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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奖。”
然后,第二天。
那时我正在替遥画人物像,遥端坐在窗口前,我坐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拿着笔在勾壑他的脸庞,正画到一半的时候,却看到遥忽然神色一凛,接着就从窗口飞入一只再平常不过的白鸽。
等到很久以后再回头想想真觉得很冤,只是这么一只平凡到极点的鸽子就轻易打断了我们平静的生活,或者说,宁静对我来说果然是太过奢侈的东西?
遥从鸽子的腿部取出一封信,我走过去望了一眼,很简短的句子,只是寥寥几个字:展翼翔病危,沭霖正在找夫人。
这“夫人”二字自然是指我了,低声叹气,我抬头对上遥的目光,似笑非笑,“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沭霖应该是展翼翔身边的人吧?”
“你没记错。”那张纸在遥手中化为碎末,消散于微风中。
我不再说话。
遥瞥了我一眼,征求意见,“你想要理会他吗?”
“真是的,找我做什么呢?”我勾起唇角,又坐回了椅子,“真没想到展翼翔这样的人也会有这一天,我跟他的关系他又不是不清楚,还来找我做什么?不会是想让我回去见他最后一面吧?以前他从没父亲的样子,可是现在,他却希望我会有做女儿的样子?”
“如果担心的话就回去。”遥温柔地摸我的头,细长的手指顺着我的发丝往下滑,“不单是展翼翔的事,而且,你也担心清涣不是吗?”
我望着他,还是不说话。
“玥儿,我只是怕你终有一天会后悔。虽然我讨厌展翼翔,可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如果真的只是最后一面,见他一见又何妨?”遥蹲下身子,目光与我平视,“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我抿唇,许久之后方开口说话,“婚礼的事呢?”
“等把要解决的事都解决了,那时候再办婚礼也不迟。”遥牵住我的手紧紧握住,“玥儿,荣恒他们只是寄了这么几个字过来,我们可以出去以后把情况问得仔细些,届时再决定是否回孜祁看一看,你觉得怎么样?”
我可以和遥在这里过很愉快的生活,我也可以和遥潇洒地游山玩水,可是,孜祁的事,展翼翔的事,还有清涣的事却是我身上一个磨不去的疙瘩。
这一点,我很清楚,同样的,遥也很清楚。
所以,他才会提出陪我回孜祁。
本来,我是想着等京城里的局势确定了以后再回去看一看的,可若真那时候才回去,或许就迟了,或许就再也没机会见到很多人了。成王败寇,这是很简单的事,在这种争斗之中,输也就意味着死亡的结局。
而展翼翔的病危,说到底,只是让我回去的一个契机。
我抬头与遥对视,然后轻轻点了一下头。
没有和秦嬷嬷她们多说什么,我们在当晚就告别,她们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让我们一切小心,她们会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届时必定已经准备妥当,然后再把这场婚礼给办好。
翌日一早,我们便出发了。
经过确认,展翼翔病危的消息是货真价实,只不过还没有对外公布。我跟遥才刚进入孜祁国境,马上就碰到了沭霖。
他一见到我,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然而其中最多的情绪,却还是感激,单膝下跪,沭霖对我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恭敬,“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我嘲讽地笑了笑,“如果我不回来呢?你就一直等下去,一直找下去?”
“将军说,那样的话,沭霖也不必回去了。”
瞥了他一眼不去理会,我越过他径直往前走去,“不用休息,我们直接赶往京城。”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回头望向沭霖,嘴角讽意更盛,“对了,也许在你心里他永远是将军,可我还是提醒你一声,展翼翔已经不是将军了,你的称呼也应该改一改了。”
回到京城又是几天后的事,我进入将军府之前特意吩咐过沭霖,要对外封闭我已经回来的消息。那一天,我特地挑了一个清涣不在府里的日子。
走进展翼翔的屋子,当在病床上看到他的时候,我脚下一空,难以掩饰自己的惊愕。
这真的是展翼翔吗?黄蜡般的肤色,完全不复往日的威武。眼睛深深地凹陷了进去,在这之中再也看不见曾经的凌厉。骨瘦如材的身躯,根本不敢想像他曾是名扬四海的天威将军。
最后的那一段落,其实是第四十八章的开头,为了避免吊胃口,我贴在这里,汗~~看在这份上,千万pai轻一点。
抱歉,非常抱歉,异常抱歉,真的真的……很抱歉,为了防止盗版,在书上市之前我要停止更新。此书大概在7月中旬上市,也就是说,从这章开始到7月中旬,我都不能更新了……(说了这话,我已经做好被pai的准备,呃,只是请各位下手轻一点)
其实,也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开始继续更新了。本来,如果我在之前更新得慢一点,比如一周更一章,那完全不会出现如今这种“断档”的情况,可是,我觉得更新慢的话其实很磨人,结果,不得不停一个月了。唉……
全文30万字,一本就完结。也就说,还有7万多字,也就是女主回到孜祁后,把所有的事情做一个了结。要说高潮,应该还是有几个的……如果是没耐心的亲,直接把这一章当结局来看也行,毕竟,我承诺过,本文是喜剧。
最后,还是抱歉啊。(我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
[正文:番外]
我出生的地方,有着世界上最华丽的外表,同时也包含了最腐败的内在。在这个皇宫里,我没有父亲,没有母亲,亦没有朋友。母妃在父皇的后宫中颇为受宠,她的心思几乎全放在该如何讨好父皇,至于我,只是一个犹如摆设般的儿子,在她心血来潮时会偶尔给予一点关心。她的眼里,我是没用的。
因为皇长子是由皇后所生,父皇也早早地立好了储君,所以,母亲更加不会在我身上放下太多心思,与她相比,反而是照顾我的婢女与我更为亲近。
至于我那个高高在上的父皇,他的儿子有很多,更是不会希罕我这个存在,偶尔对我笑一笑,偶尔摸摸我的脑袋,昙花一现。
平日里,每当看到太子那趾高气扬的模样,我胸中就开始有一股怒气勃发,看到他随意打骂伺候我的下人,我更是敢怒不敢言。有一次,因为我生病,照顾我的那个婢女就急急忙忙去请太医,结果路上走得急了,不小心冲撞到太子,立刻遭来一顿毒打。
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那婢女仍被架在御花园中的一张长凳上,有两个太监狠命地用棍子抽打着,而那个我所谓的皇兄——太子则是悠闲地坐在树荫下,身后有奴婢为他轻拍扇子,身旁还放着袅袅香茶,以及各类精致点心。
看着平日最亲近的丫鬟被打得奄奄一息,我的眼登的一下红了,怒气冲冲地跑到皇兄面前,伸手指向那个被打的婢女,“把她还给我!”
