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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紫沫我叫那啥来着我我——”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却只能是让人根本就不相信。切原皱了眉,向来澄澈的眸子有些绯红,冲她吼道:“既然不要我了还来找我干什么?!离我再远一点啊!别让我看到你行不行!既然都不要我了为什么还要让我看到你!你很烦啊!”
丸井等人沉默了,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情绪从何而来。过了一会儿,丸井试探着开口:“赤也——”
“切原贝勒,可以放开她么?”酒井的声音响起,他略微有些匆忙地走过来,面上似有愠色。
切原怒瞪过去:“我凭什么听你的!”
“凭切原贝勒你捉住的,是小王的新婚妻子。”酒井看着他,冷声道,“这点不知道够了吗?”
切原一愣,随意看向别过头去的紫沫,手松了一瞬,随即更加用力捉住:“为什么?!”
“我——”紫沫想说什么,却被酒井打断:“切原贝勒,请注意谨言慎行!”说着便一把拉开紫沫的手,将她扯到自己身后,“既然切原贝勒跟五弟在蹴鞠,小王也不便打扰,就此告辞。”
说完,他便拉着紫沫离开。切原看着紫沫,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立刻回过了头,跟着酒井离开。
御花园在突然的一瞬间很是寂静,只剩下蝉鸣阵阵,却突显得愈发安静。直到丸井打破这寂静,小心翼翼道:“赤也,你认识三嫂?”
“闭嘴!什么三嫂?!”切原猛地回头,吓了丸井一跳,赶紧往桑原背后躲,武田微微皱眉,赶忙上前对切原使眼色摇头,示意他冷静下来,切原瞳孔绯红如入了魔障般,一字一顿道,“那是我的!”
“什么你——的……”丸井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干脆闭了嘴,不再多问。
切原握紧了拳头,死死看着酒井他们离开的方向,指尖被捏得泛了白。
她是我的,是切原赤也的,永远都是!谁都别想抢走!她永远是我切原赤也的人!
在回酒井王府的路上,紫沫坐在马车里,一路没有说话,酒井看着她:“紫沫?”
“切原贝勒或许只是一时激动,他应该很想你的。”他安慰道,可是紫沫却依旧什么都没有说。他也就不再多语。
三日后,酒井一早入宫。
紫沫坐在房里看着桌上茶杯出神,忽然听到敲门声,走过去打开门阀,愣了一下:“你——”
切原赶紧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闪身进屋,把门关上,顿了顿,回过身子看着她,半晌,伸手将她用力抱住,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推开她:“为什么会嫁给酒井那家伙?!”
“啊?”她一时还回不过神来,等稍稍反应过来一些之后,别过头,咬唇道,“没什么,我又不小了,这个年纪都应该嫁人了吧。”
“那也是嫁给我啊!”他的话脱口而出,然后紫沫愣了,他自己也愣了,稍后便咽了口唾沫,不自然地别过头去看看窗户,再看向她,一时有些尴尬。
她盯着他看了很久,却忽的扑哧一声笑了,伸手拍拍他头,一如小时候:“赤也~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姐姐撒娇呢?这让外人看见了可改笑话你了。”
“我才没有!”切原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根本不是我的姐姐!”
“赤也!”她立刻打断他的话,一脸受伤表情,“赤也你不想认姐姐了么……”
“够了!你根本不是我姐姐!我不是你弟弟!我为什么不可以跟你成亲?!当年你告诉我是我们俩一起留下来的,可是你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这个鬼地方!现在我终于看到你了,你却跟那什么酒井澜成亲了!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弟弟!我除了把你当弟弟之外还能当什么?!”她咬着唇,努力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流出。
切原愈发握紧了她的手:“但是我不把你当姐姐啊!我想跟你成亲!我不要是你弟弟!”
