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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没打电话回来。」布莱林说道,电视上正播著奥林匹克的回顾集锦。
「我知道。」亨利克森回道,「好吧,我来打个电话。」他从座位上站起,拨了一个雪梨那边属於全球保全的手机号码。
「东尼?我是比尔.亨利克森。我想请你帮我办件事,可以吗?……好的。找到威尔森.基林,然後要他立刻打电话给我,他有我的电话……没错,就是这支。现在就去,东尼……好的,谢谢。」亨利克森挂上电话,「这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因为他没多少地方可以去、现在他八成是在前往机场的路上。放轻松点,约翰。」这名安全主管劝说道,他还不觉得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可能是基林的行动电话没电了或是被人群堵在路上,所以没法子搭计程车回旅馆,或者是根本就拦不到计程车,反正可以解释的原因很多。
在雪梨,东尼.强森来到威尔森.基林的旅馆房间,用信用卡插入门缝,然後拨动扣环,走了进去——基林的袋子就放在衣柜滑动门的旁边,桌上则是他准备飞往东北澳的飞机票,另外还有一份地图,以及有关大堡礁的小手册。这有点奇怪,威尔森要搭的飞机——他检查了机票——二十分钟後就要起飞了,可是他却还没退掉旅馆房间,事情有点不对劲。威尔森到底到哪里去了?强森不禁想道,然後他拿起电话。
「喂,东尼啊,我们的人到哪里去了?」亨利克森镇静地问道,然後脸色随即大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知道些什么?好的,如果有其他消息,立刻打电话到这里给我。再见。」亨利克森挂上电话,然後转身看著另外两人。「威尔森.基林失踪了,他不在房内,但行李和机票都在;他就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你说什么?」卡洛.布莱林问道。
「我不确定。该死,也许他在街上被撞了——」
「——或者是波卜夫把机密泄露给了不该给的人,然後他们就把基林给绑架了。」约翰.布莱林神情紧张地说道。
「波卜夫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胡尼卡特更不可能告诉他,因为他也不知道基林的名字。」但是亨利克森接著想到——噢,他妈的,不过福斯特知道如何散布「湿婆」,对吧?
真他妈的该死。
「怎么了,比尔?」约翰问道,他看到亨利克森的脸色有异,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约翰,我们可能有麻烦了。」这位前联邦调查局干员说道。
「什么样的麻烦?」卡洛问道。亨利克森的解释让房里的气氛随即有了变化。「你是说,他们有可能知道?……」
亨利克森点头道:「没错,很有可能。」
「我的天啊。」这位总统科学顾问叫道,「如果他们知道了,那么——那么——」
「是的。」比尔点头道,「那我们就惨了。」
「这下子我们该怎么办?」
「首先,我们必须摧毁所有的证据,包括所有的『湿婆』病毒、疫苗和记录。记录都在电脑里,只要删除即可;纸上文件应该不多,因为我们已经告知所有人尽量不要把东西印出来。
现在就请他们把所有文件销毁,而我们可以在这边同步进行,我能从我的办公室读取公司所有电脑里的资料,并且销毁所有——」
「可是所有的档案都有加密,应该不会有问题吧。」约翰.布莱林提醒道。
「你想和米德堡那些密码专家对抗吗?我可不要。」亨利克森说道,「所有的档案都得杀掉,约翰,听著,你可以否认所有的指控,只要没有确实证据,他们就动不了你。」
「那目击者的证供呢?」
「目击证人的供词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任何一位律师都能把这些证据玩弄於股掌之间。
之前我在为调查局办案时,就知道确实证据的重要性,你必须让陪审团有实物作为判断的依据。目击证人的供词在法庭上毫无用处,除非能在电视上播放出来。好了,我要到我的办公室去杀掉电脑上的资料了。」亨利克森说完後随即离开,而布莱林夫妇则留在原地。
「我的天啊,约翰。」卡洛的音调中带有些许紧张,「如果人们知道了,就没有任何人会了解……」
「了解我们将会宰掉他们和他们的家人?不,」他的丈夫同意道,「我不这么认为。」
「我们该怎么办?」
「离开这个国家,和所有知道『计画』的人一起飞往巴西。我们还有钱——我有好几十个秘密帐户,可以随时转帐取用——而且如果比尔成功销毁了所有的电脑档案,那他们就没办法判我们有罪。嗯,他们也许逮捕了威尔森.基林,但我不认为单凭他一个人的证词,就可以到外国合法地逮捕我们。大约只有五十个人知道所有的事——我是指整件事——而且我们有足够的飞机可以把这些人都送到玛瑙斯。」
亨利克森打开他办公室的电脑,叫出加密的档案;上面有可以读取所有地平线公司电脑的电话号码和密码,另外还有和「计画」相关的档案名称。他经由数据机读取,找出必须清除的档案,然後用滑鼠把这些档案丢进资源回收筒,再作最後的删除。当他在做这件事时,汗水不断自额头涔涔而下;三十九分钟後,他终於确定自己已经删除掉所有的档案。最後他列出所有档案名称,再作一次全部搜寻;很好,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好了,他问自己,对方可能掌握了什么?他们会有基林那罐装有「湿婆」病毒的容器,而这件事很难抵赖,但这又代表什么;经过专家检验後,他们会知道基林所携带的是生化武器,而基林也可能会告诉检察官这罐东西来自地平线公司,但是负责「计画」的人会矢口否认,反正不会有任何相关证据来支持这项指控。
