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啥?我一愣——貌似我的话还没有讲话吧?他该不会以为我的进来交稿的吧?等他听完我的汇报,他还会这么夸奖那才真的见鬼了!
“不是的,李主任,我……”于是,我更加焦急着想解释,“是这样的,今天威扬的总裁不在……所以……”
“我知道我知道,”李主任笑得嘴都全不拢了,“所以你就改为采访了威扬的董事长霍利旸先生了,是不?他的秘书已经打过电话了,喏,就刚刚,说你工作认真负责,但是呢,由于集团刚刚合并,有些不方便告诉外界传媒的东西,所以这个专访会由他们集团内部人员负责写好,然后传真过来,当然里面也包括了威扬最近的一些还未对媒体公布的决策案……霍董是威扬的最高决策者啊,他给的新闻话绝对不会有错!这可是个大独家呢!哈哈……”
我呆住了:刘俊,他竟然还会考虑到我的处境!难怪他对我说“我保证今天你对我的专访会是一个大独家!”
经过这么多年的人事变迁,没想到他这个人,还是这么体贴,这么会为人设想……
“小张啊!”李主任没有注意我的呆愣,走过来,鼓励地拍拍我的肩,“小同志有前途啊!好好干知道不?”
然而,在拍到我混漉漉的衣服后,他皱起了眉,“怎么你……”他说着,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番,“小同志工作认真是好事,但也不能这么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呀!否则生了病怎么办?”
“嗯!”我只能木然地点点头。
“好吧,今天你的工作就算完成了。现在快回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吧!”李主任说着,又拍拍我的肩膀,“不然病了可不好。报社现在正需要人手呢!”
打车回家的路上,我不停地打喷嚏,感觉鼻子痒痒的。我暗叫不妙,糟了,这感觉像是要感冒了。
回到家,我立马从柜子里翻出了胃药,就着矿泉水吞下,然后马上去洗了个澡,又倒出冰箱里还剩下的半瓶可乐,就着拍碎的姜煮了一杯可乐姜汤喝下,这才敢放心大胆地去睡觉。
因为那次意外,让我的肺受到过很大的创伤,所以,别人感冒也许就是一两天的事,但我一旦感冒则会是一个大麻烦,少则打针吃药,多则去医院拍片打点滴。然而,就这样我都比别人康复得慢。也因为这个原因,我一向都很保护自己,尽量避免自己感冒的可能。
然而,天不遂人愿,睡下不多久,我就开始剧烈的轻咳起来,全身上下突突地直冒热气,头也昏昏沉沉起来。
我被热醒,晕乎乎地掀开被子,想让自己的体温下降一点,不料一会儿身子就冷得直发抖,冻得我赶紧用被子卷在身上,把自己蜷成一个虾米。这样反复几次,我感觉我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几乎连掀被与卷被的动作都已无力。最后索性把被子踢下床。
“管它是热死还是冷死,我都不管了!”我晕乎乎地想。
“咯嚓……”
我仿佛听到有开门声。有小偷!一时间我的神智清明了一下,但又一转念,“偷吧偷吧,就算你把我卖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了!”
我这样想着,全身懒懒得,似乎又沉入黑甜的梦里……
咦,是我的错觉吗?
我竟然看到了顾骏城那惊慌的脸,那焦急地眼神,他大张的口型似乎在唤着我的名字……
然后,我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睁开眼,我看到我躺要陌生的床上,洁白的墙,洁白的被褥,我的手上还打着点滴。
一个人轻轻地伏在我的床前,看样子是睡着了……
明明这个时候,我涌起的应该是感动,可偏偏,我却忆起多年前那场车祸后我醒来的场景。那个人,那个我原以为是天使却原来是恶魔的人,也是这样的伏在我的床边,为我轻轻落下泪来,说,“念伶,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心顿时又被拉开一道口子,咸腥的感觉和回忆泪意顿时涌了出来。
口有点渴,喉咙也火烧火燎地痛着,我不自在扭动着身想坐起来找水喝,却惊动了伏在床边的人,他抬起头,有点睡意朦胧的样子,却在看到我醒来的一瞬间转为狂喜,“念伶,你醒了?呼,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我打量着顾骏城,他实在很狼狈,头上凌乱,眼睛因为睡眠不足而有了淡淡的眼圈,下巴全是胡荏,身上的衣服像水泡过一样皱皱的……
天知道,他以前是最爱干净的一个人啊,一身一体总是穿着适宜整洁,凡是他待过的地方都是一尘不染,连一向觉得自己挺爱干净的我,也觉得他有严重的洁癖。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是没有见过。
顾骏城没有理会我打量的目光,有些担忧地自说自话着,“你这傻妞,你知不知道你自己高烧到40几度,如果不是送医及时,你真的有可能会烧成急性肺炎!真是的,怎么在照顾自己?一点也不爱惜身体!”言语中却是浓浓的宠溺。
我仔细一回想,似乎在我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的确看到了顾骏城。等等!他怎么会来的?
