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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的人,一定不会扼杀自己的骨肉。
赛雷在一旁揣摩着他的神色。
“岛上准备得怎么样了?”
“按照您的计划,城堡和跑马场的项目还需要两周完工。其他的,正在进行最后的整修。”
“一周以后,安排她去克伦博克岛出差。”
写琳下不了狠心。
海若为自己的自私自责,但又为未来的可怕担忧。
一个计划,在他的心里生成,他在心里阻止了千遍,但最终还是决定要做。
他爱这个女人,但更怕自己一时心软,答应她留下那个孩子,却使自己将来坠入无尽的痛苦。
所以,他决定要做。
约她吃饭,这次海若提议去西餐厅。
从那天自医院回来,他们互相对孩子的事只字不提。写琳不提,是因为还没有想好怎么办,海若是因为心里那个见不得人的计划,需要伪装。
考虑到有孩子,写琳坚决滴酒不粘,只要了一杯矿泉水。
点的生煎牛排,本来对西餐不感冒的写琳,见到呈上来的菜,孕吐反应更强烈了,她甚至来不及跟海若说,就直往卫生间跑。
海若颤抖着手,把粉末状的堕胎药倒入写琳的水杯。
他忐忑不安,但还是做了。这叫无毒不丈夫。
写琳回来,什么都不再想吃,甚至把面前的牛排拿餐巾盖上。她端起水来就喝,一饮而尽。
“别!——”海若突然有点不忍心,起身正想阻止,但已经晚了。
写琳愕然地看着他。
海若抱着头,将头埋在胸间,不敢再看她。
写琳看看杯子,杯底还有残留的粉末,回味水的味道,原来有点怪怪的。
“你!——”她颤着声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海若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我,我——”他不敢说。
但写琳已然明白,她的手伸向小腹。孩子,孩子,那个小东西似乎正在向她挥手再见,她似乎感觉到一双残忍有力的手正将孩子生生地拽离她的身体,而孩子却哭着唤她:“妈妈,救我,妈妈,救我!。。。。。。”
写琳脸色苍白,眼眶里含着泪,强忍着下腹开始的剧痛,拼尽所有力气,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海若纹丝不动地承受着,将她紧紧抱住。写琳已经没有了力气,下身开始透出血污。海若大骇,立即抱起她冲出门外,将她平放在后座上,疯狂地驶向医院。
第十二章心碎的父亲
孩子,我的孩子。
一个漂亮的混血孩子来到她的梦里。美好地象是个天使。他奔跑而来,快乐地叫着“妈妈!妈妈!”。而她蹲下,紧紧地抱着他,幸福的感觉涌满全身。
不!不是的!这不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她依稀感觉到面前有穿着白大褂的外科医生,拿着冰冷的器具向她走过来。
不,不要!她疯狂地挥手,但是晚了,医生已经把她的骨肉装瓶,甚至拿到她面前给她看。
。。。。。。
“啊!——”她的心碎和恐惧合为一体,吓出了一身冷汗。
可怕的梦魇。她慢慢睁开双眼,看到了他。
分开也不过一个多月,可见到他的样子,她又吓了一跳。
胡茬黑密,眼里充满血丝,看着她的目光,阴冷中带着恨意。他穿着一身暗黑的西装,衬得他瘦削的面孔更为阴沉。他坐在对面,狠狠地盯着她,连傻瓜都看得出来,他在恨她。
恨我,我做错了什么?她对上他的眼,用目光问。
弗龙迪冲到她的床前,紧紧抓住她的肩,用力地摇晃,“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好痛!”她蹙眉,痛得出了声。除了肩膀,她的身体还有小腹都酸痛得说不出来。
他略松了手,却仍抓住她不放,“我问你,我的孩子呢?”他自己执著得就象个孩子。
“抱歉,——”她的眼泪流下来了,“我,我也不想这样。。。。。。”
“哼!”弗龙迪冷笑着起身,从一旁拿过来一沓照片,摔到她的床上。
写琳勉强坐起身拿起来看,一张张的,都是海若和她在一起的照片,有握手的,还有拥抱的,她不解地看着弗龙迪,“你想说什么?”
