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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我们宝宝多么聪明贴心啊!”笑完还不忘记显白给胤看。
胤拍拍手。宝宝马上扑过去。又亲又挨地。待胤回了礼宝宝很神气地把手搭在胤地肩膀上。像个小大人一般极目远眺。也是。府里也就胤最高了。可不就只有他才能带给宝宝站得高看得远地快感!苏荔有些无奈。儿子太受宠爱也是个问题。至少此时此刻她就不能像其它人一样逃走。
胤抱着宝宝进屋。喂宝宝喝了些金银花露。然后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碗凉水一口灌下。苏荔心里更加不安起来。这架势似乎真地很生气了。她只记得二废太子就是在五十一年。可是发生在几月真地一点也想不起来了。现在胤烦躁成这样。不会是现在就暴发了吧?可是如果太子真地被废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躲在家里表现自己地兄弟之爱似乎也不是他地风格吧?
与福晋对望。她眼神中也满是忧虑。但一转头。马上神态安详地转向了洗脸架子。给胤绞了个热帕子。苏荔再傻也知道接过帕子给胤送去。并且成功地抱回了宝宝。正想告退。可是胤终于开口说话了。
“今儿议处户部尚书沈天生等串通户部员外郎伊尔赛等。包揽湖滩河朔事例额外多索银两一案。刑部尚书齐世武。步军统领托合齐。兵部尚书与主犯沈天生、伊尔赛等一样。俱拟绞监候。秋后处决。命将尚书齐世武以铁钉钉其五体于壁而死。”
苏荔前面地听不懂,只听到最后一句以铁钉钉其五体于壁而死时,不禁皱眉,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刑罚?
“他犯了什么罪?”苏荔抱紧宝宝有些颤抖的问道。
“经刑讯取供:刑部尚书齐世武受贿3000两,步军统领托合齐受贿2400两,兵部尚书耿额受贿1000两。”
苏荔要喷了,三千两?就用铁钉子钉五体?如果康熙真这么整顿吏治,康熙末年的吏治腐化也不会这么严重吧?胤应该不会跟自己解释了,她犹豫不决的看向了福晋。
“贪污本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是这三个人是皇太子党。”福晋知道她不懂这些,捡最重要的说道。苏荔还是愣了一下,苏荔不是学历史的,这些朝臣她也一个都不认识,只说是太子一党便因为收了人家三千两银子,合人民币也就二十来万,便判得这么重,太不符合法治的精神了。不过苏荔还没傻到跟人谈法制精神,定定神想了一下。“这也太残忍了,不能判斩立决吗?”
“齐世武已经死在牢里了,老爷子对死人也这样……这次有点不寻常。”乌喇那拉氏自然知道前因后果,看了胤一眼轻轻的说道。
苏荔心更寒了,抱宝宝的手更紧了,宝宝吃痛挣扎起来,苏荔才慌忙放开,她觉得这次感觉上又回到四十七年十八阿哥死的那次。突然灵光一闪,是啊,这次的情况与上次何其的相似,只不过这一次,老爷子显得更不要脸了。
“怎么不说话?”胤在等待苏荔的分析,她不插嘴朝政,除了一废太子时当着福晋说过几句之外,即使是和自己单独在一块也议论得极少,最多表现出对自己能继承大统无限的信心之上。她几乎一直在回避这些,现在,他也觉得似乎又到了上次废太子时的关键时刻,他希望能听到苏荔开口说话。
“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点害怕。”苏荔实话实说,想了一会,看胤在摇头,她也知道胤不会就这么放过自己,只好小心的边想边说道,“荔儿也不知道案子的前因后果,不好妄加评论,如果只是说因为是太子的门人就严加惩处……而且其中之一的案犯已经死了,还要这般凌辱尸首?这不是老爷子的作风。老爷子似乎已经不怕人会觉得心寒了,那他这么做,应该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怕……”她边想边摇头,越想越害怕。
胤本也就只是想听听她的猜测是不是同自己一样,正如她所说,她并不知道这案子的前因后果,如果只是凭着福晋的两句话来分析研究,并不能得到真的答案。如果这么容易就能被一个不懂朝政的女子揣摩出圣意,那还是康熙的圣心独断吗?只是苏荔曾经的一句话给他很大的触动爷和老爷子都是太聪明了,都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想得太多,看问题太深……她似乎在提醒他,有时也许能把繁杂的问题简单的看看,现在他就想让这个简单的脑子来看看这纷杂局势。似乎她真的已经想到了,只是……只是这会是对的吗?
