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过了好一阵子,何桓跟大厅里的人都打了一个照面之後王鑫才寻著空让何桓跟他去外面。
等隔绝了屋里的喧嚣,何桓才问王鑫,“你跟沈总还真成了?”
王鑫扯嘴角笑,“你都能是於慎他弟,我跟沈长峰怎麽能不成?”
何桓笑著说,“你不怕别人说你什麽?”
王鑫一脸不屑,“王氏建材是本市最大的建材公司,就算总资产比不上沈长峰的,也不会差到哪去。算起来,我还比他年轻那麽多,还是我亏了,他有什麽能比过我的?”
何桓点头,“嗯,强强结合。”
“我知道你们会觉得我跟他之间是利用关系,不过公不及私,就算没感情王氏跟沈长峰的合作关系也不会变。何况还有一个南宁,我根本没必要牺牲自己的感情去讨好沈长峰。我不过是觉得这人不错,可以处处看。”王鑫有些淡然的说著。
“当初我跟汤文浩的那些流言我都没在乎,你觉得我会在乎你跟沈长峰的?”何桓问王鑫。
王鑫碰了碰何桓放在一边的酒杯,“你要不摆著一副我什麽都不在乎的脸,说不定当初他们对你的态度要好得多。”
何桓苦笑,“我那几年对他们还不算客气?就差没喊他们一声爷了。他们非要觉得是我赖著汤文浩我也没办法,我总不能跟他们一样八卦嘴去说是汤文浩缠著我。一大男人尽说这些事不关己的八卦,还非得几个人凑做一堆来说。比女人还女人,我要计较了还不真成了一娘们。”
王鑫看了看何桓,乐了,“八卦这东西跟男人女人没多大的关系,你就为了不让自己觉得是娘们就忍著,你也真是个人才。”
“说什麽这麽高兴?”沈长峰走了出来问。
王鑫瞥了一眼沈长峰,觉得这男人老是老了点,但自己也不怎麽年轻了,凑合著也不错。就重新笑了起来说,“何桓觉得八卦的男人像娘们。”
沈长峰笑了笑没说话,他不是八卦的人,不过王鑫这八卦的精神……看样子王鑫没怎麽在意,沈长峰也没什麽好介意的。
於慎是跟著沈长峰一起出来的,听王鑫那话也只是勾了勾嘴角。要说八卦,谁那的八卦有盛凯那的多?何桓这话说得,连带著把自己也给说进去了。
回去的时候何桓在车里跟於慎说,“王鑫还真跟沈长峰耗一起了。”
於慎嗯了一声,淡然的说,“沈长峰年纪也到那去了,不想再浪费是真的想找个人定下来。王鑫也不怎麽吃亏,反正他们两个打了好几年交道,算得上是知根知底。”
何桓想著於慎也四十多了,就问,“你不考虑再找一个?”
於慎摇头,“孩子有正阳一个就够了。”
这话何桓明白,要於慎再结婚肯定会涉及到孩子的问题。一个女人,结了婚谁不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到时候说不定都会为了财产继承的问题闹起来。
这麽看来,於慎倒也算是一名合格的父亲,为了孩子的以後连老婆都不讨了。
何桓不说了於慎倒是说了起来,“你要是真的只喜欢男人,那就找个单纯踏实一点的。要能喜欢女人,还是喜欢女人比较好,说不定还能有个孩子。”
何桓笑,“算了,我那点小资产还是留给正阳。现在别说女人,我连男人都没多大的感觉。”
何桓说那话不是为了讨谁欢心,都是真的。就两年前的时候他包过小潘那几个月跟人做过几次,到现在为止一个都没有。
没多少兴致,偶尔有那麽一点想法就在卫生间里解决了。搞得何桓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怎麽就对性爱那东西没多大的兴趣。
他没真找过女人,所以不知道对女人是不是真的硬不起来。但年轻的时候也不是没看过AV,对女人的确是没多大的反应。
也跟一般的GAY不同,何桓没兴趣一看著人就无意识扫描人家的下三路。他更看重一个人的兴趣爱好,要是跟自己合得来他倒是对那个人很有兴趣,但也不会刻意的想把人往床上带,属於那种水到渠成的。
就好像他跟汤文浩,也是在极深的交情之下到最後才能上了床。要不是汤文浩主动,估计何桓一辈子也不会有那想法。
於慎似乎很了解何桓的想法,也没再劝。劝多了,何桓会反感。
回到於家的时候,於正阳还没睡,见著於慎跟何桓回去了,就揉了揉有些困的眼睛说,“明天开家长会,爸你去还是叔叔去。”
何桓笑著说,“还是我去吧,你爸明天要开一个重要的会。”
於正阳这麽一听就回道,“下午五点半。”
跟於慎打了招呼,何桓跟於正阳一起往楼上走,有些玩笑著问,“你有没想过让你爸给你找个後妈?”
