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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容貌俏丽的乡下女人,因为她太过于相信自己的魅力了,压根就没把这乡下女人放在眼里,以致才有今天的“劫难”。她因此而后悔莫及。
眼下,康雳虽不甘心就此罢休,但又苦无良策。她心想,胡亦君那里不能再去了,再去找他,不但与事无补,反而会把事情弄得更遭。那么,究竟该怎么办呢?康雳冥思苦想,绞尽脑汁,最终觉得只有去求兰梦妮这条路了。尽管她去找过兰梦妮,但那次她是神气傲慢地向兰梦妮施压;而这次再去找兰梦妮,却是要低声下气地央求于她。康雳心中不免犹豫起来。因为兰梦妮是自己的情敌、冤家对头,向她摇尾乞怜,岂不叫人耻笑?更何况自己的脸面也将丢尽。然而这是唯一的办法,为了使自己付出的代价不至于付诸东流,康雳咬牙将自尊心置于脑后。
于是,康雳又一次出现在兰梦妮面前。这次两人见面的地点是在兰梦妮住所的客厅里。此刻,在康雳身上已看不到上次会晤时的那股傲岸的神气,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目光里流露出淡淡的哀愁。
兰梦妮依然还是那样举止安详,表情十分平淡,看不出喜怒哀乐。对于康雳目前的处境,兰梦妮非但没有丝毫的幸灾乐祸,反而多了几分同情。她认为现在是劝说康雳回到吴永昌身边的最佳时机。若能促使他们夫妻破镜重圆,使妍妍重新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兰梦妮就感到莫大的欣慰。
虽说康雳来见兰梦妮之前是做好了充分思想准备的,但是一旦真的当着兰梦妮的面,卑躬屈膝地求她“开恩”时,她心里多少还是感到有些难为情,所以话到了嘴边却难以启齿。
两人默然相对,屋里一片死寂。
兰梦妮并不希望气氛如此沉闷,于是说道:“康太太,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康雳这才不得不开口:“梦妮,上次我对你态度不好,请你别往心里去。”
“没关系。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吧。”对于康雳前倨后恭的巨大变化,兰梦妮心中不无惊讶。
“梦妮,这些日子我心里非常痛苦。失去胡亦君,这对我的打击太大了。你知道,为了能够和他结婚,我已经付出了我所能够付出的一切,他也就成了我生活的全部。因此,我不能失去他,失去他我真的没法活下去了……”说到这里,康雳哽咽了。
大概是受康雳情绪的影响,兰梦妮心里似乎有点难过。她望着啜泣的康雳,苦口婆心地说:
“康太太,我理解你的心情。作为女人,你付出的代价的确是巨大的,但是你仔细想过没有,你这么做是错误的,而且也是不值得的。因为你是为了虚荣和金钱才这样做的,并不是为了爱情,因此才有了今天的结果。所以康太太,你不能再这样执迷不悟了,你必须悬崖勒马回到吴先生那里去,只有吴先生那里才是你幸福的真正归宿。”
尽管兰梦妮的话语重心长,情真意切,但是康雳根本听不进去。她心想你说我这样做是为了虚荣和金钱,那你跟胡亦君相好又是图的什么呢?是爱情吗?呸!还不是虚荣与金钱!你还说我执迷不悟,真是笑话。不过康雳清楚自己今天来这里的使命,因而也就没有计较这些。于是,她哭得更伤心了,泣不成声地说:
“不,一切都晚了。我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嫁给胡亦君。”
望着康雳声泪俱下,兰梦妮一时也不知再说什么才好。还未等她想起来要说什么,康雳猛不丁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道:“梦妮,你什么也不要说了。你就发发慈悲,离开胡亦君吧。我求求你了!”
兰梦妮这下慌了手脚,赶忙搀住康雳胳膊说:“别这样,康太太。你快起来。”
“不!除非你答应我。”
看见康雳完全丢掉了自尊,兰梦妮心中又多了几分悲哀。一个曾经高傲自大的女人,而今居然低三下四到如此地步,这不能不令人扼腕!