在公众章节里节选了沈天生案的前因后果,就不占用VIP章节的字数了,大家受个累,谢谢!
作者一个女人的作品…《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书号1169170。
穿越?转世?带着千百世的记忆,还有什么能使之动容?
第119章 判断题?选择题
四月二十案子判完,老爷子就开始准备去热河了,每年都这样,没想到今年他也不打算停。八爷的病刚好点,也被点了名,要侍驾。原先看小说觉得去侍驾表示受宠,现在苏荔算是明白了,留下的那位才是真的被放心了。十三已经不管朝事,可是到了这时候,还是得老实的收拾东西跟着走,说白了就是就近监视。太子还是监国,胤这次又留下了,京城的格局没有多大的变化,可是为什么感觉京城的氛围却怪怪的?
胤每天回家也都冷着一张脸,让所有人都感受到无穷的压力,苏荔也不问,案子的前因后果福晋后来跟她说了,原来这些人都有军方背景,她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幸亏早早的让凌柱退了出来,不然真是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她不想知道更细致的了,太脏。
每天还是躲在厨房里研究新菜,等胤回来了,由宝宝来逗胤开心,胤也习惯了每天回家看到宝宝爬、贝贝滚,并且被迫的接受,总比呆头呆脑的孩子强吧!但他对弘时也就更回严厉了,每天甚至开始空出半个时辰来考较弘时的功课。每当这时苏荔会主动的把宝宝抱走,不让胤抱着宝宝去考较弘时。
“老爷子到底想干嘛?真的把这些爷们逼死才好?”等胤去外书房了,福晋这才低声的咒骂起来,一向宽厚的她此时真的很烦了。
“二废太子,太子爷这次是完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再牵到爷。”苏荔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乌喇那拉氏听这话倒没多大的反应。看来她和胤已经猜到了一定是这个结果了,她想想,“这倒不会,跟你上次说地,老爷子这次是成竹于胸,咱们爷这几年什么事都不掺合,他难不成还要找事不成?”
“说实话,他不找事就不是老爷子了,这些爷们的事儿哪件不是他自找的?”
苏荔正拍着宝宝。想哄他睡觉。宝宝不想睡,想爬到乌喇那拉氏那儿再玩会,母子正在拉据战中,当着乌喇那拉氏的面。苏荔不好打宝宝,省着乌喇那拉氏心疼,让宝宝得意,只好手下使暗劲,宝宝吃痛,眩然惹泣的看着乌喇那拉氏,苏荔忙开口说话来吸引乌喇那拉氏的注意力。好打破宝宝的幻想。
“你又打他,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再玩会就再玩会,有什么啊!!”福晋还是看见了,虽说没伸手过来抱,但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他啊,就是知道姐姐疼他才敢这样。”苏荔也无力,宝宝**个月了,已经很重了。每天她抱着也吃力,只是习惯了自己亲手带,一时间不好脱手了。想想叫来明心把宝宝抱回去,这样,宝宝没得靠了,只好睡了。
她揉揉自己发酸的手臂。想了一下,“其实老爷子无论想干嘛都是老爷子和二爷他们嫡亲地父子之间的心结。旁人插不得手,谁想迫害二爷,或是想在二爷倒霉后分一杯羹;都是犯了老爷子的大忌,二爷他也恨,可是心里呢?他最爱的还是二爷。其实那些爷们争那个位置是小,其实是气啊!二爷也气,你把他们这些如狼似虎地兄弟摆在我跟前,说得好听是逼我上进。说得不好听点就是挑事!挑着兄弟翻脸。兄弟们翻脸,一个比着一个的向老爷子讨巧卖乖。老爷子自己个的日子不就好过了……”
