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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警察冷冷地看着李赛凤,反问她:“要你们现在修了吗?现在修,这些车怎么走?飞过去啊!”
李赛凤刚想和警察大吵一番,突然想起陆刚好像说过,要在晚上八点后开始施工。第一次干工程,李赛凤有些兴奋,一下子给忘记了。
李赛凤讪讪地离开,走回工人中间。
见工人三五成群的窃窃私语,李赛凤以为他们是在嘲笑他,生气地说:“把车开到小道等着,八点以后开干。”
鲁大山见李赛凤满脸通红,心中解气,火上浇油地问:“李书记,今晚的晚饭还没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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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赛凤一想,自己把这事情给忘记了。平时送饭,都是由李赛凤安排的。今天,她忙活这些事情,把这事给忘记了。
李赛凤这才发现,她把工地上的事情想得有些过于简单了。
见鲁大山似笑非笑的眼神,李赛凤恼羞成怒,愤愤地说:“自己想办法!”
鲁大山急了:“书记,晚上加班,可都是单位送饭的。你这要我们自己解决,说不过去啊!”
李赛凤蛮横地说:“说不过去也得过去!不吃就饿着。”
李赛凤坐着车,气哼哼地回自己妈家吃饭去了,留下几十号大眼瞪小眼的工人在那里站着。
几个工人,听鲁大山一说,当时就吵吵着要回家。
鲁大山眼一瞪:“大牙!你妈的想死啊!老子还没走呢,你急什么!”
大牙嘿嘿笑着:“班长,俺不是冲着你。这李书记也太他娘的过分了!她自己坐着车回家吃饭,让咱们喝西北风,不是太过分了?”
鲁大山有些不舍地掏出三百块钱,想了想,又加上一百块,对大牙说:“带几个人,买盒饭去。吃完了,估摸着时间也到了。”
吃完饭后,大牙奇怪地说:“奇怪了,今天干活,安全科、设备科、工程科那些王八蛋一个人也没来,都他妈的病了?”
鲁大山一想,哈哈大笑起来。
大牙奇怪地问:“班长,你笑什么?发羊癫疯了?”
鲁大山给了大牙一拳,骂他:“你他妈的才发羊角风了!我在想,咱们书记是不是只通知了我,没通知这些科室啊?”
大牙一听,靠了一声:“那咱还等着干嘛!这活今晚明显是干不了了吗。”
鲁大山眼一瞪:“你他妈的有病啊!在这儿坐着,没事打打扑克,还能赚个加班。回家干嘛,你老婆好像下不了蛋了,你还有心思干她不成?”
大牙嘿嘿笑着说:“也好,赚点加班费,过几天,去公园里找个大娘们,好好过过瘾。”
鲁大山不理会大牙在想着淫荡的事情,回头高呼:“打扑克啦!”
晚上八点半,李赛凤才赶到工地。
见工人们团团围坐着,正在那里打扑克,李赛凤非常生气,大喊:“鲁大山!都八点半了,为什么不开干!”
鲁大山回头,笑着说:“书记,开工前,需要设立安全标识牌,将道路的两边封闭,我们才能施工。”
李赛凤愣了一下,问:“安全科的人呢?怎么没看见他们来呢?”
鲁大山奇怪地说:“我又管不了安全科,我怎么知道他们来不来呢?”
李赛凤也奇怪地说:“原来干活,安全科的人不都跟着来吗?怎么,还用通知不成?”
鲁大山直接坐倒在地,哀求李赛凤:“你别再说了,再说,我就要被你气死了。书记,咱们干工程,交底的时候,都是各个科室一起去。交底的时候,该如何干,大家都有了数,到时候,人家自然就来了。你来交底的时候,一个人没带,谁知道你要我出来干什么?人家还以为你是要干私活呢。”
李赛凤听了,差点吐血,知道自己这次是掉了链子了。
李赛凤小心地问鲁大山:“除了安全科没来,还需要哪几道程序?”