“对不起,康太太,我不能答应你。”她索性把手松开。
兰梦妮的回答使康雳进退两难,她起来不是,不起来也不是,极其尴尬,因而只得伤心落泪不止。面对此情此景,兰梦妮也感到十分窘迫。正在这时,房里的电话响了,兰梦妮仿佛盼到了救星,连忙转身到房里接电话去了。等她接完电话出来时,康雳已经走了。
兰梦妮稍站了一会,便拿起手包出门了。刚才的电话是文艳打来的,她约梦妮到附近的华华咖啡屋会晤。梦妮问她何事,她说等见了面再说。兰梦妮边走边想,文艳给她的那几件外烟已经卖掉了,她又有什么事找自己呢?莫非还是为了烟的事?这怎么可能呢?兴许她是为了别的事情。
走进华华咖啡屋,兰梦妮扫视一眼,只见里面顾客寥寥无几,文艳坐在最里边的地方,桌上摆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兰梦妮走了过去。待她就座后,文艳端起杯子说:“祝贺我们合作成功!”
兰梦妮勉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文艳,你今天约我来,该不是又是为了烟的事吧?”她放下杯子说。
文艳诡秘地一笑,说:“让你说着了,就是为了烟的事。”
听到此话,兰梦妮的神情立刻显得有点紧张。“我以为你不会再做这种事了。”她忐忑不安地说。
“梦妮,你用不着害怕,请尽管放心,这事不会有人知道的。”文艳安慰着她。
“那……这次有多少货?”
“6箱。”
“6箱!这么大的数目。”兰梦妮非常吃惊。
“梦妮,你别紧张。你可以在进货单上做下手脚,这样既省事,又安全,万无一失。”文艳老练地说。
兰梦妮心中十分犹疑。销售这么多走私烟可不是儿戏,她想拒绝,但又慑于文艳手中握着的那道无形的“符咒”,于是,她试探地问:“文艳,这是最后一次吗?”
“梦妮,你只需要把烟卖掉,其他的你就甭管了。”文艳并不直接回答梦妮的问题,而是以胁迫的口吻在命令她。
兰梦妮知道,她除了接受以外,不可能有别的选择,从而点头道:“好吧。”
文艳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梦妮,这就对了。我知道你是不会使我为难的。”
兰梦妮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
同文艳会晤后,兰梦妮回到住所。她感到十分疲惫,有气无力地坐在沙发上,身子骨好像散了架一样。梦妮清醒地意识到,文艳在得寸进尺,胃口越来越大,将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绳索越勒越紧,一点也不放松,而她却毫无办法,任由文艳摆布。对此,兰梦妮不由得悲哀和伤感。现在,事情已经非常清楚,在文艳的背后隐藏着一个走私洋烟的团伙,而她自己实际上已成了该团伙中的一员,利用工作之便帮助他们销赃。“这是罪恶的勾当!”兰梦妮忽地感到心悸。
这时手机响了,兰梦妮从包里拿出手机,原来是胡亦君打来的。他嘱咐梦妮,今晚上要去睡美人舞厅跳舞,叫她别忘了。这件事是三天前就约好了的,如果胡亦君不来电话提醒的话,兰梦妮还真差点给忘记了。
晚上,微风拂拂,星光明灭,在睡美人金碧辉煌的舞厅里,人影幢幢,轻歌曼舞。衣冠楚楚的胡亦君和风韵婷婷的兰梦妮在五彩缤纷的灯光下,伴随着美妙悦耳的旋律翩跹起舞。胡亦君容光焕发,神采飘逸,他几乎贴着兰梦妮,两眼牢牢地盯着梦妮的脸。
“兰小姐,今天晚上你显得真美!”他叹赏道。
对于胡亦君的赞美,兰梦妮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涩,反而觉得十分舒心,她红润的脸上浮泛着甜美的笑颜。
“胡先生,您今天晚上也显得更有风度,更加潇洒。”她回敬道。
“你就不用赞美我了。我喜欢女人用心说话,而不是用嘴说话。”
“胡先生,我说的是心里话。您对女人有很大的吸引力。”
“这大概正是我的弱点。”胡亦君慨然道,“我在爱情和婚姻问题上是个失败者,因为我总是在女人身上犯错误,康雳就是个例子。”
兰梦妮神情讶然地看着胡亦君,她没有想到胡亦君竟然如此坦诚,这使她对胡亦君的评价又多增加了几分。
说到康雳,兰梦妮接着说:“胡先生,不管怎么说,康雳还是很有才干的,让她到综合部工作的确有点委屈她了,也浪费了她的才智。您能否考虑重新给她安排一个合适的工作?”
