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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哟,元帅,别闹了,我有要紧的事告诉你。”说着,一使劲,就把被子给掀开了。
这时从被子里伸出一个脑袋,往上一抬,又冲她呲牙一乐,可把公主给吓坏了。她大叫了一声:“哎哟,我的妈呀!”这位长着一张蓝靛脸,暴扎红胡须,两个眼珠子滴溜乱转。谁呀?正是程咬金。
这是怎么回事?程咬金爱惜杜金兰这位新收的干儿子,寝帐都紧挨着,程咬金住在左边,杜元帅住在右边。黑夜之间公主没看清楚就进了左边的帐篷。程咬金哪,今天晚上有点肚子疼,没睡好觉,稀里糊涂,听到外面有女人招呼的声音,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妻子裴翠云来了呢。程咬金爱闹着玩,他把脑袋蒙上了,外头拽被,他在里头也拽被,等公主把被掀开,他一伸脑袋,把公主吓得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程咬金一看不对,就喊了起来:“了不得了!有刺客,快拿呀!”他从床上一下子蹦到地上,连靴子也没顾得穿,只穿条大裤衩子,光着脚丫就在后面追。
这时候住在右边帐篷里的杜金兰听到喊声也出来了,正和翠玉公主碰个对脸。“哟,翠玉公主,是你?”
公主一使眼神低声说:“元帅,随我来!”杜金兰就知道有事,跟在公主的身后,两人离开唐营,来到一片树林之内。大公主止住了脚步,脸上还淌着汗水:“哎哟,我的妈呀!杜元帅,你帐篷里那个人是谁呀?”
杜金兰笑了一下说:“公主,那是我的义父程咬金,卢国公。”
“哎哟,怎么长得那么难看哪,他差点儿没把我给吓死!”
“公主,别说这个了,深更半夜你找我有事吗?”
“有,我给你送高山上的军情。”
“啊,什么军情?”
“现在高山之上情况有变,北国的二王千岁,曾经到过了南朝,收买了济南府的元帅唐璧。他跟唐璧已经商定,让他作内应。真要是北国把南朝的江山得过来,就分给唐璧一半。唐璧贪心太急,叫他的儿子唐明月带着四名老将和一些偏副将,来北国协助,如今已经从牧羊城来到此山。二王千岁又赐给他们一百二十尊红衣大炮,同时也派来许多都督,准备跟你们二路人马决一死战。您必须做好应敌的准备,要防备大炮。”
“啊!好,还有什么事?”
“没别的了。”
“那你现在马上回山,再有什么变化,立即告诉我。”
“好,就这样吧!”
两个人谈完话,公主回转高山不提。
杜金兰回到营中,程咬金还在胡胡涂涂找刺客呢,金兰马上让程咬金召集来众将商议对策。大家都觉得,事不宜迟,明天一鼓作气,攻进高山,来个先下手为强。事情商议完了,天也就亮了。这时就听高山之上“轰隆隆”大炮齐鸣,紧接着从外面跑进来一个报事的儿郎:“启禀元帅得知,北国的大王千岁罗可充讨敌骂阵!”
杜金兰看了看满营众将:“众将官,高山之上准备用大炮对付我们,如果不趁早夺下高山,以后就不好办了。今天本元帅亲自出马,希望大家做好一切准备,齐心协力攻进山内。罗士信!”
“在!”
“你带上你的四个徒弟,准备好四条大棍,杀进深山!”
“哎,知道了!”
“义父,您率领一千众将为后盾,也要作好准备。”
“好了!”
杜元帅把一切布置好之后,顶盔贯甲、罩袍束带,一声令下,率大队人马来到两军阵前。程咬金用手一指:“我说孩子啊,你看见没有?对面穿着一身王服的那位,就是北国的大王千岁罗可充,这小子可厉害,手使双镩,力大无穷,你可要注意了!”
“义父,请放心!”杜金兰一拨马,直接来到罗可充的面前,“对面,你可是北国大王罗可充?”
“正是本王,小娃娃,你是哪个?”
