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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热恋中-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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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他露出笑说,已经不介意刚才的事。

    如同往常,两人一路调笑,直到回到家。

    “回来找我?”骆同森读着贴在门上的纸条,故作惊讶地说:“有人下战帖了。”

    看那歪歪斜斜的字迹,米蕊绽知道是明环婶写的,大笑着拉着骆同森往明环婶家去。

    掠过几棵柳丁树、一堆懒散漫步的鸡鸭,他们来到明环婶的家。

    大厅里空无一人,电视机也静悄悄,只有佛龛上一住线香袅绕着清烟。

    “阿嫂?”她朝厨房走去。

    “敏慧,你回来了。”明环婶的媳妇彩菊从厨房出来,还拿了些芹菜蒜头给她。“我妈交代要给你一些芹菜、蒜头。她说,住你家那个警察买了花枝,没有买芹菜。”

    听见有人说他,站在门外的骆同森,探头进来。

    “警察先生,你好。”阿菊赶忙打招呼。

    “谢谢。”骆同森耸耸肩说,看见明环婶骑着那辆老式山叶机车回来了,他又朝外走去。

    “阿嫂,我走喽!”米蕊绽拿着蒜头、芹菜出门去。

    明环婶从机车上搬了包鸡饲料下来,连气都来不及喘,就拉着嗓门唤:“骆警官,你来了。”

    “是。”骆同森客气回应。

    “坐一下好不好?”明环婶招呼说。

    “不了,我们要回去煮饭了。”骆同森说,米蕊绽也顺势亮亮手上的莱。

    “好啦!”明环婶想起什么似的,拉着米蕊绽到一旁耳语。“敏慧,我跟你说,如果你们真的彼此相爱,有空带回去让你爸爸看看,不要又惹得他不高兴了。”

    这点米蕊绽当然晓得,但明环婶为何会知道他们“彼此相爱”?

    “是不是他告诉你,我们……”她忍不住问。男人讨厌女人碎嘴,女人同样讨厌男人大嘴巴,何况,他们才刚起步呢!

    “不是他自己讲的,而是被我套出来的。”明环婶得意地说。

    “他说什么?”米蕊绽追问。

    “他什么都没说,可是,我看那表情就知道。”

    “喔!这样就证明他喜欢我?”米蕊绽可真败给她了。

    “哎呀!我才讲两句,他就脸红、说不下去了。”瞥见骆同森难为情的神色,明环婶的笑容更大了。“我第一次看到男人脸皮那么薄,像小姐似的。”

    “真无聊!你怎么乱问,他根本没那个意思啦!”米蕊绽也不好意思起来。

    “他的脸不太能藏心事,就算他不说,我也看得出来。”明环婶叮咛说:“男女之间就是一个缘,无缘无嫁娶。你要记得跟你爸爸讲一声,不然,他要是生气,好事就多磨,你爸爸那个性,你应该知道的。”

    “我知道,可是我们才认识没多久,带回家还早呢!”米蕊绽腼腆地说。“如果彼此交往合适,我会带他回去让爸爸看,你放心。”

    “这样最好,你自己斟酌啦!晚上好像会下雨。”明环婶看着天色说。

    夜幕渐拢,天际只剩几朵黑霞漂浮,米蕊绽看不出是不是会下雨,不过,得回去做晚餐倒是真的。

    “明环婶,我走喽!”打了招呼,两人相偕离去。

    回到家,米蕊绽一头钻进厨房,开始张罗饭菜。

    小时候常帮妈妈做饭菜,耳濡目染学了些,她知道花枝交错着切,煮好会出现花样,看起来会更秀色可餐。

    青菜当然就是加油、加盐、加味精,再加大火炒喽!而煎鱼就没那么容易了,除了准确地掌握火侯外,连翻面都得技巧,所以,她决定把鱼用蒸的,省得鱼面临肉离骨散的下场。

    “已经开始下雨了耶。”骆同森进来宣布着。

    闪电在天边瞥然而逝,接着响起闷雷——“看样子雨可能还不小呢!”等一下又得拿锅子接水了,要是雨水太大,墙缝可能还会渗水。不过,看着一旁默默帮忙的骆同森,她就忙得更起劲了。

