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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演戏还要继续,闻梓忍着浑身泛起的鸡皮疙瘩,握住孟梨儿的手,眼含期待:“梨儿小姐,我有一事相求,你能不能帮我?”
“什么事,说来听听,如果我能做到的话……”孟梨儿顿感自己的形象高大。
闻梓起身,在孟梨儿面前转了一圈,道:“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就不说是你哥哥,即使只是一个普通男子,估计也不会喜欢吧?”在得到孟梨儿肯定的点头后,闻梓继续道:“其实,我也想打扮得和你们一样,像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可是,我的头发,这么短,还是这样的颜色……所以,梨儿小姐,你能不能帮我找点头发,我自己做个发套,戴在头上,再插几只珠钗,穿上女子的衣服,到时候,你哥哥,你哥哥应该就不会这么嫌弃我吧……”
孟梨儿想了想,道:“珠钗和衣服倒是没问题,但是头发,怎么找呢?”
终于进入正题了,闻梓装作是犹豫再三,咬牙道:“我想如果能找到什么穷苦女子,买下她的头发,这样,她能得些银子养家,想来应该是愿意的……只是,我现在身无分文,暂时不能还你,待我日后想办法攒到钱,定然还你!”
孟梨儿摆了摆手:“你刚刚不顾危险救我,我还没机会谢谢你呢,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到时,定然把你变得漂漂亮亮的,让我哥眼前一亮!”
“梨儿小姐,太谢谢你了!”闻梓眼眶有些发红,然而此时的表情却不是作伪,而是真正发自内心。只是,孟梨儿的此番帮助,她却是为了逃走,便注定是要辜负了。唉,谁叫梨儿有个时不时威胁自己生命的抽风哥呢,要不然,她定然留下,只为孟梨儿带给她这个时空里的第一份温暖。
“想不到姐竟然是个演技派,当初光想着到日本学漫画,没有考中戏或者北影,真是浪费人才啊!”回去的路上,闻梓边想边哼着小调,大事已解决,顿觉身心愉悦。
时光不经意轻轻流淌,转眼便是一月,其间,抽风男虽然给过闻梓几次小鞋穿,但是,闻梓已总结出了应付他的办法。蔑视已经不能阻止他抽风了,唯有闻梓用看见毕生所爱的炽热眼神望着他,任体罚,任嘲讽,依旧不改初衷,爱意如滔滔江水泛滥成灾。于是,抽风男终于受不了潮水般的爱,自己先游走了……
这天,闻梓正在院中,孟梨儿便跑过来叫她,神神秘秘道:“带你去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
孟梨儿卖关子:“走吧,见了你就知道了!”
来到孟梨儿房中,孟梨儿递来一个包袱,笑嘻嘻道:“打开看看!”
闻梓接过包袱打开,果然,是一些首饰、两条裙子,和一根黑亮的辫子!
“梨儿小姐,我爱死你啦!”闻梓喜不自胜,给孟梨儿一个熊抱。
“头发倒是有了,你自己想想怎么做成发套吧!”孟梨儿道:“刚刚我经过花园,看到我哥哥正在那里写字。你好像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他了吧,我带你偷偷去看看!”
虽然压根儿不想见到那尊瘟神,不过,鉴于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喜欢”他,闻梓也只好继续演下去。两人走过长廊,来到花园,却发现孟俞已不在园中。石桌上,放着笔墨和宣纸,纸上还有未干的墨迹。
“蚊子,你看,我哥哥的字是不是写得很好?”孟梨儿拉闻梓过去,拿起石桌上的纸张献宝似的道。
闻梓接过纸张一看,中肯评价道:“上面的字矫若惊龙、力透纸背、风骨铮铮,观字知人,按道理来说,你哥哥应该是一个有着铮铮傲骨、正直不阿的人。不过,他的字太过锋芒毕露,而且笔锋转承之中稍显生硬,证明书法之人太过刚直,不懂变通。常言道,刚极易折,强极则辱,人还是不要如此棱角分明的好,多些圆滑,不失为更好的选择……”
“圆滑?便是如你一般,毫无原则,处处心机么?”后面孟俞的声音传来,带着冰冷的不屑与嘲弄:“我的字、我的为人,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猪妖来议论!你这么会评价别人,那你写几个字,给我们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写就写!”闻梓得了头发和首饰,心中底气甚足,连戏都懒得演,拿起笔,蘸饱了墨,顿了顿,略略思考片刻,狂霸大气地写下了六个字加一个标点。
其上书曰:“卿本君子,奈何”,后面,便是空白,然而,任谁都能从那个留白中,读出不一样的讽刺意味来。
果不其然,抽风男在见闻梓收笔时,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声音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冷几分,几乎是咬牙切齿:“奈何什么?!”
