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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网球部训练么?”
“不,今天提早结束训练了,我刚在跟着搭档当电灯泡啊~”他笑着对身旁的人挥挥手示意再见,“还是不打扰他们有爱的约会了——你呢?什么事?不会也是想和你帅到没边的雅治哥哥来一次更有爱的约会吧噗哩~”
“噗,去你的,行了,没事。”她说着,挂了电话。
这边,仁王听着里面的忙音,皱皱眉,完全不理解她抽什么风,这时候她应该还在青少年选拔基地吧?那就不会有什么事,毕竟柳和真田都在那里。
想着,他看看天,豆大的雨滴拼命打下来,砸在地上仿佛可以砸出一个坑来的感觉。
呼……果然今天不应该心血来潮跑东京来的吧?
因为今天训练很早结束,仁王就扯了柳生一起到东京这边来参观一个动漫cos展,然后碰到来跟小学同学帮忙的端木,仁王开玩笑道不做电灯泡就在刚才跟他们俩分开走了。
她对警卫到了谢,走出去看看昏暗的天色,下定了决心,抱着背包,然后毅然冲进了雨幕里。
就那样在大雨里奔跑着,她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就是一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或者说这段时间都会这样情绪变化好大。
好多好多事情,不是说不在乎就真的不在乎,不是说丢开就可以丢开。
旁人眼里看来多么没心没肺也好,但是,自己知道自己在乎的是什么。
紧接着立海大的败绩和被外校嘲笑,然后是幸村的颓败,切原的莫名其妙受伤,对柳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的场景,不二那样突然落寞的神情和话语,最近又催紧了的欠债,钢琴比赛……
所有所有,好多的东西都压在了那里。
马路对面停下了一部车子,车窗被摇下,少年看着她,推推眼镜,拿出手机按了几下。
她跑着跑着脚步慢下来,双手捂着脸蹲下了身子。
头好晕,全身都没有力气,雨水打湿了头发和衣服,好难受……
大颗大颗的雨滴砸到她的身上,加上内心中对于即将打雷的恐惧,原本就不舒服的身体,让她再也没有办法撑下去。
在所有人面前撑着,因为现在的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比自己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更加重要的事情,所以不可以说出来给大家添麻烦,绝对不可以。
切原紫沫是最厉害的!所以一定可以自己解决一切麻烦的!什么都不要怕!没有什么好怕的——
在她蹲着身子捂脸拼命催眠着鼓励着自己的时候,突然感觉背上被雨滴砸到的感觉没有了,她愣了一下,松开手,抬头看过去,看见一张说陌生绝不陌生,但是亦绝对说不上有多么熟悉的脸。
君子如玉。这是班上女同学们对于他的最多的评价。
而她,呆呆看着,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撑着把伞站在自己面前沉默着。
很久之后,她才记得开口:“柳——柳生?”
他推了推眼镜,打着的伞再往她那边移了移,另外一只手伸向她,见她还呆呆着没有反应,便径直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起身来站好。
“我我——你怎么在这里?”她不解问道,“网球部的训练咧?”
“今天很早就结束了。”柳生淡淡说道,把伞柄递到她手里,然后走上前两步,弯下腰去,“上来。”
“……诶?!”她更加诧异地看着他。
“身体不舒服就不要硬撑着,等一下会打雷。”他的声音依旧如往常一般冷静,只是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我到这边来有点事,刚好看到你。”
“哦……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可以了,谢谢。”她有些不安地说着,赶紧把伞往他身上挪。
柳生推推眼镜:“切原桑。”
“嗯?”
“这样半蹲着很累。”他平静地叙述着事实。
“可是小莎——”
“是她要我把你安全送回去的。”
“……哦,麻烦你了……”她咬咬唇,向前一小步,有些犹豫着搭上手去。
柳生背着她,她再举着伞,就这样在马路边慢慢走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她时不时偷偷看他两眼,内心依旧很是纳闷:你说柳生我跟你又不熟,这被你背着多诡异啊……
再说了,小莎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你把我当傻子啊——话说回来,你今天怎么了啊?我还是不觉得我们很熟啊!
在万思不得其解的纳闷时刻,她偏了偏头,不经意看到了柳生被雨水打湿的后脑勺上的头发。
“那个,柳生啊……”她咬咬唇,试探着开口。
“嗯?”柳生放慢了脚步,稍稍偏头,“有事么?”
“你长白头发了。”她抿着唇,认真地对他说道。
柳生的背顿时僵了僵。
第三十一章
马路对面原本停下的车子开始慢慢行驶起来,车窗摇了上去。
后座上坐着两个人。
少女趴在后座椅上看着离得越来越远那两个人,回过身子,对着身边的少年皱眉道:“为什么?”
“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控制的。”少年淡淡说着,推了推眼镜。
“但是我觉得柳——仁王一天到晚根本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根本就不觉得他适合紫沫!”端木难得的严肃了神色。平日里打闹扯皮不说,实际上和紫沫从小学到现在这么多年,两人之间的友谊却也异常深厚。
“这些事情不归我们管。”柳生说道。
“那你还通知仁王干什么?!”
“他是我的搭档。”
而我,也只能做到这份上了。接下来要怎样——仁王雅治,你自己决定。
车内不再有人说话。
适才车子经过的时候看到了她,他犹豫了那么一瞬,但还是给仁王发了短信,也因为他们分开没有多久时间,所以仁王正好也就在附近,这才能来得这么快。
这边,背着她的人沉默着,她一只手撑着伞,另外一只手伸过去,大拇指与食指捏住那根头发:“我给你拔了吧?”
