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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边说,边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老虎的脑袋,“所以说,有些人天生就是王者……”
蒋青看着敖晟,忍不住笑,转脸看一旁。
“干嘛?”敖晟一方面被蒋青的笑容所蛊惑,另一方面又意识到蒋青是在笑他,就好奇地问,“我说得不对?”
蒋青摇摇头,轻轻地拍了拍老虎,对敖晟道,“没……它是挺像你,你俩拜个把子吧,做兄弟,你叫敖晟,他叫嗷呜。”
敖晟一愣,半天才明白过来刚刚那句话是蒋青嘴里说出来的,平时一板一眼的蒋青,头一回说这种有些坏的笑话,半句夸他,半句调侃他。
蒋青见敖晟愣着死盯自己,就伸手将他的脸推开,道,“别总是直着眼睛!”
敖晟眼色渐淡,胸中莫名有那么些邪火涌上,突然很想嗷嗷地叫两声。
蒋青自然是不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只是骑着虎,跟众人一起进了林子里头。
“从这里开始吧。”敖晟跟野垅旗和虎王说,“你们选一边儿,我另一边儿,进去林子里抓,一个时辰后出来会合,看谁抓的多!”
“可以。”野垅旗和虎王对视点头,他们选择了西面,敖晟和蒋青就往东面,众人分开进了林子。
八个影卫进入林子之后就立刻散去,跟着那八个猎户而去。
“我们不去盯着野垅旗他们?”蒋青有些纳闷,敖晟看着一旁飞扑着抓野兔和山鸡玩得不亦乐乎的白虎,笑道,“那两个胡子会抓什么猎物,他俩再厉害能有这嗷呜厉害?我们好久没在山里逛逛了,别管他们,他们抓他们的,我们走我们的,出去前看看,如果他们抓得多了,就宰了抢过来。”
“你是皇帝,别说话总跟土匪似地行不行?”蒋青无奈地被敖晟拉着手往林子里走。这密林多年没人修剪了,四周蔓草丛生,树木间枝杈茂盛,一眼望去纵横交错,犹如树海一般。
“那宫女的事情查清楚了么?”蒋青问敖晟。
敖晟一愣,有些无奈地转脸看他,道,“青,这儿就咱们两个,说些风花雪月不行么,扯什么劳什子宫女。”
蒋青看了他一眼,道,“有人要取你性命啊,你都不紧张!”
敖晟耸了耸肩,道,“刚刚文达大致跟我说了说,是外头混进来的,身上有这个纹饰。”说着,将那把擦干净的飞刀递给蒋青看。
蒋青拿起飞刀看了看上头刻着的那个纹饰,微微皱眉,“这是龙爪花……”
“龙爪花?”敖晟凑过去看了看,道,“仔细看还正经挺像个龙爪子的。”
“这花是不祥之兆。”蒋青淡淡地说。
“不祥?”敖晟略挑眉,看蒋青,“这么好看的花,何以代表不祥?”
蒋青道,“这花极为奇特,每年夏季开花,根茎直接从土中窜出,不长叶,先开花,待到花谢了,夏季完了,才长叶子。”
“不长叶先开花?”敖晟觉得新鲜,“这倒有趣啊。”
“周而复始,无果而终。”蒋青盯着那花出神,“只有开时绚烂艳丽而已。”
“呵……”敖晟挑起嘴角笑了笑,道,“这花性子挺急。”
“你不知道这花纹的来历么?”蒋青似乎有些担心。
“不知。”敖晟摇摇头,问,“不是哪个江湖门派的?”
蒋青拿着飞镖低头沉思,嘴里喃喃自语,“夏日盛开……夏……”
“青!”敖晟一皱眉,一把拽住蒋青胳膊,将他拉过来搂住,怒道,“你想什么呢!”
蒋青将飞镖收起,道,“没……”
敖晟心中就觉妒火高涨,道,“你看到夏花就想到姓夏的,你看到太阳怎么不想起我?!”
蒋青迟疑了一会儿,抬眼看他,“有什么关系?”
敖晟一挑眉,“我也有个日子!”