闻梓轻轻一笑,装无辜道:“我也不知道,我也在想奈何什么,但是却一时想不出用什么词描述的好……”
“好,你最好小心点,千万别做错事,落在我的手里!”抽风男搁下狠话,拂袖而去。
“蚊子,你刚刚干嘛故意气我哥呀,你的草书写得这么好,为何不趁此机会在我哥面前好好露一手,没准他就刮目相看了呢!”孟梨儿还在替闻梓着急惋惜。
“你不觉得这样,他对我更印象深刻么?”闻梓笑得高深莫测。
“唉,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孟梨儿无奈。
“好了好了,我们别说你哥了,我现在就回去看看怎么做发套!”这可是她最殷切的事了。
“看你急得,明明那么在意,刚刚就应该好好表现,好吧,放你走了,你快回去打扮自己吧!”孟梨儿捂嘴笑道,不过,显然她误解了闻梓的初衷。
闻梓抱着包袱,跟抱着命根子似的,火急火燎跑回到了小院,和铃铛打了声招呼,便关上房门开始手工。要想把剪下来的头发变成古装的发髻,还真不容易,好在,闻梓以前去摄影室照过艺术照,戴过假发发髻,算是有点小基础。
捯饬了半天,总算找到了办法将头发固定在自己的短毛上,闻梓取下长发,分为几缕,有的编成小辫,有的简单的盘成圆圆的发髻,剩下的留着,准备到了关键的那天,再别在头发上,作为飘逸的发尾。
人生大事一解决,闻梓顿时心胸宽广起来。掰着手指算了算日子,惊道:“哇,两天后就是姐19岁的生日,在这里浑浑噩噩的,差点就忘了!”当然,她用的还是现代的公元纪年,从她穿越的那天开始,一天一天数的。而这个架空年代的纪年,她还一直没搞清楚。
晚上,闻梓一个人站在院中,欣赏着满天星斗和明月,突然,有些伤春悲秋起来。过去她的生日,都是同父母或者同学一起过,蛋糕蜡烛礼物,其乐融融。然而,自从穿越来了这里,虽然有孟梨儿帮助,但是,抽风男时不时刁难,很多委屈都是自己一个人扛着,不免有些难过。
不知不觉,闻梓便走到了孟梨儿房间外,轻轻敲了敲窗户道:“梨儿小姐,睡了吗?”
孟梨儿刚刚躺下,披衣出来,有些诧异道:“闻梓,你怎么了?”
“没事”,闻梓笑了笑,道:“我突然好想弹琴,能不能把你的琴借给我用用?”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明明不会弹的,心里却突然有个强烈的愿望,想要摸摸琴弦。
孟梨儿扑哧一笑:“难得你有如此雅兴,我怎么不成全?不过,借给你可以,你得弹给我听……”
“没问题!”
二人取来古琴,来到孟梨儿的小院中,沐在明月的清辉里,席地而坐。
闻梓信手拨弦,开始弹奏起来,还是那首高山流水,此时有感而发,山水中便似有了复杂的情致,从指尖流出,缓缓淌进人的心里。眼前似出现了青山秀水,泉涌鹤鸣,淙淙铮铮,如幽涧之寒流;清清冷冷,似松根之细流。时而宛然坐危舟过巫峡,目眩神移,惊心动魄;时而如轻舟已过,势就倘佯,绵绵不绝。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猜猜,女主身体里住的那个古装小姑娘是谁呢?
