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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瞪大了眼:啊?吐了一个小时了?
最后,由顾骏城作东,我们选在烟山山脚下吃了一顿野味。
看着服务生端上来的一道道菜:“龙虎斗”(据说是野生蝮蛇和山猫)、泼油猴脑(猴还是活的,被人卡在一个特制的桌上,活活的敲开了后脑勺,然后淋下滚烫的油)、清蒸熊掌、红烧果子狸、油焖穿山甲……
一顿饭,吃得我心惊胆颤胃口全无。看到这么多的野生珍稀动物就这样被端上桌,用这么残忍的手法制成一道道美味,我只感觉我是在吃一堆尸体。最后,我要了一碗白饭,就着泡菜吃了一些,就算解决了一餐。
而另外三个女生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除了刚刚吐完脸色有些苍白吃得不多外,几乎还对上桌的菜赞不绝口,直夸师傅的手艺。让他们的男朋友大赞自己的女朋友见过世面。又看了看顾骏城,用眼神指了指我,意思就是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妞,将来出去怎么带得出手!
而顾骏城却只是笑了笑,又叫服务生给我另炒了两个家常菜。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一结帐,那笔费用更让我瞪目结舌。一顿饭,竟然吃掉了两万多块!这要换成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赚回来!顾骏城却眼都没眨一下,直接掏出卡刷卡付帐,然后走人。
上了烟山,天色已经黑透。
顾骏城他们把车开到烟山山顶的室内滑雪场的露天停车场停好后,我迫不及待地下了车,顿时为眼前看到的一片雪景给惊呆了。
暮色里,一轮圆月高挂在天空里,映照着烟山一片朦胧的白雪,如幻如画,美得如临人间仙境般。一阵风吹过,入耳的不是树叶飒飒作响的声音,却是雪轻轻坠地的簌簌之音,一切显得如此宁静,如此安详;我低下头看向山脚,夜色中,虽然窥不见烟山雪景的全貌,却仍能感觉到站在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虽身在这里,却突然有一种想像嫦娥般奔月的愿望,将这美丽的诗意画意尽收眼底。
顾骏城踱了过来,从背后给我披上一件羽绒外套,轻轻把我搂进他怀里,与我一同观赏眼前的美景。
“冷吗?”他捧住我的手,在嘴边轻柔地呵着气,揉搓了一会儿,见我的手还是冰凉,索性扯开自己的外套,让我贴在他仅着了毛衣的胸前,又用外套裹着我,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我。
“这样总温暖些了吧?”他笑得像一个孩子。
我侧抬起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他的笑脸,突然有了一种错觉,我觉得他又像了刘俊几分。
在这一刻,我发觉,我突然有很多事在记忆里模糊了起来,关于他与我的关系,关于莫品凡,关于娟子……
66
晚上,我们就住宿在室内滑冰场的四星级宾馆里。说是四星级宾馆,但旅游景点的宾馆无论硬件还是服务质素相较城市里的宾馆而言,真的差了很多,用阎净扬的话来说,这其实就是一招待所。
虽然在来之前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看到厉华从总台领到房卡后把其中的一张交给顾骏城时,一想到我要和他共处一室,我的心也禁不住地颤了颤。
上楼进屋,几个公子哥各自搂着自己的女友进了房,而顾骏城也开了房门,把卡片插进取电器里,开了灯,径直进屋开了热空调就准备脱衣服。
我傻傻地站在门口,看着顾骏城在里面折腾,却怎么也迈不开脚走进房间。
顾骏城做完了一切事情,正想开电视,眼睛一瞄,看到我还站在房门口,于是踱了过来。
“你傻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啊!”说完,他不容我分说地把我拉进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进房后我一看到房间正中央只摆放着一张大床时我顿时就慌了,摇摇头,我躲避着他靠过来的身子,“我看……我还是下楼再开一间房好了。”
说完,我转身向门边跑去——
顾骏城却一把拉过了我的手,有些无奈地又有些深沉地看着我,“张念伶,你干什么?你今天害我出丑还出得不够多吗?如果你现在走出去,他们几个会怎么想我顾骏城?”
出丑?我一愣,我害他出了什么丑?
被他这么一说,我的牛脾气又上来了,甩开他的手,“是啊,我知道我今天让你出丑了。我本来就只是一个灰姑娘,我过不惯也不懂你们这种上流人的生活,你硬要带我出来,就应该有这种丢脸的准备不是吗?”
顾骏城牙咬得吱吱作响,伸手抚了抚额头,“张念伶,你非得这样吗?”
我转头不看他,“是你先这样说的。”他在无形中,已经伤害了我的自尊。
“OK,OK!”顾骏城作投降状,“我说错话了,成吗?”说完,他又拍拍我的肩,脸上有着一丝疲惫,“念伶,我今天好累,我们不要吵了,好不好?我错了,好不好?对不起!”
“……”
他这话,这神态,我感觉有些吃惊。说句实话,在我的印象里,一直都觉得顾骏城就是一个被人宠坏的孩子,什么事都有一套他自以为是的理论,不会顾及任何人的感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一有不顺心就发脾气,嚣张、狂妄……但今天,无论是在路上他不与厉华几个人赛车,还是吃饭时的体贴,亦或是天顶上他难得的温柔,到现在他摆出一副休战的架势……这都让我一时间竟然不是很能适应。
看了看我一脸震惊与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突然绽开一脸笑意,“怎么啦?我道歉了都,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看着他的脸,他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像刘俊,一双眼睛晶亮晶亮的,似会说话般盈满柔情。
“没……没什么,”我听到自己在说,“只是觉得你好像跟过去……不太一样了……”
他一听,笑得更加开怀,一把把我搂进怀里,“那——你喜不喜欢我这样的改变?”
