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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比以前小那麽一点他们应该是没什麽大的意见。”
何桓没话说了,凑一层就凑一层了,他懒得去管郎臣在发什麽疯。公司迟早是会留给何曦的,也算是还了汤家,他坐在这个位子上也没觉得有多刺屁股。
何桓在下午的时候按时下班,把没处理的都给了汤文浩。
等回去跟於慎打了场网球,何桓才跟於慎讲郎臣今天说那事,“他想把我们三个的关系弄好一点,想亲近何曦又怕汤文浩会多想,只好连我也亲近了算了。他在汤氏的东西可能不会留给他自己那个儿子,肯定是要给何曦的。”
於慎在旁边递了一条干毛巾过来,跟何桓说,“他这一辈子也只栽在了汤文浩手里,本来值得更好的。”
更不更好何桓不知道,不过他倒是清楚喜欢郎臣的男男女女多去了,还是那种不冲著他背後那势力去的。只是人这感情呢,都是一步一步累积出来的,哪可能有狗屁的一见锺情。就跟世家联姻一样,相互知根知底了才能放心的把感情交出去。
郎臣其实也不是多吃亏,汤文浩当他是兄弟的时候比郎臣那些亲兄弟还亲,不过是互相给的都不是最想要的而已。
兜兜转转这麽多年年,终於凑一起了也算是缘分。也别管郎臣是不是够狠,至少结果让所有的人都算得上满意。
“你给我那些明信片,我拿回来了。”何桓突然跟於慎说,手里的毛巾也在几根手指的翻动下变成了一朵花。
於慎没说话,听见何桓在说,“那麽多,每天晚上睡的时候都看一张,估计得看三年才能看完。我想把墙壁都空下来,看一张就挂一张上去。”
何桓只是想一句说一句,完全没别的意思。那些东西,十年如一日的往国内寄,他总不能还不领情。
於慎在国外过的什麽日子何桓还是清楚,曾经在商刊的一期访谈里於慎说得算是巨细靡遗。大学毕业之後继续读研究生,顺势跟於正阳的妈妈住在一起。那时候没钱要买的东西又太多,都要自己一点一点的赚,连给於正阳妈妈买一朵花的钱都舍不得。可那麽苦,每月一次的明信片还是会寄,从没有间断。那些明信片不是一般的,何桓在亲眼看了之後才明白。都是於慎自己拍的各种照片自制的,比一般的要贵得太多。那时候於慎老子是一分钱都没给於慎给过,於慎也不可能找他老婆拿钱花,自己赚学费生活费不说还要做出些成绩给他老子看,是真的不容易。
何桓要说恨於慎,恨的也不过是他不遵守约定在大学毕业之後回来。只是男人都是有事业心的,何桓自己比谁都清楚。
“大学毕业那一年,我回来过。”於慎拿过何桓手里的花重新叠好成一块跟何桓说,“我是偷偷回来的,没敢告诉老头子。我不知道你在哪家中学读书,只能去你家里找你,不过那时候你家的邻居说你家很久不住人了,只是偶尔有人过来收拾一下。我身上只有一张往返的机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只好睡在你家小区里的那个玩具城堡里。等到第二天中午,还是没等到你,也只能离开了。我看过你家的信箱,有经常用的痕迹,所以侥幸的觉得那些明信片你总有一天会收到的。”
何桓笑得苦涩,“我妈在我十岁的时候又常年不在家了,我只能住在褚光家。你大学毕业那一年,我单独出来住,不过只能住校,也没经常回那里。我没有信箱的钥匙,也不知道会有人会寄东西给我。那时候认识我的,都会把东西寄在褚家。”
何桓没说他单独出来住吃了多少苦,那和於慎无关。那是他该受的磨难,是自由所该付出的代价。
何桓说完话之後,两个人陷入极度的沈默中。
这是在六月,天已经黑得很晚,两个人就那麽坐在木条椅上看著夕阳落下,然後天边泛起了火烧云。一片连著一片,说不出来的好看。两个人看著看著都拿出了手机拍了起来,然後互相对看了一眼笑了起来。
“该回去吃饭了。”於慎收了手机之後跟何桓说。
何桓看了看已经完全看不见的夕阳,嗯了一声起身背著球拍跟在了於慎身後。
小区里的其他业主碰见何桓跟於慎都友好的打著招呼,何桓跟著於慎一一的把笑脸回回去,差点吓死几个人。
何桓也会想他为什麽接受不了於慎,想来想去也不过於因为於慎在他心里太过於特别。太过於特别,所以无法忍受有一丝破坏。
他活在那个幻境里,那时候他还小,被於慎牵著手往前走。好像一辈子就那麽定格了,他长不大,於慎也不会老。