“够了赤也!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啊,我——我已经嫁了澜,算起来你应该叫我一声嫂子的。”她命令自己笑出来,却分明知道自己此时肯定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嫂子?你以为我疯啦?!”切原大叫道。
“我看你确实是疯得不轻了!”这个声音是来自门外,随后门便被踹开,酒井站在门口,冷冷看着他们俩纠缠在一起,眼中煞气很重,“切原赤也,我一忍再忍,你莫要失了自己的身份!”
“澜——”紫沫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婚姻不是早就约好的只是假的么?为什么酒井现在……
“今日便又失了这个身份又怎样?!”切原将紫沫护在自己的身旁,直直看向酒井,目光毫不畏惧,“她是我的,我要带她走!”
“笑话!”酒井冷声呵斥道,“紫沫乃我酒井之妻,哪里是你说带走便带走的!”
“那你就写休书,反正今天人我是带定了!”切原又急又气,蛮横一条,就是要带她离开。
“那不如去圣上那里,看到底是谁失了纲理伦常!”酒井看向紫沫,语气缓了些,“紫沫,莫忘了我说过的话。”
紫沫猛地一震,抬头看向他,咬着唇,思量着,用另一只手拉开了切原的手:“赤也,回去,我在这里很好。”
“……紫沫!”
“回去!”她说着便转身跑进了里屋,迅速将门反插上,靠在门板上,捂着脸无声颤抖着。
外面不知道过了多久,也听不清酒井跟切原争论了些什么,直到酒井走过来敲门:“紫沫,开门吧,他走了。”她犹豫一下,打开了门,看着酒井。
酒井心疼地伸手抚抚她红肿的眼睛,安抚道:“怎么又哭了呢?要知道孩子总需要一个磨练的——切原天资聪颖,可是年少争斗好玩,并不用心在朝廷事件上,我适才跟他谈了很多,那个傻小子大概现在已经奔回去埋头苦学,或者进宫要求赐实职了吧。”
“我知道——但是……”她咬咬唇,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我知道你担心,等到有朝一日他成功立业的时候,他会明白的。”酒井抚着她的发,柔声安慰着,看着她垂首点头,嘴角微微弯起。
三天后,切原贝勒被帝封为先锋官,连同酒井王爷同上战场对战冰帝。
“不是说赤也去建功立业,为什么你也要去?我听说,听说是你自己向朝廷申请的……”紫沫万分不解地看着在整理衣装的酒井,换来后者笑道:“怎么,担心我和你的宝贝弟弟抢功?”
“不,当然不是!”她赶紧澄清着,“可是你——但是——”
“有我亲自过去顾着点儿也放心些,切原第一次担任先锋官,又是冲动的性格,我在旁边给着点儿提点也是好的。”他说着回头看着她,“紫沫,最近帝的身体不好,病情又总是反复,竟似有愈发加重的趋势,你有空也进宫多陪着点儿。”
“……哦。”她应着,走过去拦住他的手,“这里我帮你收拾衣服吧,你去洗澡,早点休息。哦,对了,还有——这个枕头这套被褥是我缝的,晚上也好睡舒服点。哦,对了,还有还有,还有那个香囊。”她指着旁边自己摆放好的包袱不太自然说着,酒井瞥了一眼,不解道:“为什么绣水鸭?”
“……这是鸳鸯……”她咬牙道。
“……呵呵,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他抚了抚她的发鬓,转身入了内室洗浴,待完了之后穿上中衣出来,看着桌上的银耳莲子羹,和趴在旁边睡着了的人,笑了笑,端起碗喝着。
翌日,她到城街上人群中目送着队伍离开京城。看到坐在高大马上的那个人,清秀俊朗,忽的垂了眸。
紧接着,局势突变。
先是真田帝的病情愈渐加重,太医百治无法,终于于某日凌晨时分,宫中传来噩耗。
她穿着下人送来的丧服,正准备奔往宫中守孝的时候,又传来消息,前线连失十三个城镇,冰帝大军在忍足将军率领之下,直奔立海京师而来。她略一思考,居然没有慌乱,冷静全然不似平时的那个人:“那么,王爷和切原贝勒所率精锐呢?”
