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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物血爆倒也算机灵，虽说那道白金箭细小如指，它却从中感受到了经过宇文英鉴压缩的精纯态白金能量，也因此妖物血爆立马放弃了追击宇文英鉴的动作，转而横移开身形躲过了那道白金箭。就趁着这片刻的空隙，宇文英鉴总算在逼退妖物血爆的连击的同时重新站稳了阵脚。
却原来拳圣形态名为“拳圣”，其实却不是仅仅限于拳法，而是指有别于剑仙形态下那种依靠兵刃直接攻击敌人的方式，转而使用诸如拳法、掌法、指法甚至是腿法等一系列肉搏技巧的战斗形态。这四种主要体术里腿法力道最大，毕竟胳膊再粗也拧不过大腿嘛；拳法灵活、迅猛，攻守兼备；掌法飘逸、稳重，侧重于平面防御和横切、拍打；至于指法则是凶狠、快捷，最适合在点位上对敌人造成深度伤害。
宇文英鉴方才用来逼退妖物血爆的攻击，就是指法中出招速度相当快捷而且威力异常击中的一招——一箭洞天指！
“吁！”眼见对面的妖物血爆被自己的一箭洞天指暂时惊摄得不敢乱动，宇文英鉴才这么常常得吐出一口浊气的同时，玄夜突然冷不丁得吐出一句：“主人！小心您的能量！”
“能量？该死的！能量散失的速度怎么会这么快？这个肉体真是越来越不耐用了！早知道当年就让该隐那家伙咬我一口，也把我变成不老不死的吸血鬼得了！”才这么苦笑连连得自嘲着，突然间，宇文英鉴的脑海里灵光一现。当下连番动用一箭洞天指飞射着远处的妖物血爆，眼见对方的伤口愈合果然和自己认识的那个吸血鬼颇有些相像之后，猛然停下手头的攻势，宇文英鉴踌躇满志得笑言：“哼！原来如此！确实！常人都以为吸血鬼只会吸食人类而且特别是人类女性的鲜血，谁又会想到：妖物也会被吸血鬼感染呢？”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是吗？既然用说的无法让你明白我的意思，那么就用实际行动来表示吧！”这么说着还不等妖物血爆再度扑击上来，宇文英鉴双手中指上已经缠绕起了越来越明亮的玄黑色光华，与此同时，和之前引发火云九莲爆的时候截然相反的是：现场的气温开始急速下降，不片刻的工夫之后，方圆百多米的范围内已经变成了冰蓝色的寒冰炼狱。眼看着天空中应景似的飘落下来的片片雪花，宇文英鉴了然于胸得轻笑：“看哪！下雪了！飞雪飘零时，血花泛起层层涟漪！”
“妄想通过超低温的环境来限制我的重生能力吗？”察觉到周围的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两百多度之后，自以为洞悉了宇文英鉴的目的的妖物血爆看也不去看那些出现在现场的奇怪玄冰阵，却猛然朝着还在一力制造冰阵的宇文英鉴冲击过来，同时间四个拳头舞得虎虎生风，嘴上更是发出了肆无忌惮得狂笑：“你既然已经猜到了，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不错！我不但是一个妖物，更是一个被吸血鬼所眷顾的妖物！在拥有着妖物本身的技能的同时，我更拥有着吸血鬼怎么也死不了的不死之身！愚蠢的人类，想要打败我？做梦去吧！”
“即便是吸血鬼之初祖——号称是邪恶代名词的该隐，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啊！”拼着不动分毫的定力硬生生得用自己的脸颊接下妖物血爆的一记重拳之后，就在妖物血爆紧跟着的宛如狂风暴雨的拳头攻势下，宇文英鉴的身躯虽然被轰打得东倒西歪，他的声音却依旧宛如无波的古井死水一般传扬开来：“你以为：我是想用冰冻冻结你的生机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吸血鬼根本没有生机吗？”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猛然见四个拳头同时砸在宇文英鉴身上，将宇文英鉴砸得当场载进地面之后，妖物血爆满脸阴晴不定得死瞪着宇文英鉴，却在这时，宇文英鉴头也不抬得森然一笑：“哼！怎么？你怕了？你既然怕了，又为什么要自动送上门来呢？难道上天给你这对眼珠子就是让你有眼无珠的吗？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吧！然后安静得接受我送给你的这份礼物——冰雪之圣光十字架！”
