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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暂时安分了,居然,想到这种办法给人通风报信!”孟俞满脸寒霜,一把捏住闻梓的脖子:“说,你到底是何人派来的?!”
闻梓被揪得不得不站了起来,直视着抽风男漂亮的眼睛,唇角一弯,勉强地笑了笑,语含嘲讽:“我不过是许一个愿望,都被你看做是另有所图,可见,你平日里一定天天神经紧张,压力过大,小心哪天精神崩溃!”
抽风男的声音似夹着片片冰刃,一点一点将闻梓凌迟,手上开始加大力度:“不说是不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闻梓只觉得扣在脖子上的那双手好似铁钳,任凭自己怎么掰也掰不开,渐渐地,氧气被一丝丝抽走,血液上冲,窒息感越来越强。
“就这么死了吗?在黑暗袭来的前一刻,十九年的生命似流水一般,在眼前一一淌过。闻梓透过眼前的抽风男,目光似没有焦距,又似看向了无限远方。那里有自己的亲人、朋友,有她的欢笑和泪水,若是今日死在这里,又将魂归何处?
眼泪,带着对生命的无限向往与惋惜,从悄悄闭上的眼睛中滑落,淌过脸颊,滴在孟俞手背上。这无声的控诉,却是最有用的回答。孟俞猛地抽回手,空气重新进入鼻腔,然而因为窒息太久,闻梓失去支撑,站立不稳,向后倒去。孟俞伸手一揽,把她带进怀里。
良久,闻梓终于缓过劲儿来,慢慢睁开眼睛,在看清楚面前抽风男的脸时,吓得一哆嗦,悲怆道:“为什么我死了你都不放过我?抽风男,我和你前世是有多大仇恨,今世才得你如此关照?!”
“抽风男?!”孟俞蹙眉道:“什么意思?”
闻梓从孟俞怀中撑起身子,因为腿麻,后退时脚后跟不小心撞上石凳,一阵生疼,这才惊讶道:“我竟然没死?!”
“不错!”孟俞拾起桌上的千纸鹤:“不许再有下次!”说着,将二十多个纸鹤撕了个粉碎,便转身离开了。
望着抽风男离去的背影,闻梓恨得牙根痒痒,却也只能YY自己有朝一日定报此仇!
“不过,总算没死,不是吗?哼,留得青山当柴烧!明天中秋,他们都不在,姐就逃出去!到时候天高海阔,姐不信天下男人都是抽风货!”闻梓如此想着,又活蹦起来。
第二日早晨,听铃铛说,府中的人果然走了一半。在给孟梨儿留下一张纸条“梨儿,对不起,我必须走了,若是有缘,将来定会再见”后,闻梓让铃铛去取早点,自己却换上先前孟梨儿给的女装,戴上发套发髻,揣好发钗,抱着自己原来的衣服和滑雪板,往大门走去。
闻梓想过了,与其偷偷摸摸出去,还不如正大光明,人不能败在心里素质上!于是,一路昂首挺胸地走着,沿路上也碰见了几个丫鬟,但都看见她的气势,只是好奇地打量了这么陌生面孔一眼,就个干各的去了。
终于,离大门越来越近了,闻梓将手中的宝贝们抱得紧了紧,继续昂首阔步向大门走去。
越来越近,将门口护院视作透明,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此时,她的两只脚,一只踏着自由,一只仍然身处抽风男的魔域。
“等等,你是谁?要去哪里?”被忽视的护院终于证明了他们存在的价值。
闻梓侧过脸去,笑道:“大哥,我是刚来的,您可能觉得面生。这不,府里那个闻姑娘,就是先前不知怎么到咱府里的猪妖,她的东西,小姐命我将这些东西扔出去……”
“好吧,快去快回!”护院摆手道。显然,她闻梓的名声早已传遍整个尚书别院。
终于走出来了!闻梓转过身去,望着身后的深宅大院,深深地吸了口气。外面,是一条颇为幽静的大道,可能因为旁边就是尚书别院,所以平常百姓很少在此驻足。
走出护院的视线,闻梓快步开跑,若是铃铛发现她不见了,不知会不会让人去找,又不知会不会找到逃出府的她。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闻梓跑了一刻钟,来到一条颇为繁华的大街。此时,她身无分文,唯一能让她有些底气的,便是孟梨儿送她的几个首饰了。四处张望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家当铺,走了进去。
人不能输在气势上!闻梓将滑雪板放在一旁地上,从包裹中取出首饰,往柜台上一拍,豪爽道:“掌柜,给个价吧!”
