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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曹炟这么一分析,事情刹那间又变得复杂了。
“那——伶儿她有可能是巩素衣吗?”
“有可能是,有可能不是。自她在花魁大赛上露出真容,就已经勾起了暗地里的惊涛骇浪,而她出现在安阳城当歌妓的时间,也恰巧就是劫杀案发生之后,的确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位巩素衣。可是……”
可是什么,他没有说完,犹豫了下又道“安歌,你可能通过人的面貌或者是八字,推算出一个人的身世吗?”
安歌点点头,“如果八字是正确的,自可推算出大略的身世。”
曹炟拿出一个纸签,上面书着一个八字。
“这个八字,是那位巩素衣的。”
安歌接了过来,忽然又道“可惜我的龟壳丢了……”
曹炟的手不由自主地往胸口探了探,安歌一眼瞥到,忽然扑向曹炟,曹炟躲闪不及被扑个正着,安歌伸就往他的怀里摸去,“这里是不是藏着属于我的东西?”
108。签文何解桃花近()
曹炟想要推开她,无奈触到她身体处处柔软,刹时脸上飞满红云,急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拉开点距离!”
安歌却已经准确地摸到了一熟悉的东西,猛地抽出来,一看,可不就是那只千年龟壳?
曹炟还要来抢,“只是长得一样罢了,并不是你的东西。”
安歌笑眯眯地往后退了两步,道“你若抢走了,我没有卜卦工具,可就查不出这个八字的身世了。再说了,你说不是就不是啊,别以为我那天喝醉了,你就可以偷我的东西,除了你,还有谁会把这破东西放在眼里?银子都没丢,只丢了这个太不合常理了,所以我早知道东西就在你这儿,原本提醒你好几次想让你自己拿出来,可惜你装做不知,我只能强抢了。犬”
她说得这么清楚,点透了曹炟的“偷盗”行为,激得他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忽然一掌拍到床上,“安歌!你知道自己是和谁在说话吗?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安歌的眉毛挑了挑,拿出六枚铜钱在龟壳里摇啊摇,“忘了告诉你,看八字是不必卜卦的,你是心虚才会露了马脚。虽然我很奇怪,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但是我知道你不会回答的,不过,为了庆祝它重回到我的手中,我倒愿意替你卜一卦。”
说着话,六个铜钱已经洒在面前的地上。
她蹲下身子仔细地看着,曹炟的注意力自也被这卦象吸引,一时竟收了怒气,问道“如何?我最近有何大灾大难?踺”
安歌看了好半晌,才抬起眸子,用莫明怪异的目光看着曹炟,道“你最近桃花运很旺啊,看来你好事近了。”
曹炟本来凝神等待答案,此时听到了答案,他先是微怔了下,问了句,“真的?”
没等安歌回答,他又道“看来你根本没真心给我卜卦,或者胡乱说的,或者本事不到家,也无所谓,反正我是从来不信天命的。”
又一个不信天命的!
安歌讪讪地收起铜钱,把龟壳也赶紧塞到怀里,贴身放了,这才道“齐王即不信,算我多事好了。”
回到榻上,却见曹炟防备她或者还在生她气,竟把身体往另一侧挪开了些,惹得安歌有些尴尬地说“你放心,我又不是真的对你的美色动了心,只是想拿回我的东西罢了。”
曹炟害怕她再说出什么不堪的话,冷冷地命令道“正经点!办正事!”
安歌只好拿起那个八字看,又掐又算好一会儿,才道“此八字属于一个女子,肖羊,今年十七岁有余,年少多才,自幼被众星捧月,乃是玉女乘凤之命,如今父母健在。只是推算流年,便会发现此女表面顺畅幸福,内里苦涩,并且今年正是大凶之年,其人寿短,不会超过十八岁——”
她说到这里,忽然有点儿说不下去了,茫然地看了曹炟一眼,“你真的认为,伶儿有可能就是巩素衣,这个八字的主人吗?”
曹炟道“那此八字的主人,现在是否在生?”
安歌再掐算片刻,方才确定地点头,“仍在生。”
“这个八字是不是伶儿的,相信你能够很容易的问出来。上次在黑~森林里,似乎听你说,你们这些天师,能以人的相貌和际遇反推八字,此事可是当真?”
“若我师父在生,可能会有这种能力。而我……”
“你那位师兄呢?况离况先生?”
“他,我不太清楚他是否真的掌握了这种技能,想必上次你也看到了,他反推失败吐血。”
曹炟却又道“不管他有没有掌握,我不信任他,只信任你。”
安歌脸上的忧郁之色尽去,灿然一笑,夸张地向他掬了个躬,“感谢齐王殿下如此信任小女子,小女子甚感荣幸。”
……
曹炟离开好一会儿了,室内还是有淡淡的药香。
翌日。
清晨的阳光很好,安歌探头到窗外看着蓝天上飞过一群鸟儿,听得伶儿将另外的人都打发了出去,唤她的名字,“安歌。”
这淡淡的呼唤,忽然让安歌觉得又是熟悉,又是陌生,“扬抱兮拊鼓,疏缓节兮安歌”,当她出生的时候,肯定是清冷的,无人等待她的出生,也无人因她的出声而欢歌。因此安氏才会起这样的一个名字,将潜意识里的希望,嵌入到她的名字中。
“安歌,你在想什么?”伶儿迎着阳光,微笑地问道。
“你叫我的名字,那么我也叫一声你的名字可好?”安歌笑着道。
伶儿捂着唇轻笑起来,“看来我们两个太清闲无聊了……”她坐在镜子前继续打扮,“你叫吧。”
安歌紧紧地着镜子里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喉头有点发紧。
倒是伶儿又笑了起来,“怎么了?叫不出来?”
