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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莎丽惊叫着从咖啡厅旁边的快餐店跑出来。
“他这是怎么了?”随后跟出来的一楠见田子夫全身恍无知觉一般地倒在地上。
“他终于撑不住了!”莎丽抱着昏迷过去的田子夫。
一楠很快拦到了出租,司机人很好,帮她们把田子夫抬上车,然后朝莎丽指定的那家医院开去。
田子夫被推进急救室,一楠陪莎丽等在外面。
“他怎么会突然这个样子?”一楠不敢想象刚才的那一幕是发生在田子夫的身上。
“他得了骨癌,而且已经是晚期。”莎丽哭着说。
“啊?”一楠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发现多久了?”
“五个月了。”
一楠更是惊讶,“是他去法国进修的时候?”
“是的。”
“他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提出和吕凡分手的吗?”
“哥不想让吕凡看着他死去。”
“你是田子夫的妹妹?”一楠只听吕凡说过田子夫的父亲在法国。
“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我们是在父亲的葬礼上相认的,也就是在那天他突然摔倒才检查出得了癌症。”莎丽的国语虽然语速很慢,但并不影响表达。
“难道一点没有希望了吗?”
“他已经在两个月前做了一次手术,也只能是延长几个月的时间,看来现在又恶化了。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才回来想见吕凡最后一面。本来只想偷偷地见她一面就走,但当他从以前的同事那里知道吕凡失忆的消息后,他就决定留下来,因为他说自己就这样离开会死得不安心。”
当一切都不再是原来的样子,当负心人是为了爱才会去制造爱的伤害,而得来的却是更深重的痛苦的时候,让人不得不去问问苍天:你怎么这么爱捉弄人?
一个多小时后,急救室的门打开,田子夫依旧昏迷着被推进病房。
“他的癌细胞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而且他的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以后的情况会越来越严重,直到全身失去知觉……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主治医生面露无奈地交待后离去。
一楠和莎丽回到田子夫的病房默默地坐了一会儿,田子夫在麻药的作用下还没有醒过来。
“我还要回公司,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有时间再来看他。”一楠给莎丽留下了自己的联络方式,然后离开了医院。
关晨曦载吕凡下班回家的时候,每遇到红灯都要转过头来盯着吕凡看一会儿。那神情好像吕凡会跑掉似的。
“干嘛?一下午不见就好像不认识人家似的!”吕凡先是嘟起嘴来,然后转瞬笑道,“你是不是想人家啦?还这么不好意思的样子。”
“看你看不够嘛!”关晨曦笑笑,绿灯亮起,继续开车。
“难得你说这么好听的话!”
“下午,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我是说,和陈阳出去谈的事还顺利吗?”关晨曦头一次体会到有口说不出的滋味。他其实是想知道吕凡和田子夫见面的情形。
“没有什么啊,和陈阳出去办事哪还有不顺利的?他每次只要说,‘如果你不相信可以亲自去问我们总裁。’那些人就会满脸堆笑地说,‘哪里哪里……’结果事情就会轻松解决了。虽然有点狐假虎威的样子,但是我觉得他当时像狐狸一样狡猾的样子还是蛮酷的!”吕凡嘻嘻笑着。
“想象力丰富,真是看动画片看多了。”关晨曦嗔怪一句。
“人家是比喻恰当嘛!噢,对了,下午在楼下咖啡厅里遇到一个失恋的人喏!”
关晨曦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故作不知地问,“一个女孩子?”
“不是,是一个高大的男生。”
“他告诉你他失恋了?”
“没有,是我猜的。”吕凡又嘿嘿地笑。“他说他做了让他女朋友不开心的事,现在她正在生他的气,还说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他。”
“你帮他猜到结果了吗?”关晨曦学着吕凡刚才的口气。
“这我哪里猜得到。”吕凡开始认真起来,“晨曦!”
“嗯?”到家了,关晨曦停了车。
吕凡扑到关晨曦怀里。“我们永远都不要吵架,永远都不要不开心好不好?如果我惹你生气了你也不要真的生我的气,如果你惹我生气了我会给你时间等你来哄我。答应我,好不好?”
关晨曦疼惜地吻了下吕凡的额头,“好,我答应你!只要能让你开心。”
“那好,为了表示感谢,我今天做晚餐给你吃!”吕凡开心地叫着。
“请问主厨,几道菜?”关晨曦逗她。
“那要看你是不是很饿啊?如果饿呢就少做几道,不饿呢就多做几道。”
“为什么?”关晨曦不明白。
“很简单啊,你饿了当然不能让你等太久嘛,不饿的话呢我也可以不急嘛。”
“真服了你了,你总有你的道理!”
“那你告诉人家你现在到底是饿还是不饿嘛?”
“不饿。”关晨曦想了想,饿了也说不饿,为了多吃几道菜做点小小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那好,我下厨喽!”两人进屋后,吕凡直奔厨房。
“今天可以吃到吕凡做的菜喽?”关太在楼梯的转角处笑着问。
“关太,您一会儿一定要多吃点哟!”吕凡从厨房伸出头来,然后又回去忙着。
刘嫂已做好了两个菜出来,吕凡让刘嫂指点着做起刚刚学会的几道菜,那样子认真极了,一会儿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要放的调料,一会儿又问刘嫂应该再放些什么味道会更好些?看到吕凡这么认真地学,刘嫂自然高兴地去教,要知道,吕凡做出来的菜可是能够让两个人都有成就感的哟!
一楠回公司处理完了下午应该完成的工作。回家的路上,她一直静不下心来,想想摔倒在地上的田子夫,再想想莎丽说出来的隐衷和医生的话,她真不知该做些什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手机响起,是吕凡打来的。她虽然知道一楠加班,但是回到家还没见一楠回来,所以不放心地打电话来问。
“你快点回来噢,我煮了你喜欢吃的银耳粥。”
“好,我还有一会儿才能做完,你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一楠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那好,回来小心!”