“扫北三路元帅杜金兰。我说大王,第一次开兵见仗,我就扎死了你们的大都督,打败了你们的大公主,你今天来到两军阵前,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听我良言相劝,赶紧献上降书顺表,放出我主唐王,放出二路元帅,我在主公面前多给你美言几句,留下你们的江山社稷。如若不然,本帅一举夺下你的孤雁峰,你可就是阶下囚了!”
大王千岁罗可充听完哈哈一笑:“小娃娃,你乳臭未干,有多大本领,敢说这大话?要夺我的高山可以,但有一样,可得先胜过我的双镩!”大王说罢举镩就要迎战杜金兰。
正在这时,从他的身后拨马上来一个人,拦住了罗可充。杜金兰一看上来的这位,年纪能有五十上下,脸上好象缺点什么,仔细一瞧,这小子没鼻子,不但没鼻子还没有耳朵。他向大王一抱拳说道:“大王,杀鸡不用宰牛刀,这小娃娃交给我就行了。您回去歇着,我先宰了他。然后我再把程咬金和唐朝满营众将一刀一刀都给宰了。”来者又冲金兰道:“我说你们南朝这人都死绝了?就你——这细皮嫩肉的还当元帅?你撒尿和泥去吧!”
这小子嘴可真损,杜金兰脸一红:“我说你是谁?哪儿那么多的废话?”
“不认识啊?北国的军师哈密次龙。我这鼻子耳朵就是你们南朝人给削下去的。想当初我去长安下战书,临走时程咬金这小子把我的鼻子、耳朵都削下去了。本军师就是为报这仇。我不跟你打,你去叫程咬金上来!”
杜金兰微微一笑:“哈军师,当初我的义父是大仁大义,宽宏大量,在长安时没要了你的命,把你放回去了。给你削鼻子割耳朵是留个记号,叫你记住不要无理侵吞他国。他要是一剑把你的脑袋给砍下来,你哈密次龙还能活到今天吗?你应当报恩,怎能是报仇,与我义父作对!”
“哈哈!这么一说你们还削出理来了?你们南朝有句话,叫做父债子还。我先宰了你也行。然后把你们大唐人马一个个的鼻子都削下来。”
哈密次龙一抖手中的画杆描金戟就向杜金兰刺来。这边赶紧用长枪往外封。哈密次龙是一个文武全材的军师,又刻意练功多年,要不他也不会上来。他使描金戟可说得上有万夫不挡之勇。今天他可有点失算了:一来是他报仇心切,二来也有点轻敌,想三招两下就赢了这个小娃娃,然后找程咬金算账。一开始他就使出浑身解数进攻杜金兰。杜元帅看出了他的心情,不跟他硬拼,闪转腾挪以逸待劳,跟他在马前马后周旋。等对方劲儿使得差不多了,她这才动起了真刀真枪。二十几个照面之后,杜金兰看准一个机会长枪往下一抖,就把对面的戟给压住了,紧接着“叭叭——”使出了五虎断魂枪。这杆枪上下翻飞,如同枪山一般,把个哈密次龙紧紧围在了正当中。哈密次龙一瞅,哎呀!我的妈呀!这小子够厉害的呀!没想到他的枪法会这么好,他后悔不该莽撞上阵了,心里一犯嘀咕,手里的招数可就散了。杜金兰看出了破绽,抖手一枪直奔对方前胸,哈密次龙往旁边一闪身,把这枪躲过来,没想到大枪来了个怪蟒翻身,突然又往横里一扫:“你给我下去吧!”“叭!”一枪把哈密次龙打在了马下。这小子爬起来转身刚要走,杜金兰往前拨马,一抖手中长枪,直取他的后心,就听,“扑!”哈密次龙死在了枪尖之下。
杜金兰在哈密次龙的身上,擦了擦枪头,又朝对阵点指:“还有哪个人上来?”
大王千岁罗可充一瞧军师阵亡,心里是又急又难受啊,这小娃娃可太厉害了,别人上去也不行,我亲自上阵吧!罗可充手拿双镩,一催战马来到疆场之上。
程咬金一看,哎哟!我的娘啊,罗可充亲自上来了。这可不好!我的孩儿已经打了半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还上哪儿去找这样的好元帅呀!不能让他再打了。他一回头,看见了傻小子罗世信。“哎,我说傻兄弟啊!”