“伶儿。”一声很轻却很笃定的呼唤,自安歌的唇中溢出。
唤出来她像是轻松了许多,她刚才真想唤一声“巩素衣”,看看伶儿到底会是何反应
。不过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如今一切看似风平浪静,事实上暴风雨早已经掀起,一个不小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几日的交情又算什么呢?
伶儿倒是大大方方在应了声,回眸冲着她笑了笑。
安歌到了她的身后,接过她手中的梳子,替她梳头,“伶儿,你那天是不是见识了我先人而知其事的本领?”
“对了,我答应过你,若你说中了,想办法送你出樱花楚馆。”
“不不不,不用急,我现在反而觉得,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反正我无亲无故,出去了说不定会饿死街头。不如就在你的身边,跟着你混吃混喝满好的。”
伶儿从镜子里观察着她的神情,疑惑道“安歌,这可是你的真心话?”
“自是真话。”她害怕继续说下去,伶儿会怀疑她留下来另有目的,连忙转了话风,“其实我是想说,我以前就是靠这个本事混饭吃,于观人面、风水八字,相当有研究,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倒可以替你看看八字,看你什么时候能嫁个好丈夫。”
伶儿的脸倏地红了,娇嗔地道“安歌,你胡说什么呢?”
“那你到底想不想预知自已的未来呀?”安歌的语气中带着引诱。
伶儿羞涩地笑了笑,道“我身边即有这样的大能人,不算算岂不是可惜了。倒是昨儿金妈妈还说今儿带我去庙里求个好签当作我在樱花楚馆开堂的好彩头。”说到这里却又叹了口气,“其实我未来的命运已经可以预见了,女子的命运始终不能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虽然如此说着,还是拿来笔,给安歌写下了自己的八字。
安歌看了眼,便发现此八字与曹炟所给的八字果然一样,心中微微震动,把昨夜里就此八字对曹炟说的话,她又给伶儿说了一遍,不过是隐瞒了她活不过十八岁那一条。
之后,安歌就有点魂不守舍,毕竟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死亡,那种心情也是相当不美的。
伶儿却似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对于安歌能如此精准地说出她的过去,她还是很佩服,正想说些什么,金妈妈已经亲自来唤她,让她去庙里求签。但是不许安歌出去,让她留在这里。
安歌也不闹,乖乖地留下了。
好在没过一两个时辰,伶儿就又回来了,拿签给安歌看,笑道“果然是好签,金妈妈说今晚我定会是整个安阳城最值钱的女子。”
安歌看那签文是“鱼沉雁杳信自稀,望断关山不见回。相逢自在寅申日,子母堂前笑嘻嘻。”
却是第三签的中平,算不上是好签,前面两句更透着凄凉、绝断之意。不过想来那解签文之人,自是知道金妈妈的意思,带樱花楚馆的女子去求签,求的不过是个好意头,因此解签的时候定是只解了后面一句。
伶儿心情很好,安歌不会不识趣的去破坏,只问道“是今晚吗?今晚就要开堂了吗?”
伶儿点点头,“金妈妈已经等不及了,今天邀了好多贵人来,若我拒绝,金妈妈也是无法向他们交待。”
之后,伶儿便没有时间再与安歌聊天儿了,又是香汤沐浴,又是挑选衣裳,又是绾发钗钗,吃饭时也有严格的控制,不但是不让吃饱,而且吃的东西竟都是鲜花儿制成的素饼等物,喝的也都是能够口吐吩芳的甘甜之物,为的就是在晚上的时候,大家能看到一个倾国倾城,如不食人间烟火,混身都是淡淡香气的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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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爱情是什么,我还不太懂()
安歌想到自己还是沈婥的时候,虽然并不是瞧不起勾栏女子,但总觉得她们为了锦衣玉食而出卖身体,实在是令人无法理解。今日见到开堂过程如此繁锁、细致,方知便是勾栏女子,也是极辛苦,极不好当的该。
因为伶儿今日一应之事,都由经验丰富的专人打理,她成了多余的,只在一边儿往窗外瞧着。
忽然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眉若远山,目若星子,唇上却有颗微小红痣,平添妩媚之意,只是穿着男子的衣裳却又完全不觉违和,英姿飒飒地进入了樱花楚馆。
安歌一时心喜,却又有踌躇,因为来者正是女扮男装的皇后娘娘姬烨妤。喜的是,姬烨妤有可能终于得知她被那位叫做姬小蝶的女子卖到了这樱花楚馆,她今儿有可能是来救她出去的。
踌躇的是,她接下了齐王曹炟的任务,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前,她不能够离开伶儿的身边。
又想,或许姬烨妤只是得知今晚伶儿开堂,特意来瞧热闹的罢了。
正在她左思右想的时候,姬烨妤已经进来了,金妈妈一见连忙迎了上去,手中的帕子在姬烨妤的身上扫了下,惹得她身后的护卫上前一步,冷冷地将金妈妈隔开,金妈妈大概也觉得这男子不好惹了,当下笑道“这位公子爷看着面生,一定不是常来咱这里玩吧?不过这面容实在俊得很,一般绝色肯定不入公子爷的法眼,莫非是为了伶儿姑娘而来?”
说着话,将她引至台下靠近舞台的地方坐下,“从这儿最能看清伶儿姑娘的一举一动,今日伶儿开堂,谁出价最高,将能成为伶儿姑娘的入幕之宾……”
她尚没有说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