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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就穿这个,赶紧进去洗澡,不然两人都要感冒了。”老太太一把抓过浴袍塞进耿燃手里,朝两个人嚷嚷。
浴袍虽然样式简单,可还是能轻易看出是女性的尺寸,耿燃拿着它继续囧囧有神,说道“陈越先去洗吧,我迟一点也不怕。”
从一进家门,他的视线总会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跑,她身上的外套被脱去,仅剩的衬衣因为被雨打湿而紧贴在她削瘦的身体上,更是隐约能看到里面的春光,看得他有点口干舌燥,精神失常。
陈越也没再推托,拿了衣服就走进浴室。
当她一身T恤短裤很家居的装扮出来时,耿燃又是呼吸为之一紧,连忙拿着浴袍往浴室里跑去。
老天,在发现自己心情的转变之后,怎么看陈越都会觉得无比吸引,难道这就是爱情的魅力?
快速地脱去湿透了的衣裤,打开水龙头任由温水冲去一身的凉意,还有那隐约萌生的冲动。
当浑身打上了沐浴露后,点在洗手台上的蜡烛突然熄灭了,浴室里顿时一片黑暗,耿燃无声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倒霉还真是随时随地的。
地方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因此他摸索了半天,愣是没摸到刚才的水龙头开关。
再次气馁的叹了口气,认命地喊到,“伯母?陈越?……蜡烛灭了我看不到。”
很快门口便传来陈越低低的笑声:“我在猜测你会在里面摸多久才喊人,刚才我就想提醒你蜡烛快烧完了,没想到你却这么急就跑进去了。”
耿燃在里面继续苦笑,心里喊冤:我能不急吗,如果慢一点的话,你就能亲眼见识一下男人变狼人的场面了!
伸手去打开门,想从门缝里接过蜡烛,没想到她居然拿着蜡烛便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
耿燃吓了一跳,惊慌失措之余,急忙伸手去捂住自己身上的重点部位,低叱道:“见鬼,你怎么就这样走进来了!”等一下被老太太看到了那还了得!
只见陈越慢条斯理地把蜡烛固定到洗手台上,老神在在地转身由头到尾扫了他一遍,“我怕你手湿把蜡烛弄灭了!”
说完便抬脚走出去了,关门的一刹那又听见她低低笑到:“做都做了,你害什么羞!”
耿燃在浴室里僵成雕塑,这女人真的是同性恋吗!
冲完澡,苦闷地穿上了小好几号的浴袍,站在镜子前,他把自己所知道的脏话全拿出来咒骂这个台风。
如果不是这该死的台风,他现在肯定是穿着自己最舒服的睡衣,躺在熟悉的大床上看着心爱的汽车杂志,绝对不会跑来陈越家穿她的女装浴袍!
这台风来得真是他XX的邪门!
拉扯着浴袍别别扭扭地走出浴室,已经做好了给陈越取笑的心理准备,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滑稽,更何况是别人!
令他觉得意外的是,陈越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错,比预期的好很多!”
敢情她是已经做好了最糟的心理准备,所以看到他时,才能表现得如此淡定?
“想笑就笑呗,别憋着。”他自暴自弃地说道。
陈越认真地点点头,递了一条干毛巾给他擦头发,“是挺好笑的。”
“伯母去睡觉了?”边擦着头发,他边四处找着老太太的身影。
“她一般都是九点多就睡了,今天算是特例。你想吃点什么吗?我肚子有点饿,想弄点宵夜。”
她站起身往厨房走去,耿燃也很自然地跟了上去,意外的说道:“你会做饭?”
“当然!”陈越嗤笑,对于他的疑问和很不以为然,心想她厨艺再怎么不济,也要比他一个大男人好多吧。
可事实证明,下个面条也会被烫到手指头的她,厨艺真的很不济,当看到耿燃娴熟地切着菜下着面的情景后,她又不得不承认另一个事实——她的厨艺比他差得多多了。
看着端上来的香喷喷的面条,陈越忍不住脱口而出说道:“耿燃,你真贤惠。”
第十九章
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赞“贤惠”,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别人会怎样想耿燃不清楚,可因为说这话的对象是陈越,所以除了觉得诡异之外,他居然还有一点点的暗爽,起码她能看到他的好,不是吗?