吃过饭无聊的何桓突然回到卧室里,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把吉他。
於慎挑眉看著何桓,何桓笑著说,“我不会弹,是以前买给你的。不过你一直没回来,後来就不知道堆在哪去了。还好上次汤文浩把房子买回来买得快,不然肯定得当垃圾卖。”
何桓没说为了等他回来送他这个礼物,他从八岁就开始存钱,一直存到了十三岁。东西对现在的何桓来讲不贵,可当初为了买下来不只平时注意存钱,还因为实在太小找不到赚钱的门路都只能在周末的时候抽空去捡塑料瓶卖。
於慎拿过来摸了摸,他也有很多年没碰过这个东西了。
於慎拿过吉他试著谈了几个音符,然後跟何桓讲,“很多年不弹,忘得差不多了。”
何桓在旁边半躺著,半眯著眼,“弹弹看,我记得那时候你常带著我去你们那个乐队排练的地方听。你不教我唱歌,他们说我还小那些歌唱出来不好听也容易伤了嗓子。我天天数著日子过,就想著自己能大一点。”
小时候,想著自己能大一点。现在长大了,却想著还是和以前一样小那该有多好。想回到过去,在那个梦境里再也醒不过来。
於慎试著弹了弹,一只弹得不成调,等到最後终於勉勉强强的成调了,旁边的何桓也断断续续的跟著调唱了起来;
'锺声响起归家的讯号 在他生命里 仿佛带点唏嘘
黑色肌肤给他的意义 是一生奉献 肤色斗争中……'──beyond
何桓这人不适合唱歌,於慎弹得烂,他唱得也烂。
不过等著於慎终於弹完之後,何桓还是问了,“唱得怎麽样?”
这给於慎出了一难题,不知道该说真话还是假话好。说真话怕伤了何桓面子,上假话又觉得现在的何桓肯定听得出来。
於慎没说,何桓倒是没再问,只是说,“我这人不适合唱歌,一唱就跑调,有时候能从这首歌跑到那首歌去。”
把吉他放在一边,於慎突然把何桓抱在了怀里,摸著他的头还是没说话。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天气有点微冷了,两个一直没再说话的人才懒懒的从躺椅上起了身朝著屋里走去。
“抽点空去凤凰玩几天?”於慎突然问准备进卧室里的何桓问。
何桓在心里算了算,他这才从瑞士回来几天呢,要又要请假估计汤文浩跟郎臣得发飙。
只是在回答的时候,何桓发现自己嘴里说了一个好字。
凤凰是个好地方,值得去一去。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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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後Ⅱ 23
何桓没问於慎为什麽不去丽江而是来凤凰,中途在铜仁下了火车就在附近的车站找到了汽车站买票去凤凰古城。
本来是打算的自助游,自己开车,於慎觉得实在是太远了,开车也麻烦,所以先坐的飞机再搭火车,这会儿才上的汽车。
汽车里空气不怎麽好,空调开得弱,开窗又容易沾灰尘,何桓可能是饿了有些晕车,所以头一歪就靠在了於慎的肩上。
於慎侧过头看了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人,也只是尽量的把自己的头靠近了一点。
只是到了城外,车子不动了,堵车堵得慌,很多人都下了车干脆用走的。
何桓跟於慎没带多少东西,也就几套衣服跟一架相机,然後还有一个笔记本电脑。行李包都是於慎在背,何桓也就只用背一个相机就可以了。
两个人下了车,六月天的太阳已经算得上是火辣辣的晒。两个人都穿著短袖跟运动裤跟运动鞋,运动鞋是透风的还不算热。
何桓跟著人流往前走,於慎在後两步跟著。这个天来旅行的人其实还挺多,虽然过了黄金周一个多月。估计都跟他们打的主意一样,等著人少了来。
才走到一半的路,於慎就在旁边拿了一个太阳帽出来让何桓带上,“这太阳挺毒的。”
何桓哦了一声又接过了於慎递过来的红茶,喝了一半还回去就见者於慎一点没含糊的仰著头就这他喝的那个口子往嘴里灌。
觉得这事儿别扭,可何桓也没吭声。也就一瓶水,买两瓶也懒得拿不是。
於慎喝完了把瓶子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一丢,转头跟何桓说,“等到了是先到客栈休息一会儿还是先玩一会儿?”