於正阳切了一声说,“想嫁给我爸的早就有一个加强连了,家世都不错。不过他自己不要,连爷爷都劝过他。”
何桓想问你爸到底有多爱你妈才到现在还不著老婆啊,不过一想著於正阳不待见他妈那样儿他觉得还是别问的好。
不过让何桓觉得诡异的是,他住在於家这麽久,居然没见过於慎有哪次出去找过女人。每天上班下班应酬回家,有空的时候和於正阳打打网球。
干净得一点绯闻都没有,这还真叫绝了。
七年之後 28
何桓给於慎打了个电话,约了地点让他过去跟他儿子一起吃顿饭。於正阳在学校又被表扬了一场,得意得又要请客了。
要说於正阳小朋友赚点钱也不容易,於慎一个月给他的零花钱只有一定数额,超出了就得自己做事去赚。这还要请一顿,又是好两千。
两个人坐在餐厅里等於慎,於正阳拿出自己的钱包看了看,叹著气说,“叔叔,要不以後你的车都让我帮你洗了吧。一次只收一百块就好了。”
何桓很想说人家才收三十,用高压水枪一冲比你洗得干净得多。可想想於正阳赚钱是真的不容易,也就笑著同意了。
“你换的衣服其实也可以让我没事的时候顺便带去干洗店洗的。”於正阳又继续说。
何桓有些觉得於正阳可怜了,“要不让你爸腾一间通风见光的房间出来,买一台干洗机,一百块一件,说不定那更能赚钱。”
於正阳想了想说,“洗衣服,女人做的事儿我就不去跟她们抢活干了。”
何桓无奈支招,“我看我还是给你一张副卡算了,虽然钱不是很多,但你现在也用不著多少。”
於正阳赶紧摆手,“要我爸知道了,还不把我的腿打断,还是自己慢慢赚好了。”
何桓敬佩於慎这一点,把於正阳教得好得不能再好。关键的是,还没把人教笨。这麽小就学会了独立和担当,想想自己像於正阳这麽大的时候什麽都不懂闹腾著呢。
於慎到的时候有些晚,何桓知道他在跟财务部的开会也事先给於正阳吱了一声,没让等了一个多小时的小孩找他爸撒脾气。
三个人坐在一起吃晚饭,於正阳偶尔问两个大人两句话,让何桓突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就好像他妈还在的时候,心里暖暖的。
“在想什麽?”於慎看著有些不在状态的何桓。
何桓笑得温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柔意,“我觉得这样一起坐著,很有一家人的感觉。”
於慎看见何桓的笑怔了怔,旁边於正阳奇怪的说,“本来就是一家人嘛。”
何桓嗯了一声,心里突然觉得有些轻松了。
“对不起。”於慎突然对何桓说。
何桓正准备进卧室,听於慎这麽一说停了下来,侧过头看著於慎有些愣神的问,“什麽?”
