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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质量明显比上一次提高不少,我心中暗忖,下腰,撑地,踢腕,不过眨眼之间。只听见咣的一声,剑脱腕飞向一边。
我正要回身去击那人要害,却见她从袖中又摸出一对短刃,顿时无语——这位也忒职业了一点,武器还有备用的。看来我还要小心,等下她的头发里是不是还藏了尖锐的簪子,手指甲里不是藏了见血封喉吼的毒呢。
雍和一愣后,赶忙上来帮忙,却给这杀手逼得手忙脚乱。
我内力运转,酒力在身体里瞬间消失,身体顿感一轻。趁雍和缠住她,我脚尖挑起杀手掉在地上的剑,横握在手,虽然我有把握徒手制住她。但一者里有雍和在,我不敢大意,二我不敢确定杀手是否只有她已人。因此还是谨慎一点。
我微微一笑,内力一发,剑芒如炬,脚在配合着步法,缠上杀手的身体。
剑在夜色中画弧,如同秋叶在风中打着旋,萧瑟之意顿起。银白色的轨迹在黑夜中,就如同墨在白指上,蜿蜒曲折,决不拖泥带水。
飘零剑,剑式飘零,剑心却决不飘零,让敌人飘零,自己却决不飘零。大师姐当年仅凭借一手飘零剑法,就让其他五位师姐在武艺上甘拜下风,显然不是说来玩的。
最后一招没有用剑,直接用掌将她震晕。我还可不想像上次那样,闹到线索全断。
向杀手的喉咙里扔了一颗足够普通人昏睡三天的药丸,我拍拍手起身。
身后一个颤抖的几乎控制不住的声音道:“你,你如何会这飘零剑法?”
第 86 章
雍和并没有弓蓝当初好应付,毕竟我可以躲弓蓝,却是打算在将来要倚重雍和的帮助。
其实应付她的理由也很好找,随便编一个路遇高人的故事,再这个世界也不是没有人相信。而且当年的雍容据说于她的嫡长女一同被杀于乱军之中,若是有幸逃脱,现在飘游四海,遇到有缘人,教授一套剑法也是情理中。
我却是不想骗她。
一来西辽的纠纷闹的再大也是另外一个国家的事情,对大楚境内的事情,应是鞭长莫及,而且我大致听说过当年的事情,心中有数便也不怕雍和知道大师姐还活着的消息。以她的身份和人品,保密工作应是信的过。
因此我笑的高深莫测道:“当然是有人教我的。”
雍和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神激动的好象烧沸的水一样,让我觉得有点危险。
“那人叫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现在再哪里?”
我摸了摸鼻子,指指地上昏迷的杀手大姐道:“你觉得现在是谈这个的时候吗?还是这里是好的谈话地点?“
雍和收回了手,握了握拳头,突然弯下腰,将那杀手一把扛上自己的肩,向素园走去。
素园是我买的那间小院子的名字。云泽写了两个字送我做乔迁之贺,我让雍和拿去做了额匾挂在大门上。
将那杀手点了穴,又用牛筋绑了手脚,我将这人扔在一间偏房里。然后回自己很少去睡觉的那间卧室,雍和早在门口等着了。
她还真是一夜都等不了。
我将她叫进书房,不等她问,便道:“我先问你,若教我此剑的人还活着,你有什么打算?”
雍和此刻已经思维混乱,她自小虽然在家中不受宠爱,但是该有的母爱父爱也并不缺少,只是不及大姐更得母亲和亲戚的重视。年幼曾经享受过的短暂的家庭温暖在雍和的心中自然还是占有很大分量。何况,我也猜想得出来,大师姐在还是太子的时候,指点江山,浪遏飞舟时是何等的风流人物,在雍和的心中独一无二的母亲的光辉形象,又是何等的崇高!
年少命运多厄,后来浴血沙场多年,她或者早已经麻木了,心如尘寂,如今乍然发现自己母亲可能还活着,宛如暗夜一声炸雷,冲乱她的所有理智。
“若她还在这个世界上,你想做什么?”我冷静的近乎残酷的说:“要回西辽吗?要公开她的存在吗?要报仇吗?要夺回曾经属于你的一切吗?”