蒋青哭笑不得,小声嘀咕,“小黄说了,扁的日是曰……”
敖晟气不过,扑上去就亲,蒋青把他架住,道,“这里可没人,你再乱来我不跟你客气!”
敖晟更加恼怒,道,“你不让我亲一下我出不了这口气,我待会儿回去就下令天下人都不准姓夏!”
“你……”蒋青说不过敖晟,这人想事情不知道是什么逻辑。
“别闹了。”无奈地推了推他,蒋青低声道,“我是担心你,这事情得好好查一下。”
敖晟听到蒋青说是担心自己,心里头才稍稍松了口气,后悔当年就是心疼蒋青才没斩草除根,这会儿想起来就一肚子气。
“皇宫的守备怎么这么不严……”蒋青摇摇头,“竟然能让人溜进来。”
“外人溜进来是不可能的。”敖晟挑眉,道,“没个人接应,进来了连哪儿是金殿哪儿是寝宫都找不到!”
“这倒是!”蒋青点头觉得有理,就问,“你觉得,朝中有人做内应有意放刺客进来的?”
“大概吧……”敖晟摸了摸下巴,道,“不过如今晟青除了我之外,也没什么人能争夺这皇位的……害我也没什么意思,另外,刚刚那女刺客可是想杀你。”
说到这里,蒋青突然一滞,随即一把扑住敖晟,将他推开,两人滚到一旁……随后,就听头顶嗖嗖几声,有几只闪着蓝色银光的袖箭,射进了两人刚刚坐在位置后面的树干上。
蒋青和敖晟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吃惊——不对啊!他俩连一点人的气息都没有察觉到……如果有人靠近,以他俩的功力,肯定可以发现的,还是说这刺客的身手厉害到两人都察觉不出气息来?
蒋青从地上捡起一把石子,运上内力,对着刚刚袖箭射来的角度射了出去,两人同时听到了细微的“咚”的一声。
对视了一眼,那种声音,是石头砸中了肉身的声音……可见那刺客离他们并不太远,但是为什么一点响动和气息都没有?如果那人真的功夫很好,又为什么还会被石头射中?
正想着,就有几个随身护卫敖晟的影卫从树上跃了下来,还有几个冲到了林子里头,去抓刺客。
“皇上!”几个影卫吓得脸都白了,今天已经两回了,竟然一天之中两回有人刺杀敖晟和蒋青,头一回蒋青差点出事,这一次若不是蒋青机警,敖晟说不定就被伤着了,他们简直就是失职。不过蒋青和敖晟也不怪他们,一方面是他们守卫的时候不敢靠太近,因为敖晟要他们在自己单独跟蒋青相处的时候回避,另一方面,这刺客究竟什么来头?他们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这时,就听林子里传来了一阵虎啸之声,还有混乱的声音,离这里不远,似乎是什么东西被驱赶了过来。
几个影卫挡到了敖晟和蒋青的面前,于此同时,就见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两个影卫和白虎追在后面。
众人仔细一看那人的长相,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见那人双眼无神,眼珠灰白连瞳仁都找不到了,脸孔是灰色的,脸上还有些地方破了,没有血迹,只有白色的腐肉……衣衫上全都是土,头发灰白落得差不多了,肮脏打毡,更让人惊叹的是,他竟然穿着一身寿衣。
众人都立刻感觉到,这人没有气息。
“他是个死人!”蒋青大惊!
敖晟就见那人摔倒在地,身体还在机械地扭动着,说不出的怪异,就皱眉,吩咐几个影卫,“给我按住他,我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几个影卫拔出剑,将那人一脚踢翻,用四把剑插住他的手脚,固定在地上。
蒋青他们低头一看,就见那人正张大了嘴不停地扭动,身上缠绑这一具黑色的古怪骨架。
“是骨架之术!”蒋青皱眉,用一旁影卫手上的剑挑开那死人的衣袖,就见他手腕子上赫然绑着一把袖箭,刚刚就是这具尸体袭击了他们……
“骨架之术是什么东西?”敖晟微微皱眉有些不解地看蒋青。
“我只是听说过一些,是西域流传的古老异术……”蒋青话没说完,突然就听身后的林子里一阵响动,一个影卫飞也似的冲了过来,道,“皇上……不好了,虎王让人打伤了,打伤他的是……”说到这里,他突然看到了地上躺着的死尸,道,“啊,那里也有具尸体!打伤虎王的跟这个一样!”
