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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喂她宝贝女儿吃蛋糕。“手艺愈来愈棒了,以后你要想嫁人,我会舍不得耶。”
姿姿受不了地频频打哆嗦,觉得恶心死了。
“妈,我不要结婚。”雪柔坚决地道,“我要像诗织阿姨那样,生小孩就好了。”
“为什么?”姿姿好奇地问。“追你的人不少耶!”
“他们太烦了,而且又吵,一点也不稳重,妈妈不会喜欢这种男生的。我觉得啊,这年头会思考的男人已绝种了,而稍微聪明的人早就死会了。”
桑敏菁哭笑不得,“那你小孩要怎么生?没有男人的精虫,你一个女孩子怎么生得出来?”
“妈——”雪柔不认同。“现在有个叫精子银行的东西和人工受精这种手术。”
桑敏菁想不到她温柔可人的女儿想法竟如此前卫。
她并不是一个古板的母亲,女儿的想法她可以接受,毕竟女儿现在才十四岁,以后的事还狠难说,搞不好明天女儿就告诉她,“妈,我恋爱了!”明年上高中,也可能不到一年便回来告诉她,“妈,我怀孕了!”
这些并不无可能,现在的风气不比以往,未婚生子的人大有人在,未满十八岁就结婚已不稀奇了。
况且,她女儿可是个人见人爱的美人胚子呢,哪有可能一辈子单身?她才不信世上所有的男人都瞎了眼睛,会放过这个大美人,打死她都不信。
“柔柔,你的想法,妈可以接受,可是以后的事,谁会知道呢?”桑敏菁爱怜地揉揉她的长发,你才十四岁,说不定几年后你的想法就不同了。”
事实上,若女儿多年后有好对象,她会逼女儿嫁了。
做人父母的,不就希望自己捧在手心呵护的子女能有好归宿,何况她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雪柔,你则闹了,你想你那些学长们,还有你申请的那所高中里有多少你的爱慕者?我敢赌你会是我们四个里面最早结婚的!”再加上巴黎那些对雪柔仰慕已久的舞者们,以及未来的追求者……总有一个会让她心动的吧!所以姿姿觉得雪柔不结婚是不可能的事。
“你也一样,小女孩,你的追求者比雪柔更多。”桑敏菁提醒这个鬼灵精。
姿姿没好气地回嘴,“那叫舞迷,不叫追求者,OK!”
“哦!我怎么不知道你在台湾也有舞迷?”
因为玛琳及鲁西的保护,除了巴黎及莫斯科,其余城市并没有姿姿的详细资料,也因为这样,她在台湾才能安然过她的国中生涯。
她解释道:“他们的目标是雪柔、薇和蔷!”
“少来了!别把那些人扯到我们身上。”雪柔看不下去了。
其实她们心知肚明,她们四人皆各有一支亲卫队,烦死人地整天黏着她们,想甩都甩不掉。
“我们一定要讨论这个无聊的话题吗?”姿姿开始觉得无趣。“吃东西好不好?”
