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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是因‘公’受伤,理所当然地享受被照顾的待遇,我只好重操旧业,这两天买菜做饭的艰巨任务就当仁不让地落到了我的头上。
中午这一餐是重出江湖的第一战,很想好好表现一下,让小鬼知道我宝刀未老。于是去超市买了很多菜,还准备煲我最拿手的‘玉米马蹄龙骨汤’。材料准备妥当,就开始动手,或许是久疏战阵的缘故,一时菜刀一时刨的,弄得我手忙脚乱。小鬼坐在沙发上,晃着二郎腿,边看电视边啃着瓜子,悠哉悠哉享受的同时,还不忘朝我奸笑,气得我恨不得自己是小李飞刀,直接把手里的菜刀飞过去。
终于大功告成,帮小鬼乘了一碗汤,然后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他喝,希望能得到几句赞美的话,满足一下我小小的虚荣心。没想到这家伙喝了两口后,啧了几声,做了个鬼脸,“哥,你果然够咸湿(广东话很色的意思),我想现在的盐肯定打折或者是商场免费赠送,要不你怎么会这么大手笔?”
我知道他拐着弯糗我,不甘心地尝了一点,果然咸得有点离谱,都怪刚才思想开小差,想着昨晚的旖旎之事,下盐的时候,手多抖动了几下,没想到我的一世英明就这样葬送了,不过玩笑归玩笑,吃起来可谁都不比谁慢。
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做饭、搞清洁的时候总是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漫长,而玩的时候却又感叹假期太短。两天的时间,我和小鬼反正哪也不能去,除了吃饭睡觉,要么就一起靠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要么就是挤在电脑前对打老得掉牙的‘街霸’和‘雷电’游戏,还好,只要有小鬼的地方,肯定不会寂寞,这就是我们两个特殊的在斗嘴中前进的生活方式。
明天又要上班了,吃过午饭,我没有再陪小鬼打闹,任由他在一起旁打游戏,准备好好睡个午觉。
也不知这一觉睡了多久,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小鬼既没在床上躺着,也没在电脑旁打游戏,房门是虚掩着的,下意识想开口喊小鬼,却被客厅传来的说话声音打住了。阿琪?不可能,她要是过来肯定会先给我电话的,那会是谁呢?心里很是纳闷。
或许是担心吵醒我,谈话的声音很轻,我不由地竖起耳朵,只听见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对小鬼说,“吴哥,反正你去年春节没回家,要不你五一也多请两天假,我们结伴一起回去看看?提前一天走,这样应该可以错开假期的高峰。”
总算听出是阿芳的声音,不由得拉响防空警报,这个女人可是我潜在的威胁,没等小鬼回答,我赶紧披上衣服,匆忙而又假装不经意地出现在门口,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阿芳,你来啦!小鬼你也真是,有客人到访也不叫一下我?”心里虽然恨不得她能马上消失,可还是得装模作样地客气一番。
小鬼见我起来,尴尬地挠挠头,“哥,吵醒你啦?阿芳五一节准备回老家,邀我一起结伴同行,正想跟你商量呢?出来外面闯荡这么久了,我也有点想回家去看看。你说好吗?”
本来还打算找借口劝止,听到小鬼这话,心凉了半截,你这家伙原来心里早有了计较,还假惺惺问我?哼!很早我就计划五一的时候陪小鬼回去看看,本想等差不多到了的时候再告诉小鬼,给他个惊喜,没想到被阿芳捷足先登,从惊喜变成了对我的惊吓。如果这时候我再提出一起去,就显得很不合时宜,再说小鬼也没开口邀我,对于死要面子的我,就更说不出口了,可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反驳。只好口是心非道,
“是该回去看看,两个有伴,路上有个照应也挺好!我出去买菜,你们聊,对了,阿芳,晚上留下一起吃个晚饭。”说完没等她回答,(反正我也只是礼貌性的随口一说)连鞋都没换,就赶紧逃离那个尴尬的场合。
走在去超市的路上,我心情跌到了谷底,阿芳的突然出现让我乱了方寸,自从上次凯生日见面以后,虽然小鬼怕惹我不高兴,没有再谈起过她,但我知道他们一直有联系。原本以为他们之间只是老乡聊聊而已,没想到却是程咬金杀到。阿芳喜欢小鬼,这个从她看小鬼的眼神就能看出来,可小鬼也喜欢阿芳吗?我不知道,也不敢往这方面想。
我真心地希望小鬼开心幸福,也知道他是家里的独苗迟早都要结婚的,阿芳无论从长相到背景都挺适合小鬼。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应该撮合他们,祝福小鬼才是?可为什么当我听到他们要结伴回家的时候,心会这么痛?
怅然若失,心乱如麻,傻乎乎地在超市转了半天,一样菜都没选好。为什么开心过后,面临的总是抉择与失落?唉,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快,有情人并不一定能终成眷属,世界上更多的是牛郎和织女的思念与无奈。
整理好自己的思绪,随意买了些东西。回到家的时候,阿芳已经走了,小鬼正在看电视,看我回来,殷勤地接过菜,哼着小调,进厨房忙活去了,能感觉得出来他兴致挺高的,或许是因为再过不到一个月就可以回到生他养他的家乡。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快乐让你带走。。。。。。
我决定隐藏起自己内心的失落,开开心心享受跟小鬼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哪怕将来有一天小鬼真的不再属于我,至少我们曾经一起走过这快乐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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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像是财富,只有你使用了,那才真正属于你,否则它就只是个数字。未来怎样?谁都无法预知,既然无法掌控未来,那就不如好好把握现在。
自从小鬼决定五一与阿芳一起回老家,我潜意识里似乎更加珍惜彼此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推掉了大部分不必要的应酬,每天下班就回家,保证小鬼到家的时候我都能第一时间看到他。不再动不动斗嘴,更不会轻易赌气,家务活也勤快起来,一起买菜,一起做饭,一起看电视,一起打游戏,到了周末我们就去逛公园,看电影,骑着电动车穿行在南山的街头巷尾,吃麻辣烫、烧烤以及不同风味的小吃,有我的地方就会有小鬼,简直是形影不离。
当然在夜色迷离的晚上,双方的情感会进一步升华、融合,让这样的夜晚更加浓情无边、浪漫满屋。一天晚上,浓情过后,我枕在小鬼的臂弯,感受着彼此仍然有点急促的气息,他突然问我,“哥,你这段时间怎么好象变了一个人?对我比以前更是体贴无比,恩爱有加。可要是哪天我结婚了,你还会这样对我吗?”
