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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刚见老东西有意搪塞,便不想跟他多废口舌了,转而又央求二秃子:“兄弟,我的服装厂才开张不久,手头的确不宽余,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先放我一马,一年后我保证再给你补二十万。”
二秃子听后连连摇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三十万还不够打发市区的人呢!何况我的人又都挂了彩。”
“可我现在只能拿出三十万,你们也得给我留条活路吧?”魏刚已经开始皱眉头了。
“对不住了刚哥,您要是真那么为难,就不要再管这件事儿了,我压根儿就不想与您结怨。”二秃子依旧不冷不热。
魏刚再也耐不住性子了,“噌”地站起身来说:“那好吧,既然你们非这样逼我,我魏刚就只好再陪你们玩儿一次啦!我就实话跟你们说吧,大黑和亮子是跟随我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他们的死活就是我的死活!你们谁要是想把他们往死里整,就先拿我试试刀吧!我随时恭候你们!按道儿上的规矩,三天为期,三天后的上午十点咱们在卢沟桥的河套里见!诸位请便吧,恕不远送!”
魏刚愤愤地下了逐客令,秃头兄弟带着自己的人扬长而去,几个与魏刚相熟的人留下客套了几句也走了。魏刚买了单并没有马上离开,静静地坐在那里沉思了许久。他很想上三楼找赵雯坐坐,似乎想跟赵雯说些什么,但他最终还是没去。
第169章
在林芳的再三逼问下,大黑和亮子只好如实说了魏刚带钱出去的原由,林芳很是不安。见魏刚迟迟不归,林芳实在有些沉不住气了,于是她给赵雯去了电话。
“姐,你看魏哥还在月亮宫吗?”
“我刚刚去看过,他和他的朋友们已经走了。我正生他的气呢,我跟他说好的,等他完了事儿跟我一起去我家,今天是我妈的生日。”
“知道他去哪了吗?”
“不知道。怎么,有什么急事儿吗?”
“姐,你现在能过来一趟吗?我跟你说,他请的那帮人根本就不是他的朋友!你还记得那两个秃头吗?他们跟大黑哥和亮子哥发生了冲突,他们的人被大黑哥和亮子哥打坏了,非要报仇,魏哥是去找他们谈判的呀!”
“是吗?他没跟我说呀!”赵雯也开始不安起来,“好吧,我这就过去,魏哥要是回去了,一定别再让他出去,就说我找他有急事儿。”
路上,赵雯给家里挂了个电话,说是临时有急事,不能回家给妈妈过生日了,请妈妈原谅。妈妈说没事,忙你的吧,还说原本就没打算过,人一过五十就不愿过生日了,过一年就少一年,还是不过的好。
赵雯太清楚魏刚的脾气禀性了,他这个人天生吃软不吃硬,秃头兄弟要是不买他的账,他很可能跟人家谈崩了。他那股天不怕地不服的劲头要是上来了,九头牛也甭想拉回来,何况原本跟秃头兄弟就有过节儿。
张师傅见赵雯一路上唉声叹气,便关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听说是魏刚与秃头兄弟又有了冲突,提醒说:“赵总,咱们杨总黑白两道都门儿清,你要是有什么办不了的事儿,不妨跟他说一声。”
赵雯点点头说:“谢谢您,暂时先不要惊动他,我魏哥的脾气你不知道,他能办的事决不让别人掺乎。”
到了服装厂,赵雯让张师傅先不要离开,她怕魏刚出什么事。
没有魏刚的音讯,林芳十分焦急,可她又不便表露出来,怕大黑和亮子耐不住性子。其实,大黑和亮子早就如坐针毡了,大黑借上厕所的工夫给板儿寸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联系弟兄们到服装厂会合。赵雯前脚到,板儿寸等人也随后到了,有的人还带来了匕首火枪之类的凶器。
赵雯一见这阵势,吓得浑身都软了,一边帮着林芳沏茶倒水,一边规劝大家说:“没有魏哥的话谁也不许出这个厂子,魏哥冒着危险去跟人家谈判,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喽呀!”
