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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说得一点也没错,跟着他畅游巴黎.真是值票价。他根本不像来度假观光的游客,简直就像住在巴黎似的,对每一个好玩、好看的地方,他全了若指掌,就逛这么一天、比她自己用近三天收获还多。
她开心地玩,尽情地笑,几乎忘了身旁才认识三天的男人,甚至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她任由男人牵着她的手,无拘无束地享受着巴黎浪漫的气息,在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道德的规范似乎也脱离了正轨。
月亮升起,城市的繁华随着黑夜笼罩大地而归于宁一静,男人牵着裘欢的手漫步在塞纳河畔,大地归于平静,裘欢放肆的心似乎也回到了正轨。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走在男人的身边,又显得有些拘束。
男人停下脚步,凝望着裘欢,水光群群,月光倒影,似乎都在她的眼眸中闪动。
裘欢也凝望着男人深邃的目光,柔情充斥于他的眼神中,当男人低下头时,她仿佛觉得自己就要掉入他眼眸中那抹深邃。
当男人的唇覆上裘欢的唇。裘欢没有抗拒,她甚至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期待着这一刻。
男人的吻如此强烈,仿佛要深人她的心灵,而她的心也一点一点地为他而开启,现实离她越来越远,她希望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慢慢地放开了她,他托着裘欢的下颔,赞叹地说: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漂亮!”
裘欢还没回答,一声煞风景的喇叭声,把她从浪漫的沉醉中拉回了现实!
她轻轻地推开了男人,神色不大自然地拢了拢发。
“时间不早了,我想我们该回去了。”
裘欢说完.避开男人直视的眼光,直往前走。
男人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神情。
“小姐!你搞错方向了,这边才对!”
裘欢停下脚步,窘得真想找个洞钻在去,或者干脆直接跳到河中算了。
裘欢转过身,看也没看男人,低着头往另一个方向走还去。
男人笑笑,跟在裘欢后面。
回到了饭店,走到房门前,裘欢站在门口,脚下却有了犹豫,她害怕会再发生什么令自己无法控制的事。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开口说:
“你进去休息吧!我还要去找个朋友,记得闩上门,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潜进房来!”
裘欢听见男人走过电梯,电梯关上的声音,心中竟然有股莫名的失望,她不知道他是真的要去找朋友,还是跟自己一样害怕会失去控制?或者他根本没把刚才那一吻当一回事,是自己太过认真了?对他而言,今天的一切,只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个小水泡,几年之后,或许他根本就不会记得吻过像自己这么笨的女人。
她关了门进去,想想明天就要离开了,自己这么认真干什么?这个意外的浪漫,不可能发展成自己想要的爱情故事,最主要的是,这个男人一脸桀傲不驯,一副游戏人间的态度,会看上自己吗?
男人真的一夜没有回来,裘欢起床,出去吃个早点回来,赫然发现男人又带了个女人半斜躺在床上打情骂俏,裘欢心中掠过一阵难堪,昨晚自己还沉醉在他的柔情中,甚至对他有过一丝幻想,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完全不当回事,就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男人忙从床上下来,拦在裘欢面前。
“你去那里?”
“这是你第二次违反约定了,你人都带回来了,不就摆明了要我让出房间,我去那里是我的事,反正我走了,就不会妨碍你的事了!”裘欢已经努力克制心中的怒气,可是说出来的话仍酸得自己听了都恨。
“你在生气?!”男人望着她。
“我生气?!”裘欢认真地说:“我干嘛要生气?”
“你生气因为你吃醋!”
裘欢就恨男人这种自以为是的口吻,偏偏他又说中了自己的心事。
裘欢抬起头没好气地说:
“我没精神跟你这种人吃醋,我的假期结束了,我得回去上班,可以吗?让开!”
男人让到一边,裘欢从皮包里拿了一些美金,塞在男人的怀中。
“这些钱已经够付这几天的房钱,如果有剩,就当作你昨天当了一天导游的报酬。别说我占你便宜!”
裘欢说完,开了门就走出去。
她站在电梯门口,多希望男人会喊住她,或许她会为了他留下来。
她走进电梯、望了一眼仍紧关着的房、心底的失望降到谷底,当电梯门缓缓关上时,她知道这一段浪漫的插曲就此结束了。
第一章
“裘副理!仰慕者又送花来了!”裴珊酸溜溜地把花放在她的桌上。
裘欢经过了一年,心好象还停留在巴黎塞纳河畔那个浪漫的夜晚。纵使那个男人可恶的教她生气,可是她仍忘不了他。
她拉回了思绪,望着裴珊。
裘欢的公司不大。可是她的头衔却挺唬人的,名片一递出去,就先令人心生三分敬意,这一点对谈生意还挺管用的。
裴珊跟裘欢是同时考进公司,可是老板却升了裘欢作副理。自己却仍是业务主任,心理上就有点不平衡,裘欢人长得漂亮,公司里的男人全喜欢她,裴珊心中就更不是滋昧,她把这回副理之争,全归于自己略逊裘欢半分的姿色,绝不以为与工作能力有关,所以平常她从不喊裘欢为副理,故意漠视两人在职位上的差距。
升上副理,裘欢当然开心,至少这也算是对自己工作能力的一种肯定。她倒不像裴珊得失心那么重,这是一间不到五十人的小公司,一个经理都没一间大公司里的主任管的人多,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副理。
还记得人事命令刚贴出来的时候,裴珊几天都没给自己好脸色,现在算是比较好了,虽然时时话中带刺,不过总算是开口说话。
裘欢知道裴珊只要以“裘副理”作开场白,下面的话不是酸就是刺,她早习以为常。
“什么仰慕者?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其实裘欢觉得这个神秘者挺浪漫的,她的心中不无憧憬,不过这个人老是令她想到巴黎那个玩世不恭的男人,但表面上仍故作不在乎。
“喂!这样天天一束紫罗兰,如果没有相当的财力,恐怕也办不到吧?”裴珊自付自己长得也还在水平之上,怎么就没人送花。
“阿珊!你错啦?!这只送花不现身的男人,也许其貌不扬!”
