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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大海坐班车到了市内,倒了两遍公交车,才来到戚雨的单位。比起龙大海的第五工程处,第八工程处的房子还算不错,是一栋四层楼房,前后有宽广的大院。戚雨住的地方十分凄惨。测量队的库房是靠近大墙边的低矮平房。戚雨就在其中一间阴冷的房子里架了一张小床。
龙大海来时,秦潇潇和金克难已经到了。看着二人愤愤不平的神情,想必两人的处境比起戚雨要强很多。秦潇潇大声说:“太过分了!放着楼里那么多的房子不用,偏偏让你住这样的房子,这不欺负人吗?”戚雨苦笑着说:“你们不是唯一抱不平的人。这里的总务科长和工程科长是两口子。有人跟我说,工程科长怕我这个大学生顶了他的位子,就把我踹到测量队去,不让我接触工程上的业务,要把我废了。有工程科长这么做,总务科长这么安排我住宿,就很正常了。”秦潇潇余怒未消,问戚雨:“难道你们处长就不管?”戚雨摇头说:“处长见谁都笑,老好人一个,就是不管事。听说要退休了,也不愿得罪人。和两个科长相比,我算什么?”秦潇潇不忿地说:“那就这么算啦?”戚雨说:“其实我一点也不担心。设施处的大学生凤毛麟角。除了处机关有几个,余下一个也没有。他们这么整我,说明他们怕我。怕我日后顶了他们的位子。处领导把我们要来,就是要我们当顶梁柱的。这些人看不清形势,不抢着帮扶我们,反而给我们使绊子,没他们的好处。”金克难问戚雨:“你的意思是我们很快会被重用?”戚雨肯定地说:“不出五年,我们四个都会被提拔到副处长的位子。你们要是不信,就记着我今天说的话,看日后灵验不灵验。”秦潇潇吃惊地说:“不会吧?我可没这么大的野心。日后当个科长就满足啦。”戚雨冷笑着说:“不是我自大。相信你们也注意到那些人的素质了。他们并不蠢,也不笨,脑子比我们还好用。不过因为没捞着上学,基本素质不行。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电脑时代。可你看他们用电脑干什么?翻扑克牌。画图一类的东西,不管大小,都要处机关的设计院来完成。与他们竞争,我都觉得脸红。只要我们会做人,日后提升是迟早的事情。”金克难说:“这些事情我也注意到了。可你不要忘了,这是整个设施处的特点:土。土得掉渣,土得理直气壮,土得理所当然。我们几个不土的来了,反倒显得不正常。人人都排斥你的话,哪里有我们发挥的空间。”戚雨说:“这两天和老人聊天,知道不少事情。在设施处,处长禹岚风大权在握,属于说一不二的人物。禹岚风是从别的系统调过来的。他对市政道路一窍不通。可他有个优点,他是第一批恢复高考的大学生,最讨厌下面工程处的农村人作风。现在处机关的科室中,不是大专毕业的,根本得不到提升。有喜欢文化人的处长在,我们出头的日子就不远了。”
四人找了家小破饭店,边吃边谈起来。秦潇潇对龙大海说:“大海,你别光吃不说。讲讲你在单位的情况。”龙大海苦笑着说:“我倒不像戚雨这样惨,可也差不多。单位建桥,不让我参加,专门让我自己去干道。对道路我倒不陌生,可毕竟没亲自干过。他们就这样让我自己去干,也真放心。”戚雨说:“那你小心了。可能是有人要整你。”龙大海奇怪地说:“我刚去第二天,也没得罪人,谁能整我呢?”戚雨冷笑着说:“我也刚来第二天,不一样被人整了吗?在社会上,整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他们比我们资格老,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欺负我们。没人会和你解释正义与邪恶的区别。你也不想想,谁会让一个没工作经验的人独立工作?”
一通酒下来,除了龙大海,大家都有些醉醺醺的。龙大海急忙打住大家继续喝的念头,免得别人醉了需要自己付账。秦潇潇、金克难各自打车离开。龙大海没两人那么奢侈,舍不得打车,便坐上公交车慢悠悠地去贺心如家的老房子,预备在那里凑合一晚上。
打开房门,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龙大海大吃一惊:“心如,你怎么在这里?”
隐士语录:“富人有的是金钱,穷人剩下的只有自尊。富人可以用钱买来自尊,穷人也可以用自尊来换取金钱。同样的交易,换来的是不同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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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知晓阴谋诡计——惊讶 壹
屋里满满当当的,再没有龙大海早晨离开时的空荡。电视、冰箱,各种电器应有尽有,各式家具也是齐整无比。
贺心如一身短小打扮,头上湿漉漉的,显然是刚刚沐浴过。紧身长袍将修长的身体映衬得窈窕无比。
看着龙大海惊讶的神情,贺心如得意地说:“怎么样,不错吧,我用压岁钱买的。”龙大海愕然说:“天哪!你有多少压岁钱?”贺心如随意说:“不多,十几万吧。”
龙大海险些摔倒在地。人比人,气死人。他一家人辛苦一年,也就挣个一两万块钱。可人家贺心如,光压岁钱就有十几万。
贺心如闻到龙大海一身的酒气,皱着眉头说:“烦死了,一身酒气。快去洗洗,不然不让你在屋里住。
龙大海洗完澡,终于问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话:“心如,你怎么搬到这里来了?”贺心如眼睛中充满雾气,恨恨地说:“我爸那个大坏蛋。他回家狠狠骂了我一顿,说我不要脸,和你睡觉。气死我了。明明我和你没什么,可怎么说他也不信。既然这样,那我就和你有些什么,免得他老觉得不正常。”
龙大海哭笑不得:“心如,你为了和爸爸怄气,就花了这么多钱?”贺心如一瞪眼:“怎么?不行?管得着吗你?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告诉你,别以为和我一块住,就有非分之想。本姑娘还没看上你这个土包子。”龙大海苦笑着说:“我倒是想娶你。可你一个月花的,得我好几年工资才能挣够。我哪里养得起你呢。再说,你爸不同意,有什么用?”贺心如叹了口气,说:“是啊。开始我也愤愤不平,看不起我爸嫌贫爱富的德行。可今天花钱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我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爸爸给的。要是没有爸爸,我不过是个穷兮兮的小姑娘,看着人家吃好穿好的,只能在旁边羡慕。”
龙大海说:“想好了就赶快回家,免得你爸爸着急。”面对着一个自己心仪,又没有防备之心的女子,龙大海怕自己真的会做出些什么来。为了避免不良后果发生,龙大海急忙赶贺心如走。
贺心如一瞪眼:“怎么,怕我强Jian你不成?本姑娘要找男朋友,一找就是一大堆。不信?你说什么呢?找打呢。看我不掐死你!”