    “我家只有过年、过节才会买菜,纯粹应应景而已,我实在不清楚如何搭配菜色。我看,以后出门买菜前,我们得先列个菜单,我们照单采买,才不会缺一无十、少东西。”骆同森建议说。

    “好啊!”米蕊绽同意这说法。

    “其实,买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把握煮熟的原则就好了。”骆同森大笑说。

    “说得有理。”她又附和,不过,想起明环婶交代的话,她有了些许牵挂。

    爸爸有传统父权观念,会不会干涉子女的嫁娶呢!也许,他会有意见,可是,嫁娶讲求的是情投意合,他应该不至于横加阻挠才对。

    但爸爸会认同他吗?

    “骆组长,我一共欠你多少钱?”快吃饱时,米蕊绽问,想把菜钱给他。

    “你什么时候欠我钱?”骆同森疑惑地瞥她一眼,站起来去洗碗。

    “今天的莱钱,还有出去玩的钱呀!一共是多少呢!”

    “那是小钱,那么计较干嘛?”骆同森笑笑迳自走出厨房。

    “骆组长,没给你钱,我会牵肠挂肚的。”见他朝房间走去,米蕊绽跑进自己房间拿钱包,然后冲进他房间,递给他一张千元大钞。

    “哎哟!你就非得这么‘龟毛’不行吗?”骆同森大笑着往床上一躺。“还是你认为我买一次菜,我就会要求你‘以身相许’?”

    “你要,我还不肯哩!”米蕊绽丢下钱转身回房间。

    “算我求你行不行?”骆同森跟进来,从她手上拿走钱包,然后把钱塞回钱包、搁在柜子上……“不行,我一定要跟你算钱。”米蕊绽坚持说。

    骆同森懒得和她争执,扫眼梭巡高处,看见日光灯和天花板之间有个缝隙,他一脚踩上床,打算把钱包放在那上面。

    “喂!”米蕊绽冲过来阻止,但情急之下,用力过猛,把骆同森撞倒在床上,连她也跟着摔成一堆。

    肢体交缠、四眼相对,十足是两情缱绻的姿态,但被女人这样“制服”,骆同森还是第一次。

    “你非得那么急吗?”他没好气地说。

    米蕊绽爬起来,恼羞成怒地给了那壮实的身躯一拳。

    “要是你不要跟我推辞,不就没事了吗?”

    “袭警!”骆同森坐起来,装出弱势受害着的模样,米蕊绽眼尖地看见钱包遗落在床上,又扑过去想拿钱包,但他又先一步拿走了。

    “哈!晚一步。”骆同森得意地把钱包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像逗宠物似的。

    “把钱包给我!”米蕊绽窜身而起,以搏命姿态夺取钱包,但频频扑空,于是火大地说:“把钱包给我,不然我要告你扰民!”

    “不好吧!立场超然,态度诚恳,明年的模范警察非我莫属了。”骆同森好整以暇地睨她,左手右手互换着玩钱包,笑得好不得意。

    “模范警察,你有本事就坐着别动,我去找人来‘人赃俱获’。”米蕊绽作势出门,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度飞扑过去。

    这种把戏骆同森见多了,一侧身就避开她。

    “我三岁就知道这种伎俩了,你现在还在玩这个?”他看着横滚在床的米蕊绽,发出近乎嘲谑的笑声。“要不要再来一次?”

    算了,灵活度、力气都不及人家,还玩什么!

    “你自己玩。”米蕊绽爬起来顺着凌乱的长发,打算到厨房收拾善后。

    “等一等!”骆同森拉住她,好整以暇地递来她的钱包。

    米蕊绽受宠若惊地接过皮包,他也站起来抚平弄皱的衣服。

    “如果你打算再来一次,我可以奉陪,但是先讲好,这次换你在下面,我已经禁不起‘摧残’了。”他脸上净是揶揄、暧昧的笑容。

    米蕊绽恼火地把钱包扔过去,又准又快地砸中骆同森。

    住进这屋子,这是第二次挨打了,骆同森虚张声势地叫着,伸手接住钱包。

    “哎哟!打死我喽!”