苏荔冷笑起来。这可不就是现代地办公室文化。空出个位置。或者说让人觉得那个位置不太稳了。让员工们拼了命地逼着位置上地那位下来。好自己上去。还要防着别人地暗害。于是老板就不怕他们合成一股绳地来对付自己了。所以越是这样苏荔反而越瞧不起康熙怎么着都摆脱不了他地小农意识。在现代。真这么干地老板实际上是没有自信地老板。顶天也就只能在国企里混个中层而已。他从没想过其它如果能把部门地每个人地长处有效地利用地话。那水涨船高地是自己这个老板。
“是啊。把爷们一个个地弄得跟乌眼鸡似地。他自己不也累吗?前老八媳妇还来过。说担心八爷。身子那么差。老爷子还逼着他去热河。八爷都这份上了。老爷子真是太小心了。”
苏荔笑着摇头。她喜欢老八。她也不否认这份喜欢其实很片面。自己看了那么多书。书里都说历史上地八爷胤是个多智地人。只是时运不济。再就是他太心急了。苏荔其实到四爷府之后。这几年一直在注意地观察着老八。想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地人。而心急这个词却慢慢地从苏荔地心里除去。他不是心急。他本就不是个心急地人。他只是太愤怒了。第一次废太子后。老康找老八私下谈话。说得老八眼泪连连。好一付父子相谊地场面。可是过了没几天。身为贱妇之子这种话都能往外说。这是作为父亲该说地话吗?于是苏荔会想之前地谈话会不会是老爷子地引蛇出洞。就像后来地由群臣推选太子。朕莫敢不从。结果。差点引发朝臣地大清洗。转身却又复立了。玩弄这种拙劣地权术来对待自己地亲儿子和朝臣有意思吗?
这次也是。即使是复立了太子。却在去年时更换了步兵统领。责骂了朝臣整日跟在太子身后算怎么回事。意思很明显。我不死。你们都是我地奴才。即便是太子也不可以分到一丝一毫地权力。这么执着变态地权利欲。谁还敢跟他真地父子相得?跟胤说地。表现地刚劲些。老爷子疑;疲软了。他又不瞧不起。给他当儿子。也就只能说。倒了八辈子地血霉吧!
“对了。老爷子不在宫里。你要不要进宫去陪陪娘娘。”乌喇那拉氏想起了什么。对苏荔说道。每年这时。苏荔都会进宫住些日子。陪伴孤寂地德妃。
“感觉不好。不想出门。”苏荔皱眉摇头。上次地阴影有点大。再说。正是风口浪尖地时候。她还是老实在家呆着最安全。
乌喇那拉氏点点头,这话是对的,说句不好听的,只怕全都知道太子心里怎么想,只是不知道他哪天动手罢了,这么非常时期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好。
自鸣钟响了,看来胤不会回来睡了,苏荔也累了,起身告辞。慢慢的走在花园里,太刚热起来晚上还是有丝丝的寒意,一个人走在园子里,倒是另一番的感受。苏荔反不想屋了了,慢慢走着,任脑子放空,让整个人轻松下来。
“怎么也没个人跟着?”胤的声音在背后传来,苏荔笑着回头,胤背着手,身后还站了个提着灯的小太监。胤看了苏荔一眼,知道她不喜欢有人跟着,但伸手接过灯笼,遣开太监,两人慢慢的在花园里散起步来。好像那次在宫里受伤之后,两人好久都没这样夜静更深时,在园间散步,两人都不说话,静静的呼吸着园子里淡淡的花香,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安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