雍和失去平常惯有的温和,红着眼睛道:“哪又管你什么事情?她是我的母亲,我们想做什么,都与你无关!”
我摇头道:“在你没有给我答复前,我是不会给你任何回答的。”
雍和上前一步,眼睛死死盯着我:“你——”
我毫不客气的回盯着她:“不要跟我说你多么思念她,不要跟我说这么多年来,你到底经受过什么?雍和,如果你现在还有一样叫做理智的东西,就知道我是为了你好。任何冲动都可能将一切毁灭!你是生于帝王之家的,更应该明白这一点。”
雍和愤怒的看了我很长很长时间,才突然像泻了气的皮球一样,在一边的椅子上颓废的坐了下来。
我上去拍拍她的肩膀,聊做安慰,叹息着离开书房。
我想今夜的书房,灯是不会灭了。
第 87 章
与上次刺杀不一样,对方看来也明白数量始终不及质量管用。
一个普通的杀手可能需要我动用飘零剑法吗?
当然不可能。
我趁此女昏迷的时候将她的嘴捭开,将她口中毒药取了下来,又从她的头发里拿出三根淬毒的钢针,将指甲缝里毒药粉末洗干净……当检查到衣服扣子里藏了微型的烟雾丸,鞋子的外边缘都带着锯齿形钢刃,我开始后悔了:其实不用飘零剑也是可以将她拿下的,不过就是时间长些而已嘛。本来是雍和做的事情,现在却不得不自己亲自动手。我真是自作自受。
看着一地的鸡零狗碎,我叹了一口气,在里面拔拉了一下:有些做的还很精巧。干脆消毒后给小七柳拆着玩罢,反正他最近对机关很有兴趣。
其中一个甚至有点像前世小说中的暴雨梨花针,据说这东西万两难求呢,不知道是真假的。
正在感叹,那杀手动了动,猛的睁开眼睛。
这是一双不属于人类的眼睛,或者说这是一双属于捕食者的眼睛,里面有鹰的锐利,豹的凶猛,狼的残忍,蛇的冷酷。
她迅速看了一眼一地从她身上拆下来的“零件”,脸色微变——不是害怕而是意外。她应是没想到竟然有人能从她身体上找到这么多的匿藏品吧。
我扬了扬手中的一样小东西,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全部只有这些。但是暂时找不到其他的。”
“所以你该放心了,现在你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我好笑的看着她的不认同的目光,“恩。我猜,你应该不是某个私人的杀手,私人机构不会在这种小工具上花这么多工夫。应该是——某个杀手组织吧。”
她的眼中看不出表情。
看来被训练的很好呢,我心道。
“我这还是第一次被杀手刺杀呢。感觉,怎么说呢,有点受宠若惊。我素华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教书匠,竟然有人出动专业杀手来对付我,看来我的身价无形中上升了。”我拉了个脚凳坐上面,舒服的叹了口气,“虽然说,性质不一样,但是好歹是我的‘第一次’。能不能看在这个‘第一次’的份上,告诉我,我的价码是多少?”
杀手大约习惯别人第一句开口问:“谁派你来杀我的?”对于第一句开口问杀自己的价码的人,毕竟还是少数。
她眼睛里出现一丝困惑,但很快也恢复了正常,依旧是不说话。
我有点尴尬道:“你知道呢,对于‘第一次’惠顾的客人,即使是青楼男子也会包红包的,难道你就不能透露一点吗?”
把自己比做嫖客,杀手比做小倌的人,她大概也是第一次见吧。这次困惑的时间显然要比上一次长一些,虽然依旧是转瞬即逝。
“那么,我们换个方式。”我看着如此冷淡的杀手,心道,饶了我吧,以前从擅创者逼问来历都是大师姐的工作呢,我可是没有丝毫经验呢。
“你是头牌吗?”我问。
后面传来嘲笑。
我一看,雍和站在门外呲呲的笑,道;“你以为是花楼啊。有你这么问话的吗?”