接下来,他算过了,在地平线公司和全球保全里,总共有五十三名人员是从头到尾参与了「计画」的进行。至於对A和B疫苗的制造,则可以解释成是医学研究,而「湿婆」病毒和疫苗库存则可以在几个小时之内就完全销毁,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这就够了。虽然基林在他们手上,而且他也很可能会招出一切——亨利克森对这点十分肯定,因为调查局总是有办法让人说实话——让布莱林和许多人的日子很不好过——当然这也包括他自己。他们或许能逃过被定罪的命运,不过接受审判的羞辱必然会揭露不少事,加上「计画」成员问的互相攻讦,将使一切纠缠不清……还有波卜夫,这个人会让布莱林跟恐怖活动脱不了关系。不过他们也可以紧咬著波卜夫谋杀了福斯特.胡尼卡特的这个事实,让他的证词大打折扣,而无法定他们的罪。接著他们就飞到巴西玛瑙斯西方丛林里的另一处「计画」营地,接受巴西的拒绝引渡条例保护,然後还可以在那里研究雨林……对,这一切都是那么地天衣无缝,除非联邦调查局的人逮捕「计画」的核心成员并加以诘问,才可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他把这份名单列印出来,并放进口袋,然後回到布莱林位於阁楼的办公室。
布莱林在他进来时就开口说道:「我已经通知飞行组员作好飞行准备。」
「很好。」亨利克森点头说道,「巴西现在的景色好极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集合所有的主要人员,向他们简报如何处理这次事件,并且教他们如何因应别人的问题。我们一定可以度过这次难关的,约翰,只要我们机灵点。」
「那地球怎么办?」卡洛.布莱林忧伤地问道。
「卡洛,」比尔回答道,「我们得先照顾好自己。假如终其一生都必须待在玛丽安监狱里,那还谈什么拯救地球?只要我们应对得宜,对於别人的质疑一概否认,就能全身而退。
而现在——」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份名单——「这些人是我们主要的保护对象,总共有五十三名。现在外面有湾流式喷射机,我们必须载他们到『计画』第二营区。有人反对吗?」
布莱林摇摇头:「没有,我赞成。这样我们在法律上站得住脚吗?」
亨利克森点点头:「我是这么认为。波卜夫会是个问题,不过他是杀人犯。我打算在我们搭飞机离开之前,同本地警察报告胡尼卡特的凶杀案,这样可以降低他作为目击证人的可信度,甚至可以宣称他是为了帮自己脱罪才编出这么一个故事的。我会叫麦克林和基尔格录下声明交给当地警察;或许这无法入他罪,但多少会让他不好过。就这么办,先粉碎他证词的可信度,然後在一年或是十八个月後,我们再找律师跟美国本地的检察官谈谈,这样我们就可以回来了。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必须待在巴西;在那里你还是可以利用网际网路来维持公司的运作,不是吗?」
「嗯,这或许比不上我们当初的计画,不过……」
「不过比待在监狱里好多了。」卡洛接著说。
「开始行动吧,比尔。」约翰下令道。
「好吧,我们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克拉克这时候已经醒了。
「嗯,」汤姆.苏利文回答道,「首先我们得去找负责纽约办公室的助理局长,然後再到联邦检察长那边报告这桩犯罪行为。」
「这样不好。」克拉克回应道,一边揉了揉眼睛,并伸手去拿咖啡。
「我们总不能用手去勒他们的脖子吧!我想你也知道,我们是警察,不能违反法律。」
查森说道。
「这件案子是绝不能在法庭上曝光的;再说,有谁敢保证我们一定能打赢这场官司呢?
一旦上了法庭,肯定会把事情闹大。」
「会有什么後果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只知道我们有两位可能被谋杀的失踪女孩——还有,假如我们的朋友波卜夫说的是实话——不管是在联邦或是州法院里,这都是犯罪行为,再加上其幕後的阴谋……这就是我们为何要有法律的原因,克拉克先生。」
「也许是吧,但你要多久才到得了堪萨斯?况且我们也还不知道实际的地点,更不用说是逮捕美国最有钱的人之一了。」
「这可能必须花上一点时间。」苏利文承认道。
「光是搜集证据就要好几个星期。」查森解释道,「而且我们必须先找专家检查那罐氯气——而在这段时间里,对方必然已经把所有物证都给销毁了。这件案子不好办,不过调查局就是这样办事的。」
「也许吧。」克拉克不置可否地说,「不过我猜他们大概已经知道我们抓到了基林这家伙,也知道我们得到了哪些讯息。」
「的确。」苏利文表示赞同。
「我想我们得试试别的方法。」
「什縻别的方法?」
「我还不确定。」克拉克承认道。
「计画」的媒体中心是专门负责制作录影带的;他们原本是希望在瘟疫过後,能在此处制作有关大自然的录影带,而如今「计画」的结束对里头的成员来说可真是一大打击。科克.麦克林尤其难过,不过他还是十分称职地解释了他、塞洛夫、胡尼卡特和基尔格喜欢的晨间骑马运动的情形;接下来是约翰.基尔格医生诉说他是如何发现马匹,再出麦克林解释如何发现尸体,然後经由基尔格的解剖发现了那颗结束胡尼卡特生命的点四四子弹。当他们制作完这卷录影带後,就回到住宅大厅,由一辆迷你巴士把他们载往等候的飞机。
前往玛瑙斯的航程约三千五百哩,得花上八个小时才能抵达,不过这对湾流五式来说,不过只是一小段旅程而已。领头的飞机里乘客并不多,只有布莱林博士夫妇、比尔.亨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