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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大约有十个人左右,还有他们的家人。」他大笑,「其中有一个太太,我上个礼拜坐她的车,结果她把车开到相反的车道上,差点没把我给吓死。你必须小心这些人,特别是在开车的时候。」
「我可能认识其中的一个人,他叫作克拉克。」波卜夫大胆地问。
「哦?他是领导人,他太太是本地医院里的护士。我还没见过他,不过据说他是个非常严肃的家伙。他们是我所见过最令人害怕的一群人,你绝对不会想在暗巷里遇到他们——他们当然是非常和善,不过他们也不是好惹的。他们一天到晚都在作体能训练,练习枪法,看起来就像狮子一样危险。」
「他们有参与上星期发生在西班牙的事吗?」
「呃,他们没有说,不过,」——那个人笑了——「当天我看到一架C—一三0从跑道上起飞,而他们当天晚上则到了很晚才回到俱乐部里。安迪告诉我,他们看起来很兴奋。好家伙,他们把那些混蛋东西全部都给撂倒了。」
「没错,他们竟敢杀害病童,真是混蛋。」波卜夫继续说。
「是啊,真希望能亲眼看到他们。和我一起工作的木匠,乔治.威尔顿,就常看到他们在练习枪法。乔治说他们就像电影里的人物,很神奇的。」
「你当过兵吗?」
「很久以前在禁卫军团待过,干到下士退伍,而那也是我得到这份工作的原因。」他喝了一口啤酒。此时电视上播出的节目已换成板球比赛,波卜夫对这种运动一窍不通。「你呢?」
波卜夫摇摇头。「我不是军人,虽然曾经有过这个念头,不过後来决定放弃。」
「那几年的军旅生活倒也不坏。」水管工人说,一面伸手去拿花生。
波卜夫把酒一饮而尽,付帐离去。他今晚的运气还不错,得知克拉克的太太是当地医院的护士。他必须去查清楚这件事。
「对,佩琪,是我做的。」丁一边读著早报,一边跟他的太太交谈。关於世界乐园事件的报导刊登在报纸头版,幸好没有记者看出来有一支虹彩部队存在,只是一味地称赞西班牙警方特勤小组的训练精良。
「丁,我——呃,你知道的,我——」
「是,宝贝,我知道。你是医生,而救人是你的职责。我也一样。他们绑架三十多名儿童,而且杀害其中的一名……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你。在他们下手时,我离他们只有一百尺的距离。佩琪,我目睹那个小女孩被杀害。那是我看过最可恨的事,但我当时却无能为力。
」他黯然地说道。这件事让他心神不宁,也许会害他做好几个星期的恶梦。
「哦?」她扭头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们没有——我是说,我们不能出手,因为他们手中还握有其他人质,而且那时候我们也才刚抵达现场,来不及作好准备,况且他们又想要展现他们的决心,以杀害人质来让我们知道他们不是好惹的。」丁放下报纸,又开始想著这件事。早在美国陆军教他武器使用的规定之前,他就坚持著自己的信念;绝对不能伤害无辜。如果违背此一信念,就将永远背负著杀人犯的恶名,不配穿上制服赢得他人的尊敬。不过,却有人对这种恶行乐此不疲;他们到底是哪里有毛病?他拜读过贝娄博士的所有大作,但还是无法理解这些人的行为。反正对付这种人,只要知道如何开枪射中他们就够了。这招一直都很有效,不是吗?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宝贝,我也不知道。贝娄博士说,他们可以为了深信不移的理念而背离人性,不过,我还是无法理解。像我自己就做不出这种事来。做这种事一定要有个好理由,像是我们社会认为重要的事情,或是因为有人违反应该遵守的法律。不是因为它有趣或好玩,而是因为它很重要,所以我们才会开枪。你父亲也是一样的。」
「你真的很像我爸爸。」佩琪.查维斯说。
「他是个好人,提供我很大的帮助,而且我们合作愉快。他很聪明,比中情局里的其他人都要聪明——傅玛丽一定也了解。她真的了解你爸爸,虽然她活像个女牛仔。」
「她是谁?那个什么玛丽来著的?」
「傅玛丽。她是主管情报员工作的中情局副局长,四十多岁,非常专业,是个伟大的女性。她也是个好上司,非常照顾我们这些下属。」
「你还在帮中情局工作吗?」佩琪问道。
「技术上来说,是的。」丁点点头,「我不清楚行政体系的运作,只要我的薪水不断入帐就行了,」——他笑了——「我不想为这种事情伤脑筋。对了,医院的工作如何?」
「妈妈的工作很顺利。她现在在急诊室值班,我下星期也会到急诊室去。」
「接生的婴儿够多了吗?」丁问道。
「今年再接生一个就够了,多明戈,」佩琪拍著自己的肚子回答,「生产课程就快要开始了,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上课。」
「亲爱的,我会去的,」丁向她保证,「没有我的帮助,你也不会有小孩。」
「我爸爸就从来没去上过课。我想,可能是那时候还不流行这种课程,而且男人也没有这个习惯。」
「那时候有谁会去阅读相关的杂志报导呢?」丁摇摇头,「不过,时代变了,不是吗?