我看向前,问:“你怎么会来找我?我以为你……”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他脸一沉,眼睛转向一边,好半晌,沉沉地说:“那天我回公司,听说你来找过我,所以我就……”
原来是这样。
我了然地点点头。心里不禁暗自庆幸,如果不是他,也许我就真的死在家里也没有人知道了。
“对了,我病了几天?”我突然想到我的采访稿还没有写好,而且我连招呼都没有打就无故地旷工,不知道会给报社领导什么样的印象。
“都三天了。你放心,李主任那里我已经给你请好假了。”顾骏城明白我的想法,体贴地回答,“你的工作,他也派另外的人接手了。当然,因为是你采访回来的新闻稿,发表时一样会署上你的名字的。”
我这才放下心来。三天!我心里一跳,看着顾骏城,“我的多多呢?它怎么样了?”
多多是我养的一条流浪狗,一只全身漆黑的巨形贵宾,以前被人虐待过,虽然现在好了,但走路一直有点跛。由于顾骏城有洁癖,又不喜欢狗,所以我用木板在阳台上为它隔了一个小房间。它很乖,也很听话,虽然是大型犬类,但从不乱叫,更不会开口咬人,和我更是亲密。每当顾骏城不在时,我放它出来活动,它也只是很乖的紧紧跟在我身边,我到哪儿它到哪儿。所以,在我的潜意识里,我觉得它不仅仅只是一条狗,也是我在这个城市里的一个伙伴,一个亲人,因为它只有我,它不会选择伤害我。
顾骏城脸色未变,“就知道你一醒来就会关心多多,我有叫人去喂过它了,你放心。”
我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感激地对顾骏城说:“骏城,谢谢你。”
然而,这声“谢谢”却让他身形一顿,脸色更加青了几分,他勉强地笑了笑,“跟我还用说谢谢吗?”说完,他伸出手,欲抚上我的额……
看着他伸过手来,我莫名地一顿,反射地偏过头去……
他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
“我只是想看看你退烧没有。”半晌,他轻轻地吐出一句话,僵在半空中的手仍然还是强势地抚上了我的额头。
他摸了摸我,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才露出放心的表情,“烧退了。医生说你退烧后再打两天点滴,回家吃点药就没事了。”
我有点心虚地点点头,“哦。”
此后,他坐在医院的板凳上,很久很久,一言不发。
我咬咬唇,偏过头去,不敢看他默然的神情。
每一次都这样,每一次当他想要靠近我,我的身体就会这样情不自禁地躲避着他。我搞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以前总是我更加想靠近顾骏城,想要依赖他,想要他给的温暖。可是,当刘俊再一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时,顾骏城的靠近,却引来了我这么大的反应……我想,也许,我是真的不再需要他了。因为身体的反应,总是较人自己的意识快一步。
看看,我是多么的自私呵!
静默,是一种漫延的毒,任何在这种情况下的人们,都会尴尬,想要逃离。而此时,这种窒息的静默,就在我们中间漫延着,谁也无法打破这个僵局。
“念伶……”许久,他突然幽幽地开口,“我……真的不行吗?”
啥?乍听他的话,我瞠大眼看着他,有点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他转回头,看着我,眼里的忧伤却让我震惊,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当年的那个人。
“我……真的不能得到你的心吗?即使我们在一起五年了,可是你看你,你还是逃避着我……”
“骏城,我……”我开口,想要辩解,想要否认,可是,嘴却张了张,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还能说什么?身体,就是一个人情感的最好证明!
顾骏城垂下眼,看着自己交握的、泛白的手指,缓缓地说,“念伶,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值得你这样对他念念不忘?”
“骏城!”
“告诉我,我真的很想知道!我想知道,我到底哪一点不如你心底的那个人!”顾骏城大声地说着,转回头看着我,眼神中有着愤恨,有着不甘。
不敢再看他这样的眼神,调过头,我直直地看着点滴瓶里那一滴一滴掉落下来的透明液体,“骏城,你真的想知道吗?”许久,我轻轻地问。
“是!”
“那好……我就告诉你,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你……这一次,我不会再瞒你……”
11
初识君兮发覆额,桃花灿兮小楼西。
多年后,当纳兰容若的一句“人生只若初见”盛行于网络之时,我初初想到的,就是这么一句不知出处,亦不知作者的小诗。
也许,如果不是那天的阳光,如果不是他那笑得如同水晶般耀眼的目光,亦或许,他没有站在那棵孱弱的樱花树下,没有搭理我们的话……
我——不会在第一眼,就爱上这个如同阳光般的男孩。
而直到多年后,我才知道,那天的相遇,是爱的开始,也是业障的起点。
一大早起来,天气就极端的闷热。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从的士上下来,举头打量着兴德高中——这个我即将要待上三年的地方。
爸爸温柔地拍拍我的头,“丫头,走吧。
“嗯。”我应着,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迈进了兴德高中的大门。
我是关系生,即使来兴德这种城郊结合部的高中来就读,也交了一大笔“建校费”。因为我从小成绩就不好,加之脾气执拗,对于不喜欢的人与事总是不屑一顾,所以,成绩不好,也遭到了同学们的排斥。初中时候,就天天为鸡毛蒜皮的事与人发生争执,遭到同学们的白眼,也没有时间,没有心情好好上学读书,所以,读书上学,成为我心底最深的痛。中考落榜,也属理所当然。
但是,我的爸妈却不甘心。他们都很优秀,总是找不出我为什么这么差劲的原因。所以,在他们的一再托人找关系后,终于决定把我弄到兴德来读书。觉得兴德离城远,没有那么多的纷扰,于我读书是有利的;而兴德是借宿高中,他们也希望我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