“呃,不用——”话还没说完,他闷哼一声,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
她捏着那根拔下来的头发看了很久,然后目光再次投回他后脑勺,伸手拨了拨他的头发。
“不——”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又开口了:“柳生,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他继续沉默着。
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她径自说着:“我看到你有一条银色的小辫子了。”
他无力叹口气:“所以?”
“所以——仁王雅治你搞什么啊?!”她一头砸下去用力撞仁王的后脑勺,仁王冷不防被她一撞,向前一个踉跄,然后稳住了脚步:“喂,很危险会摔的笨蛋!”
“你才笨蛋咧!你这骗子!干嘛装成柳生啊?”她鼓起了腮帮子,“搞得我刚才紧张死了!”
“你紧张什么啊?”他撇撇嘴,继续背着她向车站走。
“我跟柳生又不熟,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要背我,万一被小莎知道了会被她踹死的!”她心有戚戚焉地说着。
“到时候那野蛮女踹的也会是比吕士而不是你。”他撇嘴道。
“但还是莫名其妙嘛,怎么可以随便让人背——”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小下去,偷偷瞄他一眼,抿抿嘴,脸色有些不太正常的红晕。
“喂,怎么了?”半天没听到她说话,他挑眉道,“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她赶紧回答道。
仁王更加怀疑,看到前面有个店面,他走快两步过去,将她放在店子外面的椅子上坐好,然后转过身子,蹲下来盯着她:“你不会是发烧了吧?”说着他伸手去摸她额头,却被她赶紧伸手打掉,愣了一下,“喂,又发什么神经?”
“……你才神经咧!”她白他一眼,“别用柳生的脸行不行?!”
仁王干咳一声,摘下眼镜和假发随手往背包里一塞,然后认真看向她:“你脸很红。”
“你管我脸红不红啊!”她不自然地硬起声音反驳着,目光闪烁着不去看他,“快点回神奈川啦!”
“去医院看看。”他定定看着她,越看越不对劲,要是平时她才没有这么好对付吧,肯定会就着自己刚才的装扮大大吐槽一番!(喂我说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啊喂!)
“说了不是这个问题啦白痴!”她不耐烦回头瞪他,一接触到他目光又马上转过头去,“等一下会打雷啊!”
“……你只是在怕这个哦?”
“废话。”
他无奈摇摇头,再次转过身子半蹲下去:“行了,上来。”
她看着他的背和那条银色的小辫子,抿抿嘴,没有说话。
“喂经理,这种半蹲姿势真的很累好不——”他话还没说完,感觉后背上一股很大的冲击力,是她往他背上猛地一扑,伸手揽住他脖子:“行了,走吧!”
“喂喂——”他往前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了,偏头无奈道,“切原紫沫你是不是烧坏脑子了啊,说了这样很容易摔的白痴!”
“你才白痴咧哈哈!”她却笑得开心。
仁王沉默了一下,重新开始迈开步子:“打好伞别再淋雨了!”然后声音小下去,“真是笨蛋,淋成这样有什么好开心的……”
路人于是看到这样一个场景。
在雨幕里,少年背着少女慢慢走着,少女一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揪着少年的小辫子时不时扯两下,换来少年先是愤怒然后无奈最后选择沉默无视地默默接受着,少女越发笑得开心,清秀的脸上洋溢着与这大雨毫不相称的灿烂。
好不容易到了车站,上车回了神奈川,他又背着她回了切原家。
被她放到沙发上,他呼口气:“行了去洗澡换了这套湿衣服。”
“嗯……”她用力摇摇头,站起身子摇摇晃晃地回房去拿换洗衣服了,仁王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喂,你真的没事吗?”
“我比牛还健康!”她背对着他招了招手。
那这头牛肯定是病牛= =仁王内心忍不住吐槽道。
随便拿热水冲了冲,她把湿衣服往洗衣机里一塞,然后感觉到自己晕晕沉沉的感觉更加浓烈了。
胡乱套好睡衣,她用力甩甩头,打开浴室门走出去:“喂,我洗完了,先睡觉去了!”
“大白天你睡什么觉啊?”仁王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走进卧室关门,然后决定随便她好了,反正今天她看上去就是神神叨叨的,估计又抽风了。
等他洗完澡回房的时候,站在门口愣了一下,然后嘴角狠抽。
切原紫沫你是梦游还是会穿墙术啊?!我明明看见你回了你自己的房间的!
被腹诽的某紫此时正趴在海带的床上睡得很熟。
“喂喂,回你自己房间去睡!”仁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过去推她,“别装了,回去——”他的手顿了顿,覆上她额头,“……该死!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然后抓到床上的被子往自己头上一蒙,继续挺尸。
“喂喂,醒醒!”仁王伸手去揭她头上的被子,然后再摸摸她额头,果然滚烫一片。
外面天上云层里传来闷闷的雷声,他看看窗外,再看看她,貌似大概知道了她为什么会跑海带房里了,勾勾嘴角,把擦头发的毛巾随意搭在旁边椅子背上,翻柜子找医疗箱,把体温表消毒之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愣一下,看向她,面部表情顿时有些纠结。
如果当时绅士在那里,他会说:仁王君,卫生间出门左拐。
这样的话,很好的解释了仁王君当时的表情。
可惜绅士不在。
仁王君于是继续着那个表情看着趴床上的人,再转头看看窗外的大雨倾盆,无语了一下,走过去坐在床沿上:“喂,别动——别动!”他伸手按住某人的肩,另一只手触到她的睡衣领子,犹豫一下,捏住领子往旁边动了动,然后停住,盯着她看了半天,松手,站起身来继续去翻箱倒柜,“我记得有张体温卡的,对……”
不可否认,某些时候,仁王君看上去很情圣,实际上很清纯。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