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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红尘
孟心竹笑了笑,将今天的成果——石头包好,放在马鞍旁的布袋里,她的目光突然被旁边的片片红色吸引了,“居然有这么多红籽!”
玉儿跟上前,“皇嫂,你在看什么?”
“玉儿,我们一起摘红籽吧!”
宏德龙浩笑看着两个女人,“今天玉儿真得好开心,不愧是一地方出来的,她和皇嫂还真投缘。”
宏德龙湫也笑了笑,尔后他正色轻声说:“竹妃并不是叶国人!”
“什么?”
听完宏德龙湫的叙述(不过他隐瞒了他与孟心竹之间的那个赌局),宏德龙润和宏德龙浩都大为吃惊,“如今知道竹妃身份的,在宫里就是朕,还有小昭,宫外就是你们。”
“皇兄,你这样太冒险了吧。”宏德龙润说道。
宏德龙湫点点头,“朕知道,不过朕还是希望留她在身边。”
宏德龙浩想了好一会,才消化这个消息,“我倒觉得她未必危险。”
“怎么说?”
“我觉得皇嫂的眼神很坦然,如皇兄所言,她也没对皇兄做什么不利的事。而且她今天在茶楼里说的那番话,怎么听也不像是对月国不利,反而是鼓励那些学子坚定信念,教他们如何报效国家。”
“也许她的陈府很深,把自己隐藏的很好。她什么地方不好去偏去皇宫,什么人不好扮偏扮皇妃,她的目的不简单呀。”宏德龙润摇摇头。
“六弟,你的想法和小昭一样。”
“哦?小昭,你也这么觉得。”
小昭点点头,“是,自臣派人保护竹苑以来,只有一次在竹苑附近发现不明黑影,而且此人武功不弱,竟让他跑了。这个人有可能是来加害竹妃娘娘的,也有可能是来与她接头的。这段时间以臣对竹妃娘娘的观察,她的生活并无异状,除了看书,就是打那套怪怪的拳法。臣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但想到之前与她交手的经历,竹妃娘娘很聪明,善于隐藏,又能识毒认毒,令人不敢小视她。”
宏德龙湫站起身,“现在你们都知道竹妃的身份,暗中查访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至于朕,你们不用担心,朕会小心的,而且有小昭在。”
宏德龙润看看皇上,点点头,“小昭,要多注意。”
“王爷放心!”
孟心竹已经和玉儿说笑着回到小溪边,宏德龙湫看看她手里捧的红果子,“这是什么?”
“是野生的番茄耶,好难得遇到这么好的东西。”
宏德龙湫拿起一个就放入嘴里,孟心竹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宏德龙湫眉头紧皱,将口中的东西吐出来,“这么难吃!”
孟心竹不由地笑起来,“哈哈哈!这个不是直接吃的,是用来做菜的。”说罢把这些野果也放入布袋中。
宏德龙浩揽着妻子问道:“你们就摘了这个回来吗?”
“不是呀,皇嫂还带我摘了红籽。”
“红籽?做什么用?”
玉儿和孟心竹相视而笑,她从衣袖里抓了一把红籽就向丈夫砸去,“用来砸人的!”
宏德龙浩冷不丁被砸了正着,他抓住玉儿的手,“皇嫂,你把玉儿带坏了!”