“好的。”
其实一楠已经到自家楼下了。挂线后,她拨了关太家的电话。
“哪位?”关太的声音。
“关太,我是一楠。您休息了吗?会不会打扰您?”
“没有,自打晨曦搬过来,我很少这么早睡。一楠,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关太知道如果没事,一楠是不会这么晚还打电话来的。
“有一点关于吕凡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以想跟您商量一下。”
“你现在在哪里?吕凡说你今天加班,要不要叫晨曦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现在就在自己家楼下。”
“好,刘嫂先睡了,我叫晨曦给你开门。”
“我这就过去。”
一楠到关太家的时候,关晨曦已在门口等一会儿了。
“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
“别这么客气,奶奶在楼上等你。”
“有关吕凡的事情,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一起上去吧!”
“好。”
关晨曦和一楠一起上楼来到了关太的房间。
“下午田子夫在见过吕凡后便摔倒不省人事,我在傍晚离开医院的时候他刚刚被抢救过来。”
“他这是怎么了?”关太紧张地问。
“骨癌晚期,医生说病情已经开始恶化,恐怕时间不多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关晨曦仿佛猜到了什么。
“在他去法国进修的时候,这也是他跟吕凡提出分手的原因。”
“唉,怎么会是这样?现在谁在医院照顾他?”
“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莎丽。”
“上天真的是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关太,我现在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如果现在告诉吕凡以前的事,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够承受得了?而如果不告诉她,对田子夫似乎又有些不公平。到底怎么办才好?”
“这的确是件两难的事情。我们要好好想想才行。”
……
三个人突然间陷入了沉默。关太不住地叹息摇头,一楠坐在椅子上想不出个头绪,关晨曦则伫立在放了垂帘的窗口不动。
“我们应该帮助吕凡恢复记忆。”好久,关晨曦开口说。“这也许是唯一对事情有帮助的办法。”
关太和一楠默许的点点头。然后和关晨曦商量该如何向吕凡说明这件不容易让人去接受的事实。
夜,仿佛宁静得有些沉重。一楠从关太家回来已经快十二点,吕凡窝在沙发里睡着了。电视还开着,只不过声音调得很小。
“吕凡,上床睡觉了!”一楠轻轻叫醒她。
“你回来啦?快吃饭吧,我给你热菜。”吕凡睡眼朦胧的说。
“我自己来好了,你快回床上睡觉。”
“噢,好吧!”吕凡被一楠扶到床上后倒头又睡。
一楠走到厨房见银耳粥还是温的,便坐到餐桌前开始延时的晚餐。
无数次跌倒又爬起,爬起后又跌倒,整整一个上午,田子夫都在和自己的双腿做着斗争,直到他累得全身无力还是无法行走半步的时候,田子夫终于跌坐到轮椅上去,他汗湿的脸上隐约流有溢出的泪。
想起昨天见到吕凡时的情形,他比接受自己的病况还要感到心痛和绝望。他不知道他离开的这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一想到吕凡现在的样子,他就无比的自责和愧疚,本是因为爱她才会离开她,没想到匆匆地离别竟会害了她?
“一楠,吕凡所说的‘晨曦’是谁?”田子夫没忘记昨天吕凡提到的这个名字,所以打电话给一楠想问个清楚。
“他……”一楠大概说了发生在吕凡和关晨曦之间的事。
“我想见他!麻烦你带他来见我,好吗?”
“好,我试一下。”
一楠打电话给关晨曦,本来并不确定他会来,但是关晨曦却痛快地答应了,于是他们约好在医院门口见面。一个小时后相继赶到,可等他们找到田子夫的病房,里面却只有莎丽一个人。
“你好,一楠!”莎丽和一楠打着招呼,然后向一旁的关晨曦点头示意。“哥在阳台。我带你们过去。”
莎丽带他们从病房出来,穿过走廓,打开了与之相对应的那扇门,这是这一层专供病人活动和休息的阳台,可能因为天气微寒,所以偌大的阳台只有田子夫一个人。
田子夫听到声音,转动轮椅回过头来。莎丽将手中的外套披到他的身上。
“你应该呆在病房里,感冒对你来说可不是小事。”一楠走过去说。
“我不想让屋子来提醒我是个病人,出来透透气会好些。”田子夫英俊的面庞青须微露,眼睛直直地盯在关晨曦的脸上,他没想到吕凡所说的“晨曦”竟然是个平常得再平常不过的男人。“一楠,我想和这位先生单独谈谈。”
一楠看了眼关晨曦,关晨曦微微点了点头。“那好,但不要在外面呆得太久。”
“莎丽,你先带一楠回去。”田子夫叫过一旁的莎丽。
“好,记得半小时后要吃药的。”莎丽叮嘱一句后和一楠离开。
虽然两人已知道彼此是谁,但是关晨曦还是先伸出手去,“我是关晨曦。”
田子夫看了看他也将手伸了出来。“田子夫。不好意思,要让你站着陪我说话。”他勉强地笑笑,然后问道,“你认识吕凡多久了?”
“三个月。”
“吕凡说你是她的男朋友,我想知道究竟是怎么样的男朋友?”
关晨曦为难地笑笑,“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你知道吕凡失忆吗?”
“知道。”
“那你是在跟失忆的吕凡谈恋爱,你就情愿她一辈子这样吗?然后让她一辈子就这么不清不楚的留在你的身边?”
“我从没这样想过。”
“那你们为什么不带她去看医生?我认识吕凡五年,她是那么地热爱她的事业,她怎么可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