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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焕见闻梓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笑道:“大哥第一次做饭啊?”
“哪有,我可是高手,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大哥的面子还是要撑的。
“嗯,那小弟我可就等吃了哦!”说着,便坐在地上,拿着个小刀和木块,不知在削着什么。
小半个时辰,一锅粥在闻梓的精心呵护下,终于咕嘟嘟冒出了诱人香气,闻梓拿着大勺想盛出来,左右一看,傻眼了:“糟了,忘了买碗!”
莫云焕微笑着举着两个木碗和两幅筷子道:“你看,这是什么?”
“哪里来的?”她记得家里明明没有。
“刚刚雕的,先将就着用吧!”莫云焕说得云淡风轻。
“你真是贴心小棉袄!”闻梓夸道:“快来,吃早饭啦!”
一人盛了一碗,闻梓眼巴巴望着刚尝一口的莫云焕,紧张道:“好吃吗?”
她的样子,不知为何,让他联想到了等待萝卜的兔子,莫云焕眼珠一转,突然想逗逗她:“嗯——”故意拖长了声音:“怎么说呢……”成功地看见闻梓表情一耷,莫云焕扬起唇角,笑容干净阳光:“很香!”
“噢,你竟然逗我!小弟你要造反了是不是?!”闻梓虽然做出凶巴巴的样子,但是心里却很开心,来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陪自己一起吃饭呢!
其乐融融地吃完饭,闻梓收拾好行当,便对莫云焕吩咐道:“我这就去集市里摆摊,你在家看好家便好!”
莫云焕奇道:“大哥不是已经挣了百两银子,足够过半年的,今天还需要出去辛苦么?”
“当然,你看你,做小弟的就是目光短浅。俗话说,坐吃山空,所以不能懈怠。我最近得各处去作画,等他日名声打响,或许可以考虑在家坐着,生意也能上门。不过,如今属于积累阶段,所以得勤奋些。没关系,你也不要气馁,我觉得你做木工活技术不错,好好练练,他日也能自食其力!”闻梓说完,还不忘鼓励似地拍了拍莫云焕肩膀。
莫云焕一副受教的表情,点头道:“大哥说得是!”
闻梓从卧室里取出一件女式外衫带上,准备出了门再穿。她容易吗,在家得扮男人,出门又要换女装,唉,生活好艰辛,命运很无奈。
莫云焕送闻梓出门,道:“大哥,别太辛苦,中午我做好饭在家等你!”
闻梓抬头,见莫云焕眼神澄澈地望着她,此时,微风吹起,身后的梧桐树落叶飘零,似围在他身畔跳舞,破旧的小院,顿时便生动了起来。
闻梓灿烂一笑:“好啊!”
送走闻梓,莫云焕关上院门,收起了一脸纯粹干净的笑意,眉头微蹙,眸色幽深。径直走到闻梓卧室,四处查探无果后,莫云焕跃出院门,顺着他给闻梓身上撒下的香粉,轻松地便在南城路口看到了闻梓的身影。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穿着正经的女装,虽然是简单套在她出门那身短打上,静静站在那里写字,却也有种文秀的美。
闻梓显然不知道有人在暗处观察她,没有生意时,只专心练字;有生意时,讨价还价,一个子儿也要争论半天。今天显然没有上次的运气,摆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有一个喜好猎奇的年轻男女来买她的肖像画。
莫云焕在暗处观察半晌,发现闻梓的的确确就是单纯卖字画而已,不禁有些不解。从相识的那天起,闻梓的表现就让他有些生疑,她奇怪的短发,还有她似乎对他太过热情。试问,哪个女子会随便将一个才认识几天的男子捡回家,仅仅就是因为同情对方吃不饱饭?不过,这些天来,她所有的表现都不似作伪,让他看不出半分破绽。而且,她并不会功夫,对他也似没有半分防备之心,真不知道她是如何活到这么大的?