板儿寸见赵雯急得眼泪汪汪的,忙说:“雯雯你先别急,我把弟兄们叫来是为了预防万一,你放心我们都听大哥的。”
亮子也说:“雯雯你放心,秃头兄弟就是吃了豹子胆,也决不敢动我大哥半根汗毛。在北京地面上也没人敢不给我大哥面子,虽说我大哥这两年为你退出了江湖,可他的余威就是再过个十年八年也减不到哪儿去!”
大黑把拳头攥得“咔咔”做响,黑红的脸膛涨得闪闪发光,口中不停地骂道:“我操他妈的!我操他妈的!就他们那两个秃驴也敢跟咱们叫板!我跟我大哥玩儿的时候,他们给我们舔屁股都不够格,现在居然也充起大头蒜来了!用不着我大哥出面,我和弟兄们废他们就有富余!”
众人齐声附和,亮子捅了大黑一下,示意他最好别当着赵雯的面说这样的话。大黑看了赵雯一眼,把嗓门降了下来:“雯雯,你踏踏实实把心放在肚子里头,大哥的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没人近得了他的身。再说他这次去是有准备的,他腰里系着七节鞭呢,别说是那俩秃驴,就是再有十个八个也白给!”
赵雯一听魏刚是带家伙儿去的,反而更加重了担忧。因为魏刚说过,他轻易不敢使用他的七节鞭,那是熟铜打制的,打着人非死即伤。现在他带着去了,更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赵雯尽量克制着自己,尽量不让眼泪流出来,秀美的嘴角紧紧抿着,仔细看可以看出在轻微地痉挛着。
林芳悄悄拉了赵雯一把,让她在沙发上坐下,并递给了她一杯热茶。赵雯被热茶一熏,眼泪便落了下来,林芳忙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里抻出纸巾为她擦拭。众人面面相觑,都低头缄默不语了。
魏刚从月亮宫出来,分别给几个黑道上的朋友打了电话,然后进城去拜访几位“老玩主”。他想,即便请不动他们,也希望他们能在这场争斗之中保持中立。魏刚毕竟在黑道上走动了多年,人家大都还给他面子,答应到时候带人前往助阵。魏刚的心里多少有了点儿底,这才打了辆车回到服装厂。
魏刚一见来了这么多人就先恼了几分,一个个都跟凶神恶煞似的,活脱一个三教九流大聚会,让人看了渗得慌。再看一眼泪吧嚓的赵雯,更是又气又恼。他狠狠瞪了大黑和亮子一眼嚷道:“你们没病吧?你们以为这是很风光的事儿是吧?你们还怕满世界的人不知道是吧?”说完,他把语气放低了一些对众人说,“弟兄们都先回去吧,你们都是拉家带口的人,全家人都还指着你们养家糊口呢,用得着你们的时候我再招呼你们。”
有人插话说:“刚哥,我们不是外人,都是板儿寸的铁磁。我们常听板儿寸念叨您的为人,我们服您,您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我谢谢你们,你们的心意我领了,我真的不想让你们都卷进去,你们还是先回去吧。”魏刚双拳一握,诚恳地给大家行礼。
“魏哥,你来一下。”赵雯擦了擦眼角的泪,拉着魏刚进了里屋。
“你怎么知道了?”魏刚轻声问。
赵雯把门掩上后说:“什么事你都瞒着我,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只字不跟我露。”
魏刚勉强做出笑脸说:“你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相信我会把事情摆平的。”
“都动用这个啦,还说没什么大事?”赵雯撩开魏刚的外衣,指着他腰间的七节鞭。
“我不过是为了预防万一,其实事情没那么严重。”魏刚尽量掩饰着,他不想让赵雯为他担惊受怕。
“你能不能向我保证不跟人家打架?”
“你听我说雯雯,我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我宁愿掏三十万买个平安,可他们非要五十万不可,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那咱就给他们五十万,总比打出人命强吧!”
