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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不语,顾骏城顿时激动起来。
“你真的是要和我分手?!”他站起来,俯视着我,怒声询问。
我有些疲惫地抬起头,“骏城,你别这样,我们有什么事好好说,好不好?”
他狠狠地瞪着我,“那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分手?昨天晚上不都好好的吗?昨天晚上你不都还抱着我,叫我不要离开你的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啊!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你说,我改还不行吗?”
他激动的样子,让我更加不知道说什么。昨晚的温存,他的吻,他的体温仿佛还在我的身上灼热着,今天我却要和他分手……
不得不说,我真的错了,错得离谱。我私心的想要他的陪伴,想要他时时在我身边可以让我依赖,却自私的不想要他的爱,把他的爱视而不见,摒弃于心门之外。
顾骏城,如果说真你真的有错,就错在你爱上我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我于是无力地摇摇头,“骏城,不要这样。你没有错……真的,你很好。错在我,是我不值得你这样……”
“错在你?”顾骏城抓住了我的语病,“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不值得’”?
“……”
“你说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
“莫非……”他铁青着脸,紧锁着眉头,眼神却变得异常的犀利,“你的心根本不在我这里,你爱着别的人?”他小心地说出这个可能性。
我看着他,呼吸一窒,却无法否认。
就是这刹那的神情,就是这瞬间的无语,将我的心赤裸裸地摊在了他的面前。
“你真的爱着别的人?”他彻底地沉下了脸,我仿佛听到了他剧烈的呼吸声。
我垂下头,无力地默认。
“哈,哈,”他干笑两声,全身像被抽了筋似的瘫坐在沙发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怯怯地,轻轻抚上他的手臂,“骏城,对不起……”
“别碰我!”他大吼着,手大力地一挥,顿时把我甩倒在沙发上。还未等我直起身,他又猛地压了下来,狠狠压在我的身上,目光含恨,“什么时候的事?嗯?告诉我,什么时候的事,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嗯?”
我推拒着他,奈何他用尽全力地压着我,让我半分也移动不得。
“十年了,他是我的初恋,我一直爱着他……”
我知道,我该说实话了。
“十年?”他一怔,压着我的力道也顿时一松,“你是说……在高中的时候你就……”
我点点头。
“十年,十年……难怪,难怪我一直觉得你怪怪的,难道我一直觉得抓不住你……”他喃喃着,又看向我,“既然心里有他,为什么当初要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我大叫,“我没有骗过你。我从来就没有说过爱你!当初我会奔向你,只是因为,只是因为……”
“因为什么?”他大吼,怒问。
“因为你有一双和他相同的眼睛,因为你花心,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在一起这么久,可以了吗?”我亦大吼,气喘吁吁地看着他。心里压抑多年的话终于倾泄而出。
他愕然地瞠大眼,“你说什么?因为我和他有一双同样的眼睛,所以你才会注意我,你才会和我在一起,因为你觉得我花心,觉得我不可能会爱上你,所以你图个日后好摆脱,是不是?!”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几近是用吼的。“原来你一直拒绝我给你的一切,房子,车子……都是因为你从来没有想过要永远地和我在一起?!”
我可以想象他知道真相后的愤怒,但事已至此,再无法回头了。
“是!你全说对了!”我亦大吼着,回瞪着他。
他放开我,慢慢地,却是一副深受打击的表情:“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我们也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我有可能会有一天爱上你?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这样做,对爱你的我来说,是个什么样的伤害?”
“……”我无言以对。
见我再次沉默,他叹了口气,“天哪,我怎么……我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白眼狼!”
“……”
“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块石头它也该点头了呀,可是你呢?可是你呢!你只当我是一个替代品,一个你寂寞时的慰藉工具!张念伶,你狠,你真狠!你就是TMD一个没心没肺没肝的女人!”
话音刚落,他猛地抓起刚刚放在茶几上的装着“永恒”的首饰盒,狠狠地一掼——
“咣当!”
玻璃的茶几顿时碎裂开来,片片碎玻璃狰狞地洒在地上,似在嘲笑着我们的疯狂……
正在我惊诧于他那恐怖的愤怒与力道时,他却猛地冲过来,攫住了我的肩,用力地摇晃着我,愤怒地吼着,“我告诉你,你休想摆脱我,你想分手是不是?我告诉你,不可能!永远永远不可能!”