“你!——”弗龙迪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你是嫁不出去了,是吗?你就这么喜欢这个男人?为了他,你不惜杀了自己的亲骨肉!”
“不是的!不是我!”写琳哭着辩解。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Sillin…Mei,你惹到我了,要知道,那是我的孩子,我这一生的第一个孩子!”他顿了顿,眼神里透露着极度悲伤的神情,“我从来没有想过跟别人,只想跟你!”他的语气逐渐变得阴冷,“可是,你是怎么对待他的?你是他的母亲!”
写琳泪如泉涌,为他的冤枉,也为那失去的孩子,她泣不成声,“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可他并不打算放过她。这个女人,他给了她全部的热情和爱,但是她不仅不接受,甚至不接受他的孩子!这是上帝送给他的礼物啊?她怎么可以这样?有多少女人不惜一切想得到他,想拥有他的孩子,但他吝惜不给,他以为她不接受他,但是至少会爱他的孩子,但显然不是,这个可恨的女人!
当他得知那个男人送她去医院,而后孩子没有了。那一刻,他几乎精神陷入了崩溃!原定一周之后以公司名义派她去克伦博克岛,但他迫不及待地调整成了立刻。在医院里趁她昏迷,就派人将她运来,实施了一切计划。但当他看到现实中虚弱的她那张苍白的脸,不知为何,心里的伤口更深了。
他的残忍远没有开始,他对着他冷酷地笑:“你就那么想嫁给他是吗?恩?”他强扭过她的脸,“你们两个合谋害死了我的孩子。你们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你想怎样?”她颤声问,为他这种从未表现过的冷酷不寒而栗。
弗龙迪扔给她另一摞照片,她拿起才看第一张,就吓得扔下,照片上的人正是海若,可他的头血肉模糊,正给人揪着头发拍照,别的照片,想想就知道是什么。她吓得心悸,叫道“你做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她突然感受到这个男人可怕的一面。
弗龙迪逼近她的脸,突然狠狠地咬住她的唇,她惊叫着说疼的时候,已经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嘴唇已被他咬破了。
“你这个变态!”她气得大骂,“疯子!”
“Sillin,你欠我的。”他冷冷地,“你不用再骂了,再骂也不会有人听见。因为我要送你去个地方,在这个地方,你将与世隔绝!”他带着诡异的笑。
写琳愣住了。看他冷漠的表情,他是认真的,这个疯子到底要做什么?她不管了,她抓住床单上的所有照片,向他扔砸过去,“随便你!”
弗龙迪狠狠地瞪她一眼,转身离去。
她又独自躺着,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孩子,那个小孩子,她其实很想留住她,但是没想到竟会这样,她捂住小腹,不由得抽泣起来。
黑暗中,弗龙迪痛苦地看着她。
这个女人,他曾经那么爱她,但是她不屑地背叛了,他希望能得到一个与她的孩子,却被她无情地扼杀了。他嘴角又扬起了恨:Sillin,我要让你付出代价!我要关你一辈子!
接连几日,都有护士来给她做护理,渐渐地,身上的痛消失了。她开始下地,打开这间房门,却看到门外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很显然,是看着她的。
两个男人很一致地拦住了她,“梅小姐,你不能出这个房间。”
“我又不是犯人!”她也恶狠狠地。
但两个人就象两座山,她根本无法逾越。
她看到弗龙迪从他们身后走来。她对上那张阴冷的脸。
“这就是你说的与世隔绝?”她冷笑,“这个地方关青蛙还差不多。”她是借井底之蛙自喻。可是,弗龙迪不懂这个。
“想去那个地方是吗?”他冷冷地,“你随时都可以去。”
被关了这几日,写琳多少都很生气,“那现在就去吧!”