孟心竹笑了好半天,“对呀,所以你要少让她跟我在一起,不然你可有苦头吃了。”
宏德龙湫摇摇头,走上前为孟心竹取下一片沾在头发上的树枝,“从小到大,十弟也让朕和老六吃了不少苦,如今该是有人治你的时候了。”
“玉儿遵旨。”
众人嬉闹了一会,便都坐在溪水边,玉儿拿出随身带来的水果分给大家。孟心竹拿了苹果放在鼻边闻闻果香,随后走到溪水边开始清洗苹果。
“皇嫂,用刀被皮去了吧。”
“不用了,洗洗就可以吃了,”她回到位置上,用丝巾擦拭着苹果,“苹果皮含有丰富的抗氧化成分及生物活性物质,吃皮比吃果肉更有利于身份健康,而且这里的水果又没有什么农药化肥的污染,百分之百的纯天然,去掉不吃多可惜。玉儿,你知道吗?苹果皮可以保护牙齿,还可以使皮肤白嫩,防止黑色素生成,有美容功效喔。像你这样的美人应该多吃点带皮的苹果,助颜有术喔。”
什么抗氧化成分、活性物质?什么农药化肥?听得人一愣一愣的,不过最后大家还是明白她的意思,就是苹果带皮吃好。
“皇嫂,你的道理好怪喔。”
“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虽然我还不算老人,但好歹也长你几岁,所以听我的没错。”
玉儿不由地掩嘴而笑,“皇嫂,今天这么开心,又怎能不高歌一曲呢?”
孟心竹抱着双腿,眯着眼点点头,“现在倒是真的想唱首歌,不过唱出来一定会被骂。”
“被骂?”玉儿看看宏德龙湫,“被皇上骂吗?”
孟心竹摇摇头,指着宏德龙浩,“被他骂!”
“我?怎么会?尊敬皇嫂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骂您呢?”
“这可是你说的,如果反悔了怎么办?”
宏德龙浩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他不由地笑笑,“随皇嫂怎么处置都行。”
“好!”孟心竹转过身,面向溪水,清唱道: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宏德龙湫看着坐于溪边唱歌的孟心竹,看着她沉浸于歌中的表情,感觉她好像随时可以飞升上天,去享受歌中的那份快乐逍遥,那一刻他有着想上前抓住她的冲动,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吗?他沉默了。
玉儿慢慢站起身,“皇嫂,你真是太让人意外了,当初听你唱《至少还有你》的时候,觉得感情是世上最美、最值得珍惜的东西,一旦拥有,此生无憾了。如今再听你这首歌,才发现红尘痴情是乎都微不足道,那份逍遥快乐才是人间的美事。皇嫂,你去快乐寻找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
“不行!”宏德龙浩也站起身,“你走了我怎么办?皇嫂,你……”
“我记得某人刚才说过什么的!”
宏德龙浩不由地语塞了,他竖着食指,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宏德龙湫笑着站起身,“老十呀,你是遇到克星了!哈哈哈!”
孟心竹揽着玉儿的肩膀,笑道:“快乐是一定要寻找的,不过不是我陪你,而是十王爷。都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上步,刚巧赶上,便是命中注定应与你一生相伴的人。既然已经遇到,你又怎么会需要与别人同行呢?其实世上最珍贵的就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十王爷,你说呢?”
宏德龙浩愣愣地看看孟心竹,尔后笑着低低头,“皇嫂,臣弟服了。”
孟心竹笑着将玉儿的手交到宏德龙浩手里,“那首《至少还有你》是最适合你们的,至于这首《笑红尘》就留给我自己吧。”
玉儿握着丈夫的手笑道:“是留着和皇上一起吧!”
孟心竹一怔,尔后笑了笑,她抬头看看天空,“时辰不早,我们也应该回去了。”
“这么快就走?天色还早呢!”玉儿看看她。
“做人要知足长乐,”孟心竹指指宏德龙湫,“他可是全国最忙的人,今天已是百忙抽空了,若再不回去,只怕要乐极生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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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
回宫的路上,马车里很安静,孟心竹已经玩了一天,有些疲倦,只是静静地坐着。宏德龙湫没有说话,他看着孟心竹,想着她的歌,想着她的话。走在御花园里,孟心竹转身看着一路上都没说过的宏德龙湫,刚才都好好的,他怎么突然沉默了?
“皇上!”明公公突然从另一边的走廊上跑过来,“奴才参见皇上!参见竹妃娘娘!”
