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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既定方针,1935年5月,关东军与日本华北驻屯军勾结,以天津日本租界内 两个汉奸报社社长被杀和国民政府遵化县县长资助热河抗日武装的孙永勤部队,违背《塘沽 协定》为借口,挑起所谓“河北事件”,乘机以武力相逼,迫使国民党政府让步。蒋介石奉 行“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不愿与日军正面对抗,步步妥协退让,最终派何应钦与日华北 驻屯军司令达成所谓《何梅协定》。通过这个协定,日军不废一枪一弹即占领了河北和平津 的战略要地。板垣征四郎策划的所谓“逐步前进”的阴谋得逞。
同时,板垣又指挥关东军炮制了“张北事件”,迫使国民党政府再次妥协退让, 于1935年6月27日,秦德纯与日方代表土肥原贤二签订《秦土协定》。日军通过《何梅协定》和《秦土协定》,攫取了华北大部分权益,占据了华北的 战略要地,为进一步武装攻占华北做好了准备。
板垣征四郎随后又与土肥原勾结在一起,拟订了以“反共”为口号,建立所谓“ 华北防共自治政权”的计划。在大本营的支持下,土肥原策动大汉奸殷汝耕,于1935年12月 25日,在通州成立了“冀东防共自治政府”,从此,冀东20余县落入日寇之手。
加紧对国民党华北实力人物的策反工作是板垣征四郎进行的另一项阴谋。
以二十九军军长宋哲元为代表的河北及平津地区的地方实力派人物,面对日军威 逼利诱,而南京中央政府又无力支持其抵御日军进逼的情况下,不得不宣布自治,成立了 以宋哲元为首的“冀察政务委员会”。随着这个委员会的成立,整个冀察实际上已半脱离国 民政府,板垣基本上实现了其“华北自治”的目标。
屡立“奇功”的板垣被天皇委以重任,把历史悠久、装备精良的“王牌”师团第五师团归其指挥,荣耀一时。不想却先遭平型关一役的重挫,再吃台儿庄 战役的败绩,他只有“切腹以谢国人了”
伴随日军的步步进逼,整个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1936年12月12日,张学 良、杨虎城在西安软禁蒋介石,实行“兵谏”,迫蒋停止内战、一致抗日。1937年初,国共 两党实现停战,共同抗日。
1937年7月7日,日军在北平城西南的卢沟桥附近制造了七七事变,发动全面侵华 战争,疯狂叫嚣“三个月灭亡中国”。
早在1937年3月,板垣征四郎即被裕仁天皇亲命为精锐的第五师团师团长。板垣 为天皇的赏识而诚惶诚恐,立志要率这支“王牌”部队,为天皇“尽忠”!
战争爆发不久,板垣征四郎所率第五师团,即作为第一批增援中国战场的部队, 编入华北方面军。与其他增援部队分别沿平绥、平汉、津浦线出击,企图速战速决,先拿下 华北全境,再南下西南,“三个月内征服中国”。
板垣率领机械化装备的第五师团横扫察南,得手后,野心勃勃的板垣准备南下进 攻山西,这样一来就超越了华北方面军的作战限制范围。大本营开始不同意板垣的方案,担 心仅靠板垣师团深入山西腹地,没有取胜的把握,而且会对平汉线主要作战方向造成严重影 响,一旦开辟山西战场,必然会牵涉到东条兵团。除此以外,关东军要对付的是苏联,如其 南下山西,则会对帝国的“整体国防”带来危机。
板垣对山西蓄谋已久,这里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是华北的天然屏障。在他担任 关东军参谋长时,便以考察为名于1936年秋,对平绥铁路沿线各处的情况进行了详细考察。 板垣认为“制服山西就能制服华北,制服华北就能制服全中国”。
