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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第5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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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熊亦道:“我这么大岁数了,一生研究数术,死在此阵中在所不惜,也想搞清楚此阵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应该回来。”

    至于梦就不必说了,肯定与前面两人一样,是梦中被和帝接进来的。

    铁面侍卫却道:“我与你们不太一样,我是不想进来的,但是一直有个声音在呼唤我诱惑我,似乎我不进来,就犯了大逆不道之罪。但是我亦是皇上接进来的。”

    刘凌儿忽然想到了什么,道:“我猜,你们都是梦魂症时进来的。”

    聂玉郎问道:“游魂症是什么?”

    “当年,拜月教还是国教的时候,我跟在父亲的身边见过不少游魂症的人,他们白天与常人无异,但是到了夜晚就会出现游魂症症状,这种症状就如同清醒的人一般,他们会做白天想做或者做不到之事,或者对某事有执念,就会在夜里反复去做。但他们自身并不知道,有些人清醒后只觉得自己做了场梦。”

    说到这里,她又接着道:“你们既然梦境差不多,恐怕还是此阵邪气,让你们产生游魂症到了青石门前,而接你们进来的,可能正是和帝。”

    她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凌厉,“莫非,和帝他——”

    然而她只说了这几个字,便没有再说下去了。

    ……曹炟摆脱了霓兮,没有他去给他打开那些青石门,霓兮的本事再大,估计也会被困在某地一段时间,而他知道,他们离况离和刘凌儿已经很远了,霓兮不可能会及时的找回去,所以他也不怕他去找刘凌儿和况离的麻烦。

    他现在只想快一点找到尉迟靖。

    就在这个时候,居然隐约听到尉迟靖呼唤他的声音,他的心如同被注入了一股力量,答应了一声,“靖儿!我在这里!”

    马上抬起右掌,将眼前的石墙打开。

    打开石墙后,果然见到尉迟靖就站在不远的一处石门处,而她的身边立着的,正是杨筠松。

    杨筠松目光落在曹炟的身上,似乎有所怜悯。

    而尉迟靖则不顾一切地向他冲来,“和帝!和帝你没事,太好了!”

    二人不顾杨筠松的目光,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好一会儿,尉迟靖才轻轻地问道:“和帝,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其他人呢?”

    “其他人都出去了,只有刘姑娘留了下来,我找到了况离和火公主,不过他们——”

    曹炟犹豫了下,没有将话说完。

    尉迟靖知道他有所顾忌,是因为杨筠松在场,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消息,总算听到了有关火公主与况离的消息也是好的,她也不深问,只向杨筠松道:“师父,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杨筠松神情不变,始终带着一点点笑意,“这要看你们自己的安排了,此阵中最有趣的地方就是这藏宝室,为师打算滞留此处好好研究一下,至于你们,可以随便想去哪逛逛都行,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好了。不过靖儿,为师可是提醒你,你在这藏宝室内,可还有未完成的事情。”

    尉迟靖知道他说的就是关于陈留王的事情,尉迟靖稍微有点心烦意乱,道:“师父我知道了。”

    “可是——我害怕一会儿,我找不回来了。”这个地方的石门很难打开,有时候如果找不到机关,可以在同一个地方困很久。所以她有这方面的顾虑。

    “呵呵,和帝会带你回来的。”杨筠松一点都不担心。

    “真的吗?”尉迟靖有些诧异地看向曹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让杨公对他这般的有信心了。

    “靖儿,我现在的方向感很好。”曹炟只说了这句。

    尉迟靖当然信他的话,当下道:“那我们走吧。”

    二人跨进刚才曹炟出来的那道石门,石门缓缓关闭。

    尉迟靖在青石墙上观察了好半晌才道:“和帝,按道理说,我的机关学也学得颇为不错,为何就是堪不透这青石门的奥秒?可是和帝你好像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快跟我说说,这机关到底是布在哪儿呢?”

    曹炟牵住了她的手道:“再看看,你就知道了。”

    说着带着她连穿过了四五面青石墙,尉迟靖就算再傻,当然也就知道了,一切的奥秒都在他的手上。

    待曹炟停下来,她连忙扳开他的右手掌查看。

    只见掌心里有一颗红艳艳的朱砂痣,这痣不似普通的痣那般,而是痣上似乎还有一些怪怪的符纹,当下不由地惊叫出声,“朱,朱砂痣!?”

