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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义党以及纳粹的法律、组织和制度,在德国人民的公共机关中,从文化生
活与经济生活中消除一切纳粹的和军国主义的影响。
斯大林提出了敏感的德国战后赔款问题。斯大林说,法西斯德国几乎毁
灭了整个欧洲,纳粹分子在占领区内给成千上万的和平居民带来了饥饿、贫
困和死亡,德国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丘吉尔发表了不同意见,他说:“一个有着8000 万人口的饥饿的德国幽
灵浮现在我的眼前。谁来养活他们呢?谁来讨这笔钱呢?到头来是不是至少
有一部分赔偿还得由盟国自己掏腰包。”
罗斯福认为丘吉尔的话有道理,多少也得为德国的前途着想。但是他也
强调,“合众国不愿看到德国居民的生活水平高于苏联,合众国愿意帮助苏
联从德国获得必需的一切。”
经过充分的讨论和交换意见,会议同意苏联提出的“赔偿总额应为200
亿美元,其中50%应归苏维埃社会主义联盟所有”的建议;以此作为讨论的
基础。并决定在莫斯科成立一个赔偿委员会,进一步研究该问题。
雅尔塔会议引起争议最大的是波兰问题。波兰问题主要包括未来的波兰
国土边界和波兰政府问题。最后,会议仅就波兰东部边界达成协议,西部和
北部的边界悬而未决。至于波兰政府,也只是达成一般性的协议,即对在苏
联支持下的波共临时政府进行改组。以容纳伦敦流亡政府的成员。如何改组,
也留待日后解决。
会议的最后还商定了苏军对日作战的问题。苏联同意在对德战争结束后
发兵远东,作为交换,英美也向苏联允诺给予其在亚洲地区以实惠,包括归
还库页岛、千岛群岛及大连商港国际化等等。
除以上重大问题外,雅尔塔会议还一致同意成立国际组织——联合国,
以协调各国之间的利益,为世界谋求持久和平。
2 月11 日,历时8 天的雅尔塔会议结束。其历史意义十分深远,直接影
响到战后的世界格局。这些姑且不论,它最直接的结果是,三巨头在重大问
题上取得一致,反法西斯同盟比以往更加牢不可破。希特勒的幻想破灭了。
就在反法西斯同盟同仇敌汽,为取得最后胜利磨拳擦掌之际,法西靳分
子正躲在自己的巢穴中,垂死挣扎,困兽犹斗,上演着幕幕丑剧和闹剧。
四群魔乱舞——纳粹集团百丑图
1945 年春天,第三帝国感到了垂死前的痛苦。除了东方的日本,德国在
世界上已没有任何盟国,彻底被孤立起来。德国的经济完全破产。德国人民
反战厌战情绪极度高涨,法西斯的恐怖手段再也镇压不住工人的怠工和军队
中的开小差现象。
战场上,德军一败涂地。在东线,东普鲁士已被攻克,朱可夫和科涅夫
的大军集结在奥得河畔对柏林虎视耽耽。在西线,英美联军于3 月份强渡莱
茵河,4 月直插易北河,德国的心脏地区已被盟军占领。纳粹控制的地区越
来越小,柏林城已成孤岛,在风雨之中飘摇。
德国的军事机器已近停止运转,因为它的经济已经崩溃。由于鲁尔区和
西里西亚已经沦陷,煤的产量降到1944 年的1/5;而且由于英美轰炸使得铁
路和航运瘫痪,这些煤很少能运出去。元首会议上的主要议题是缺煤问题。
海军元帅邓尼茨抱怨说,因为没有燃料,他的舰只有很多无法开动。罗马尼
亚和匈牙利油田的丧失,加上德国人造汽油工厂遭到轰炸,使得汽油非常缺