何桓眯著眼看了看剩下的半截路程,“先走走,坐了那麽久,多走一下运动下筋骨。”
其实何桓一进古城就觉得被坑爹了,没沿著河岸走一步就看著河边的建筑摸一摸,让跟於慎讲,“商业味太浓重了,你看这全是近几年才弄的。”
旁边有旅客路过,只是怪异的看著嘴里嘀咕的何桓,然後再看看於慎,觉得於慎这人挺可怜的。谁不知道这些所谓的古城是翻新的啊,不翻新怕是鬼都不会来。怎麽就遇著这麽一个较真的呢,大家一起来走走联络的是感情,对风景太过於较真那肯定是不行。
何桓走了一路被人打量了一路,他不在乎,他要在乎早就被流言给压死了。不过照片还是要拍的,不管怎麽假其实真的也不少。
两个人就沿著河这麽走,然後进了巷子,里面卖的东西都不贵,但看著稀奇。
何桓没看中别的,就看中了卖腊肉的,觉得那颜色看著好看,弄回去吃肯定好吃。不过再好吃也要防著点,亲自挑了肉让人给熏了才算数。
於慎在旁边没闹声,何桓喜欢什麽他就买什麽,也没让何桓提一点。
等买了腊肉,何桓兴致来了,看见切片的猕猴桃也买了一大包,姜糖也买了一大包。在看见银饰铺子的时候进去走了一圈,看见个好看的小孩子带的银链子还想买。
这回於慎终於淡定不能了,跟何桓说,“纯度不够,小孩子带了怕对身体不好。”
何桓这才作罢,转身又进了一家酒店。
酒店里酒香没怎麽闻到,不过那些装酒的葫芦倒是好看。还有竹筒,上面还写得有字,画了画,那书法看起来还不错。
店里酒多,何桓一个一个的拿著杯子试。试到最後跟於慎笑著说,“我们买几斤回去?”
於慎知道这是地方酒,酒精度高,後劲足,一般想弄要得不多走得有些麻烦。不过他们是来旅游的,又没开车,买多了实在是麻烦。
“就拿竹筒装两斤?”於慎说。
何桓看了半天,选了个自己喜欢的竹筒,让人用大号针筒注射了两斤进去,然後有蜡封住了封口。
这会儿何桓自己提著了,还跟於慎讲,“其实我看中的就是这个竹筒,他不买酒就不单卖。等回去了把这酒给腾出来,装其他的酒去。”
於慎一路跟著何桓,何桓在前面当甩手掌柜,於慎在後面当苦力。
等走到沈从文故居的时候,於慎这才挑了几本书买了下来。
何桓看了看,跟於慎讲,“外面书店那麽多,实在不想买还可以让出版社弄几本。”
於慎把书装进背包里之後才跟何桓说,“买的书尾巴上那几个印章。”
何桓嘴角抽了抽,彻底的没语言了。他也知道,有些爱书的人,非得要赶这个热闹,要来这些所谓的文学家故居走一圈,带点纪念品回去。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