掌柜是个中年男子,拿起柜台上的珠钗首饰挨个仔细瞧着,半晌,才抬起头来道:“姑娘,你的这些首饰都成色不错啊,全都要当吗?”
“当然,掌柜,你给个痛快价吧!”闻梓心道,尚书千金的东西,怎么可能有差的!
掌柜了然地上下打量闻梓一番:“从家里偷偷跑出来,想和情郎私奔的吧?看你穿的衣服也不是普通货色,定是千金小姐,能吃得了那么多苦吗?”
大爷,你的废话要不要那么多啊!闻梓无奈中带着羞涩道:“被您看出来了,我,我为了他,什么苦都是能吃的……掌柜,您看看,这些首饰能当多少?”这才是她最紧张的事。
掌柜叹了口气,继续废话:“我隔壁家的闺女,也是你这般年纪,家里的定下的亲事死活不同意,非要和临街张挑粪的儿子一起。这不,家里硬绑她上轿,她却在成亲第二天,就偷偷跑了回来,吊死在了家里……”
闻梓听得心中一抖,转身走到门口,探出头去,果然,旁边那家挂着白花扯着白绸。于是,闻梓又默默地回来了,听掌柜继续八卦。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大家猜猜,听闻梓弹琴唱歌的是哪位?
下次更新时间,和我另一篇古风仙侠同步,28日晚8点整~
☆、第一桶金
“所以啊,有时候真的拿你们这样的小孩没办法……” 掌柜长叹一声,却不愿继续八卦了,拿算盘拨弄了几下,抬起头来道:“看你也挺不容易的,这些发钗,一共给你十两银子吧!”
“什么,十两银子?!”闻梓将柜台上的首饰一收,转身便走:“我不当了!”虽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物价,但是她可是做了功课,装作无意间问过铃铛,这些珠钗全新的,一个就得十几两银子。这一共六个,几乎全新,怎么也得七八十两!
掌柜见状,连忙挽留,语声诚恳:“姑娘,你还没听我说完呢,我刚刚说,本来别人就给十两银子了,不过看姑娘面善,就十五两,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闻梓斩钉截铁:“五十两!”
掌柜眼中惊讶一闪而逝,咬牙道:“二十两!”
闻梓坚持:“五十两!”
掌柜装穷:“姑娘,二十五两就是极限了,再多我就赔钱了……”
闻梓不予理会:“五十两!”
掌柜:“那你走吧……你这生意我不做了。”
闻梓抓起首饰,抱起地上的滑雪板,转身离开,毫不拖泥带水。果然,刚刚走出大门便传来掌柜痛心疾首的声音:“三十两!”
闻梓头也没回:“五十两!”
“好,你狠!五十两!”显然是撕破脸皮的节奏。
闻梓转身,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货两讫,都不愿与彼此再多说一个字。
“果然,处处是奸商啊!看他开始那副样子,还以为他真是个好人,没想到,那个故事不过是烟雾弹,话说他旁边那家是不是和他串通好的,装作死了人,等无良奸商赚了钱,他们好提成啊?”闻梓腹诽着,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钱袋,找了个角落把钱袋贴身藏好,往前走去。
找了家没什么人气的小面馆,要了碗牛肉面,便与老板娘攀谈起来。“老板娘,我是过来投亲戚的,结果到了这里才发现,亲戚已经过世了,我就想找个地方,干点儿活,不知你知不知道哪里有招工什么的?”