乏,以致迫切需要投入战斗的战斗机不能起飞,被盟军的空军炸毁在飞机场
上。坦克也是一样,由于没有汽油,很多装甲师只好一动不动。
对“神奇武器”的指望最后也放弃了。用以袭击英国的V—1 飞弹和V—
2 火箭发射场,都已落到艾森豪威尔的手里。1000 多架功能卓越的新型喷气
式的战斗机由于特制炼油厂被炸,成了无用武之地的观赏品。海军曾寄予厚
望的电力发动的新潜水艇也未能如期投入使用。至于那使盟国方面心惊胆战
的原子弹计划,也没有什么进展。那些出色的原子科学家不是被希姆莱以不
忠的罪名逮捕,便是被派去搞一些无聊的实验。
现在,希特勒的手中已经没有什么筹码供他下赌注了。他像一个输红了
眼的赌徒,失去了理智和清醒。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这使他的心理受到了有
害的影响。指挥作战的紧张,接二连三吃败仗所带来的震惊,久居地下室缺
乏新鲜空气和活动的生活,更加经常的大发脾气,以及他遵照江湖医生莫勒
尔的劝告每天服用的有毒性的药品(这也许是最重要的因素)——这一切使
他在1944 年7 月10 日事件之前,健康已经受到损害。7 月20 日的爆炸,震
破了他两耳的鼓膜,常常引起他头晕目眩。据一个在1945 年2 月见到他的年
轻上尉回忆,元首的健康状况已急剧恶化:
“他的脑袋微微晃动。他的左臂松驰地垂着,手颤动得很厉害。他的眼
里射出一种无法形容的闪烁的光辉,给人以恐怖的、极不自然的感觉。他的
面色和眼圈使人感到他已经精疲力尽。他的一切动作都和衰老的人一样。”
据古德里安将军回忆,希特勒已经变得神经质。他发脾气时总是全身发
抖、无法控制。“他几乎是放开嗓门嘶叫,两只眼睛瞪得要凸出来,额边的
青筋也暴了起来。”
就是在这种精神状态和健康情况下,这位帝国元首做出了他一生中最后
的重大决定之一。3 月19 日,他下了一道总命令,要把所有德国的军事、工
业、运输和交通设备以及所有的储备统统毁掉,以免它们完整地落入敌人之
手。这些措施要在纳粹地方领袖和“民防委员们”的协助下由军事人员执行。
命令最后说:“一切指示与本命令相抵触者均属无效。”
这就是说,德国要变成一片荒漠,不毛之地。可以使德国人民在战后维
持生存的任何东西都不能保留下来。
这种疯狂的想法在希特勒的头脑中由来已久。早在1934 年他就说过:
“如
果我们不能胜利,那么我们在自身灭亡时也要让这个世界与我们同归于尽,
谁也别想战胜德国!”他还说:“我们不投降,决不!我们可以沉落,但是
我们要带走一个世界,一个在烈火中燃烧的世界。”
现在他就要把这种可怕的想法付诸实施了,因为战争已经失败。这个战
争狂人对于他曾经表示过无限热爱的德国民族继续生存已毫无兴趣。他对斯
佩尔说:“如果战争失败,这个民族也将灭亡。这种命运是不可避免的。没
有必要考虑这个民族维持一个最原始的生存基础的问题。”不知道那些在战
争期间狂热追随希特勒的德国人若听到这番话会做何感想。
幸亏盟军的进展神速使得许多破坏无法执行,也幸亏军备和战时生产部
部长斯佩尔和一些军官的非凡努力,这次“焦土”命令才未能实施。德国人
民总算逃过了这一劫。
就在希特勒陷于疯狂中要毁灭一切的时候,他的几个忠实伙伴在最后关
头又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呢?