说完,他狠狠地推开我,径自起身,似旋风般地猛地拉开门,随着“砰”地一声巨大的关门声,我听到了他下楼时重重的脚步声。
我沉重地、慢慢地起身,看着一室的狼籍。
其实我知道,虽然顾骏城发了好大一顿脾气,但是他没有真正的伤害到我,因为我见到过他在商场上意气风发,冷静狠绝的模样,就如他说的,“做房地产的,有几个人手中没有沾过血腥?”,在我这样伤害了他以后,他就算杀了我,也是不足为奇的。可是,他也只是砸坏了茶几和摔门而去,没有将他的愤怒与报复真正地加诸在我的身上……
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我突然间泪如雨下。
骏城,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还记得那天晚上,你执着我的手对我说,“我什么都不想要,唯一想要的,就是你的心。”可是,我给不了你你想要的心,就算我知道我和“他”是再无可能在一起的,我也给不了……
因为,早在十年前,我的心就已经遗落了……
8
一个月后,全国各家电视台、各类商业各房地产业报刊杂志上都以“远威与飞扬成功合并成威扬集团”为题,在头条刊登着这房地产业的盛事,并纷纷预测国内两大房产业巨头的联合会给房地产业所带来的深远影响。
报社里 采访中心
我放下报纸,拿下架在鼻染上的眼镜,揉了揉太阳穴。这几天关于“威扬房产集团”的报道几乎是铺天盖地,我拿着任何一张报纸,都免不了看到顾骏城与“他”那张握手的照片。一样的青春脸庞,一样的意气风发……一样都是给我的生命留下重重痕迹的男人。
逃不掉,也躲不开。
翻开报纸是威扬的传奇,打开电视是威扬的报道和关于远景的规划……
我真想歇斯底里地大吼:我快疯了!
其实,在和顾骏城摊牌以后的一个月里,他没有再来找过我,甚至连电话也不曾再打来过。但我却时时有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仿佛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监视着一样。每每报纸上顾骏城那目光含笑却带着说不出的犀利目光,我都仿佛是在牢牢地盯着我,让我无法隐藏也无法循形。
这样的日子,真TNND不是人过的!
突然,采访中心的门开了。
我抬头,看到我的恩师,采访中心的主任李老师走了进来,脸色显得有些灰败。
他径直地走到我面前,敲了敲我的桌子:“小张,跟我进来一下。”
“哦。”
我起身,跟着李主任走进他专属的个人办公室。李主任关上门,坐下,眼睛很慈祥地看着我。面对这个和我父亲差不多大小的长辈,即使我知道报社也并非清静之地,他也并不如我以前所想的正直与清白,但我总是不自觉的把他当作我在异乡的亲人。
“小张啊——”李主任悠悠地开口,长长的拖音中有一种官僚作派:“这里有一个采访任务要交给你去处理。”
我点点头,问:“是什么样的采访?”
李主任拿过一张报纸,指着上面的头条,敲了敲,“就是去采访威扬集团的高层主管。”
啊?我顿时呆愣住:什么,叫我去采访威扬的高层?没搞错吧?我避之都来不及呢!
于是,我急急推却:“李主任,我不行。我还太年轻,这个任务我接不了。”
李主任喝口茶,依然是慢悠悠地神情,“小张,你这样就不对了啊。虽然你年轻,但你的工作能力很强啊。上级决定把这个任务派给你,一是因为现在全国大部分媒体都在报道威扬的事,而我们却连一个专刊都没有,二呢,上级之所以把这么一个艰巨的任务派给你,也是相信你有这个能力的——”
“……”
“况且,你跟威扬的现任总裁的关系,也是报社里人所共知的,把这个任务派给你,应该是最适合不过的,你说对么?”他说的威扬现任总裁,正好指的就是顾骏城。
我感觉脑门顿时出现了三条黑线,有些哭笑不得:李主任,上级到底是信任我的能力,还是因为我和顾骏城的关系?
“所以,小张,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哭丧着脸,“我想是没有了……”
李主任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往下交待采访事宜:
“那好。你也知道,现在最火的新闻莫过于威扬的合并了。但由于威扬的关系,所有去采访的记者都只能做一个浅层次的报道和预测,无法真正接触到威扬的高层。所以,你这次的任务就是:采访威扬的高层,并从中得知他们的长远发展规划,写出一篇具有深度意义的报道来!”
还要深层次的报道?
天,让我晕吧!
站在曾是飞扬集团的总部,如今却更名为威扬集团的门口,我徘徊了无数次,最终下定决心,走了进去。
原先的保安还在,看到是我,点头笑了笑,没有横加阻拦。但原来的柜台小姐却换成了一个生面孔,看到我,甜甜的一笑:“小姐,请问你找谁?”
“呃……”我想了想,还是亮出了记者证,“我是XX都市商报的记者,想采访一下威扬的顾总裁。”
她拿过我的记者证仔细地看了看,递还给我,仍然是甜甜的模样,公事的问,“请问您和总裁有预约吗?”
我摇摇头,“嗯……没有。”
“那恐怕您今天采访不到他…”她脸带歉意。
再也公事公办不了了,这时候不讲关系我今天的任务怕是要宣告失败了。于是,我只能打出关系牌:“小姐,我叫张念伶,是总裁的朋友。请你先问问他可否约见,如果实在不行,那我就离开。”
那柜台小姐顿时因我这句“总裁的朋友”而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番,虽然她一脸的不信,但仍然拿起了电话,“那请您稍等……喂……”
见她熟练地按着电话号码,与电话那头的人通着话,我的心里却也七上八下。说实在的,我不知道顾骏城他会不会愿意再见到我,我希望他能答应约见我,让我顺利地完全采访任务,但又怕他约见我,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唉!见是不见,这是个问题。
希望莎翁九泉之下的英魂千万不要因为我的想法玷污了他的千古名句而从坟墓里爬起来掐我。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