“从初中起家里就剩下我和耿玫两人,起码要学会怎么养活自己和妹妹吧。”说出这样的话本来想博取点同情分。
谁知……
陈越点点头,脸上载满怜惜之情,低声说道:“耿玫果然是个苦命的孩子。”
耿燃一口面条差点喷了出来,最命苦的人在她面前好不好!勉强读完初中,就由远房的亲戚介绍进修车场,辛辛苦苦地当了几年学徒几年小工,熬到二十三岁才出人头地当上师傅,他容易吗他!
痛苦是什么,痛苦就是他喜欢上的人喜欢他妹!!
虽然有点不平衡,可还是满心感慨地说道:“耿玫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除了喜欢欺负他之外,其他事情她确实有自己的分寸,只是在选择喜欢女人这件事上,不知道算不算没分寸。
“耿燃,你说她不喜欢我哪点?”扒了一口面条,陈越皱着眉苦脑地问他。
真是个很破坏气氛的问题,耿燃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嘴角,在突然发现自己喜欢她之后,就刻意不去想她是同性恋这个事实。
然而被她这样不经意地提了一下,心情就跟着沉重起来了。
看来喜欢上陈越,并不能只光是说喜欢就能去追的,还有很多问题摆在他面前等他去挑战,而且这样的挑战,胜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
“可能她觉得你们两个人不适合在一起吧。”和我倒是挺适合的!当然,后面这句话他不敢说出来。
“难道是年龄的差距?”陈越放下筷子,说起失恋的话题,任谁都会没胃口。
每次喜欢上一个人,她都是全心全意去投入,可每段恋情却总是迅速地无疾而终,刚开始她还能埋怨是对方莫名其妙,可当大多人都以差不多的理由离开她后,她才不得不去正视这个问题,难道症结真的是出在她自己身上?
听了她的话,耿燃不赞同地摇摇头,若有所指地说道:“如果真的喜欢对方,年龄应该不是问题吧,我就不介意将来的另一半比我大。”
“你的意思是,耿玫从没喜欢过我?”
“耿玫虽然调皮了点,但她并不是个会乱来的人,她既然肯和你交往,肯定是喜欢你的,可能是她真的觉得你们不适合交往下去吧,其实我也不懂她的心思。”
“你这哥哥怎么当的,居然还不懂自己妹妹的心思!”陈越不屑地冷哼一声,起身离开餐桌,打开因没电而停止运转的冰箱翻了翻,找出了两罐啤酒,随手扔了一罐给他,自己拿着啤酒窝进大厅的沙发里。
“你没听过那首歌吗?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耿燃皮皮一笑,放下接过来的啤酒,起身把两人的碗筷收进厨房洗干净。
弄完之后刚踱到大厅,就听到她幽幽地说道:“可是我不是男生,为什么也不懂。”
这话她虽然说得平淡,可耿燃还是细心地听出她话里的情绪起伏,参合着淡淡的无奈与苦涩,她或许在替自己感到委屈吧。
坐到她对面,他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陈越,你为什么会觉得喜欢女人呢?”也许问这个问题毫无意义,可他就是想问。
在他心里,多了个奢望,或许她不是单纯的同性恋,或许她有可能是个双性恋,那么自己也许就有点希望吧。
“天生的吧,我讨厌男人,和男人太过亲近我就觉得恶心。”轻抿了一口啤酒,微微苦涩的味道占领了她的口腔,为她苦闷的心情增添一份沉重。
斜眼看向侧边的落地窗,狂风夹带着无声的雨水在黑暗的世界里肆虐着,虽然看得不清楚,却能强烈地感觉到它凶猛的存在。
耿燃听了她的话,难以置信地坐直身子,指着她张口结舌地啊了半天,愣是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是想说怎么我觉得男人恶心还和你做。爱?”陈越收回定格在落地窗上的视线,游移至他身上,自嘲地笑了笑,“这个问题我也觉得奇怪!”