先看戈林。虽然戈林在名义上获得了仅次于希特勒的国家最高地位,但
是实际上并非如此。从1941 年起,随着地位的改变和自我满足,戈林开始腐
化堕落,在一片献媚声中忘乎所以。他开始玩忽职守,空军不中用了,他已
无力保卫帝国的领空。戈林很少去柏林,他尽量将战争置之度外,在卡林哈
尔的宅邪中自得其乐。一名目击者说,有时他穿得像个东方国君,有时穿着
闪闪发光的制服佩带着用象牙和真金制成上嵌珠宝的节杖,有时穿着白绸衣
服像个威尼斯总督,浑身珠光宝气。他就在这种古罗马式的荒淫生活中欢宴、
打猎、会客,并向他的客人们炫耀他从世界各地抢掠来的艺术品。但是,戈
林在穷奢极欲中并没放弃权力的争夺。1945 年4 月,他给处在重围中的元首
拍了个电报,要求希特勒把大权转交给他。希待勒闻言大怒,命令秘密警察
马上将他逮捕。
再来看希姆莱。在民众眼里,希姆莱是个令人生畏的形象,一个冷血魔
鬼,他以各种别出心裁的虐待狂手法残害了数以千计手无寸铁的囚犯。他不
是人,而是一个与人毫不相关的抽象体,是一种不懂什么叫同情和宽容的动
物。他凶恶残暴,为所欲为,把数以十万计的男女关进“人道主义的”毒气
室,从而使那些帮凶的罪恶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全欧洲的行刑室里都有他
的受害者,他的名字每时每刻都在受到整个欧洲大陆人民的诅咒。但是,希
姆莱始终把自己看作是一名合适的调停者,他希望与盟军司令会晤并争取在
他们的允许下继续维持自己的地位和荣誉。1945 年,他认为机会正在向自己
走来,他可以充分利用帝国的失败从希特勒的阴影中走出来,充当德国人民
新的救世主。因此,当戈林愚蠢地致电希特勒要求继承权力时,希姆莱正在
波罗的海海边卢伯克的瑞典领事馆内让伯纳多特伯爵向艾森毫威尔转达他向
西方投降的愿望。这个被希特勒亲切地称作“忠诚的海因里希”的纳粹头子
在最后时刻也遗弃了这条即将沉没的船希特勒对他的部下说,他所遇到的报
复及叛国行径都莫此为甚。
能与希特勒共患难的大概只有约瑟夫·戈培尔博士了。这位宣传部长曾
用三寸不烂之舌成功地挑动起民众对希特勒的狂热。现在,在末日来临之际,
他企图使他的元首相信,奇迹会在最后一分钟出现。
4 月初的一个夜晚,戈培尔为希特勒朗读元首喜爱的一本书:卡莱尔所
著的《腓特烈大王史》。他所朗读的这一章叙述的是七年战争中最黑暗的日
子。这位大王已感到日暮途穷,不知所措,他所有的将军们坚信他已失败,
敌人正在研究战胜普鲁士的日程,前程暗淡。他就对大臣们说,如果战争在
2 月15 日前还不出现转机,他就要放弃战争而服毒自杀。这一段历史的确很
合时宜,戈培尔无疑是用极其戏剧化的方式朗诵的。
“‘英勇的国王!请您再等一等,您那受难的日子就要过去了。您那交
好运的太阳很快就要拨开云雾而升起来重新照耀着您了!’2 月12 日,俄国
女皇死了,勃兰登堡王室的奇迹就出现了。。。”
戈培尔告诉财政部长克罗希克伯爵,听到此处,元首的眼中“噙满了泪
水”。
他们在这部书的鼓励下,从希姆莱无奇不有的研究室档案里调了两张预
测吉凶的星象图来研究。一张是在19 调年1 月30 日元首就职时为他卜算的;
另一张是一位无名星象学家在1918 年11 月9 日魏玛共和国诞生之日为它卜
算的。戈培尔将这两个“非凡的文件”加以重新研究以后得出结论:
“一个惊人的事实已经看得很清楚,两张星象图都预卜战争要在1939
年爆发,并且预料到1941 年以前的胜利和以后的节节失败,以及1945 年初,
特别是4 月前半月的最大的打击。4 月下半月我们要获得暂时的胜利。然后
是停滞状态,一直到8 月,才会有和平。在以后3 年内德国的处境很艰难,
但从1948 年开始德国就会东山再起。”
4 月12 日,戈培尔自信奇迹的“确切时刻”已经到来。这一天,他住在
奥得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