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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忍成历史 作者:阎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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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中旬,中央政治局专门开会研究毛泽东关于中央领导人的疏散问题。毛泽东指示,中央领导同志都集中在北京不好,一颗原子弹就会死很多人,应该分散些,一些老同志可以疏散到外地。林彪提请与会人员着重研究,苏联如果对中国发动核袭击我们应采取的对策,他表示:“毛主席的指示是防备敌人突然袭击的重要措施。” 

    周恩来对几个问题做了重点阐述。他从1689年中俄尼布楚条约讲起,系统地论述了帝俄的侵华史。讲到当前的中苏关系,他认为苏方缺乏通过谈判缓和双方紧张关系的诚意,不可低估苏联领导集团的冒险性。他拥护毛泽东关于老同志疏散的决策,并提出了落实意见。

    康生在发言中强调,苏联现在有几个师进驻蒙古,实际上已对蒙古实行了军事占领,其目地就是为下一步对中国发动突然袭击做准备的。战争随时可能发生,疏散事不宜迟。

    康生发言之后,会场出现了短暂的沉寂。忽然,江青嗲声嗲气地叫了起来:“总理呀,你是不是也关心一下京剧革命呀?我们的工作可真艰难哪!”

    周恩来微微皱起双眉,望着江青,一时没有讲话。

    江青又絮絮叨叨讲了起来:“现在有人千方百计破坏‘样板戏’,这是阶级斗争的新动向。《红灯记》里李玉和痛斥鸠山说他气得‘血压升高手冰凉’,观众看到这里就发笑,整出戏演出效果全都破坏了,实在无法容忍,这不改行吗?!”

    林彪看了看江青激动得像要跟谁决斗似的架势,知道原定议题已经讨论不下去了,如果让江青继续讲下去,会议不知到要开到什么时候。好在他和周恩来把该讲的基本上都讲到了,会上也没有不同意见,干脆散会。

    “你是内行,”林彪先给江青戴了一顶高帽:“你认为不好的地方,修改就是了嘛!就不必开会讨论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吧。”

    父亲列席了这次会议,他还带来了部署图,预先张挂起来,准备汇报战备工作情况和回答与会人员的提问。江青这一搅,他准备的材料根本没有派上用场。

    10月14日,毛泽东、林彪、周恩来和中央政治局在京成员于人民大会堂公开接见人民解放军驻京机关指战员,有意对外显示中国首都一切正常。接见后,毛泽东即乘火车南下武汉疏散。周恩来留京值班,16日,林彪前往苏州疏散。“与此同时,毛泽东指定陈毅到石家庄,叶剑英到长沙,徐向前到开封,聂荣臻到郑州,四个人去的地方都是战略要地,如果战争爆发,协助当地军政首脑指挥作战。” ①【熊向晖:《中国共产党若干历史问题写真》,中国言实出版社1998年版,第1071页。】

    为了落实毛泽东批示和政治局的决议,10月17日晚,周恩来在新落成的首都体育馆观看体育表演后,分批接见了一些老的中央领导人,其中有董必武、朱德、陈云、李富春、陈毅、叶剑英、邓子恢、张鼎丞、陈奇涵、王震等,向他们传达了毛泽东和中共中央政治局关于疏散中央领导人的决定,并宣布了每个人的去处,周恩来特别对老同志们说明他已分别向有关省的第一把手打了招呼。

    这批老干部疏散的具体组织工作统由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汪东兴负责,徐向前和聂荣臻没有出席体育晚会,周恩来委托陈毅于次日上午在紫光阁专门做了传达。周总理要求大家于10月20日或稍晚离开北京。

    与此同时,黄永胜责成父亲组织一个精干的指挥班子,于17日进驻既定指挥位置,军委办事组主要成员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李德生、刘贤权等随同进驻;中共中央和国务院也分别按预定方案组成战时工作班子,进驻既定位置……10月的北京,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六


    10月18日晚20时左右在中央军委前进指挥所住地,黄永胜秘书通知父亲到办事组开会。父亲的住所在山下,离开会地点约一公里远,当他气喘吁吁赶到时,军委办事组成员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李德生都已到场。

    父亲一进门,见黄永胜手里拿着一张记录纸开门见山地说:“林副主席有几点指示,你记一记,给部队传达一下!”黄永胜传达了林彪的几点指示后,让父亲用电话迅速向部队传达,在场的军委办事组成员都没发表意见。

    父亲随即走进作战室,对记录稿稍做整理修改,他凝视着稿纸,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加个在编号吧!”

    “按什么顺序编?”值班参谋问。

    父亲考虑到这是“前指”开设之后发出的第一个指示,就从一号编起,叫‘一号号令’吧!

    就这样,成为中国现代史上一个重大事件,曾被说成林彪进行“反革命政变预演”的“一号号令”,经父亲和一位值班参谋之手产生了!时间是1969年10月18日21时30分。

    随后父亲要值班参谋将稿子送呈黄永胜审查,但很快被告知,首长这几天活动多,睡眠太少,又患感冒身体不适,今天已提早服安眠药睡下了。秘书专门交待,黄平时睡觉困难,全靠药物入睡且用药量很大,服药后休息不宜打扰。

    父亲考虑到,由于指示来自“林办”,按规定应向“林办”报告指示贯彻的执行情况,如果这中间有对林彪指示理解不准确之处,也可及时发现纠正。父亲指示值班副处长王宪志首先将“号令”上报“林办”,档案记载,“林办”收到号令的时间是21时44分。上报后,“林办”没有新的指示。