“呃——”
你千变万化的关我什么事?
我怔了几秒,直到看到他刚刚扬起的笑脸又有几分挂不住了,这才赶紧点点头,“嗯,还行。”
“什么叫‘还行’?”他不依,“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不接受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想了想,点点头,“喜欢。”
他听我这么一说,高兴了起来,亲亲我的额头,“只要你喜欢,就好!”说完,他用力搂住我,一个仰翻倒在身后的床上,让我枕着他的胸膛,兀自哈哈大笑着,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我跟着他倒在床上,看着他笑成这样,又不知道我说了什么让他这么开心,心里一阵似猫抓般的奇异感觉,整得我头发都发了麻。
支起身,我挣扎着想从他身上爬下来,他却又一伸手把我锢住,紧压在他的身上,让我听着他急剧的心跳。
“念伶……”他低低地喃语,“今天你依我一回,不要再去另开房间了,好不好?就我们一起睡吧。”
乍听他的话,我猛地抬起头,对上他的眼,顿时被他眼底流转的温柔与复杂情绪惊呆了。
这样子的他,蜕了嚣张,蜕了狂妄,蜕了我所厌恶的一切,竟然是如此的让我移不开目光。
“念伶……”而此时,这个人还正在看着我,继续用他的温柔来催眠我,“你就答应我吧?好不好,好不好?”
说不出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总之,在看到他用如此温柔又如此渴求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竟然鬼使神差般的——点了点头。
见我点了头,顾骏城看上去似乎很开心,“噢——”地大笑一声,推开我跑进洗手间,然后站在门口像孩子躲猫猫般的笑看着我,“张念伶,那我就先洗澡喽,你不许偷看哈!”
说完,“砰”地一声把洗手间的门关上了。接着,洗手间传来他愉快的哼着小调的声音,还有开花洒的声音。
我呆住,还摆出那个被他推开的造型,石化……
过了半晌,突然顾骏城一声尖叫,“啊——张念伶,拜托帮我拿一下衣服!”
我当没听见,径自打开电视看起来……
本来以为和这个大色狼睡在一张床上,我一定睡得不好,却不曾想,他一晚上都规规矩矩地与我各据一方,睡得那叫一香甜,整得我觉得自己这样防来防去都快成一小人了,于是眼一闭,竟然一夜无梦到天亮。
清晨,阳光透过纱窗照射进来,眼皮有些剌痛刺痛的,我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左腿伸到右腿处搔了搔痒,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早安。”入眼的是顾骏城的一张大脸。
“早安……”我咕哝一声,刚想转过身继续再睡,突然脑中一根弦“崩”地就断裂开来……
猛地翻身坐起,我警惕地看了看顾骏城,又抓开被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顾骏城,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支着手撑着枕头,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一阵瞎扑腾,然后又听到我这样一问,顿时扑到枕头上,做了个吐血半斤的样子:“张念伶,你可真是……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把下半句“你”出来。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再看看自己身上完整的衣服和他装吐血的样子,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哦……嘿嘿……”我对他道,有些过意不去地搔了搔自己睡得凌乱不堪的头发。
“你……你说,你刚刚那是什么反应?”他也爬将起来,一脸的愤慨不平。
“这这这……”我装口吃,谁叫他有不良纪录,把我都整成条件反射了。但这话我又不能明说,不然他不撕了我才怪。
眼珠滴溜了一圈,我装傻,“哎呀,看来我是没睡醒啊……”说完,我倒回床上,闭上眼准备继续装睡。
“张念伶!”顾骏城一声怒喝,猛地扑过来推搡着我,“你起来,今天我非要让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不可!”
我吐吐舌头:我才不会这么傻咧!跟你说清楚了,估计我的小命也就报销了!
于是乎,任他怎么推,我自岿然不动,誓把睡回笼觉的习惯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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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和顾骏城拉拉扯扯地到达室内滑雪场大厅时,其他三位公子哥和他们的女朋友们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在教练的带领下,他们穿好了滑雪内衣、滑雪服,戴上了护目镜和滑雪手套,拿起滑雪杖在做一些基本动作的训练,见到我们过来,他们走上来跟我们打招呼,阎净扬更是拍拍顾骏城的肩,“兄弟,昨晚打架打得太猛烈,以致今天晚起了?”一句似嘲似讽的话,让我闹了个脸红。
人到齐了,教练又协助我备齐了滑雪用的所有配备,包括固定器,滑雪板的基本用途也讲解了一遍,并在我们每人身上都配置了一个遥感传呼,方便我们遇到危险时呼救,又交代了一遍滑雪的注意事宜,这才让我们进入了滑雪场地
进入滑雪场,入眼的全是白皑皑的雪,一座山连着一座山,全是一片银装素裹,仿佛是另一个天地。在这里,我不得不惊叹造物的神奇。
拄着滑雪杖,我动了动脚下的滑雪鞋,套在上面的滑雪板就“嗖”地一下滑过雪地,我惊慌地想要稳住身体的平衡,又被吓了个够呛,等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站在离顾骏城他们很远的地方了。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