“你说得有道理,其实我也正在考虑给康雳换个工作。我想让她到市场开发部去担任经理,你看怎么样?”
“很好,这份工作挺适合她,她一定能够胜任。”
正当胡亦君与兰梦妮一边跳舞一边闲聊的时候,丁岩和王飞月手挽手走进了舞厅,双双愉快地步入舞池,融入到欢乐的海洋里。
自从结束了与兰梦妮的幽会之后,丁岩内心的激情逐渐平静下来。经过冷静的思考,他觉得自己确实对不住飞月,心里感到十分惭愧和内疚。他决定弥补自己的过错。于是,丁岩对飞月倍加关爱、体贴和热情,将所有的感情全部倾注在她身上。飞月心里当然明白,兰梦妮已断绝了跟丁岩的来往,同时丁岩也认识到了自己的过错。不过飞月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她认为这样丁岩的心里会好受一些。这天恰好是飞月的生日,丁岩借此机会大献殷勤,不仅为飞月买了生日蛋糕和鲜花,而且还把飞月请到汉王酒楼吃了顿丰盛的晚餐,然后陪同飞月光顾睡美人舞厅。
由于是过生日,所以王飞月的兴致特别浓厚,她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舞步轻盈欢快。丁岩也非常兴奋,跳得格外起劲。忽然,他踩住了一个女人的脚,那女人疼痛地叫了一声。丁岩连忙道歉,不料被踩的女人恰巧是兰梦妮,他顿时惊呆了。看见兰梦妮竟然与胡亦君牵手共舞,两人是那样亲热,丁岩瞠目结舌,简直不相信面前的女人就是兰梦妮。王飞月不像丁岩,她只是有点惊愕,没想到兰梦妮也在这里跳舞,那男人是谁?他俩挨得那么近,好像关系不一般。
其时,当兰梦妮发现踩她的人是丁岩时,心里猛然发慌,骇异地望着丁岩和王飞月。她松开手,略显尴尬地说:“丁岩,真巧,你们今晚也来了。”
丁岩似乎没有听见兰梦妮的话,眼睛直愣愣地望着胡亦君,一会儿才恍然地说:“噢,这不是胡总经理吗?失敬,失敬。”
胡亦君也认出了丁岩,不失风度地说:“哦,你是丁先生,幸会,幸会。”
兰梦妮见丁岩不搭理自己,心中愈加慌乱,真恨不得有土行孙的遁地之术,一走了之。她神情忐忑地望着丁岩,希冀他不要做出令她难堪的事来。
虽然丁岩已跟王飞月结婚,但当他看到兰梦妮和胡亦君在一起跳舞时,心里面可以说是既惊讶又气愤。当初,丁岩听说是胡亦君为兰梦妮解囊相助时,就曾疑心兰梦妮与胡亦君有“瓜葛”,但兰梦妮口口声声说她只爱自己一个人,绝不可能再去爱其他的人,丁岩相信了她。然而眼前的事实证明兰梦妮在欺骗自己,她所说的话全是谎言,她分明爱上了一个富翁,自己却还蒙在鼓里。难怪自己多次向她求婚,均被她以种种“理由”加以拒绝,敢情她早就想好了要嫁给胡亦君。丁岩两眼怒视着兰梦妮,不无嘲讽地说:“兰小姐,你能跟胡总经理在一起跳舞,实在是令人艳羡不已,真是好福气啊!”
兰梦妮看见丁岩横眉竖目,知道他对自己产生了误会,于是连忙说道:“丁岩,你别胡思乱想,以后我再跟你说。”
这时旁边的一些舞客们停了下来,纷纷围了过来。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也不害臊。你这不要脸的骗子!”丁岩愤激地说。
“你……”兰梦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