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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了使劲,却无法从他手里抽回手来。我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地使劲掰开,这才得以逃脱,转身冲出门去……
56
整整一夜,我躺在宿舍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天,我今天都在干嘛呀?我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去亲吻第一次面见的人?
我撞邪了么?
而且,一想到最后,他竟然伸出手来拉我,我就一阵心虚。
如果他当时没有睡着,怎么办?
不,不会的。我在心底安慰着自己,他明明喝得这么醉,一定不可能会知道的。
这样想着,我的心里平静了一点。
咦?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现在几点了?娟子怎么还没有回来?
我看看表,现在早过了零点了,校门和宿舍门都关了,娟子去哪里了?
不会出什么事吧?
……
一夜无眠的后果,导致我去顾骏城那里打工的时候,还挂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
向保全打了个招呼,我坐电梯到了1313号房间,正悉悉索索地找着房间门的钥匙,门却突然从里面打了开来——
我一僵,看到门以慢慢扩大的角度,向我展示着房间里的一切……
门口站着一个人——顾骏城。他怎么还在家里?他今天没有外出吗?
我抬起头,与他对视着,这才发现他不仅有着与刘俊相似的脸,竟然连眼睛的轮廓与神采,也是如此的神似!幽黯深沉,却又似摄人心魄。如果不是因为他没有那股让我心安的温暖气息,我几乎差点脱口叫出“刘俊”这两个字。
“你……”顾骏城却不知道我心理的想法,在打量我一阵后,兀自开口:“张念伶?”
他的话又让我的心一跳。
“是……我就是……”
他点点头,扯开一抹有些邪邪的笑容,“还站在门口干嘛,进来啊。”
“啊?”我眨巴一下眼,这才体会出他的话意,“哦”了一声,忙低头走了进去。
待我一进门,顾骏城“砰”地一声把门关了个严实。
我有些尴尬地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也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
“昨天,是你……”他开口。
我一惊,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立刻惊慌失措地打断他的话,“对不起对不起,昨天我、我、我是……”
“你想说什么?我是想问昨天是不是你照顾我休息?”看到我如此的慌乱,他似乎有些莫名其妙起来,“别误会,我只是想跟你道个谢。”他解释着。
“啊?”我刚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落回了原来的地方,“这样啊?没关系,昨天你喝醉了嘛。”
话音刚落,却不曾想,顾骏城却突然欺近我,脸上仍然挂着笑意,却用一种暧昧的语气对我说:“不过昨天我虽然醉了,但是……美味的东西我也是从来不会放过的。”
我被他这种故作的暧昧吓得一愣,全身顿时僵硬住,忘记了所有的动作,脑海里也是一片空白。
他却突然大笑起来,“我说的是你熬的鸡汤,”轻舔了一下唇,“真的很……美味!”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动作,我突然有些感觉难堪。
“你喜欢就好,这是我的职责。”终于,我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卑不亢地回答。
然后转过身,我直接钻进了厨房里。
直到他打开电视坐在客厅里看起来,我刚刚备受惊吓的心才渐渐感觉有些平复过来。
顾骏城,尽管他长得和刘俊有点相像,但他的给我的感觉,绝不可能比得上刘俊一丝一毫!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全身上下都在散发着一种邪恶而又危险的气息。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善茬!
回到宿舍,娟子已经回来了,正躺在她的床上蒙着被子睡大觉。
我走过去,使劲地摇醒她。
“娟子你昨晚干嘛去了,怎么夜不归宿呢?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不?”看到她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我冲着她就是一顿抢白。
娟子有些脸红,“念伶你让我先休息一下好不好?我好累?”
“累?”我佯装很生气地质问,“你昨晚逮猫去了还是撵狗去了,还好意思说累!”
“……”娟子缩缩头,又把被子裹紧了一点。
见她这种态度,我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我起来,说清楚!”说着,我一把掀起了她的被子……
“啊!”她尖叫一声,立时坐了起来。
我立刻被她吓得差点滑到地上……
她裹着被单,却遮不住脖子上那青紫的淤痕,那些曾让我触目惊心的淤痕。
“娟子……”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绯红的脸,“你昨晚……”
老天,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
可是,娟子却害羞的点了点头。
我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他……”我有些干涩地开口,“值得么?”
娟子低下头,不说话。
“他真的,就是你的幸福吗?”娟子,你会不会太快决定这样的关系了,这样的草率,你真的了解他吗?你确定你爱上他了吗?
娟子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抬起头来,第一次,在她脸上写满着坚毅而又决绝的表情,“念伶,我喜欢他,真的喜欢他,所以,我没有后悔。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不要我了,我活在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了意义!”
我顿时被娟子的话噎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拿自己的一生幸福来当赌注,赌一场看不到未来的爱情……
娟子,我不知道还能说你什么,但愿你真能盼到属于你的幸福。
有些人,遇上了,就是命定的劫数。这一点,我们都清楚。
于是,我只能搂搂她的肩膀,对她笑笑,说:“既然这样,娟子,什么时候叫他出来跟我们认识认识,顺便让他请咱俩胡吃海喝上一顿?”
