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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少东家连忙安慰他,“哪里,哪里,在商言商,赵兄天纵奇才,不过十五六年的光景,将一份小小的家业,打理得步步生财,实在是让我这个吃祖宗饭的小子,佩服已极啊!”态度非常诚恳,句句是发自肺腑之言。
主席众人在三言两语间的信息量太大,但一直竖着耳朵听的秦家人就算再笨也听明白了,主席坐了两位举人一位秀才,还有两个是举人和进士的爹,怪不得明明家产比钱东家多那么多,刚才苏东家还是谦让了半天,这一切只因为钱东家有个进士儿子。
最是曲少东家,不仅自己是举人,还有个出仕为官的兄长,也难怪两位老者对他宠溺中不乏慈爱,想来是种手腕高妙的巴结吧!
不对啊,最应该是程一针啊,他那么年轻却大喇喇地坐在了首位,连和众人推让的意思都没有,那他得厉害到什么程度啊?!
直到有那么一天,大家才知道,原来程一针的家里,别说祖父辈父辈加起来,就他这么一个没出仕为官的,就连他的下一辈都有当官儿的了,人家程家那官职还都不小,最是有天子近臣,称作官宦世家也不为过,自然在这些乡下土豪面前,稳居首位了。
但不管怎么说,首席上最渣渣的绝对非秦大川莫属了,人家之所以让他坐在首位上,完全是看在秦怀恩和清露的面子上,偏生秦大川心里没个数,不仅不懂得谦让,儿子秦怀仁还非得跳出来挑什么礼儿,简直是恬不知耻!
秦大川在那里如坐针毡,满脸通红,汗水涔涔而下,差点儿没夺门而出,程一针本来还想再刺他几句的,看他这副样子,就不忍开口了,不管怎么说,在程一针的眼中,他也是秦怀恩的爹啊!
于是,程一针只狠狠地瞪了秦大川一眼,秦大川又是一个哆嗦。
坐在次席上的秦怀仁头都快低到桌子底下去了,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幸好,大家的想法和程一针一样,都是秦怀恩和清露的面子,所以只要秦家人不再跳出来挑事儿,他们只当秦家人是空气罢了,于是笑语晏晏地聊了起来,只把秦家人撂在了一旁。
和外院正厅中这怪异的气氛不同,清露内院的内室中,简直热闹得不像话。
挑了盖头,喝了合卺酒后,秦怀恩就出了内室的门,这时的他应该换装并去外院招待宾客,但他没去,他只是将帽子和红花摘掉,就藏身于内院的不显眼处,密切注意着内室中的动静。
新人给乡亲父老们敬酒,这个婚礼习俗,在旁的地方是没有的,只有这居住在大山里的乡下人才有。
因为山路难行和过于贫穷,很多人家成亲后,媳妇都很多年回不了一次娘家,走亲戚更是不易,常常弄出来明明很近的亲戚却对面不相识的窘境,所以才有新人敬酒的习俗,目的就是让大家彼此认识一番。
在敬酒前,清露是要换衣裳的,一个是漂亮,一个是因为她的嫁衣穿起来实在是太方便,还有一个就是她要充分利用这个机会给秦家的女人们下套儿。
除了于氏,秦家的女人们算是来齐了,姜氏和秦秀娥一个劲儿地围着清露打转儿,姜氏是满口的奉承话,想法设法地巴结,秦秀娥是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多的漂亮东西,眼珠子都要掉到清露身上了,旁的什么都顾不过来了。
至于殷氏和秦秀梅,则很容易地跳进了清露为她们量身定做的陷阱中。
和方才戴着凤冠不同,清露这次要梳很隆重繁琐的高髻,头发中间有假发髻的那种,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戴更多的首饰,显得华贵异常。
发型复杂,用的时间自然比较长,此外,清露还要重新化妆和换衣裳,时间就更长了,给殷氏和秦秀梅了充分的作案机会。
两人先是一次次地,从离清露挺远的敞开的首饰匣子旁经过,然后便是试探地用手摸摸,接着就往自己的头上戴比划着,见一直没人过问和注意,秦秀梅终于将一副体积最小的耳坠子塞进了袖袋里。
一次两次,秦秀梅拿了第一样后,手就停不下来了,实在是清露的首饰太好看了,每一样她都很喜欢。
殷氏很是纠结,一方面希望秦秀梅多拿几样儿,到时候她能分到得更多,一方面又想起秦大川的叮嘱,想阻止秦秀梅。
就在这时,有人看到了,忍不住问出了声儿,“哎,秦家大小姐,你这是……”
秦秀梅一梗脖子,“怎么了,方才你们都说了,这些都是我大哥给的聘礼。”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管秦怀恩叫大哥,“现在这还没成亲呢,聘礼给多少,”一把拉过来一旁的殷氏,“我娘说了算,我拿回来两件怎么了?”
。。。
226。第226章 双双被制服()
秦秀梅又一指清露,“她还能小家子气气地问我要回去?我就是明着要,她当大嫂的,今天也得给我!”特地将“今天”两个字咬得极重。请大家品%书¥¥网!更新最快的
果然,质问她的那个妇人没了言语,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去告诉了清露,殷氏和秦秀梅都很紧张,殷氏还特地离秦秀梅远了点儿,方才秦秀梅借助她的地位说的那些话,她就很生气了,可话已出口便收不回来了,现在她只有想方设法地和秦秀梅划清界限。
让殷氏母女有些意外的情况发生了,清露听了那个妇人的话后,只是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会儿,却并没说什么,一副忍耐的样子。
秦秀梅笑了,对又一次回到自己身边的告状妇人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谁要你多管闲事……”骂了很多难听的话,还一把推开了那个妇人。
妇人敢怒不敢言,只得默默地离她们母女远一些,其他人听到了秦秀梅的话,也采取了同样的方式。
这下子,秦秀梅的身边安静了,她拿得越发嚣张,这同时也刺激了殷氏,殷氏也开始拿了,但这时秦秀梅已把小件拿得差不多了,殷氏就朝大件下手。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儿,清露的首饰匣子就空了大半儿。
殷氏到底是害怕的,催促着秦秀梅说,“不行,这拿得也太多了,你快把你拿的放回去两样儿!”