鲁大山老神在在地说:“工程科的施工员来负责指挥施工,事后还要做资料,签字,上报;设备科的人来,负责向机械供应处要压路机、摊铺机、切削机;材料科的人来,向沥青搅拌站要沥青混凝土;童副处长来,负责联系监理和养护科,协调各种我们不能解决的事情……”
鲁大山再说什么,李赛凤已经听不清了。她掐着腰,强忍着肚子的疼痛,进了车里,对司机说:“开车!”
鲁大山心里坏笑,嘴上却大喊:“书记!我们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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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赛凤咬牙切齿,尖叫着说:“去死!”
鲁大山想想,还是给龙大海打了电话。
龙大海听说后,叹息一声:“等着吧,我给童铁军打个电话,让他安排,今晚一定要把工程干完。告诉大伙,今晚的加班算双份的。”
鲁大山笑着说:“好!这下兄弟们的干劲该足了。”
李赛凤气哼哼地回到家中,刚想打电话向姐夫禹岚风告状,突然又把电话放了下来。
这事从头到尾就不该别人的事情,全因为李赛凤咎由自取。向禹岚风告状,该告谁呢?龙大海?陆刚?还是皮欢?别没告成状,反而被姐夫给骂一顿。
李赛凤愤愤地放下电话,把火压在心里。
拿起电话,李赛凤给龙大海打传呼,留言:“我病了,需要休息半个月。”
十九章算计来自身边——内讧 叁
一家装修得非常暧昧的酒吧里,童铁军和“大病初愈”的李赛凤相对而坐,不时举杯示意。
绵软暧昧的音乐中,童铁军站起来,有些生硬地邀请李赛凤共舞。
李赛凤带着童铁军,在拥挤的人群中翩翩起舞,倒也和蝴蝶一般轻快。
李赛凤掐了童铁军一下,有些嫉妒地说:“看不出来啊!你这家伙人笨笨的,舞竟然跳得不错。老实交代,是不是老上舞厅泡小姑娘啊。”
童铁军嘿嘿笑着:“姐姐说笑了。先不说小弟为了陪姐姐跳舞,先找个舞蹈培训班练了一个月,就说泡小姑娘,姐姐您看,这里有小姑娘吗?一个个都是眼睛冒绿光的大老娘们,连给姐姐提鞋都不配。”
李赛凤脸一热,狠狠踩了童铁军一下:“去你的!”
童铁军夸张地哎呦一声,一下把李赛凤抱到怀里去了。两人顿时亲密无间。
李赛凤感觉到童铁军坚硬如钢的下体的碰撞,不由呻吟一声,软软地倒在童铁军的怀里。
音乐也很配合。场上响起了慢悠悠的音乐,暧昧的味道油然而生。昏暗的灯光下,舞伴们相拥起舞,紧紧贴在一起。
童铁军揽着李赛凤,咬着她的耳朵:“姐姐,哪里不舒服了?”
李赛凤小声说:“你个臭小子,敢调戏你姐。看我不收拾你。”
童铁军淫笑着说:“想怎么收拾我?老弟都接着。”
李赛凤挣扎着:“不行,被人发现了,我可没脸活了。”
童铁军笑着说:“我们是在谈工作啊。”
李赛凤警告童铁军:“不许对姐姐有啥想法,知道吗?姐姐可是正经人。”
童铁军笑嘻嘻的顶顶李赛凤:“姐姐,姐夫干什么工作啊。”
李赛凤叹息一声:“船员。”
童铁军心里冷笑:“老子早知道了。不然我来诱惑你干什么?”
心里想着,嘴上却说:“啊,那岂不是一年也没几天在家?”
