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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草?”
“我读过普林尼的书,也亲眼见过无数种的植物,但是这种水草,我是头一次见到。”狄昂道,“说不定,是这种生遍了整个湖泊的水草在吸收人的‘气’,也是这种植物的特殊的闭合规律导致了湖水对气的顺逆流关系。让我们来看一下吧。”他举着刚点燃的火把,走到湖边,照亮了靠岸的这块水面。由于湖水异常澄净,他们可以看到湖底。
“看,这湖里除了这一种水草外,再没有其他的生物了,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狄昂道。
“白天吸‘气’,夜晚呼出。”加图喃喃道。
“没错,这是每种植物都有的现象,只是从来没有任何一种植物能够这样强大的吸收‘气’的能力。我得带点回去瞧个仔细。”说着,狄昂就把那截水草小心翼翼地折起来,放进了包裹里。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是你们不会把好不容易找到的这个箱子搁在一边不理了吧。”西吉斯在一旁道。
狄昂一拍脑袋道:“见鬼,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事。”说着,他朝那箱子跑去。
箱子尽管上着锁,但是这对加图来说简直就是儿童的玩具一般。一扳之下,立即断成了两截。
箱子在三人的目光下被打开了,里面的东西都已经被水浸透。一些是古董,一些是书籍,还有一些工艺品和不知名的小玩意儿。狄昂小心地把他们一件件取出来,放到了箱外。
“我的天,这歌箱子的主人真是个什么都收藏的怪人。”西吉斯捡起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摇头道,“一只长着两个脑袋的死鼠?我的天,艾尔巴居然要拿这样的东西给他侄子陪葬。”
“这里还有一双拖鞋。”加图道,“看样子他的全部家当都在里面了。”
狄昂突然停了下来。
“找到什么了?”甘英急忙问道。
狄昂缓缓地拿出了一块石头。甘英伸出双手接了过来。其他两个人也凑到了他身边。
那是一块长方形的石块,从那整齐的规制和排列细密的图案看,一定不是一般工匠可以绘刻出来的。在这狭小的方寸之间,汇聚了十余个人物,都是标准的埃及式形象,侧头平肩,或是带着假发或者带着面具,都做着各种各样的姿势。虽然各自的动作都不同,但是他们面的朝向都是有一个共同的方向。但是由于这只是一块残片,谁都无法看出来,他们所正对的中心究竟是什么。
“看上去和其他浮雕,墙绘差不多。”加图道。
“不,他们不一样。”狄昂道,“你看到了吗?这些图画形式虽然规正,但是已经比其他埃及的绘画要放开得多了。你看这些人,没有一个动作雷同,再看,他们从事的大多是生产和娱乐活动,与以往的单一的军事和宗教主题也不一样。这位母亲,多么慈祥地抱着她的孩子,你几乎可以看到从她眼里流露的那种无限怜爱的感情。”
“经你这么一说,也的确是。”加图点点头道。
“要是能读出上面的这些字就好了。”甘英道。
“现在能读懂像形文字的人已经不多了。波斯人和罗马人都起了不好的作用。这一点,哪怕是对希腊人,我也要指出的,亚历山大虽然没有试图强制推行希腊文字,但是他的种种歧视性措施都对象形文字的继续存在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忒勒马克斯也已经死了。还有谁会读这种文字?”加图懊丧地说道。
“神庙的祭司说不定会读懂一些。”狄昂道。
“看看他们对忒勒马克斯下的毒手,你不会真的认为他们会帮助我们吧。”
“我不会去找他们的,他们给我们造成的麻烦够多的了,如果让他们知道了这石块又被发掘出来的话,说不定又回来追杀我们。”狄昂点头道。
“那我们怎么办?”
狄昂想了想道:“不管怎么样,先把这东西带走吧。我们尽量找一个既能保守秘密,又能识别上面的文字的人。现在我们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上面的文字向我们指明了‘众神之神’的方向。”
“我有点担心,狄昂。”甘英道。
“什么事,甘英?你在担心什么?”狄昂道。
“我想的是,这些祭司们为什么要拼命不让这个秘密被发掘出来?如果他们做的是有道理的话……”
“他们都是胡说八道!”狄昂有些气急败坏打断了他的话,“‘众神之神’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恶魔,这我知道,我知道……”虽然他坚持自己的观点,但是希腊人的理性使他的声音变得不那么肯定了。
~第一百零八章图拉真失踪石窟女子~
图拉真烦躁地在屋里踱着步。
“不,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一切结论都将变成是错的了。”他自言自语道。
“现在就应该立即让军队回来!”
“不,再等等,再等等。如果不是这么回事,那就糟了。”他对自己说道。
“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再不调动军队就来不及了!”他一拳砸在了桌脚上,一股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卢梭斯!”他大声喊道,“快来,给我那水来!”
卢梭斯很快端来了一盆水,他看了看图拉真流着血的手,道:“亲爱的主人,最近雨水比较少,积下的水已经有些不洁净了。我建议你不要用这水来碰伤口。”
“谢谢你的忠告,卢梭斯,但是我不会被一盆水吓倒的。”说着,图拉真就把流血的手浸入了盆里。
在一阵刺痛后,他看到了丝状的红色的血渐渐向四周扩散,弥漫,好像一个张牙舞爪的魔鬼在吞噬着周围一切美妙的事物。
我需要冷静,他闭上眼睛想道。
黄昏的时候,他再次拜访了阿维尼乌斯。
“进展顺利吗,我的朋友?”首席元老问道。
“现在的情况不是没有眉目,而是眉目太多了。你听说了图卢斯的事了吗?”