看到雍和的眼睛下面有很大黑圈,目光却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我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我站了起来笑道:“昨晚可睡的好?”
雍和瞪了我一眼:“你说呢?”
我笑道:“昨晚我不管了,但我想今天你应该可以睡个好觉了。”
她哼了一声。走过我身边:“你问到现在,就这样?”
怎么,鄙视我啊!我知道你在军营生活十几年,什么刑讯手段没有见过,可也用不着这么骄傲吧。
我赌气道:“她才醒过来呢一会呢。我还没问几句呢?”
雍和瞥了我一眼:“没用就是没用。不用找借口。”
我好胜之心顿起,叫道:“你竟然瞧不起我。你信不信我不断她一根头发,就能问出我想知道的!”
雍和道;“你就吹吧你。你别以为自己功夫好就什么都行。逼供不是打架,谁强谁就能做到的。”
我指着她:“那就试试,要不要打赌!”
第 88 章
我自然是没有用过那些什么鞭子,铁链,烙铁之类的刑具,也没有打算用毒。
这杀手明显是受过非常严格的训练,一不怕死,二来普通的刑讯工具对她也不会起什么作用。
我在雍和面前夸下海口,不伤一根头发就能问出话来,也就是不打算对他的肉体做什么伤害。
我虽然对杀人没有什么忌讳,却是没有虐人的兴趣。
想到这里,那就只能从精神上下手。
第一个想到的是催眠。
我没有学过任何催眠术,何况,普通的催眠技术对于意志坚强,而且本人刻意掩藏的记忆,作用甚微。
否决。
第二个,关小黑屋。
在无光无声的环境中,不定时给食物,扰乱人的生物钟和精神力,让他对时间产生错觉,对自己的存产生错觉,最后导致心理崩溃。
我想从那里出来的应该都很有倾诉欲望,只是危险是,我不能确定什么时候她的心理状态正好达到我的要求,去早了不起作用,去晚了,她早就直接精神崩溃。对一个疯子还能问出什么来,即使问出来,我也不能确定真假。
否决。
第三个,不给睡觉。
我前世曾经看过一则报道,说有一个人在青年的时候遭过雷击,之后直到死亡,就从来没有睡过一次觉。不过这当然是例外。只要是个人,哪怕是精神病人,没听说哪个不需要睡觉的。我曾经看过一次实验中,给一切正常生活需要,除了睡觉外,许诺他事后给他一笔巨额奖金,结果最长一个人也只坚持了四天。
很好,就选这个了。
我一人当然不行,毕竟受刑的是她不是我。于是我让雍和守白天,我守夜晚,一旦杀手出现疲倦的样子,就叫醒他。
三天后,光叫是不会醒了。于是,我买了一面锣鼓,叮叮当当敲着玩,连着敲了两天,那杀手看我的表情简直就是打算用目光杀掉我。
我精神抖擞的看着她如同国宝一样的黑眼圈,眼圈里疲倦到极点的神色,一副宁可死去的表情,也觉得很是辛苦——每天我要这样聚精会神的盯着她浪费我多少时间。
到了第五天凌晨,我发现用锣鼓也敲也不睁开眼睛了,只好再用点比较激烈的办法——比如泼冷水。
第五天晚上,她终于开口;“你到底想做什么?”
口气是无比的疲倦,冒了几天杀气的眼睛也变的微弱无力了。我自然不会让她死掉,每天好菜好饭伺候着,时不时还把脉检查。
我望着她笑了半晌,就是不说话。
刑讯就是刑讯,绝对不是请客吃饭。我也辛苦了五天了,怎么着也得拿点利息回来。
她又沉默了一刻终于低头道;“你想知道什么?”她知道我不会让她死,所以根本没有求我杀她。
“全部。”我手指敲着桌子道,笑盈盈的,“一个个开始吧。我不着急。”不过我知道她着急,而且很着急。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