“王爷和切原贝勒……”报信的人却迟疑了,在她的皱眉催促之下,报信人忽的跪倒在地,“据传王爷早已暗通冰帝忍足将军,就是手上拿了王爷的令牌,冰帝大军才可连克十三个城镇也未损失一个将领!至于切原贝勒——乱战之中,已不知下落!”
她深呼吸一口气,手扶着桌子,赶来王府陪她的端木赶紧扶住她,她拍拍端木的手臂示意自己没事,给了报信人打赏,道:“好了,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是……是。”
看着那人出去,端木赶紧安慰她:“放心吧紫沫,不会有事的,真的。现在情况很乱,根本没有人知道真实情况,或许也只是误传而已——”
“不,小莎,”她将额头靠在端木的肩上,站稳了些,闭上眼睛,“不是你想的那样。”
正遇真田帝驾崩,又传来三皇子里通外敌,手握禁军兵权与冰帝联手反攻立海,立海国内大乱,京城百姓纷纷收拾了细软便准备逃出城去,就连原本还守卫着皇宫京城的三千禁兵也有了弃城逃走之意。
朝内一班老臣子更是嚷嚷着干脆立酒井为帝,称是由于真田帝先前有意将酒井调离京城进行冷闭,这才导致的酒井不甘从而叛乱。
适时,立海一片大乱。
百姓们纷纷涌往城门,却发现城门已被关严,当下便又暴民开始叫骂着试图砸门而出,紫沫和端木站在玉琼楼二楼临街处看着地下的乱状,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不说别的,就单单说她现在这个身份,那也是更说更乱的。
就在那少得可怜的城门护卫军即将抵挡不住弃下阵来的时候,城墙高处突然一声清扬声音:“各位冷静下来,退回各家!京城不会失守,若是你们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擅自出了城,遇到了叛军,那才是难以想象的后果!”
乱民群安静了一瞬,随意又闹起来,推嚷着要出城。
“冰帝的军队就要进城啦!”
“乡亲们赶紧着跑啊!还不跑被抓住了就只有死路一条啊!”
“对啊!不如赶紧着出城了!这还有一条活路啊!”
“幸村大人有令!若还有率众闹事煽动民众者,立杀无赦!”那道清扬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无人听信。
“早说了跟他们说这些没用,你偏不信,”随即带着调侃的声音,一人原本坐在城墙边上,跳到里边,拍拍前面说话的人肩膀,“比吕,你总喜欢搞这些迂腐的形式啊噗哩~”
原本紧张着看底下乱民的紫沫蓦地一愣,抬头看过去。
城楼离玉琼楼并不远,看得很是清楚,那个后来说话的男人,一头银白碎发,后面用红绳绑着个小辫子,如此好笑的发型也只有他能弄出来而且还愈发显得俊美邪妄,一身深蓝色的长袍,略微有些削瘦,却绝不会让人觉得单薄易欺。嘴角永远勾着一抹玩味的笑,让人压根分不清是真是假的暧昧表情。
这样的人,除了仁王雅治,还能有谁?
下意识看向他身旁,站着的另一个男人,一袭月牙白男袍,容貌俊雅清秀,气质儒雅。再别过头,看见端木颤抖扶着栏杆的手和刹白的脸,当下便明白了几分,咬咬唇,拍拍端木的肩。
“谁信你们的啊!”
“不过就是朝廷的走狗!把百姓的命放哪儿了?!”
“有种就杀啊,老子看你也没——”
带头叫嚣最厉害的那个中年男人突然双目圆瞪,握住胸口的箭,几个踉跄,倒在地上,鲜血从胸口流淌到地上,吓坏了人群,出现了暂时性的诡异安静。
仁王站在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