他并不是能够轻易相信别人的人,虽然闻梓这些天的表现让人看不出半丝疑点,不过,很多人就是死在了“大意”二字上,本以为成功或者可以放松的时候,其实也是他最危险的时候。
闻梓脱下女式外衫,回到小院的时候,已经能闻到饭菜香,推门进去,见莫云焕正在忙里忙外,一副家庭煮男形象。
“我回来啦!”闻梓放下家当:“今天刚开始生意不好,后来好了些,字画卖掉了一半,挣了一百二十文钱。”
莫云焕擦着桌子:“大哥辛苦了,下午由小弟出去卖字画吧!”说着,盛饭舀菜道:“饭菜都好了,大哥坐!”
闻梓坐下,夹了一口炝炒白菜放进嘴里,赞道:“味道不错啊,小弟,蛮有做菜天赋的嘛!”
“大哥喜欢就好!”莫云焕给闻梓夹菜:“大哥太瘦了,多吃点!”
一顿饭下来,闻梓去洗碗,莫云焕整理了下闻梓的书画,自告奋勇道:“大哥,你下午就在家里休息吧,小弟下午去集市上卖画。”说着,带上画作便要离开。
闻梓连忙叮嘱道:“你要算好价格啊,千万别被骗了!”
“好的,大哥放心!”说完,便掩门而去。
闻梓望着莫云焕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患得患失,一来担心他被骗,因为他没有做生意的经验;二来还是担心他被骗,因为他的好皮相,别刚刚收的小弟,她给洗干净穿漂亮了,就被别人觊觎了走。
在这样的患得患失心情中,闻梓午睡硬是睡不着,翻身坐起,想起先前承诺贺阑风的画,于是决定起床奋笔疾书,以达到修身养性之功效。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猜球都猜错,再也不爱了,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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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韵流光
画什么呢?贺家虽然出身商贾,但是毕竟积攒百年,在文化上的底蕴也是相当深厚,普通的画作恐怕很难入三公子之眼。闻梓考虑再三,决定画一幅万里长城图。首先,在这个时空并无万里长城,所以并不会犯什么忌讳;其次,万里长城延绵不断,气势磅礴,配当今染坊第一家,也是当之无愧。
万里长城图并非一会儿功夫便能画成,闻梓铺好纸,先简单设计好构图,便开始大致描摹起轮廓来。时间一点点流逝,待描好基础轮廓,闻梓一抬头,见夕阳渐沉,一拍腿:“晕!忘了做饭!”
身为大哥的责任就是不能让小弟饿肚子,闻梓毛毛躁躁收好纸笔,忙里忙外,洗菜、切肉、生火、烧水……莫云焕回来时,便看见的是一团乱麻的景象。某人不小心切了手指用纱布包裹得笨笨粗粗的,翘着兰花指捏着菜刀,头发上还挂着菜叶,肩膀上耷着毛巾,蛮凉的天气还弄得一脸大汗。
眼中的笑意一闪而逝,莫云焕放下家当,拦住闻梓道:“大哥,这些打杂的事由小弟来做就好!”
“这怎么行,你在外面站了一天,当然得由我来做饭!”闻梓坚持道:“你去一边坐着好好休息,你若再坚持,便是不给大哥我面子!”