我无言,傻小鬼,内心的惶恐与紧张怎能对你说?只好笑侃,“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啥时候对你不好了?”
“那倒是,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比你对我还好的人了。”说罢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额头,那一刻,所有的委屈又算什么?爱你无悔!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时钟的指针可以停下,然而岁月的脚步却不可能放缓。明天小鬼就要坐上返乡的列车,带走我的思念与爱恋,回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情形,我实在不愿去想。
下午,我赶紧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就提早回来了。先去海雅百货给小鬼爸妈各买了件礼物,接着去男装区给小鬼买了一套夏装,一年没回家了,得有个新的形象;最后又到超市区给他买了一堆路上吃的零食。
回到家,帮小鬼收拾了一下行装,还精心地准备了一张卡片,写上我最真挚的祝福:“小鬼,人生路上风景无数,有舍方有得;认准了,就勇敢的往前走吧,自己的故事只有自己用心去书写了,结局就会无憾。记住,无论走到那里,你都会带着我的祝福!”然后,含泪放在了他的行李箱底部。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已经小心地收起了自己的伤感情绪,微笑地迎接小鬼回家,然后一起去吃了他最爱的巴西烤肉,吃完散步到公园,找了个阴暗的角落,依偎着坐在一起。公园里有一对对在浪漫的情侣,也有随着音乐偏偏起舞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在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中,我们享受着这个角落相对的宁静。
虽然大家都在强装笑脸,可在认识以来这两百多个日日夜夜里,都没有像这样分开过,我们俩心里还是泛起了丝丝离愁别绪,不过谁都没有说太多的话,一切尽在不言中,只是低声合唱着一首又一首我们熟悉的军歌:放心地走,别忧伤,哥哥我为你整行装。。。。。。。。。
躺在床上,我恢复久违的主动,一次又一次享受着彼此从心理到生理所带来的愉悦,直到在疲惫中睡去。第二天,小鬼是坐上午从深圳西开往怀化的火车,我继续上班,没有去给小鬼送行,主要是因为怕自己看到他和阿芳成双成对的身影,会忍不住跟着跳上火车,更因为我不希望把这当作是一次离别。
可是我人坐在办公室,心却在小鬼身上,眼睛总是时不时瞄着电脑右下方的时间显示,当数字跳动到列车出发时间的那一刻,心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仿佛列车发动引擎的同时,也勾走了我的灵魂。
下班回到家,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我连灯都不愿开,小鬼走了,也带走了我生命中的光明,小鬼和阿芳就像坐在开往未来的列车上,而我已经中途下了车。我问自己,嫉妒吗?答案是肯定的,可同时我也希望小鬼能找到真正的幸福!阿芳,她会是将来陪小鬼走过一生的人吗?她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想到这,我坐不住了,突然很‘八婆’地想了解这个情敌更多一点,于是我拨通了凯的电话。
“凯哥:吃晚饭了吗?方便不,想请你一起吃个晚饭。”
凯显然觉得很意外,电话那头半天才反应过来,“翔,好久没联系了,还好吧?怎么会想着请我吃饭?很乐意陪你共进晚餐。呵呵呵”接着是一片爽朗的笑声,让我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毕竟自己动机不纯,只是想利用他打探阿芳的情况。
“那半个小时后我们六千馆见!”
“你省得走啦,我二十分钟后到你楼下接你!”
半个小时后,我们两就面对面坐在了六千馆靠窗的位置。坐在我对面的男人,一件POLO的深蓝色T恤,米色休闲裤,修剪整齐的胡子,脸色红润,深邃的眼睛躲在眼镜后面,还是那么的儒雅,而又浑身散发出成熟的魅力。
凯见我呆呆地看着他,突然假装白眼一翻,身体往坐椅一靠,“我脸上有宝贝?干吗盯着我看,不知道自己电力强,都快要被你电晕了。”我尴尬得马上成了大红脸。
“凯哥,你这个月下老人恐怕快坐成了,小鬼今天和阿芳一起回了老家。”我突然冒了一句,算是化解了尴尬。
凯听完,马上坐直身子,脑门上挂着N个问号。“啊,他们?难怪你今天会主动约我吃饭,原来你家小鬼回老家了。阿芳这小妮子昨天向我请假,我想都没想就批了,这样看来我罪过大了,他们是因我认识的,现在又是我间接促成了这次返乡之旅。要是小鬼真的离开你了,我非内疚死不可。”
“唉,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也强求不来。我今天的目的不是兴师问罪,而是想了解一下阿芳的为人,也算是帮小鬼把把关。”
凯歉意地点点头,可惜他知道的也不多,毕竟一个是老板一个是员工,谁会关心太多下属的私事?我们只好转移话题,天南地北地神侃起来。
正聊到假期安排的时候,琪的电话进来了,才想起这段时间天天跟小鬼腻在一起,好久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