老板娘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碎发,道:“姑娘,你一个女子,孤身在外,很是不安全啊!招工一般都是男子,或者你可以看看哪个大户人家招丫鬟的,不过,他们一般都喜欢找十岁出头的小女孩,比较听话,你可能有些大……”
好吧,她果然刚出虎穴,又入苦海!闻梓一副可怜兮兮道:“那老板娘,你知不知道哪里可以租到比较便宜的房子,我要是在这里住下来,天天住客栈也不是办法……”
“这我倒是知道,隔壁老王家在城西就有个空着的小院,正想往外租呢,我这就帮你问问!”说着,两步走了出去,往旁边喊道:“老王,你家城西那个房子还租不租?”
“租!”破锣嗓子响起,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走了过来:“五娘,谁要租?”
“咯,这位吃面的姑娘!”
老王走到闻梓面前,开门见山道:“一个月五两银子,最短租两个月。”
这么便宜?!闻梓眼睛一亮:“那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行,现在就走!”老王显然是个急性子。
“等我把面吃完就去!”闻梓匆匆吃完,便随老王往城西走去。
雍京城富庶繁华,先前还未觉得,如今走在路上,街道宽阔大气,时不时走过的人中,不少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繁华的街道上,各种店铺林立,人来客往,熙熙攘攘。闻梓第一次不是通过电视,而是身临其境,不免好奇新鲜,想着等安顿好,定然是要好好逛上一番的。
走了半个时辰,总算到了,显然,这里是普通居民区,附近大大小小数十个小院,都是平凡而不起眼。
老王拿钥匙打开院门,道:“姑娘,便是这里了,你看看,我就不进去了。”
没想到老王看着五大三粗的,竟然是个心细的君子!闻梓走进小院,院中种了一棵梧桐树,高大繁茂。朝南是一排小平房,共四间,分别是两间卧室,一个厨房,和一个茅厕。
真不错!闻梓拿出十两银子出来,走到院门口,对老王道:“这院子不错,我租下了!今日便可以搬进来吗?”
“嗯,姑娘交了银子,我给你写个收据,便可以搬进去了。”
“好!”
二人在旁边邻居家借来纸笔,写下租房契约,闻梓交了钱,老王给了钥匙,房东与房客的关系便是建立了。
“闻姑娘,回头需要什么,尽管去城南找我老王,我这便先回去干活了,你好好休息吧!”
“嗯,谢谢老王,我暂时不需要什么,您先去忙吧!”
送走老王,闻梓把院门一关,欢呼道:“啊——姐终于有自己的家了!”
家里只有些简单的陈设,床单被褥什么的,自然需要亲自采买。闻梓锁好院门,便往街市游荡。
身上的衣服有些太显眼,穿着极易被当作冤大头,闻梓在小店花半两银子买了三套衣服,就地换上,便往繁华的闹市上走去。
这房子是租到了,但是如果没有生计来源,坐吃山空也不是个事儿啊,闻梓瞎晃半天,也未见着一个适合她的招工信息。
“姐当年在日本,那么高的消费,凭着打几份工不一样混得挺好,难道到了古代,就得饿死街头?”闻梓有些沮丧地坐在地上叹气。
“公子,今天中秋,买一副字画吧,挂在家里……”旁边一个小落魄书生正拉着一个年轻男子卖画。
“对了!姐怎么没想到,姐最擅长的不就是书画么?!”闻梓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来到书生面前道:“你这幅字多少钱?”
“十文。”
“这幅画呢?”
“二十文?”
“这个对联?”
“十文。”
“……”
问遍了,闻梓来了句总结性发言:“哦,知道了,谢啦!”说完,转身便走。
“等等!”书生急了,拉住闻梓的衣袖道:“你每幅都问了个遍,又不买,到底什么意思?”
“我想买便宜的,我每幅都问了,才知道没有我想买的便宜货,所以就走了啊。”闻梓一脸无辜。
书生气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憋出一个:“你!”
“帅哥,不要惦记姐了,祝你好运吧!”闻梓说完,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