好吧,话已说到这份上了,莫云焕便坐在院中石凳上,悠闲地看着闻梓忙里忙外。观察了这么久,这丫头有时机灵,有时稀里糊涂,对他毫无防备,丝毫不似作伪。姑且再看几天好了,反正他最近也还不能回去,在这里,总比住在客栈强。
莫云焕正思考着,闻梓已将一盘炒肉端到了面前:“尝尝怎么样?”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莫云焕夹起一块嚼了嚼,好像除了盐味,什么味也没吃到……但又不忍拂了闻梓的意,于是点头道:“味道不错!”语气眼神十分到位,万般诚恳。
闻梓终于放下心来,又去端菜盛饭,坐下来,也夹了一块肉进嘴,瞬间,便呆了:“难道盐没放匀?为啥我这块这么咸呢?”夹了一块,又一块……都是一样得咸。
“我做得好难吃!”闻梓叹气道:“习惯放鸡精了,而且这里的盐好粗,掌握不好……”
“鸡精、盐太粗?”莫云焕不明所以。
“嘿嘿,我就是不会做饭怪调料不好,不过,我下次一定改进,这顿就将就吃吧……”某人已经越来越没有大哥风范了。
饭毕,莫云焕说他要出去运动锻炼身体,闻梓宅女一枚,洗了澡,便窝在被子里发霉。来这里一个多月,她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昔日熬夜的黑眼圈早已不见踪迹。远离工业污染电脑辐射,她的皮肤越发得水灵起来。
如此这般,早上闻梓卖画,下午莫云焕卖画,晚上一个健身一个休息,一转眼便七天过去。
这天下午,闻梓正对着面前的画自我欣赏。一边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塞外风光;一边是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的中原景致。万里长城便横亘其中,雄关万里气势磅礴,龙盘虎踞气吞河山。
收起画作,准备去贺家染坊,刚要出门,便见莫云焕回来。闻梓奇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今日生意不错,带出去的书画全卖完了”。莫云焕放好东西:“大哥,你要出去?”
“嗯”,闻梓扬了扬手中的画:“我的颜料是通过贺家染坊的色料配的,先前答应了贺家少爷,若是成功了,便送一幅画过去。如今,我便把画好的画给他送过去,顺便再买些色料。”
“大哥能不能给我看看画的什么?”
“当然可以!”说着,闻梓便把画作递给莫云焕。
万里长城图长约两米,高半米,莫云焕缓缓展开,顿时被深深地震撼了。山是山,草原是草原,城墙也是城墙,然而,组合在一起时,整个画作有种独特的气势,好似金戈铁马扑面而来,带着壮志豪情与昂扬激情,让人心一下子便开阔起来。
“这就是你这几天下午画的?”良久,莫云焕抬头,眸色深邃,似坠入了黯夜星辰:“大哥,你从来没有失忆过吧?”
闻梓怔了怔,落寞一笑:“被你看出来了,是啊,我先前说我失忆其实是乱说的。这是我以前看到过的景象,可惜,我的家,再也回不去了。”
“你的家在哪里?为何回不去,难道是灭国了?”
“那是你难以想象的远方”,闻梓的声音变得有些飘渺:“即使我用一生的时间,坐着马车,也到不了的地方……”说着,勉强挤了个笑容:“就这样吧,我如今在这里,天天写写画画,又有你陪着,也挺开心的。”说完,拍了拍莫云焕的肩膀,挥了挥手,便往外走去。
望着闻梓离去的背影,莫云焕自语道:“既然有路能来这里,便能回去,我还没见过什么地方,是穷尽一生也到不了的。”
却说闻梓来到贺家染坊,托管家把画带了进去,便在会客厅喝茶等着贺阑风。
不多一会儿,便见贺阑风面带微笑地出来了,还是那个招牌式笑容,然而这次的笑容里却多了一丝真挚而不客套的东西:“闻姑娘,你的画作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在下虽非文人,却是见过不少名家之作,不过闻姑娘的画,色彩浓淡相宜,别出声面,气势磅礴,上面的题字‘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真是说到了妙处!不知闻姑娘是如何想到‘长城’的?在下曾游历过不少地方,还从未见过如此景致。”
闻梓早便知道,见了这画,定然会有此一问。于是用上先前便考虑好的说辞道:“先前我经过内城,有幸到了城中的那座燕回楼顶层包间,从上面望去,内城城墙固若金汤,盘踞雍京城中,以环抱之势,守卫着皇城。我当时便突然有了一个灵感,想起从前见过的大漠风光,便将城墙画为万里长城,皇城画为锦绣河山,外城画作塞外大漠。如此这般,有了气势,却又与皇权并不相冲,方才配得上贺公子的胸襟。”
贺阑风拍手笑道:“闻姑娘心思聪慧敏捷,不仅成功地用染料调色,画画造诣还非比寻常,那幅万里长城图,我已命人拿去装裱,他日便挂于我坊大堂。闻姑娘如此厚礼,在下不知何以为报?”
闻梓笑道:“其实要不是贺公子的染料,我也画不出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