“哦?”沈畅烙笑了,冰冷无比的笑容,“墨翎,有你这么跟哥哥说话的吗?”
我这一天本就在生病,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潮红,此时听了他这话,只感觉到屈辱,同为皇子,他凭什么在我眼前摆出一副装高贵的嘴脸?
可是,他是太子,未来的皇帝。我咬唇,“那么,皇兄,请你把那个奴婢还给我。”
说完这句话,心中的屈辱像海潮般,一浪高过一浪,呼啸蓬勃。
“唉,不是做哥哥的不关心你,墨翎,这个奴婢太不识抬举,身为皇兄,自然有义务替你管教一下,这种下贱的人不值得你费心。”说话完,他又对我一笑,“放心,只剩下三十棍了,打完了她若还活着,你就带她走吧。”
嘴角几乎要被我咬出血,除了眼睁睁地看着,其他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在这座皇宫中,我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可是,在这个人眼前,我跟常人无异,被他视如蝼蚁,不屑一顾。
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存在是如此薄弱,亦如此无力。
我的那个贴身丫鬟,最终没有撑过剩下的那三十棍,香消玉殒。
皇兄拍拍我的肩,说会再送我一个漂亮的丫鬟,然后扬长而去。
只剩下我一个,站在原地。
吹到面颊上的风,很冷,也很疼。
那一年,我五岁,第一次,产生了对权力的贪念。
我想要,做太子。
这一年的孜祁,还发生了另一件举世瞩目的大事,那就是被誉为天下第一美人的皓月公主——沈琦瑾即将出嫁,嫁给少年得志的展翼翔。
瑾姑姑和我不一样,她在宫中极其受宠,连皇兄看了她也得恭恭敬敬地行礼。其实我很喜欢瑾姑姑的,总觉得她身上有母亲的味道,很香也很甜。多少次,她会摸摸我的额头,然后笑道,“墨翎,幸亏你是男孩子,否则,恐怕这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声就要给你了。”
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声我才不希罕,我想要的是太子的位子。
但是,这种想法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在没有实力前,我只能埋藏在心底。
瑾姑姑在出嫁之前,曾和我聊天,她抱着我,笑若春花,“墨翎,我以后生个漂亮的女孩儿,给你一个漂亮的表妹,然后把她嫁给你,好不好?”
嫁给我?我的眉头皱起来,作为一个皇帝就要有很多人的支持,展翼翔的名声有多大,连我这个小孩子都清楚,那么,若将来的他的女儿嫁给我,他是不是就会站在我这边了?
想到这里,我点头,“好啊,墨翎将来要娶瑾姑姑的女儿。”
在这朝廷之中,除了展翼翔外,我最感兴趣的就是丞相于路,甚至连父皇都是他的弟子。所以,我想,若能让他破格收我为弟子,也许我离那个位子就更进了一步。
《治孜祁十策》是我费了很多心思才想出来的,我不断地翻阅有关书籍,然后结合自己的思想写出这篇文。
在百官下朝的时候,我偷偷找到于路,然后把这篇心血之作递交给他。
当我看到于路眼中的惊艳之时,我知道,我成功了。
他的眼睛很深,深得望不见底,“老夫听说,九皇子今年才五岁?”
我点头,然后于路笑了,那种很坦诚开心的笑容,“好,老夫就收下你这个弟子,也许,会是我一生以来最出色的一个。”
然后是卢彰。
当初和鸿鸣一起救起卢彰的时候,我并没有料到他在后来会起那样大的作用。
这一天雪下得很大,我跟着于路一起外出,在路过一个人贩子的时候,看到一个瘦得不成形的孩子拼命逃跑,我瞥了眼,不知为何想起当初那个被皇兄打死的婢女,心头一热,就丢了锭银子过去,“这个人我买下了。”
那时的卢彰满眼防备,哼,真是个笨蛋,我会救他是本皇子难得善心大发,他居然还不领情,他身上又没什么我可图的,何必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像我要把他给吃了一样。但我依然从腰间扯下玉佩,“我现在还有事,我买下你也不用你做什么,自找生路吧。若还是活不下去,这玉佩拿去丞相府,至少会给你一碗饭吃。”
当初的无心之举,也导致了卢彰的死心塌地。他对我的忠心是绝无二话的那种,我说什么他便做什么。若没有他,我后来的路也不会这么好走。
就像于路所说,人生中,最不起眼的事或许常会成为最致命的关键。
不断地收买人心,不断地巩固地位。我以为,我会这样一直下去,冷静自持,一步一步走到自己想要的那个位子。
是的,我是这样想的。直到,遇见她为止。
那个在我人生中掀起惊涛骇浪的女人。
第一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