李赛凤心里郁闷,说:“不提那个没良心的。倒是你,都好到三十了,还不成家立业的。”
童铁军说:“功不成,名不就的,哪里找合适的?我有没什么文化,官职又抵,想找个有文化的,难啊。”
李赛凤不高兴了:“没文化怎么啦?我也没文化,不一样生孩子、照料家务吗。弟弟啊,文化人毛病多,又要浪漫又要鲜花的,一点也不知道过日子。等姐姐帮你找一个实在的姑娘。”
童铁军顺着杆子爬上来,笑着说:“好啊,说定了。要是找不着,我就拿你代替了。”
李赛凤让童铁军顶得难受,下边湿漉漉的。心知再这样下去,非让这小子得逞不可,忙说:“回去坐坐吧,等下也好回家了。”
见李赛凤悬崖勒马,童铁军心中有些失望,又知道这事不能急于一时,就放过了李赛凤。好占便宜的心理,促使他狠狠地捏捏李赛凤丰腴的屁股。
李赛凤嗔怒地瞪了童铁军一眼。见童铁军嬉皮笑脸的,也没有办法。
成年女人对屁股的保护,不像女孩子那样金贵。捏了就捏了,何况还捏的李赛凤心里蛮舒服的。
两人坐下喝酒,聊着聊着,就聊到让李赛凤半个月没脸上班的事情上去了。
李赛凤愤愤地说:“龙大海不是个东西,你也不是个东西。你们明知道我什么都不懂,却看着我笑话。”
童铁军心说:“你这样的性子,莽莽撞撞的,还一根筋,谁说你都不听,被人笑话了,才正常。”
做出一副委屈的神情,童铁军说:“姐姐,你可是冤枉我了。我一点也不知道那件事情。而且,维修养护也不归我管。我见到你在那里忙活,还问了龙处长几句。龙处长说,是你揽的私活,我就没当回事。不然,兄弟怎么也不能看姐姐被人笑话啊!”
李赛凤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小王八蛋,做事一点也不给人留余地。等有机会啦,我非整死他不可。”
音乐又响起来,童铁军拉着李赛凤,又踏入舞池。
这次,童铁军更加肆无忌惮地侵犯李赛凤。
因为心不在焉,李赛凤对童铁军的不礼貌,也没在意。
结果,等音乐结束的时候,李赛凤是被童铁军半抱半拖着,气喘吁吁地回来的。
两人继续喝酒,童铁军突然问了一句:“姐姐,今年三产收了多钱啊?”
李赛凤有些警觉,不高兴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又不关你的事情。”
不由得李赛凤不警觉。龙大海对三产账务不闻不问,全交给了李赛凤管理。
平时,龙大海只报一些必要的餐费和正常的公务费用,其他东西都由李赛凤一手处理。
由于缺少监督,李赛凤和管账的董灵都从中捞了不少好处。童铁军这么一问,李赛凤当然有些紧张。
童铁军小声说:“咱们打狼(干私活)挣的钱不少,我怕钱没都入三产账,所以才问问。”
李赛凤大为惊讶,急忙问:“你是说龙大海自己把钱吞了?”
童铁军摇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奇怪罢了。三产是一把手死抓不放的东西。各家的处长、书记经常为了三产的事情闹矛盾,都是为了把钱抓在自己手里。龙大海干嘛要把三产让你管啊?你不觉得奇怪吗?”
李赛凤是个自大、有些肤浅的女人。她还真没想过为什么,只以为龙大海畏惧禹岚风,所以才处处让着她。听了童铁军的话,仔细一想,还真是挺奇怪的。
李赛凤急忙问:“打狼挣了多少钱,你心里有数吗?”
童铁军仔细想想,肯定地说:“大大小小的加起来,应该有一百四五十万吧。”
李赛凤猛然站起来,刚想大叫什么,想起这里的环境,急忙捂住嘴巴。
喝下一口酒,李赛凤愤怒地说:“那小混蛋和我耍心眼。他只交了九十多万给董灵。余下的钱哪里去了?是不是他私吞了?”
童铁军很了解龙大海。一听这话,就大摇其头:“不可能。我了解他。一,他不缺钱;二,他不会这么做。我估计他又建了一本帐,好做一些不方便咱俩知道的事情。”
李赛凤恨恨地说:“这是单位,又不是他家,他凭什么这样做?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