“不是那么回事,兔崽子们就是看我退出江湖好欺负了,而且他们……他们还一直对你存着歹心。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我就是不许你去打架!从现在起我要一步不离地看着你,你去哪儿我跟到哪儿,我就不信你舍得带着我去打打杀杀!”
说到这里赵雯的眼圈又红了起来,魏刚无奈地把头扭到了一边。
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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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心里话,魏刚实在不想与人大动干戈,他早已厌倦了这种毫无意义的拼杀争斗。尤其是与赵雯结识以后,魏刚总为以前的草率和卤莽后悔,正是那几年的大狱生活给他的人生留下了无法清洗的污点。他常常为此懊悔和自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赵雯,也就是说在他与赵雯之间永远横着一条又宽又深根本无法逾越的鸿沟。赵雯就像是一位圣洁的天使,她的四周一直罩着迷人的耀眼光环,这种光环对他既有着强大的引力,又像无数支利箭不停地穿透他的肉体和灵魂。在赵雯的纯美、真诚、善良和痴情面前,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丑陋、野蛮而又卑微,有时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个令人生厌的魔鬼或小丑。这也是他不敢让赵雯向他靠近的一个主要原因,因为赵雯离他越近,他就越加感到自己的龌龊和猥琐。这种深埋在心底的苦痛始终折磨着他,就像是尖刀切割着他的心房,又像是烈焰炙烤着他的肢体。
“你说话呀!”赵雯抹了把泪,抓住魏刚的双肩用力摇晃着。
“我……我……”魏刚不知该说什么。
“我求求你啦!就算是为了我,答应我好吗?”赵雯的声音有些哽咽了,软绵绵的身子依偎在了魏刚的胸前。
“雯雯,我……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可是我已经别无选择了。”魏刚无奈地摇了摇头,疼爱地抚摩着赵雯的长发、肩头和脊背。
“那好,现在你跟我去个地方!”赵雯猛然从他的怀里挣脱开,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外走。
“去哪?”魏刚不知所措地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赵雯强忍着泪。
赵雯顾不上跟大家打招呼,拽着魏刚上了车。张师傅问去哪,赵雯说一直往西,魏刚一脸的茫然。
太子屿公墓在这晚秋时节是十分凄清寂静的。
残阳的余辉下,有几个当地人面无表情地幽灵般游弋着。见来了一辆小轿车,他们马上疾步向这里聚拢,变戏法似地拿出了纸钱、香烛、鞭炮和花篮之类的祭奠用品。现如今吃什么饭的都有,这些人是专门挣死人的钱。
赵雯只要了个小花篮,双手捧着径直向东南方向走去,魏刚父母的墓在最高一层。赵雯的步频很急促,上山的时候几次险些跌倒,幸好都被身后的魏刚扶住了。
“你慢一点儿,当心摔着。”魏刚心疼地说。
“我要是一跤摔死倒好了,眼不见心不烦,摔死就什么心也不用操了!”赵雯带着明显的委屈和气恼。
“不许说这样的话!”魏刚疼爱地拍了拍她的肩。
赵雯在密匝匝的墓群里很准确地找到了魏刚父母的合葬墓,她俯下身用自己的双手拂净上面的尘土,摆上花篮,然后缓缓地跪了下去。
“爸爸,妈妈,女儿看您二老来了。”赵雯口中喃喃,泪在眼眶里打转。
“爸,妈,儿子看你们来了。”魏刚也忙跪下身去。
赵雯擦了擦眼泪:“妈,您若是在天有灵,就骂他几句吧!他忘了对您发过的誓言,他又要去跟人家血肉相拼了!妈,您也骂我几句吧,都是我不好,是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我没本事管住他的心呀!”
赵雯哭出了声,把头伏在了墓穴上,身子剧烈地抽搐着。
魏刚的心受到很大的震动,他的鼻子阵阵发酸,眼底也湿润起来。他想劝赵雯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