龙大海不过说了一句“大肚婆娘”,就遭到贺心如的追打。磕磕绊绊下,龙大海终于被贺心如抓住,一顿抓掐撕咬,把龙大海搞得遍体鳞伤。
若仅仅如此,龙大海也就罢了。可贺心如的动作中加上了抚摸胸口,触碰下体这些暧昧的动作,就让人误会起来。
龙大海不是傻子。感觉出贺心如眼神中的期盼神情,借着酒劲,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一把将贺心如扛了起来,拍打着平时看着眼馋、却不敢触摸的屁股,走到大床前。
贺心如本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到现在反而“怕”了起来。娇怯怯地捂住胸口,贺心如小声说:“你不会是来真的吧?我可不是随便的人啊。”龙大海一听这话,本来满是欲望的心里登时泄了气,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贺心如心里暗暗骂自己多嘴。见龙大海毫无动静,只好熄了灯,爬到床上,揪住龙大海的耳朵,大声说:“死猪,不许睡,陪本姑娘说话。”
龙大海敷衍几句,见贺心如纠缠不休,有些恼火,威胁说:“再这样当心我真把你办了啊!”贺心如毫不畏惧,嘲笑龙大海:“看你那个小胆,给你个女人也不会用。你是不是玻璃啊?要不是是龙阳公子。”
龙大海再老实,也是个男人。听了这样的话,火气立刻上来了。一把抱住贺心如,将她的嘴巴牢牢封住,手也伸到内衣里面去了。贺心如就是反悔,也没地方说去。
脱下了贺心如的内衣,一具洁白无暇的女人躯体显露在龙大海眼前。龙大海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在他的印象中,好像只见过妈妈的身体。青春躁动时的煎熬中,也曾幻想过女性的躯体。今天终于见到了。
贺心如闭着眼睛,撕扯着龙大海的衣服。感觉到龙大海硕大的下体,不由喃喃地说:“狗熊的家伙就是大。”
龙大海压在贺心如的身上,毛手毛脚地抚摸着滑腻柔软的躯体,下体在焦急地寻找着发泄的途径。可惜,和所有的处男一样,他几过家门却不知途径。
一只小手伸了过来,牵引这龙大海的小弟走进了一处湿润无比,温暖无比,舒爽无比的所在。感觉出从未有过的舒爽,龙大海深吸一口冷气,大叫一声:“啊!”
没有锦裘红被,没有洞房花烛,只有两个青春男女享受着两性的欢愉。仿佛女人天生对性的感知就比男生强。两人的一举一动都是贺心如主动,龙大海被动施展,恍若一个女教师在教学生生理知识一般。
龙大海身体强壮,贺心如也战力强悍,两人忙乎大半夜,才带着一身臭汗洗澡去了。
成为真正的男人、女人,龙大海和贺心如都感觉到难以形容的快感。即使是洗浴的时候,两人也忍不住紧紧相拥。
贺心如说:“这样的感觉太奇妙了。我说那么多人喜欢看黄书,感觉真的很好。”龙大海一听这话,下边又蠢蠢欲动了。贺心如白了他一眼,骂道:“老实点,我可不行了。我是第一次的,下边现在疼得厉害。”龙大海搂着贺心如,担心地说:“心如,咱们这样,你爸爸知道了怎么办?”贺心如一拍龙大海的脑门,骂道:“死脑瓜。都什么时代了,还想着什么贞洁。咱班六个女生,除了我外,就是最丑的那个张艳艳都跟人上床了,也没看她们和谁结婚。”
听了这话,龙大海看向贺心如的眼神十分奇怪。贺心如脸色有些不对,有些慌张,又有些不屑。使劲一掐龙大海,贺心如骂道:“我和人上没上过床,你刚才没试验过吗?那血是白流的?哪个不是Chu女的女人会流血?”龙大海讪讪地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奇怪,连张艳艳都和人上床了,就没人打过你的主意吗?”贺心如气恼无比,郁闷地说:“咱们学校的男生都是窝囊废。我曾经说过,想和我上床,就得喝倒我,四年了,愣是没人喝倒我。”龙大海哈哈大笑:“我说他们怎么叫你大肚婆娘呢,原来如此。咦?不对啊!那次咱俩拼酒,我不是喝倒你了?”贺心如嘻嘻一笑:“男人都是一样的德行,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到。你是理工大第一酒桶,这名声反而害了你。班级的男生都知道我说的话,就你不知道。因为大家怕你把我上了,他们就没机会了。”
龙大海大骂同学不讲道义,继而释然道:“还好老天开眼,让我如愿以偿。”贺心如说:“那是本姑娘讲道义,言出必行,将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