敖晟一皱眉,问,“虎王伤得可重?”
“胳膊让人伤了。”影卫回答,“但是好像有毒。”
敖晟点点头,道,“去请太医,其他人给我抬着这死人过去!”
“是!”几个影卫分头行动了起来。
蒋青走到那棵树边,用一块帕子抱着那两根袖箭拔了出来,拿到眼前端详了一下,对敖晟说,“有一样的印记。”
敖晟看了一眼,沉默不语,道,“去看看吧……还以为他们只想杀我们,没想还想行刺虎王他们……究竟什么目的?”
蒋青收起袖箭,跟着敖晟一起往西走,赶到了虎王和野垅旗那里。
野垅旗站在一旁,脸色难看,地上钉着一具死尸,太医正在给虎王去毒,就见他用一把小刀给虎王将伤口周围的肉都剔下来,虎王满头的汗珠,咬着牙忍耐。
蒋青走过去,见地上是一样的一具尸体,只是这尸体差不多都快烂成白骨了,有些不解,问,“这些尸体是哪儿来的?”
“夫子。”急匆匆带着季思和叶无归跑进来的文达小声回复蒋青,“这围场后面,是个乱葬坑,宫中的人若是死了没人认领,一般都埋在那里,有好些也会被野兽掏出来吃掉。”
蒋青点点头,看敖晟。
敖晟低着头盯着两具还在动的死尸寻思了一会儿,抬眼看一旁的野垅旗,挑起嘴角一笑,“野垅旗,你的反应有些反常啊。”
野垅旗显然正在想心思,听到敖晟叫他,微微一愣,抬起头来看敖晟。
“以你的为人,早就该喊起来了,说是我诚心在这儿设下的陷阱,要害死你和虎王。”敖晟淡淡一笑,“怎么突然宽厚起来了?”
野垅旗脸都气白了,道,“我野垅旗可不是不明是非的小人!”
叶无归看了看他,问,“那么说,你的确是知道什么?”
“之前皇城之中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季思道,“你俩一来就怪事连连,究竟怎么回事?”
野垅旗看了看众人,最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这些人不是你们的……”
此时,虎王手上的毒已经被剔出来了,给他治病的史康老太医走走了过来“皇上,老夫插个嘴行么?”
史康是晟青有名的太医,他跟木凌还有些交情,当年蒋青陪着敖晟进京的时候,木凌特地给他们推荐的,这史康对毒物甚有研究,善解奇毒。
敖晟向来对贤才相当的敬重,立刻恭恭敬敬地摆摆手,道,“史老,您说。”
“诸位看看这个。”老太医将手中一个白瓷的器皿托了起来,呈在众人面前,道,“这是刚刚从虎王伤患处取下来的肉。”
众人定睛一看,都是一皱眉,就见那皮肉正在逐渐变成焦黑色,硬邦邦的跟木炭一样。
“这是什么毒?”蒋青说着,取出了那包裹在白布之中的袖箭,问,“史老,看看一样么?”
“一样一样!”史康点点头,道,“皇上,这毒叫蓝焰。
“蓝焰?”敖晟略微不解。
“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西域奇毒。”史康道,“大概几百年前就已经失传了,我只在古书上看到过。”
“这毒有什么奇特之处么?”季思问。
史康指了指袖箭表面的那一层蓝色,道,“顾名思义,这毒是蓝色的,浓厚纯正,仿佛天空湖水之色,只是,若沾了血肉,则会让破损处如被火焰灼烧一般,皮肉烧成焦黑……如果不及时将血肉取出,则会蔓延全身,直到将人烧成灰烬!”
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这毒实在霸道。
“你们看,已经变成灰烬了。”史康指了指瓷盘里的血肉,果然,已经从焦炭变成灰烬了。
众人都皱起了眉头,正这时,就听野垅旗道,“我知道这是哪儿来的……这些东西是追着我们进京的。”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