板垣通过私交将电报发到时任参谋本部作战课课长的石原莞尔处,请他帮助在参 谋本部进行游说。
大本营最终批准了板垣的计划,发起规模巨大的太原会战。板垣如愿以偿地率领 第五师团野心勃勃地向山西腹地推进,企图与关东军参谋长东条英机所率关东军察哈尔派遣 兵团配合,先攻占大同,再越过内长城,沿同蒲路攻下太原。
炮制傀儡政权的板垣征四郎(8)
组织太原会战,抵抗日军侵略的是国民党第二战区司令官阎锡山。他知道日军欲 取山西北大门——大同,便集结重兵准备与日军决战。板垣征四郎采取迂回战术,先集中兵 力攻占阳高、聚乐堡,使大同的中国守军侧翼暴露。面对这种状况,阎锡山对是否与日军决 战大同举棋不定。9月13日,大同守军弃城而逃,日军不战而取大同。
占领大同后,日军右翼沿同蒲铁路南进,左翼在板垣征四郎的指挥下,进攻平型 关等要隘。
板垣先命令所属第二十一旅团及第十一联队攻打广灵。拿下广灵后,板垣又命令 部队继续向浑源与灵丘方向进逼。14日,由于华北方面军主力开始攻打保定,寺内寿一命令 板垣师团主力迅速转入保定作战。板垣接到命令后仍命令所率第二十一旅团向山西方向进攻 ,在攻克灵丘后,随即将目标指向大营。
大营,位于恒山与五台山之间的滹沱河北岸,东距平型关仅15公里,自古便是屯 兵重地,攻下大营,则太原指日可待。平型关是长城南端的重要关隘,横亘于灵丘与大营之 间,地势险要,公路两侧均为山地,为河北、山西两省之交通要道。要占大营,必先取平 型关,但如果孤军深入,则可能在平型关遭到围歼。
板垣征四郎虽然清楚这些,但从他率军以来,日军所到之处从未受到什么顽强抵 抗,所以求功心切的板垣决定冒险一试。
这次,板垣征四郎失算了!
9月21日,板垣征四郎令第二十一旅团主力从灵丘出发,进犯平型关。22日傍晚 ,日军向国民党守军平型关阵地发动猛烈攻击,两军展开激战。23日,傅作义奉阎锡山之命 率预备队增援,日军进攻受阻。板垣故伎重施,命二十一旅团分兵迂回,其一部就踏入了八 路军一一五师的伏击圈。
八路军一一五师在平型关东北的山地设伏,准备战斗24日深夜,林彪、聂荣臻所率一一五师3个团冒雨埋伏在平型关东河南镇以北公 路两侧的山地,严阵以待。25日拂晓,板垣师团第二十一旅团第二十一联队第三大队和旅团 辎重部队,满载日军和军用物资进入平型关东河南镇山地。100多辆军车在前开路,又有200 余辆马车在中,少数骑兵殿后,一行人马一进入八路军的伏击圈便被迎头痛击。
八路军居高临下首先向日军中部发动攻击,用手榴弹将最后的一辆军车炸毁,截 断了前面军车的后路,再将敌军从中间截为两段,使其首尾无法相顾,受到伏击的敌军乱作 一团。乘敌人混乱之际,八路军立即对敌发起猛烈冲锋。陷入绝境的日军犹作困兽之斗,两 军展开了短兵相接的肉搏战,战斗十分激烈。经过一天的激战之后,八路军一举歼灭板垣师 团千余官兵,击毁军车百余辆,缴获了大批武器和其他军用物品。平型关大捷是中国抗日战争开始后取得的第一次大胜利,它打破了“皇军”不可 战胜的神话,重挫了日军的嚣张气焰,振奋了中国军民的抗日士气。
板垣在平型关受挫后,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命令他率部沿同蒲线向南推进 ,与沿正太线西进的第二十师团夹攻太原。
板垣师团要取太原,必须先取太原北面最后一道屏障——忻口。忻口乃军事要地 ,从南向北看,忻口呈倒八字形,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守太原,必守忻口。