这话才一说完，宇文英鉴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霎时间，强大的灵能从宇文英鉴的双手源源不断得传递到四周的玄冰阵里。灵能一冲击到冰块里便被宛如晶体放射器的冰块四散着折射开来，以接近光速的速度在片刻间使得现场暴露在了一片圣灵冰光法阵中。而此时妖物血爆所站立的地点也就是之前宇文英鉴一直死守的点位，恰恰就是那个样子古怪的玄冰阵中空的一竖一横的交界处——十字架的中点！
吸血鬼是众所周知的不死之身，除了仅有的一些东西之外很少有东西能够彻底杀死它们，比如圣光、十字架和纯粹的灵能！很不幸的，此时包围着妖物血爆的，是一个由纯粹的灵能激发起来的圣光所组成的——圣光十字架！
飞雪飘零时，一蓬血雨在夜空中划出圈圈涟漪！紧接着，夜空中的血色凝结成一行小字：雾里看花，花非花，雾非雾！
０８４ 死亡的气息
“花……雾……什么花非花，雾非雾的？什么东西！？”傻乎乎得看着那一行小字莫名其妙得出现又鬼使神差得消失，宇文英鉴吞了一口口水之后连声朝着玄夜求救：“玄夜！玄夜大哥！您快点帮我参悟参悟，这到底什么意思？”
“雾里看花，花非花、雾非雾！”
“对！就是这句话，什么意思啊？”
“雾里看花，花非花、雾非雾啊！”
“我是问你什么意思！”
“雾里看花，花非花……”
“打住！”阴沉着脸色一声怒吼，宇文英鉴已经打断了玄夜那宛如录音机回放似的重复声音。当下命令玄夜将冯姝琬穿递过来之后，眼见冯姝琬虽然人事不省却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便是她身上的灵之键也完好无损，宇文英鉴不由如释重负得松了口气。不想就在这时，冯姝琬身上的灵之键竟然出现了异常的波动，就在宇文英鉴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冯姝琬身上的灵能以灵之键为媒介，开始朝着宇文英鉴灌输过来。
眼见冯姝琬身上的灵能还很强大，灵之键的波动也很稳健，加上经由方才一战，宇文英鉴的能量也确实散失得七七八八，当下便也没美阻止能量的接受。良久，放射着淡淡金黄色光泽的灵之键开始暗淡下去，灵能的传递也趋于中断。
“唉！灵之键啊灵之键，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什么是花非花、雾非雾呢？”伸手帮人事不省的冯姝琬理净脸颊旁边的发丝，宇文英鉴颇有些神情迷离得轻声自语：“灵之键啊，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有一天你们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话，我——这个上万年来一直以你们为能量补充的我，到底又该何去何从呢？唉！活了上万年，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了啊！”
“主人，您……”
“我没什么！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呵呵……怎么？吓着你们俩了？”眼见现出形态的玄夜和墨殇都颇有些不知所措得看着自己，宇文英鉴也伸手抚摸着自己那具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强健躯体，嘴上却没来由得一叹：“其实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觉察到了吧？这次破开封印之后，这个肉身的能量储存率就变得越来越差了！远的不说，就拿方才那一战而言：前一天我刚刚将系统灵能补充到３０％以上，可是经过方才那根本称不上艰苦的一战，战后的灵能储备竟然又跌到了９．８５％！”
“您不是已经从这丫头身上……”