“不会无聊!姿姿,告诉桑姨你喜欢哪种类型的男孩子?”桑敏菁打探道。
“拜托!”姿姿吓得连点心也不吃了,拎了舞鞋赶快溜。“我未成年,不会对这种事有兴趣。”
“那雪柔呢?”她将目标转向女儿。
“我去陪姿姿练舞,妈,拜拜!”雪柔也脚底抹油,赶快溜。
桑敏菁不觉芜尔,看这两个小妮子像逃命似的,她不过问问而已,又没有要介绍,瞧她们紧张成这样,只差没把她笑死,或许年代真的不同了,她暗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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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粉紫色系的舞衣和舞鞋,配上那张充满精灵气息的脸蛋,如黑夜般乌黑的长发以丝带系上,因学芭蕾而拥有的笔直修长美腿,加上舞者特有的优雅气质,令姿姿成为练习场地中最引人注目的焦点。
姿姿做完热身操,便在场中开始她的基本动作练习。
在台湾,学芭蕾的风气并不像欧美那样盛行,更不用说能够比得上巴黎和莫斯科。在那儿有所谓的舞蹈学校,所收的学生包含各年龄层,换句话说他们从小就学芭蕾到大。早上是一般的基本科目,包括语言、数学、芭蕾历史……等,下午则是练习时间,如有学生住宿,晚上更有练习室开放供学生练舞,而一天的练习量最少六个小时。
在台湾,大概也只有那些富家子女才有资格去学习芭蕾,一星期两堂课,一堂课约两个小时,相较之下,差距就非常明显了。台湾更没有舞蹈学校,因此许多优秀人材就被抹煞于练习不足。
就以正式舞鞋来说,因鞋尖部分有木片,使舞者能够以踮脚的方式跳舞,而穿上正式舞鞋的一段时间内,脚趾会肿、会痛、会流血,这些痛苦都必须忍耐下来,为了他们心爱的芭蕾。
姿姿四岁学芭蕾,经过三年严格的训练,玛琳才肯让她穿上正式舞鞋,三年来未曾间断的练习,每天的练习时间平均为八个小时,如果当初姿姿在台湾学芭蕾,那今天的她就不会有这样的技巧。
最主要的理由就是台湾并没有很多像这样练习场地——木质地板、把手及一面和墙一样大的镜子。在台湾这个寸土寸金的国家内,要找一个空旷的场地做为舞蹈室实在太难了。
幸好陈诗织有先见之明,将家中三搂改成姿姿的舞蹈室,七十坪的空间够她跳个尽兴。
原本姿姿可以在家里练习的,没人盯着看,可以自由自在的舞蹈,可是……她妈要她别回家了,所以她只好委屈地在这不到三十坪的舞蹈室内练习,里头有许多学生……
没办法,她是来跟艺术学院借场地的,地主比较大,她这外来客最好收敛一点,别抢尽别人的光彩。
“姿姿,”雪柔在旁喊道,“好多人在看你哟!”
“哦!”姿姿不痛不痒地回应。
玛琳老师交代每天必做的基本动作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就是她自个儿的练习时间。
自十二岁以后,除了基本动作的练习外,她只练二十分钟。
她和舞伴——亚瑟有志一同的认为,过度的练习会影响舞蹈本身,所以通常、一练习完毕,她和亚瑟就溜了,常气得玛琳跳脚。
一个是她的独生子,另一个是她最疼爱的学生,两人一起向她的威严挑战,玛琳不气炸了才怪。
“你怎么那么不关心?她们的眼神好可怕……”
不待雪柔唠叨完,姿姿滑步至场地正中央,面向镜子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做了三十二圈的大旋转,其间又做了几个双回旋转的动作(即在转一圈的时间内转两圈),无任何的辅助动作!
这……这女孩不简单!学生们暗自赞叹。
她今天只打算练五分钟,就练“垂死的天鹅”吧!
无视场内学生惊讶的眼光,姿姿在CD音响内放置一片柴可夫斯基的经典CD,选好自己所要的曲目,便在场中随着音乐起舞。
在芭蕾名剧“天鹅湖”的诠释上,有两种不同的版本——一则为喜剧收场,一则为悲剧收场。而“垂死的天鹅”便是悲剧版的最后一幕,表演白天鹅垂死前的挣扎。舞步是由天才舞者帕芙洛娃所创,舞曲由柴可夫斯基所谱。在五分钟长的舞曲时间,担任白天鹅奥迪特的舞者必须用脚尖舞完,诠释白天鹅的痛苦及心理直到死亡,这是一项高难度的舞蹈。
当音乐乍然流泄于室内,众人不禁惊讶地注视姿姿。心想这么小的女孩能够诠释这高难度的舞蹈吗?她的技巧够吗?她……
许许多多的疑问在姿姿开始舞动时,便得到了解答。
悲伤的奥迪特在得知王子已对奥迪儿许下爱的誓言后,心碎地回到湖畔,幻化为人形。而诅咒也已灵验,在失去心爱的人后,她必须忍受身上的剧烈痛楚,忍受诅咒加身,最后慢慢死去。
当音乐停止时,场中鸦雀无声,人人皆震撼于她的舞蹈,久久无法反应过来。
“哇!姿姿好棒哦。”雪柔不吝惜地给予掌声。“你最棒了。”
“谢谢!”姿姿甜甜地朝她笑笑,拿起毛巾擦汗。
听到雪柔热烈的掌声,在场练习的舞者们纷纷清醒过来。
“请问……是否能麻烦你?”学生们派代表出来与姿姿说话。
“什么?”姿姿边擦汗边享用雪柔送上来的柠檬汁,觉得幸福极了。
“我们下个月就要公演了,舞码就是‘天鹅湖’,不知道你赶不赶时间,能不能看一下我们的表演,给我们一点意见和指导?”代表发言的是学生中最优秀的舞者,他大约二十岁左右,是相当俊的一个男孩子。
姿姿怪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比你们小耶!”