当她的视线扫至他的腰腹时,突然吃吃地笑开了。
顺着她的视线往下一看,耿燃的脸顿时红得比熟烂的西红柿还要鲜艳!
刚才顾着和她说话,压根就忘了自己是穿着尺寸过小的浴袍,一坐上沙发便很自然地打开双腿,于是他的小弟弟便光明正大,大摇大摆地暴露在空气当中了,更要命的是他还好死不死地选在她对面坐下!
这下真的成了不折不扣的“暴露狂”了!
正当他羞愧得想咬舌自尽时,对面那个女人却是在云淡风轻地说着风凉话:“看来你对你自己的身体构造很有信心嘛,不过我还真的很好奇,你这样的尺寸正不正常呢?”
看来年龄的不同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他在心里腹诽着,如果是小女孩不小心看到这样的他,肯定会尖叫连连,然后比他还要羞愧上千万倍,肯定不会像她这样,看完还能说风凉话调侃他。
可是这样的陈越,却超级对他胃口……
两腿并拢合紧,他拘束地拉了拉浴袍,觉得这样的坐法实在太娘们了,可这里不是他的地盘,无法随心所欲,也就只好委屈一下自己了。
“那上次的实验你得到什么结论了?”想起那天的事,心里又是一阵憋屈,他不仅被她吃干抹尽后扔在酒店里,还被那个毫无人性的店长扣了奖金,这样的遭遇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陈越盘起双腿,歪着头打量着他,“耿燃,我发现我不仅不排斥你,而且和你做。爱的时候还很有快。感,真的很奇怪。”
耿燃翻了个白眼,“男人与女人相互吸引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好奇怪!”他试图灌输一些在外人看来,比较正常的观点给她。
可他的说教,却遭遇了陈越的冷眼,“对我来说,被女人吸引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耿燃无语了,其实他也不敢指望自己能三言两语就把一个同性恋给掰直了,只是既然有目标,那以后他就该多多找机会改造她,说不定有朝一日,她就真的变直了呢!
看了看时间,陈越伸了伸懒腰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吧,去睡觉了。”
“呃……”耿燃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去……去睡觉!”心里立时峰回路转,想法多多了。
难道是和她一起去睡觉吗?她也太主动了吧,要是被老太太知道了,那要怎么解释啊。
陈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去睡觉难道你要睡客厅?”
“哦,那睡哪?”耿燃跟着起身,有点囧地发问。
陈越扬扬眉,“当然睡客房,你是不是想歪了?”
耿燃继续囧囧有神,他还真的是想歪了,刚才她那句简单的要睡觉的话根本就容易让人浮想连篇,更何况他现在对她真的是“心存不轨”了。
拿着蜡烛跟着她走进客房,虽然客房一般很少有人住,可在昏暗的烛光中,还是依稀能看清楚屋内温馨的布置,这个也是出自陈越的手吧,这个在外面总是以男人自居的女人,却将女人该有的温柔全构筑在自己家里,她的所作所为在他眼里,就跟迷一样复杂。
“被单?枕头?”看着光秃秃的床,没枕头也没被单,陈越有点苦脑地喃喃自语,她还真的不知道老妈把东西放哪了。
耿燃朝房间里的衣柜看去,努了努嘴,“东西应该在柜子里面吧。”
陈越走过去打开柜子,稀奇地看了他一眼:“你果然很贤惠!”
而被称赞为贤惠的男人,则心里苦笑,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好不好!
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把大女人信条贯彻得很彻底!大事精明,小事糊涂,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固定好蜡烛,他接过床单两手一抖,床单便瞬间铺张开来并准确地落到床上,动作潇洒流畅,一时间把陈越看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