“她？与其说是我从她身上吸纳了能量，倒不如说是她身上的灵之键主动给我灌输了能量。不错！现在我的能量储备再度回升到了４０％左右，可是我实在不知道：这么庞大的能量到底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呢？我实在不知道：我的这个肉体，到底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呢？也许，我就要死了！”
死！
这上万年来，宇文英鉴看惯了人类的死亡。
爱他的人、他爱的人；恨他的人、他恨的人，乃至是许许多多他不认识的人，死在宇文英鉴面前的人太多太多了，多到宇文英鉴根本已经对所谓的“死亡”麻木不仁的地步。
可是今天，他却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死！
“哈哈哈！主人您真逗！笑死本殇了！哈哈……”肆无忌惮得大笑一番之后，墨殇咧着猫嘴大声疾呼：“死？就您？好死赖活了上万年了，就您还会死？人类不是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主人！不是我夸您：就您这人品，估计就算地球毁灭了，您也不会死！”
“……，玄夜，你也这么认为吗？”
“不！主人您该知道：我向来不会同意墨殇的言论的！”这么说着还不等宇文英鉴松一口气，玄夜已经一本正经的补充道：“但是这一回，我相当得同意！而且我觉得有必要把‘地球毁灭’修改成‘太阳泯灭’或者‘宇宙崩溃’之类的……”
“行了！行了！有这鬼功夫，还不如好好得帮我想想‘花非花、雾非雾’到底是什么东西吧！”宇文英鉴这话换来了玄夜和墨殇的一致沉默，不想就在这时，之前还在昏睡中的冯姝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只是她还没睁开眼睛就已经低声嘀咕：“什么花非花、雾非雾啊？该不会是在说位于市中心的那家高档夜总会吧？好像叫什么雾花楼……”
这么说着，冯姝琬突然惊醒似的睁开眼睛。
只是她再也看不到前一刻冲向她的妖怪，和那个只会出现在梦境里的黑披风少年。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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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吗？”抬头眼看着高高得矗立在夜色里的七色霓虹灯组成的“雾花楼”三个大字，宇文英鉴绝无仅有得暗自祈祷：“希望是这里吧！”
说来也是巧合的很，这家所谓的雾花楼就是当晚宇文英鉴见到白芊绫和童凯的那一家夜总会，也因此才一走进夜总会不多久，宇文英鉴就见到了当晚数度被他用人民币砸得鼻血横流的那个领班。稍一思量，宇文英鉴还是打消了去找那个领班的打算，毕竟现在的宇文英鉴手头只握着一个莫名其妙的密码，总不能张口就问对方知不知道这东西代表什么意思吧？
所幸按照时间算来，破解第三阵的期限要到明天晚上的子夜才算告罄，也因此百无聊赖的，宇文英鉴索性缩在墙角，一双眼睛却在昏暗、淆乱的现场转来转去，以期发现一些关于那第三个密码的眉目。
雾花楼在整个杭城算是规格最高的夜总会，但是夜总会毕竟是夜总会，就算规格再高你也别奢望夜总会里会比人民大会堂更庄严。也因此才不过片刻，宇文英鉴就快有些受不了夜总会里的氛围了。眼睛看到的迷乱色彩和耳朵听到的嘈杂音乐倒还算其次，最让宇文英鉴受不了的，就是充斥在整个夜总会空气中的低糜味道和已经腐烂到近乎发臭的灵能。
“非花！你去哪儿？”就在宇文英鉴考虑着要不要暂时离开雾花楼时，这一声没头没脑的呼喊声霎时间便将宇文英鉴覆盖在整个夜总会里的灵觉一下子浓缩到一个点位上——或者更直接的说：吸引宇文英鉴的，其实只是“非花”这两个字！顺着声音的传来定睛望去时，宇文英鉴就见到一个男人正朝着夜总会的门口疾呼，等到宇文英鉴意识到那个名叫“非花”的女子很可能已经离开夜总会之后，他一边疾冲出去一边暗骂一声：“该死的！”
０８５ 命运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