第二战区副司令长官卫立煌任前线总司令,率三个兵团14个师,约8万兵力,把 守忻口。10月13日,板垣师团为左翼,在右翼的配合下,猛攻忻口。两军激战,中国守军多 次击退日军猛攻。至10月下旬,忻口中国守军歼灭日寇两万多人。同时,八路军为配合忻口 作战,深入敌后袭击日军机场、交通线和后方目标,日寇腹背受敌、陷入泥潭。
板垣师团久攻不下忻口,且死伤惨重。华北方面军司令寺内寿一飞抵忻口前线督 战,并严令第二十师团猛攻娘子关。第二十师团攻下娘子关后,沿正太路西进。在第一○九 师团配合下,于11月2日攻占昔阳,进逼太原。
11月5日,板垣师团到达太原北郊,完成了对太原的包围。次日,猛攻太原。傅 作义率军固守孤城,苦战三日后被迫退出太原,向西突围。当晚,日军攻占太原,板垣终于 在大本营那里多少挽回点面子。同时,以太原失陷为标志,华北会战宣告结束。
日军占领上海、南京之后,日本统治集团更妄图以军事手段立即征服中国。日军 急欲沟通南北战场,打通津浦铁路线,进而击破陇海铁路沿线的中国部队的防线。然后,华 北日军和华中日军南北并进,会师武汉。为此,日军统率部决定分南北两路沿津浦线并进, 先占领徐州。
1938年3月,板垣师团前往青岛,参加徐州会战。板垣率第五师团计划由青岛出 发,先向西拿下潍县,然后南取鲁南军事重镇临沂,再与沿津浦线南下的日军会合,攻占台 儿庄,最后会攻徐州。
负责徐州会战的是国民党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李宗仁命令张自忠率第五十 九军赶赴临沂,阻止板垣向台儿庄挺进,打消其会攻徐州的企图。张自忠在出发前号召全军 将士与日寇血战到底,雪洗七七事变时兵败丧土之耻,以“求得国人之谅解”。张自忠制定 了以攻为守,从敌侧背出击的策略。在战斗中,张自忠亲临前线持刀督战,官兵们士气高涨 ,与敌人短兵相接、浴血鏖战。五十九军在张自忠的指挥带领下,两度击败号称“铁军”的 板垣师团,挫败了日寇攻占台儿庄的计划,拖住板垣师团,为友军围歼孤军深入的矶谷第十 师团,赢得了宝贵的时间,最终赢得了台儿庄会战的胜利。
炮制傀儡政权的板垣征四郎(9)
板垣师团在台儿庄一役中被重创,板垣本人也险些被中国军队所俘,逃走时,连 外套、手表都未及带走,这使不可一世的板垣羞愧难当,自称“应当切腹以谢国人”。板垣征四郎还没来得及“切腹以谢国人”,1938年5月25日,便被召回国。6月初 ,板垣在其故交石原莞尔的力荐下,出任近卫内阁的陆相并兼内阁“满洲”事务局总裁。
板垣征四郎这个陆军少壮派的中坚,力主侵华政策,同时长期担任关东军的要职 ,既对中国的军事、军备有深入了解,同时亦掌握了苏联在远东的军备状况。日本帝国主义 一方面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另一方面又高举“反苏反共”的大旗,在这样的侵略政策之下, 无疑,板垣成为陆相的最理想人选了。
板垣走马上任后,对中国的局势并不乐观。经过华北会战、太原会战、淞沪会战 和徐州会战等几次大的战役后,并没有一举歼灭中国的抗日力量,相反却由于战线过长而 导致兵力严重不足,双方进入持久战的消耗阶段,日军陷入了远东战场的泥潭。
板垣要应付这种局面,先得调派人手,他先是“选拔壮年有为之士,强经圣战阵 容”。东条英机随之被他选中,任命为陆军次官。他们二人的“合作”可以追溯到板垣任关 东军参谋长时,东条任副参谋长,而且两人既是同乡又是同校,关系与默契自是非同一般。 时人对他二人的评价为“板垣之胆,东条之智”——板垣有胆魄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