“这样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谈谈你的看法吧。”
“现在,我还不清楚到底哪一条线索是真的,哪一条是假的。告诉你可能还太早。”
“你仍然在怀疑我,对吗?”阿维尼乌斯盯着他的眼睛道。
图拉真沉默了一会儿道:“现在就我所知,只有我是清白的,有人甚至提议说阴谋者是皇帝自己。”
“是谁?是谁这么大胆?”
“说来真巧,说这句话的人——”图拉真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阿维尼乌斯注意到他脸色不对,“是谁说的?”
图拉真低头咬着嘴唇,好像在极度紧张地思索着,没有回答。
“是图卢斯,对吗?”阿维尼乌斯眨眨眼睛,说道。
图拉真抬头看了他一眼,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你不会是真的怀疑涅尔瓦会与叛乱有关,会与图卢斯的死有关吧?说真的,这比说我是叛乱分子更加难以置信。”
“你好像知道些什么。”图拉真道。
“我难道不是神通广大的阿维尼乌斯吗?哈哈哈……”他说着大笑了起来。
图拉真皱了皱眉,道:“到底是什么事?”
阿维尼乌斯抿了一小口葡萄酒,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有一帮暴民正在罗马城郊外聚集,数量相当地大。包括一些破产的农民和穷人,还有部分是奴隶。尽管装备粗劣,又没有经过训练。但是还是一支令人不安的力量。”
“他们会和叛乱有关系吗?”
“目前还不知道。但是我们不能不保持这种设想,如果这些暴民混进城里,再和叛军里应外合的话,那对我们就非常不利了。”
“这些暴民应该有领头的吧。”
“从组织上看,的确应该有。我从来没有见过一群乌合之众能够隐蔽这么长时间。”
“是这样……”图拉真喃喃道。
“你想起了什么吗?”阿维尼乌斯道。
“不,没有,我只是明白了一些事。”
“你如果老把事瞒着我,恐怕我就没有办法帮助你太多了。”阿维尼乌斯用责怪的眼光望着他。
“在我没有论证我的想法之前,我不想把一些不成熟的意见拿出来误导别人。”
“随你的便。”阿维尼乌斯耸耸肩道,“不过我要提醒你,除非你有天神护佑,否则如果你不寻求他人的帮助的话,是作不成任何事的。你认为天神会始终站在你这边吗?”
“我不知道天神会站在哪边。但是我知道他不会站在轻信的人和白痴这一边。”
“说到底,你还是不信任我。”阿维尼乌斯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我会信任你的,阿维尼乌斯,但不是现在,也不是今天。”图拉真说着也站了起来,“既然再次得到你的帮助,我想还是要向你表示感谢的。其他的,你就等着看精彩的表演吧。”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阿维尼乌斯紧锁双眉望着他的背影,他从没有见过如此自信而又志气高扬的图拉真。
莫非,他真的那个能够继承恺撒们衣钵的人?他想道。
图拉真跨上马,大喝一声,踏着扬起的沙尘而去。他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道路两旁的人都纷纷避让着咒骂这个冒失冲撞的贵族。
图拉真甚至没有注意到克伦塞茨在路边向他打招呼,直接策马从他身边飞驰而过。
克伦塞茨疑惑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喃喃道:“他发现了什么吗?”
守卫城门的卫兵远远就看到扬起的尘雾,都站了起来。
“快给我开门!”图拉真没有减速,而是大叫道。
“出城的人一律下马!”一名卫兵叫道。
“快给我开门!”图拉真依然没有勒马的打算,继续大叫道。
那卫兵拿起长矛,紧张地把矛尖对着奔驰而来的图拉真。另外一名卫兵把矛按了下来:“那是图拉真,日尔曼尼亚总督,皇帝陛下的义子,放他走吧。”
那卫兵一听,急忙放下矛去开门。
“快快!”见到图拉真快马驰来,另外一名卫兵急忙催促道。
于是,几名卫兵一起发力,赶在图拉真到达前一步,推开了城门。
“他是要干吗去?”上起不接下气的卫兵玩着腰喘气道。
“谁知道,没准是急着去找哪个漂亮姑娘寻欢作乐吧。”另一名卫兵道。
但是,无论背后人们怎么议论,在出了城门之后,谁都没有再见到图拉真。元老们认为他失去了军队的支持,逃回老家去了。街坊巷议则提到他是被元老们赶出去的,甚至不知是谁在散布谣言说他是阴谋篡权作乱者,被镇压后出逃的。而部分驻守城门的卫兵依然坚信,这位外表正经的军官实际上是个花花公子,他这样的快马加鞭无非是为了讨去哪位风流娘们儿的欢心罢了。
不过,说到底,还是没有人能够确实地知道图拉真的行踪,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完全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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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昂呢?”塔西佗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老朋友不在身边。
“他和这屋子的主人一起出去了。”阿泉道。
“西吉斯?”
“还有甘英和加图也一起去了。”西多补充道。
“他们去干什么了?”
“好像是西吉斯有有关‘众神之神’的线索。狄昂等不及叫你就自己去了。”西多道。
“这么说来真的大有希望喽?”
阿泉点头表示肯定。
“但愿他们能够有所收获。看来我们只能坐等他们的好消息了。”
在这个时候,西多已经把那个金属盖子打开了。
所有的人都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