☆、偷窥者是谁
一曲终了,闻梓道:“此曲名为《高山流水》,比喻知己或知音,今晚,便赠予你,谢谢你,这一个多月来,对我的多番照拂!”
孟梨儿颦起秀眉道:“蚊子,你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
“没什么,梨儿,我再赠你一首歌吧!”闻梓望着天空的明月道:“歌名叫做《明月千里寄相思》。”
说着,用清澈的嗓音唱起:
夜色茫茫 罩四周
天边新月如钩
回忆往事恍如梦
重寻梦境何处求
人隔千里路悠悠
未曾遥问心已愁
请明月代问候
思念的人儿泪常流
月色朦朦夜未尽
周遭寂寞宁静
桌上寒灯光不明
伴我独坐苦孤零
人隔千里无音讯
欲待遥问终无凭
请明月代传信
寄我片纸儿为离情
……
“真好听!”孟梨儿叹道:“蚊子,我突然觉得你过去定是一个有才情的女子!虽然,你记不得过去,虽然,我第一次见你奇怪的装扮,还以为你是猪妖……”
“哈哈,那我要真是一只失去妖术法力的猪妖,你怕不怕我?”说着,闻梓还真做出个狰狞表情,张牙舞爪地向孟梨儿扑去。
“怕怕怕,好怕哟……”孟梨儿装作害怕,左躲右闪,突然,瞥见院门口黑影一闪,吓得哆嗦道:“什么人?!”那个人影却在孟梨儿出声时,便一个纵身不见了。
“有人?”闻梓也停止了扑腾,向院门口张望去:“没看见啊!”
“刚刚一定有人!我看见了的,只是他发现我看到了他就跑了,也不知道是谁,明天我得让哥哥好好查查!”孟梨儿又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人,才作罢。
“好啦,时间不早了,我们也折腾够了,梨儿,我回去睡觉了,明天见吧!”
“嗯,明天见!”
闻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刚刚的那首歌,不经意真是勾起了她的思乡之情,生平第一次,对她当年不顾家里劝阻,毅然到日本学漫画产生了后悔。若不是当时她一意孤行,今日,又怎么可能掉到这样一个连基本生命都难以保障的世界?
而自从穿越开始,便事事透着玄机,她突然会弹的古曲,她脑中的小姑娘……似乎这是一个早就设好的局,只待她钻进去,完成注定属于她的使命。
第二日,闻梓让铃铛找来了纸张,开始为自己的生日做准备。明天便是她的生日,也正好是这个时空里的中秋节,听说到时孟梨儿兄妹俩都会去内城的尚书府,与其父一起过中秋。
既然没有人和自己一起过,那就自己给自己过好了!闻梓将纸张裁成很多张小的正方形,每张纸片上都写上一个字,二十多张纸上的文字,拼成一句愿望:“愿家人健康,愿我早日脱离苦海,找到自己的幸福,带回家!”
写好后,闻梓将纸片挨个叠成千纸鹤,又找来很多断针线将纸鹤分别穿好,准备明日挂到树上。做完这一切,闻梓颇为满意,在院中石凳上坐着,摆弄千纸鹤的尾巴,纸鹤的翅膀便扇了起来。
后面很突兀的声音响起:“你在做什么?”
闻梓一惊,转过身去,见抽风男不知什么时候进了院子,看着石桌上摆满的千纸鹤,神色不明。
“没什么,就是摆弄着玩而已。”闻梓回答地漫不经心,在抽风男面前,少说少错。
孟俞一步一步向石桌走去,带着迫人的气息,闻梓习惯性地一抖,又突然恍过神来,姐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孟俞随手捡起一个千纸鹤,道:“这是什么?”
“纸鹤。”闻梓平静道。
孟俞探究的眼神在闻梓身上扫了一圈,目光又落到手里的纸鹤上。打量半晌,瞧不出个究竟,便开始拆起来。在看到纸张上写的那个“找”字时,眼睛一眯,又抓向下一个纸鹤,不期然看到了“人”字。又拆了几个,都发现上面有字。
“我还以为你暂时安分了,居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