於慎抿著嘴说,“如果我当初没有出国,这些年你就不是一个人了。”
何桓笑了笑,摇头,“我还要谢谢你,小时候陪过我那麽久。”
於慎还想说点什麽,可看著何桓带笑的眼神也只能点著头,“早点休息。”
看著於慎进了房间,何桓才收回目光打开卧室门走了进去。
於慎对他说对不起,何桓失笑摇著头去洗漱。
其实小时候何桓并没有多少朋友,以至於到了现在依然记得於慎当初对他的那些好。那时候天天都想著自己要是有一个像於慎那麽好的哥哥就好了,以至於於慎那时候说要出国还暗自里哭过好久。
只是随著时间的流逝,到他高三毕业之後再见到於慎却是完完全全不知道原来他是那个陪过自己好几年的人。
十年不见,物是人非,自己连人家叫什麽都忘了。到现在何桓倒是记得了,那时候比自己高出大半截的人的确是对自己过他叫於慎,只是一路哥哥的喊下去早就把那个名字忘得七七八八。
何桓洗完澡出来,躺在床上上网,给网友发了一条短信:其实我觉得我这辈子还不算太坏。
下面立即有人回复:怎麽了?
看见熟悉的人,何桓笑著回复:我觉得我还是有人关心的。
後面隔了十秒锺就回复了一句:我一直都很关心你。
习惯於跟对方吐苦水的何桓当然知道对方的话是真的,这些年要不是这个人他恐怕早颓了。有些事太难以启齿,也只能找一个熟悉的却不认识的人来诉说。
何桓说了很多,直到最後把笔记本丢在一边睡了过去。
於慎在半夜的时候进何桓的卧室,看著把笔记本丢在一边睡得憨熟的人,也只能把笔记本收好帮人把被子盖好才离开。
何桓这些年在外面都圆滑得过了头,却也只有一直在暗地里关注著的他知道,这人把尖锐的地方包起来不会扎人了,却是把自己刺得千疮百孔。
於慎一个人坐在露台上喝酒,想著要是自己当初没有出国会是一副什麽样的光景。小时候的何桓跟高中毕业之後的何桓完全就是两个样子,不过是几年不见那个顽皮的小子浑身就长了刺,他用了诸多办法都无法再靠近。到後来眼睁睁的看著他为了汤文浩呕心沥血暗自神伤,却依然没有办法走近一步。
那可是在小时候就算别人骂他一句,自己都会去找人家麻烦的弟弟,到现在居然还要一步一步的算计著怎麽才能把人拉在自己的羽翼下保护起来。
他真的不是一位称职的哥哥,在当初出国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了。
於慎起身回到卧室,从架子上拿出了一本相册。里面的照片从角度取景曝光上来看,完全毫无章法可言。这是何桓小时候第一次用相机拍下的照片,也是他当年出国读书唯一带著的东西。
和其他的有钱人家不同,於慎当初出国读书上了大学之後所有的费用都是自己赚来的。国内文化媒体的环境太过於浑浊,老爷子为了让於慎能够在接管盛凯之後能够保持一定的风骨过早的就把他丢到了报刊管制极为宽松的国度,学习什麽叫做真正的新闻。
那时候,过得那麽辛苦,陪著自己的只有这一本相册。那时候没有什麽钱,也只有在偶尔的时候买一张明信片寄回来给何桓,只是於慎到後来才知道那些明信片从来都没有到过何桓的手里。何桓的母亲太过於担心何桓给於家抢走,别说他的寄回来的明信片,就算是老爷子想见何桓一面也不过只能远远的看那麽一眼。
每一张照片都被磨出了毛边,相册被翻坏也换了好几个。他是那麽在乎这个弟弟,却也最终让他在外面受到了那麽多伤害。
於慎这辈子也只後悔了那麽一次,要是那时候不年少轻狂惹了祸也不会被老爷子提前丢出国。说不定能多陪何桓两年,何桓对他的记忆深一点,後来自己想再接近他也不会那麽困难。
只是,再後悔也没什麽用。在他不在的时候,他想要保护关心的人已经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却也不再轻易的接受他人的好意,对著他人有了强烈的戒备。
早晨起床的时候,保姆已经把早餐弄好。
何桓在吃完之後依然是先送於正阳去学校,於正阳坐在副座上跟何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