    这就够了!米蕊绽得意地朝厨房走去,但他一个剑步过来,在房间门口堵住她。

    “娶了你,我会不会死得更快?”他滑稽地挤着眼瞧她。

    “你还想玩吗?”米蕊绽被那样子逗笑了。

    “想喔!”他欺身过来,她来不及闪避,成为虎口下的牺牲者。

    他从脸颊吻到颈子,嘴在游移又似缠绵,她的脸庞也逐渐红热……深邃的眼神,热切的吻。

    “骆组长。”她挣扎着、唤着喘息急促的他。

    “抱歉。”一个寻常的吻已经超乎寻常,他勉强自己放开她,但起伏剧烈的气息,无法平息,他旋即进房去。

    “晚安,骆组长。”他离去,米蕊绽也回房间,窗外雨声淅沥,但似乎有沙哑声音传来:“晚安,敏慧。”

    那是他的回应,而他就是她来得既快且猛的爱情。

    虽是假日,但骆同森依照每日惯例,一早起来就在住屋四周走动,看看防备多时的“不速之客”是否光临。

    如同往常,四野寂静,连猫也没一只。只有远方油桐花,灿然如雪。

    “敏慧,我们出去兜风?”他进屋去,在米蕊绽光洁、白皙的颊边印下一吻。

    那日几乎失控后,骆同森已经不敢再做过于亲昵的举动,不过,这点无损两人感情的发展,连默契都日益增进。

    “好啊!”两人当下一起出门,快乐得仿如小学生要出门远足。

    一天的开始,骆同森一定要开车在镇上绕一圈,才甘心去上班。虽然是要出去玩,他也非要巡逻巡逻,才能放得下心。

    “漫无目的开车应该叫游荡,而不是兜风。我们应该到山坡、溪边比较像,你说对不对?”骆同森挑着两道浓眉说,两颗眼睛却仍朝四周瞄着……瞧那欲盖弥彰的样子,米蕊绽真被他打败了。

    “想转就转,不要装蒜。”

    其实,大街小巷地转,也是挺有趣的。

    车行一段,米蕊绽看见几个穿着唐山装的老人坐在庙埕吹奏南管。古典的穿着,加上传统古乐,很能激起思古幽情。

    “他们在干嘛?”骆同森好奇地问着。

    “打发时间吧!”米蕊绽指着那几个老人说。“南管是很中国的乐器,现在很少人会吹奏了,你能猜出他们吹的是哪首曲子吗?”

    “那是南管?我还以为是笛子呢!”骆同森惊异地说。“我刚刚还在想,奇怪,这笛子的声音怎么这么难听。”

    “曲调高低、旋律、节奏都不同啊!”米蕊绽当下出了谜题让他猜。“快!告诉我,他们在演奏的歌名。”

    骆同森连南管笛子都分不清,要他听出歌名,这未免也太为难了吧!

    “是不是‘南都夜曲’?”他随口掰着。

    这首歌上回养父在联谊会上唱过,所以他才记得歌名。据说,这首歌的年纪跟养父一样大,歌词是描诉一个欢场女子执壶卖笑、生张熟魏的凄凉无奈,养父唱来也格外娓婉动人。

    “你怎么知道?”米蕊绽的表情十分诧异。

    “哈!”糊里糊涂地蒙对了,骆同森得意地把车朝前开去。

    “不管,你得告诉我……”米蕊绽摇他说。

    “哎呀!别吵嘛!”骆同森陶醉地卖关子,直到遇上红灯停下,他还敛不回唇边的笑容。

    “你看看!越线了,要是给人看见,会说我执法犯法、知法犯法……”

    骆同森看着照后镜,打算把车倒回白线内,却见一辆铁灰色自小客自后驶近,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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