我会陪你去的,除非又有讨厌的人在闹事,不过他们最好小心点,因为我可是会被惹火的。」
「我就知道你是可以依靠的。」佩琪坐在丁身旁。一如往常,丁牵起佩琪的手轻吻一下。「是男孩还是女孩?」
「还没有做超音波检查,如果是男孩的话——」
「他会是个情报员,就像他的父亲和祖父一样,」丁眨眨眼睛说道,「我们要让他从小就学习不同的语言。」
「如果他想从事不同的工作呢?」
「他不会的,」丁向她保证,「家族中的优秀男性典范会让他起而效尤。这是拉丁人的传统,亲爱的,」——丁微笑著亲吻她——「追随父亲的光荣脚步。」不过丁自己就没有做到,这点他倒是没有说出来。丁的父亲很早就过世了,所以对丁的影响不大。不过这样也好,他父亲,艾斯德邦.查维斯,是开送货卡车的司机,这工作对丁来说是太无趣了。
「那爱尔兰人呢?我想这也是他们的传统。」
「嗯,很强烈的一种传统,」丁笑道,「所以在联邦调查局里才会有这么多的爱尔兰人。」
「你记得比尔.亨利克森吗?」葛斯.渥纳间丹.摩瑞。
「你以前在人质救援小组的部下。他人有点疯,不是吗?」
「他对环保非常投入,常提到一些和树木有关的废话,不过他知道虹彩部队的事了。」
「是吗?」联邦调查局局长一听到「虹彩」这个代码就立刻留神起来。
「他们在西班牙时使用了一架空军的直升机,虽然新闻媒体没有注意到,但有心人还是可以从播出的画面中发现这一点。比尔说这一点瞒不过行家,我觉得他说得很对。」
「也许吧,」联邦调查局局长同意这一点,「不过实际上——」
「我知道,丹,他们有实际上的考虑,不过这是个真正存在的问题。」
一没错,不过克拉克也正在想是否要让虹彩部队曝光。他告诉我,他有一个部下提出这个看法,说这样多少能吓阻恐怖份子。不管怎么说,他还没有决定是否要向政府正式提出这个建议,不过他似乎跃跃欲试。」
「很有趣,」葛斯,渥纳说,「我能了解这个想法,特别是在三次成功的任务之後。嘿,如果我是恐怖份子的话,一定不敢再轻举妄动。不过他们的想法本来就不太正常,不是吗?」
「那倒也未必,不过还是可以达到一定的吓阻作用。我们可以稍微透露一些,让大众知道有一支跨国的秘密反恐怖行动部队存在。」摩瑞停顿一下,「不是让他们完全由幕後站到台前来,而是让他们稍微曝一点光,就像由黑转灰一样。」
「政府对这件事的看法如何?」
「也许会拒绝,而且在『不』字後面还会再加上一个惊叹号。」联邦调查局局长承认道,「不过就像我所说的,约翰让我开始考虑这方面的事情了。」
「我能了解他的想法,丹。如果虹彩部队稍微曝光。也许会让恐怖份子在动手之前先三思一下,不过这样也会让其他人开始问一大堆问题,然後记者出现了,虹彩部队的照片很快就会出现在报纸的头版上,甚至有些连枪都不会拿的人,也会写一些文章来批评他们是如何搞砸一次任务的。」
「英国政府会过滤报导的,」摩瑞提醒他,「至少他们不会让地方小报乱写一通。」
「很好,所以报导会刊登在《华盛顿邮报》上,而且没有人会去读它,对吗?」渥纳不悦地回答,「有多少人知道虹彩部队?」
「大概有一百人左右……以伊个隐形部队来说,这样的人数似乎多了一些。就我们所知,他们的保密性还没有被破坏,不过——」
「不过就像亨利克森所说的,任何人只要能分辨休伊式直升机和黑鹰式直升机的不同,就知道在世界乐园的事件中另有蹊跷,很难继续保密下去,不是吗?」
「你说得一点也没错,葛斯,不管怎么说,对於公开虹彩部队这件事,希望你也能好好考虑一下。」
「我会的。还有别的事吗?」
「有,也是克拉克提到的——自从虹彩部队成立以来,就发生了三起恐怖行动,次数未免也太多了?会不会是有人在煽动恐怖份子滋事?如果是的话,那又会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天啊,丹,我们的欧洲情报都是来自於他们,你记得吗?担任情报工作的是谁?」
「克拉克的首席情报分析员是比尔.陶尼,来自於英国的MI—六,是非常优秀的情报员——几年前,我在伦敦担任大使馆随员时就认识他了。他目前也不太清楚状况;他们怀疑有前苏联国安会的情报人员在四处游走,唤醒沈睡中的吸血鬼,让他们再度苏醒过来吸取人血。」
渥纳沈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做得并不成功。这三次行动是有一些职业水准的表现,不过还是不够格。不管他们是不是职业恐怖份子,他们的训练都不够,资源也比不上我们,所以主动权迟早会落在我们手里。我们只需要知道他们在哪里就行了,毕竟我们始终都掌握著优势。」
「是啊,葛斯,而且你也的确是干掉了一些恐怖份子,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需要更精确情报的原因,我们必须在恐怖份子起事前就先消灭他们。」
「好吧,不过我没办法得到他们想要的情报,何况他们比我们更接近情报的来源。而且我敢说,他们一定没有把他们知道的情报全部告诉我们。」
「他们也是迫不得已的;如果全部告诉我们,那往返的传真数量就实在是太可观了。」
「好吧,三次恐怖事件的确是太多了,不过我们不知道这到底是纯属巧合,还是经过计画的,除非我们能够活捉恐怖份子来问个清楚,但克拉克的部下从没让对手留下活口,不是吗?」
「是没有,」摩瑞同意,「留活口并不是他们的任务宗旨之一。」
「那就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想要更进一步的情报,就在下次出手时,千万不要赶尽杀绝,至少要留一个活口下来。」不过渥纳也知道,在实际情况下,要留活口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就像生擒老虎要比杀死老虎困难一样,想要活捉随时都会不惜开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