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泉抡了抡手臂,活动了活动筋骨。
“快把我的脚镣打开吧。”金土催促道。
“把你的脚镣打开?那不是放你出去了吗?”阿泉道。
“怎么,你想失言!”金土怒目圆瞪。
“你已经说过了,你不会放弃杀甘将军的计划,我怎么会给你这个机会去完成他呢?”阿泉笑道,“为了报答你为我解开绳索,这样吧,我答应不杀你。”
“你这个小人!”金土怒骂道。
“随你怎么骂吧,等到那个怪老头回来,你尽可以骂得他狗血喷头。”阿泉调侃道。
“哼,我看你笑得太早了。”金土道,“你以为没有我的火引的帮助,你可以逃得出去?”
阿泉脸色沉了下来:“我想你太小看我了。”
“那你尽可以试试,倒时候跑不出去不要来找我。”
“哼,要是来找你我就不是男人!”
“那最好。”金土闭上了眼睛,面临情况的变化,他又得开始思考新的对策。
同时,阿泉开始了他的寻找出口的努力。那个老头出去的路显然是从外面锁住的,他推了推没有什么反应。他又开始抬头寻找有没有通风口可以供人爬出去,但是,只有他爬上光秃秃的墙壁一丈高,才有一个手臂粗细的通风口,这显然是不能容人出入的。
“该死。”他暗暗骂了一声,看了金土一眼,搞清楚他并没有在观察自己,心中稍稍踏实了一点,继续开始他搜寻出路的工作。
与此同时,金土的脑袋也在迅速地开动着。他并没有完全放弃对阿泉的期望,事实上,这也是他的唯一的希望。他知道阿泉找不到出路,必然会向自己寻求帮助。但是,狠话说在了前面,对于两个要面子的男人来说,找一个适当的机会给双方都一个台阶下,是当务之急。
在绞尽脑汁寻觅出口而没有结果后,阿泉也不得不再次在金土身上打主意了。他开始仔细打量着这个还被倒挂着吊起来的人。
“这样吧。”最终,还是金土先开了口,“如果你把我的放下来,我可以保证下次决不再偷袭你们。”
“偷袭,你以为我们会怕你偷袭,上次你们偷袭还不是没有伤我们的半根汗毛。”阿泉故意装作不在乎的样子,他希望能争取到金土放弃他的刺杀计划的条件。
“皇上给我的指令是无论死活,都要把甘英带回去。你以为我可能违背他的命令吗?”金土道。
“如果我和你回去顶罪,你能放过甘将军吗?”
金土苦笑着问道:“你是甘英吗?”
明白了金土的底线,阿泉明白,要他放弃刺杀甘英是不可能的,现在是妥协的时候了。事实上,对于任何人来说,在暗处的偷袭总是最棘手的,即使是甘英,躲地了一次也没有把握躲地过第二次、的三次。而且,阿泉始终坚信的一点是,如果明刀明枪地对打,没有人是甘英的对手。金土承诺放弃偷袭,等于说是无法再对甘英构成威胁了。
思忖之后,感到这样的条件已经足够,阿泉道:“好吧,你记住你说的话。”
“我可不是出尔反尔的小人。”金土道。
阿泉白了他一眼,定了定神,微微屈身,然后卯足劲朝上一跃,一手拉住了吊在石壁顶上的铁链,另一手在锁住金土脚踝的铁镣铐上施展伏金之术,片刻功夫,脚镣就断成两截,两人都应声落地了。
金土站了起来,掸掸身上的灰尘,说道:“这种技术真是实用。”
“少废话,想办法把我们带出去吧。”
金土弯腰脱下自己的鞋子,从里面掏出了一包东西。
“这是什么?”阿泉问道。
“这就是火引,你马上就会知道它的威力。”金土说着,就把那种叫火引的药粉倒出了一点在墙角。
“退后,退后。”他一边朝阿泉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燧石。
他点燃了引信后,迅速撤到了房间的另一角,身体蜷成一团。见他这般小心,阿泉也不敢怠慢,急忙也把头缩进了怀里。
只听“嘣”一声,阿泉感到一阵巨大的推力把他整个人往前面的墙壁压去,几乎要把他压进墙里了。好在这个过程很快就结束了,他象生了一场大病一般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墙壁已经被炸出了一个大洞,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
“原来这里是在山上了。”金土走到洞口,说道。
阿泉一瘸一拐地走到洞口,望了望远处,说道:“离城好在还不远。”
“那我就在这儿告辞了。”金土拱拳道。
“好,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下次再相会,你我就是敌人,你不用客气,尽管动手好了。”金土道。
“哼,对我你也不用手下留情。”
金土踏着大步走了。阿泉望着他的背影,竟觉得有些怅然。
×××××××××××××××××××××××××××××××××××××
甘英忍着痛,睁开眼睛,朝前面望去,在他面前晃动的是,两个人影。一个是保罗,还有一个,那一个,是,是……
是保罗……
他使劲地眨了眨眼,再次努力地看去。
他完全惊呆了,什么世面没有见过甘英,现在,唯一感觉地到的却是自己不断的低吟:“这不可能,不可能……”
站在他面前的真真确确是两个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保罗。只不过,那个新来的,穿着比和甘英一同来的那个保罗更加朴素的灰色的长袍,除此以外,两者就完全没有任何差别了。
“保罗,你太让我失望了。”灰衣老人说道。
“约……约……书亚……”保罗张口结舌地说道,看来,他要甘英更感到震惊百倍。
甘英扶着身边的树,缓缓地站了起来:“他是谁,保罗……”
“约书亚……我的哥哥……”保罗面色灰白,仿佛见了死人一般。
“好久不见了,保罗,我亲爱的孪生弟弟。”约书亚微笑着说道。
“怎么会……约书亚……你还活着,我不是在做梦吧?”