弗龙迪盯着她,她的气色看上去好多了,心里暗自想着,一边吩咐手下去叫大夫。
“她怎么样了?”对匆匆赶来的大夫,他问。
“基本上已经康复了。”
他走到她面前,很随意地伸手整理她的头发,手势看上去暧昧,写琳一闪身,避开他。
他冷冷地道,“我忘了告诉你了,从现在开始,你只有一个身份,就是做我的女人。不管是在这里,还是那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很荣幸啊?”听着他阴鸷的语气,写琳也恶狠狠地。想到海若的那张脸,她就觉得可气,“口口声声说别人残忍的人,自己才最残忍。你凭什么那样对待他?”
“他?嗬!——”他冷笑着,“我没有杀了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要知道,在上两个世纪,我的祖父,如果遇到这种事,是有权利直接把那男人处死的。”他对上她的眼,“你好像还是很关心他嘛!”那表情,似乎充满了对这对奸夫淫妇的恨意与不屑。凑近她的脸,他轻声道:“不过,这个人我还是打算关他一辈子。我跟你玩个游戏:——从现在开始,你只要心甘情愿地跟我睡一晚,我就把打算关他的日子减一天。”
还有这么无耻的要求!写琳瞪着他。
他却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笑够了,又低头在她耳旁说,“不过,每一个晚上,你都要让我为所欲为,直到我满意为止。否则,”他吐出三个字,“不算数。”
“你这个疯子!变态!色情狂!”看他扬长而去,她恶狠狠地骂道。两个保镖脸上毫无表情,心里可是笑开了花。
弗龙迪立即吩咐准备飞机。
他为自己心里的伟大计划叫好。
从现在起,他象变了一个人。一个从小到大,从未经历过失败情绪的男人,在爱情的利刃造成的伤害中,一样地被击倒。伤口有多深,只有他自己知道。可那个制造这伤的女人,却依然没心没肺地置他于不顾。
这辈子,他算是和这个女人卯上了。他扬起唇笑了,他有的是时间和精力跟她玩下去。他不信,会征服不了她的心。
坐上这架飞机,写琳并没有多少忐忑不安。
小型私客,不宽敞的机舱内,只有两排座位。弗龙迪让她坐在一侧靠窗的位子,而后自己紧紧靠着她坐下,在座位的外侧。
他庞大的身躯毫不留情地从她的肩膀压过去。
他故意的。但写琳心想,随便你。即使承受不住,她也咬牙硬挺着。
从侧面窥到她咬牙切齿的表情,他不由得更好笑。索性一转身躺下,头枕上了她的双腿。她无处可抽身,只好让他枕着。
弗龙迪脸对着她的小腹,就那么盯着看,象是看那里是否还有小孩。写琳想到这点,心里更恐惧了:他不会真成变态了吧?那目光象把意念的刀,正把她的腹部解剖开。她恐怖地想着。
弗龙迪伸出了手,她无处可躲。眼睁睁看着那白皙修长的手抚上她的小腹。食指在子宫的位置停留,而后轻轻地划着一个又一个圈。
写琳多少有些自责。难怪弗龙迪会很生气,毕竟他也是个父亲啊。自己不小心消失的,是他的孩子啊。想到这里,她的手轻轻地抚上他的头,他的脸。指插入他柔软的金发。
她没有意识到这小小的举动,在弗龙迪的心里激起多少波澜。
怎么,后悔了?他盯着她的脸想。
不会的,她那么狠心,才不会!她就是彻头彻尾的一个演员,她根本就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当得知他即将做父亲,内心的自豪和幸福,冲淡了对她背叛爱情的所有怨恨。毕竟,她有了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他在心里想像了几百遍,有多漂亮、聪明和完美。甚至他想到了将来自己的一切都将会让他来继承。另外的深意是:即使她不爱他,但她一定会因为这个孩子爱上他,一定会的。
但是,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轻易地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