“可是你跳得比我们好,就值得我们学习。”
姿姿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不会看你们的舞。”
她的话给了大伙儿不小的震撼。
“我只给你们建议,就像鲁西所说的,一个好舞者要去烦恼怎么跳好舞,而不是去想要怎么跳好舞,想和烦恼有很大的不同哦!”姿姿以同样身为芭蕾人的态度来说,“还有,在你们心目中,王子是怎样的一个青年?奥迪儿和奥迪特不同的地方在哪里?在你们心目中,他们是什么样子?犯不着被传统绑死,这是你们的舞、你们的舞合,要怎么诠释是你们的事、不必要为传统压抑自己舞蹈原有的活力及特色,如果一直维持现状、裹足不前,很快的残酷的芭蕾界将淘汰掉安于现状的人。”
姿姿的话给了在场舞者们不小的震撼,这么新颖的观念是他们的世界中所不被允许的。在老式教育下,他们所学的便是传统概念,如有一个小小的现代思想,就会被视为异数,不尊重芭蕾、没资格学芭蕾。
“如果每个人的舞都一样的话,那还有什么好看的?一点风格也没有。”雪柔以观众的心情来说。
对呀!为什么他们要和别人一样?“谢谢你!”代表学生真心地感谢。“你的话比指导更有用。”
“不客气!”姿姿拎着CD音响,和雪柔相偕离去。“祝你们公演顺利!”
“请问你的名宇是?”
姿姿展开连日月星光都为之黯淡的笑容,顽皮地说:“我的名字是连姿妍,很快地你们会再一次听到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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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走!”
“哎哟!等一下嘛陈姨,我还没准备行李。”亚瑟从容地拿起毛巾擦汗。
“你再不快点,你的死期就到了!”陈诗织放下狠话。
“别紧张,放轻松。”他抓起放在一旁的白开水,狠狠灌了一大半。“呼!痛快。”
“亚瑟席维斯先生,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亚瑟不在乎地耸耸肩。“有什么好紧张的?反正你来巴黎也过了一个月风平浪静的日子,没有姿姿那小麻烦整天烦你多好,飞机走了还有下一班嘛!”
见他不在乎,陈诗织也不在乎地说道:“说得也是哦!反正飞往台湾的飞机又不只这一班,过几天再回去好了。”她提起行李准备回去。“啊!差点忘了,姿姿知道我要坐这班飞机回去,搞不好会准备到机场来接我,如果接不到人的话……”
“哦!我美丽又可爱、善良、大方的陈姨,我知道你最好了,等我一下,只要十分钟,我们就可以飞去台湾了。”亚瑟连忙讨好,极其诌媚。
“我准备去退机票了耶!”
“不用了、不用了,只要你大发慈悲,等我十分钟……”
“你说的,十分钟若看不到你拿好行李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自己回台湾。”
“OK!”亚瑟连忙冲回房内,换下汗湿的舞衣,带了几件换洗衣裤、舞鞋、舞录,再加上皮夹,七分钟后他已出现在陈诗织面前。
“死小子,动作挺快的嘛!”
他干笑两声。“因为我还想活命。”
若姿姿到机场去接机却没看见他,她非整死他不可。
早在上个星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