裘欢见她好一会儿没说话,以为她要走了,才低下头准备做事,她又开口说:
“你知道霍氏企业那个文案吗?”
裘欢抬起头说:
“不是你在做吗?”
裴珊一脸懊恼地说:
“是呵!做了几次都被打回票,我私下打听的结果全是他们总经理打的回票,我去见过那个总经理,可是……”
“可是什么?”裘欢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不知道那个霍仲白,年轻、潇洒,长得又帅,不知道是我心不在焉还是抓不到重点,这回送去的文案又被退了回来,我想问你今天有没有时间,陪我再去见他一次,再讨论一下!”
裘欢笑着说:
“你是要去讨论案子,还是只是想去见那个又帅又潇洒又有钱的男人同?”
“哎呀!到底怎么样嘛?”
“几点?!”,
“十点!”
“好!你去拿资料,一会儿我陪你去总可以了吧!”裘欢答应裴珊也不只是为了她的要求,毕竟一件案于被退了好几回,对公司的声誉多少都有影响。
裴珊一想到又可以见到霍仲白就满心欢喜,她猛点着头说:
“好!我这就去准备!”
裘欢站在霍式大楼前,不禁感慨着。大企业就是大企业,办公大楼都建得气派非凡。”
“裘欢!快走啊!发什么怔?!”裴珊一下车放催着。
裘欢回过神摇着头说:“你紧张什么?早约好的,还怕他跑掉吗?”裘欢和裴珊两人上了十楼。因为约好的,所以通报倒没什么困难,他们一进去一就被带到一间小型的会议室,霍仲白还没出现,裴珊却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
裘欢本来在翻阅手中的资料,却被裴珊的不安到得自己也有些紧张,她忍不住说:
“阿珊!拜托你坐下来好不好?我们是来讨论案子的,又不是来相亲的,你这么紧张于什么?”
裴珊坐了下来说:
“这可很难说,也许他是对我有意思,才故意退我的文案啊!”
裘欢摇着头。
“你也太会想像了吧?”
“想像有一天也有可能成为事实啊!”裴珊又站起来问:“你觉得我穿这样还可以吗?”
“可以!可以!美极了!”裘欢实在有点无可奈何。
裴珊高兴而满意地又坐下来说:
“算命的说我将来会很有钱,也许他就是改变我一生的男人!”
裘欢听了又是一阵摇头。
过了一会。门被打了开来。
“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裴珊早在霍仲白开门的那一刹那,就站了起来,还堆着一脸的笑容。
裘欢是背对着门,她见裴珊站起来,也站了起来,只是她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却没敢马上转过身。
不会吧?!不可能!会是他吗?
“没关系!我们也才来!”裴珊暗扯了扯裘欢的衣服。
裘欢缓缓地转过身,抬起头,一看真的是那个男人!虽然她刚才从声音已经有了怀疑,不过在确定是他之后,仍怔怔地半天说不出话……
仲白面带笑容地走到裘欢的面前说:
“裘副理,久仰大名!我叫霍仲白,请多指教!”
霍仲白?!
裘欢做梦也没想到,霍氏企业的总经理,裴珊口中这个可能改变她一生的男人,竟会是自己心底牵索了一年浪漫插曲的男人,在她的心目中。这段插曲早已在她搭机返国的时候就画上了休止符,在她早已死心的时候,这段插曲竟会有如此戏剧性的发展,而这个埋在记忆中的男人,现在就站在她的眼前,脸上没了玩世不恭。却多了份稳重与成熟,所有的记忆都在她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然鲜明了起来,记忆活了起来,一片绯红也迅速地在她脸上扩散!
裴珊要裘欢陪她一起来的时候,隐瞒了霍仲白指明要见裘欢的事情,她本以为霍仲白觉得她能力不够,所以才指明要见自己的上司,可是现在见裘欢脸上那股惊讶和羞怯的表情,显然两人根本就是旧识,那么先前裘欢为什么又要装作不认识霍仲白呢?
“你……”裘欢一时还是无法将仲白的新身分跟她的旧记忆分开,不知该怎么称呼他。
“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仲白接着裘欢的话说。
裘欢点了头,但随想点了头不就承认有己在直惦着他,又摇了摇头。
仲白见到自己在裘欢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出现,竟然带给裘欢如此心慌意乱,证明裘欢并没有忘了他.他虽然高兴,表面仍不动声色地说:“我们还是谈文案吧!以后我们有好是时间可以叙旧,是不是啊?裘副理!”
仲白这一说,裘欢更是不知如何反应,一年没见,他一样可恶,别过头看见站在一旁的裴册脸色难看,她只希望霍仲白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