“蓝靛颏,干什么?”
“你看见没有?前面这个主儿,就是北国大王千岁罗可充。这个小子的镩才厉害哪!你上去,跟他比试比试,看谁有能耐?把杜元帅给换回来。”
“啊!看谁有能耐呀?蓝靛颏呀,不用我,徒弟上去就行。哎,我说奎儿呀!”
结巴牛奎听见他师父喊他,提着大棍就上来了:“师、师父哎!”
“你看见没有?前边那个拿镩的小子不是好人,你上去用棍子把他打死!”
“哎,好……好了,师父你就等、等着吧!”牛奎当时一哈腰,“哧——”就跑上去了。他把大棍一横,对杜金兰说:“杜、杜元帅,你、你回去吧,把这个老、老小子就……交给我吧!”
杜元帅低头看了看:“啊!是牛奎,你要多加小心了!”
“啊元帅,你、你放、放心吧!”
杜元帅点头拨马而回。大王罗可充低头一瞧,上来这个人没骑马,可跑得挺快,一眨眼就上来了。于是问道:“你叫何名?”
“问、问我啊!姓啊牛,叫牛、牛奎。记住了你就叫、叫牛奎,记、记不住,你就、就叫牛、牛爷爷!”
大王一听,这是个傻子啊!傻是傻,他可会找便宜。“牛奎,你给我回去!”
“回、回去干、干什么?”
“你是个傻子,我要治死你不仁义,去,把杜元帅叫上来!”
“什、什么?你啊你放、放屁,谁、谁是傻子,你、你才是傻、傻子呢,看、看棍吧!”
牛奎把大棍高高一举,对着罗可充打来。罗可充一看棍带风声,就知道这个主儿力大无穷,赶紧用右手单镩一磕,左手这个镩找对方的手腕。别看牛奎人傻武艺可不傻,他赶紧把大棍撤下来,这回他不打人单打马腿,这就是步下的优势。罗可充赶紧去护马,可就破了招数。他们俩打了十几趟的光景,罗可充一看不好,自己的镩虽然厉害,可是对付这不骑马的大棍,却发挥不了威力。一条棍是上打其人,下打其马,老围着马腿转,人家占主动,自己被动。他正想主意的时候,牛奎把大棍举起来,直奔顶梁。“打啊!”这棍来得猛,罗可充再想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用双镩搭成十字架,往外磕棍。“开!”“格楞格楞”,“咣!”大棍是架出去了,可罗可充的肩头也震麻了,虎口也震疼了。我呀,不能和他硬打了,得叫这个傻子吃点傻亏。他当时一拨马叫了一声:“本王打你不过,败下阵了!”随着这一声喊,他带领人马就往山口里跑。
傻小子在后面一看急了:“我说师、师父,他跑了,咱怎、怎么办啊?”
“给我追!追!要抓住他!”
“啊对!追、追呀,啊小子,你、你给我站、站住!”
罗可充孔前边跑,傻小子在后而追。追来追去追到了山口,只见大王一拨马向另一条小山道跑去。暗表,在这山道之上已经布满了滑车。罗可充骑着貔貅兽来到山坡之上,一勒马站住了,他看着牛奎嘿嘿一笑:“傻小子,你敢上来吗?”
牛奎抬头一瞅:“小啊小子,你钻、钻进了耗子窝,也啊也要把、把你啊提、提溜出来!别说、说这土山,就是刀、刀山,我、我也敢、敢上。”他提着大棍就追了上去。
后面的赖猛熊抬头一瞧就喊了起来:“你一个人上去那可不行,奎呀我也去!”赖猛熊一哈腰,提着大棍也来了。罗世信看俩徒弟都上去了,我呀,也上去吧!
大王罗可充往下观瞧,你们都上来了,那可太好了。“来呀,给我放滑车!”
“是!”上边的兵丁答应一声,一抖手中的小旗,“嘎嘣”,皮带就断了。再看顺打山顶上“轰隆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