“托我主的福,正如你看到的。我还活得好好的。”约书亚说道。
“我,我不明白,这……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你对‘圣经’的领悟还不到家啊,保罗。”
“我明明看到你的尸体的……”
“哈哈,保罗,如果我不装死的话,尼禄怎么会相信你已经死了呢?”
“你,你是装死?可是,那毒酒……”
“保罗,你难道还在怀疑上帝我主的力量吗?是他让我免除了这次必死的灾难。”
“那你后来为什么没有来找过我?”
“不,保罗”约书亚顿了顿,说道,“事实上,这三十年来,我从来没有远离过你。”
“我,我不明白……”
约书亚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不是你这样觅死心切,我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告诉你的,保罗。唉,现在,既然事到如今,我必需要把这件事清清楚楚地让你知道了。”
“什么事,约书亚,究竟有什么事?”保罗用难以理解的眼神望着他的哥哥。
“你的那一半‘圣经’呢?”
“在我的孙女那里。我已经留给她继承了。”
“拉结?嗯,她是个好姑娘。”约书亚点点头,继续说道,“这三十年来,你学到了什么,从‘圣经’上?”
“我主的教诲,还有他对我们的未来的指点。”
“就这些吗,保罗?难道没有其他的了?”
“还有……主留给我们学习的治病救人的神奇力量。”
“唉,保罗,你怎么会这样的盲目呢?”约书亚叹道。
“我究竟还漏掉了主留给我的什么讯息呢,约书亚?”保罗急忙问道。
“保罗,按照主的吩咐,我和你注定只能各读半部‘圣经’,我不知道你那部上究竟写的是什么。但是,在我的那半部上,主分分明明地告诉我,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他的正统教义发扬光大,铲除所有的异端,消灭所有不愿意信主的罪恶的人的肉体和灵魂。”
保罗感到一阵颤栗:“是真的吗,约书亚?主真的是这么告诉你的吗?”
“是的,保罗,这正是主的教诲……”
“可是为什么……我的那一半圣经上去没有这么讲呢?”
“看来你对主的意愿理解还不够。”约书亚道,“主不会明白地告诉你他的愿望、他希望我们替他做的事,只有愚蠢的人才会试图按表面文字来理解他。事实是,他总是将这些至关重要的内容隐蔽在一些平实的话语之间,你或许以为这段话没有什么,可实际上,这后面隐藏的才是主真的教诲。”
“你说的我都知道呀,约书亚,可是,我还是没有办法从‘圣经’上找出你所说的那一层意思啊。”
“那是你领悟的能力太差。”约书亚突然提高了嗓门。
一阵沉默后,他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语气说道:“在罗马的时候,我们两个是多么地难舍难分啊。”
“是啊,我们是兄弟,更是主的忠实的仆人,如果不是尼禄的话……”
“尼禄?他已经尝到了主的惩罚了。”约书亚道,“这个罪恶的人几乎要毁了我们的事业。”
“如果没有你,约书亚,我几乎就丧命在他的手下了。”保罗颤声道,“当你决定替我去送命的时候,你知道我,我……”
“保罗,不要再说了。”约书亚停顿了一阵,接着又缓缓道,“你是教会的领导人,我不能让你去送死。”
“可是,你这几十年到哪儿去了呢?”保罗问道。
“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我一直在你的身边。”
“在我的身边?”保罗费解地望着他,“可我从来没有发现过呀。”
“不,你发现了,保罗,你一直知道的。”
“约书亚,我,我不明白……”
“在离开罗马之际,你有没有发现什么怪事?”
保罗思考了一阵,说道:“的确,在离开罗马之前,我得了一种怪病:我会时不时地失去意识,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会做一些匪夷所思的恶事,简直就像是魔鬼附身于我一般。”
“不,保罗,那不是魔鬼。”约书亚叹了口气,说道,“那是我。”
“是你?”
“是的,保罗,这三十年来,是我一直装成你的样子在行着主的审判。我本来想籍着自己的名来申张主的义的,但是‘圣经’上提到只有你可以成就这番事业,因此我想到借着你的名来做事。我知道,如果我把我没有死的事告诉你,你一定会反对我去进行这番事业的,因此,我考虑再三,还是向你隐瞒了这件事。只有这样,我才能借你的身份完成主交给我们的使命。好在你我是孪生兄弟,面貌的相象连最亲近的人也无法分辨。”
约书亚还没有说完,保罗整个人已经定在那儿一动不动了。他当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一面最令他尊敬的,曾经替他去受死的孪生哥哥,居然还活在这个世上;另一面是他三十年来一直无法释怀的,始终不能原谅自己的恶灵附身般的顽疾竟然不是出自自身,所有的罪孽都不是自己所造,上帝从来没有抛弃他过。
但是,他不知道该不该为这两个天大的喜讯高兴,因为这两者的结合给予了他一个最不想看到的事实:他的哥哥,约书亚,竟是这样凶残的一个刽子手。他甚至恍惚地觉得,还是让上帝收回这样的降福更加能让他感到欣慰。
“你怎么了,保罗?”约书亚问道,“在为我利用你的身份为主办事怨恨我吗?”
“不,不是……”保罗捧着脑袋,痛苦不堪地说道,“约书亚,你刚才说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