秦秀梅很是不满,“娘怎么不把拿的放回去两样呢?”
殷氏怎么可能舍得?见一时说服不了秦秀梅,也不说了,转身就往外走,她真是不能在这里多待了,清露的发髻已梳好,妆也快化完了,接下来就要戴首饰了啊,少了这么多,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呢?
一见殷氏离开,秦秀梅就知道殷氏是打着把一切都赖她头上的主意,母女连心啊,在这种情况下也是适用的,不过在离开之前不甘心的秦秀梅还是又拿了一件。
两人并不知道,站窗外的秦怀恩,手里拿了一叠票据,每当她们拿一件首饰,就把相应的票据单放着。
殷氏走到清露的外间,那些精美摆设,挑那个最小件的又拿了一件,她想,反正拿多少件也是拿,摆设总没有首饰贵就是了,却不知道,着她的是什么。
秦秀梅在后面,有样学样,但摆设比较大,她就拿了一件体积比较大的,这下子,她的肚子鼓了起来。
殷氏一往外走,秦怀恩就从藏身处走了出来,朝栓子一挥手,早就准备好的栓子,一言不发,飞跑着去外院叫人了。
殷氏母女刚走到内院正房廊下,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几个健壮的妇人,一下子挡住了她们的去路,“秦老太太秦大小姐,你们这是去哪里啊?”
因为清露让人叫她“秦太太”,所以这些人今天氏就自动自觉叫“秦老太太”了,这是个很让殷氏感到憋屈的称呼,但现在可不是纠结称呼的时候,她正急着脱身,见这几个妇人都是本村的,便色厉内荏地喊,“这是我自己个的家,我去哪里还要告诉你们吗?给我滚开!”
殷氏话音未落,清露的声音就在她身后响了起来,“吆喝,秦老太太这是老糊涂了怎么着,我不记得我的房契上写得是你的名字啊!”又转头问身边的刘秀芬,“还是你最近又做主买了新的下人?”
刘秀芬冷哼一声,“就是想买下人,也不会买这又丑又笨的,更不会买那手脚不干净的贼皮子!”
殷氏被这话羞得满脸通红,心知今天是要出丑了,但又舍不得到手的东西,唯一的办法就是往外冲,只要回到家里,藏好了东西,清露总不可能去家里搜,不,只要出了这个院子,清露万万不会在这大喜的日子带人追来就是了。
于是,殷氏闭严了嘴,不管不顾地往外冲,秦秀梅明白殷氏的意思,跟在后面也是一样。
可她们刚走了没两步,就见秦怀恩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步步地走上了廊前的台阶,凶神恶煞般地。
“秦……秦怀恩,你要干什么?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继母,你不能对我动手,不然就是大不敬,这要是传去,你们秦家的名声都毁了……”殷氏嚎叫了起来,很是声嘶力竭。
殷氏说的当然是对的,而秦怀恩更不会亲自动手。
清露轻笑,“那么秦老太太这是打算往我相公身上扑了?你当我们这么多只眼睛都是瞎的?回头别再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殷氏一愣,她还真么想来着,怕就怕她扑过去也冲不出去,就秦怀恩那把子力气,她心里是非常有数的,现在再被清露叫破,更是动不得了。
清露已淡淡地招呼了一声,“行了,把她们的捆好,等秦老爷来了再说,对了,嘴也要堵上,这嚎得都不是人动静了。”婆子们蜂拥而上。
清露想了想,又对身边刘秀芬交代了几句,刘秀芬也往外院去请人了。
“你们敢,谁敢?”殷氏和秦秀梅还在大叫,但已经没用了,敢的人实在太多了,一马当前的正是方才告秦秀梅状的那个妇人,她不仅下手特别地狠,脸上还带着笑容,很直接地报复着秦秀梅一刻钟前对她的谩骂。
很快,殷氏母女就被制服了,十分狼狈地被丢在内院正堂的地上,秦怀恩和清露端坐在主位,眼神冰冷地们。
不仅如此,清露还梳妆打扮,往梳好的高髻上装饰着首饰,一派安然的气象,就连旁的妇人们,也很快恢复了笑颜,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一样。
最让殷氏母女受不了的是,姜氏和秦秀娥就在一旁们出丑,全都无动于衷,姜氏甚至还很轻蔑地笑了一下。
殷氏一个劲儿地给秦秀娥使眼色,无非就是让秦秀娥去外院报信求救兵,开始时秦秀娥假装,她虽年纪小,也知道丢人,很不愿意这时和殷氏扯上关系,尤其是整个过程中,大家都只冲着殷氏母女去,根本就没牵扯到她,她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227。第227章 到底犯了多大的罪()
随着殷氏的眼神越来越凶狠恶毒,秦秀娥到底还是坚持不住了,她磨磨叽叽地往门口蹭了过去,这其间露和姜氏好多次,但这两个嫂嫂,没一个给她回应的。请大家!更新最快的
其实,这时秦秀娥不管再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了。
早在清露和殷氏刚开始对话时,栓子就已跑到了外院正堂,对秦大川说,“秦老太太和秦大小姐在后院弄了些麻烦出来秦老爷和几位少爷快过去吧!”
秦大川心底一沉,他就知道带这两个惹事精出门准没好事儿,视线颤巍巍地扫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