娟子白我一眼,“你呀,满脑子就只想到吃,不理你啦!”拉过她的被子蒙住头就准备继续睡觉。
“娟子,你不至于吧,这样对待你的好姐妹我啊?”我苦着脸,继续上演着苦情戏码。
为了一顿大餐,我是多么的卖力演出啊。你说我容易吗我!
57
暑假的最后一天,也是我的生平第一次打工生涯的最后一天。
顾骏城最近很怪。自从那一次碰到他以后,现在我每天去他都会在家,有时看电视,有时睡觉,有时干脆就站在我的旁边看我做菜,活脱脱的像一个监工。
昨天我做完工作正准备离开,他突然问我会不会卤小吃。我说会,他就对我说那你明天弄点卤味来吃吃好不好,最近嘴巴淡,吃东西总没味道,我想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可以喝点酒。
于是乎今天一大早我就跑去了菜市场,精心挑选了一点鸡爪、鸡翅、菌肝之类的,再买了包卤料,就当是作家政最后一天我感谢一下我的雇主吧。谁叫他今天发工钱给我呢?
钱歹赚啊老天爷!
今天的心情特别愉快。也许想到从明天开始我就可以彻底地回到原来的生活中,也许是想到马上就可以拿到2500块钱……总之,当我炒完菜后,起了卤料,在等卤味下锅的时候,我快乐的哼起了小调。
“你的心情似乎很好?”正在我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快乐里时,顾骏城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吓得我正欲揭开锅盖的手得瑟了一下。
顾骏城走了过来,靠得我很近的站着,近得我都能感觉他的前胸正贴着我的后背。没有来由的,我一阵紧张。
热气蒸腾中,卤料的香味在沸水里得到了挥发,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让人食欲大增却又略显诡异的香味。
他吸吸鼻子,头突然很亲昵的靠在我的劲间处,嘴角咧开一抹笑,“好香啊!”
他这突然的举动让我立即汗毛倒竖,脚一跨,我站到自认为离他很远的地方,全身都进入到一级戒备状态,眼睛也警惕地看着他。感觉我就像那只草原上发现了孤狼的小黄羊。
见我这样的神情,顾骏城双手环胸,有些好笑地看着我,“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说完,他主动退离我到安全距离。
我这才小心翼翼地靠近灶台,不敢再看他的表情,抓起手边的卤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全倒进了卤料锅里。
然而,看到我手忙脚乱的样子,顾骏城似乎特别的开心。
“知道么,看到你现在为我做饭的样子,总会让我有一种错觉。”他暧昧地轻声细语,“感觉你就像是我的妻子……”
听他这么说,我莫名的有些脸红,也有些恼羞成怒。他这样子,可不可以算是调戏?
于是,我转过身,正而八经地直视着他的眼,毫不客气地对他呛声:“如果你还想吃卤味,现在就请你出去,不要打扰我的工作!
听我这么一说,顾骏城刚刚还邪邪笑着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阴沉,“好,我这就出去。”说完,他转身就向客厅走去。
奇了怪了,当初我怎么就觉得他和刘俊长得像?他除了五官和刘俊有些相似以外,其他没有一点像刘俊好不好?
我突然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将卤好的卤味从锅里捞起,我很细致地把它们一一盛好。鸡爪一盘,鸡翅一盘,就连菌肝我也很小心地用刀细细切成薄片,整齐地码进一个盘子里,再精心配制了一碟辣椒酱,这才端了上桌。然后,我解下围裙,叫顾骏城出来吃饭。
顾骏城正坐在客厅看电视,见我出去请他,随手从客厅里拿出一瓶典藏的红酒,这才慢吞吞地走了出来,坐到餐桌旁。
“顾……同学,”我思索了一下称呼,最后还是决定叫他“同学”,“今天是我在你这里打工的最后一天,明天学校就开学了……你看……”
说到底,就是要你给工钱!
顾骏城知道我的话是什么意思,却没有回应,只是看了看我,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坐下,陪我吃顿饭,好不好?”
他又想干什么?
我谨慎地倒退了一步,推拒着:“顾同学,我可以自己回学校食堂打饭……”
“你说过,”顾骏城不顾我的拒绝,打断了我的话,有些深沉地看着我,“我们是朋友。既然是朋友,陪我吃顿饭都不行吗?”
说完,他再次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转过脸去,道:“想要薪水的话,就陪我吃完这顿饭再说,好不好?”
虽然他用的是祈使句,但我却从中听出了威胁的成分。
唉!形势比人强啊,我不得不低头。钱,真的不好赚啊!
于是,我走了过去,却找了个离他最近的地方坐下。
见我坐下,他的脸这才浮出一丝亮色,兀自挟了菜吃了起来。
我有些忐忑地也跟着开动。
“其实,你做的菜,只能算个中下。”吃到一半,他突然开口,“比起我家的厨子,你的手艺真的有待商榷。”
乍一听他这么评价我引以为傲的厨艺,我有些不高兴起来,情不自禁地又与他呛了起来:“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请我?”
他看了我一眼,倒了两杯红酒,递过一杯给我,“说不上来,也许是因为你不像我见过的一些人那样贪钱,也许是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让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