    父亲看了看手表,苏联代表团明天上午即将入境,现在距苏联代表团入境只剩十几个小时了。军人的直觉告诉他,如果苏联真要发动突然袭击,最大可能是在这段时间。时间紧迫,责任重大,不容延误,应立即向各大军区、各军兵种和有关机关传达。为了缩短传达时间,父亲将号令稿复印数份,参加值班的一位副部长、一位副处长和几名参谋一齐上阵,使用4部保密电话同时传达。

    “一号号令”的内容大体是:

    近两天来,美帝苏修等有许多异常情况,苏修所谓谈判代表团预定明(19)日来京,我们必须百倍警惕,防止苏修搞欺骗,尤其19日和20日应特别注意;

    各军区特别是“三北”各军区对重武器,如坦克、飞机、大炮要立即疏散隐蔽;

    沿海各军区也应加强戒备,不要麻痹大意;

    迅速抓紧布置反坦克兵器的生产;

    立即组织精干的指挥班子,进入战时指挥位置。

    参谋人员按照先“三北”、后沿海和内地的顺序紧张地向各大单位传达林彪指示,父亲也在紧张地思考。他感到,第一个号令是发给全军的协同号令。黄永胜传达的几条中,有一条是针对“二炮”(战略导弹部队)的要求,但过于笼统,只讲了让“二炮”部队做好战斗准备。父亲认为,虽然“二炮”刚成立不久,拥有的装备和作战手段不是很多,但它掌握的是具有强大杀伤力的战略武器,如果掌握不好会出大漏子。于是,他专门给“二炮”下达了二号号令。为了调动和组织各种侦察手段掌握敌情,特向总参二部、三部等单位下达了三号号令。为使军事系统各机关、部门都作好应变准备,又向各总部、各兵总、国防工办、国防科委下达了第四号号令。几个号令传达完毕,时间已过午夜。部队接到号令后,认真迅速地进行了疏散。

    父亲还告诉我一个情况。1969年10月18日晚,当“前指”值班室正在传达林彪指示过程中,又接到“林办”秘书张云生的电话,说林彪询问一旦密云水库遭到轰炸,溢洪会给北京市区造成多大危害,是否可以采取一些预防措施?

    父亲听了值班参谋的报告后,因不了解水库的具体情况,便指示以总参谋部名义与北京市革委会副主任吴德联系,请北京市提出意见。吴德听了总参谋部提出的问题,感到事关重大,经与革委会主任谢富治研究后,又向周恩来做了报告。周恩来要求北京市革委会派负责干部到现场实地勘察研究后提出建议。

    北京市革委会随即派出北京卫戍区第一副司令、革委会副主任吴忠带领有关部门负责人和水利专家赶往现场。大家很快便取得一致意见:密云水库虽然库容可达43亿多立方米,但水源地区连年干旱少雨,实际蓄水不过21亿立方米,只是“半盆水,”即使大坝被炸,对北京市区也不会造成大的危害;密云水库是北京市区用水的主要来源,除万不得已,不能轻易放水。军委“前指”将北京市意见上报后,“林办”没有新的指示。

    从备战的角度,对水利设施的防护是无可非议的。长江三峡水利工程,之所以论证多年才迟迟施工,除水文地质等因素外,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是害怕战争带来的破坏。2008年台湾陈水扁当局在快落选时,不是还扬言要用飞弹摧毁我们的三峡大坝吗?只不过我们现在国力、军力都强大了,不怕他们玩这个!

    “一号号令”传达的第二天,周恩来对办事组,尤其是黄永胜事先没向他报告和文件编号提出了批评,经父亲就编号问题进行解释说明后总理没再追究。这时父亲才搞明白,加强备战的紧急指示的内容并无问题,而问题出现在编号上。那时“一”字不是什么人都能使用的。父亲来京时间短,涉世浅,又没人提醒,实在不知这里还有这些规矩,不经意间捅了篓子。汪东兴在他的著作中谈到:


    10月19日,林彪采用电话记录方式,以急件传阅报告毛主席。 

    他们先送交周恩来总理阅。周总理阅后批示:请主席阅。

    我拿此急件送给主席看,毛主席看后,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对我说:“烧掉。”我以为主席是让我拿去烧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主席自己拿起火柴一划,把传阅件点着,给烧了。接着,他又拿起传阅件的信封又要烧,我赶紧对主席说:“主席,不能烧,你都烧了,以后查问起来,我无法交代。留下这个信封上面还有传阅件的编号,你不要烧了。” 

    主席听我这样说,这才作罢。 当天晚上,周总理打电话问我:“主席看过林彪的紧急电话通知没有? ”我对周总理说:“我送去给主席看了,主席看后给烧了。” 周总理惊诧地说:“烧了?” 

    我回答:“主席看后不高兴,自己就烧了。我劝了以后才留下传阅件的信封。” 周总理听到这里没有说话。①【选自《汪东兴回忆:毛泽东刊于林彪反革命集团的斗争》,当代中国出版社1997年11月版。】


    多年后我曾对父亲说,当时总理把把关就好了。父亲说:“这个想法在执行号令时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当时总理主管国务院工作,没有在军委担任职务,此命令是由军委“前指”系统下达的,如何向总理通气,我不十分清楚。按照工作程序和我当时的职务,是没有资格直接向总理汇报的。只有军委办事组组长黄永胜才有这个资格。”

    尽管在编号上受到批评,但中央并没有对加强战备的紧急指示提出质疑①【据“林办”秘书张云生1988年公开出版的回忆录《毛家湾纪实》中提到,林彪关于“加强战备防止敌人突然袭击”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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