“什么事?”宏德龙湫背着手。
“回皇上,月妃娘娘病了,请皇上到月昆宫看看吧。”
宏德龙湫皱皱眉,自己好像已经差不多一个多月没去过月昆宫了,他转头看看孟心竹。
“看我干嘛?还不快去看看。也没几步路了,我自己走回去吧。”孟心竹笑了笑,走了几步,她突然转过身,“虽然很老套,但我还是要说,今天真得很开心,谢谢你!”
宏德龙湫看看她离开的背影,“小明子,摆驾月昆宫。”
自从东都回来,皇上只有一晚在月昆宫,其他时间都待在竹苑里,这么些年来月昆宫何时经历过这样的冷清。这些日子月妃不仅品尝到被冷落的滋味,也受尽了其他嫔妃的白眼,她几时受过这种委曲,真想冲到竹苑去,但她知道这是一个愚蠢的方法。竹妃现在受皇上宠爱,又岂容别人伤害她呢?就算要对付她,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
宏德龙湫来到月昆宫,见月妃正闭着双眼躺在床上,他不由地止住脚步,多少年来月妃一直都是最受他重视的妃子,自己对于她的专宠连太后都颇有微词,可是自己却仍是迷恋着她的美貌、她的舞姿和歌声、她嫚娜的身体。
自从遇到竹妃后,他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了。他承认自己对于竹妃有着欲望,而且是很强的占有欲望。然而这一个多月在竹苑里,没有情欲,有的只是不伤大雅的拌嘴,新奇的想法和做法,还有就是每次被自己吓到时的表情,这些却也都令他很满足、很开心。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和嫔妃之间相处,并不一定需要情欲,只要感觉到彼此的存在就足够了,他也终于明白竹妃为什么说相思的最深含意就是面对面坐着也想念。
宏德龙湫看看月妃,虽然以前那么宠爱她,但却从来没有真正想为她做些什么事。而对于竹妃,他却真心地希望她开心,不然今天他也不会组织这次外出,看到她的笑脸,一种幸福油然而生。
“爱妃,身体可好些了?”宏德龙湫走到床边坐下。
“皇上!臣妾参见皇上!”
宏德龙湫扶住准备见礼的月妃,“爱妃免礼了,可传了太医。”
月妃摇摇头,“臣妾并无大碍,只是太想念皇上了。”
宏德龙湫轻轻抚抚月妃的头发,若是竹妃的话,她一定会躲开了。他笑了笑,“朕这不是来了吗?”
“皇上,”月妃抓住他的手,“天色也不早了,皇上就在月昆宫歇了吧。”
宏德龙湫摇摇头,“今日爱妃身体不适,自当好好休息,朕改日再来看你。”说罢,他俯身,在月妃额头印上轻轻一吻,“爱妃,早些休息吧。”
宏德龙湫离开月昆宫,他没有回头,他没有看到月妃美丽的眼眸中冒出的妒火。
回到竹苑,才知竹妃说她太累了,早已睡下。宏德龙湫坐在床边,看着睡梦中的人儿,他突然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待明公公为他更完衣,他突然注意到放在梳妆桌上的石头,他不禁拿起看看,同时也注意到这梳妆桌上基本没有什么首饰,只有几根简单的发籫,唯一一颗价值不菲的珍珠被随意放在一个盒子,那是竹妃收下他唯一的赏赐。
宏德龙湫转身看看孟心竹,这个皇宫里只有她不喜欢他赏赐的金银珠宝,只有她在面见自己时素面朝天,后妃身上的娇作之情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到,难道她真得只喜欢那宫外的天空吗?宏德龙湫轻轻躺在孟心竹的身边,将手慢慢伸到她的脖子下面,稍稍用了点力,孟心竹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
这一夜,皇宫里有几人眠,又有几人愁。
宏德龙湫早就已经醒了,他看看怀里的人,邪邪地笑了笑,又闭上眼睛。孟心竹动了动脑袋,不由地皱皱眉,怎么今天这个枕头这么怪异?她张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