    曹炟刚想要说什么,尉迟靖已经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她围着曹炟转了两圈,“师父果然没有骗我,师父说,我与那真正的真龙天子有三世情缘,并且那人手握朱砂痣。原来这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早就在我的身边,只恨我愚蠢,被人蒙蔽太久——只是没有想到,朱砂痣到现在才出现,真是,真是造化弄人。”

    除了说句造化弄人,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曹炟笑着看她如释重负,一派轻松又自嘲的样子,“可是靖儿——”他似乎有些不忍心,“这并非是朱砂痣,而是一条,一条怪虫子——”

    “怪虫子?”尉迟靖不知他为何看起来很忐忑不安又有点沮丧的样子。

    “和帝,莫要如此,说说是怎么回事吧?”尉迟靖道。

    二人便往前走了几步,坐在这石室的台阶上,曹炟便把自己所遭遇的事情细细向尉迟靖说了一遍。

    尉迟靖越听越是惊讶。

    到后来曹炟说完,尉迟靖道:“和帝,没想到你会杀了那女子——哦,不,那块石头——这一定是出乎布阵人预料之外的,他大概没有想到你会对她下如此的狠手。要我说,这可能是你的第一道情关。”

    “因为我心里清楚地知道,她不是沈婥,不是你,她谁都不是,空有一幅曾经沈婥的皮囊而已。虽然有着我熟悉的样子,但却没有我熟悉的灵魂,对于我来说,她依旧是陌生人,所以我能够杀死她。靖儿,你会否觉得我过于绝情?”

    “不会,若你分辩不出来真假,我才会觉得很失望。”

    曹炟又道:“这个所谓的朱砂痣,它,只是一条独眼怪虫。”

    尉迟靖静静地盯着这虫子看,好半晌才道:“或者师父所说的朱砂痣,正是这条独眼怪虫呢?否则,那个手握朱砂痣的天子早就应该出现了,除了当初曹煜做假痣欺骗我,还有谁会在后天,手心里出来这么一颗红色的痣呢?和帝,我敢肯定,你就是我要找的人,而且你现在也已经是皇帝,所以,你便是真正的真命天子,邾国没有你是不行的,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出去。”

    曹炟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才道:“靖儿,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可能出不去了。”

    尉迟靖赶紧捂住他的唇,“呸呸呸!乱说什么?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曹炟笑了笑,终究不想让她过于担忧,便道:“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尉迟靖一笑,“当然先去看况离和火公主,如果把他们救出来,或许很多事就会有所改变。”

    曹炟也很赞成,道:“好。”

    又道:“这半晌都一直在说我的事,还不知道你与杨公这段时间发生了何事呢?”

    尉迟靖的笑容有些僵硬,“这些事,后面再告诉你吧。”

    曹炟也不追问,点点头道:“好。”

    因为曹炟手中的独眼怪虫,青石墙被一道道的打开,只要方向正确,很容易就能找到原来的位置。二人到达况离所在的石室中时,只见石室中除了况离和刘凌儿,还多了聂玉郎等人,都是之前曹炟认为已经出了阵的人,竟然都又回来了,这让曹炟蓦然想起了霓兮的话。

    难道进入阵中的人,真的再难以逃脱?

    其他人见到尉迟靖与和帝,自然都高兴得紧,只有刘凌儿如临大敌般,刻意与他们拉开些距离,目光始终冷冷地盯在曹炟的身上。曹炟与尉迟靖和众人打过招呼后,尉迟靖便把注意力放在他们为何又回到阵中这件事上,而曹炟反而走到刘凌儿面前道:“辛苦你了。”

    刘凌儿淡然道:“不辛苦,你刚走,他们就来了,期间也并无他人打扰,我们只是在这里等你而已。”

    刘凌儿说完,又道:“和帝,之前我进入石室,看到你的手掌搭在况离的背上,如果我了解的不错,和帝好像并不会术法之类的,为何况离的身体你可以贴近,而我们这些人却不可以呢?”

    刘凌儿的问题,直击到曹炟手中的朱砂痣了,曹炟的手不由自主地握了下,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件事说出来。

    却听得尉迟靖道:“凌儿,正是因为和帝是我们中间最不会术法之人,又与况离是好朋友,是以才能接近他。”

    刘凌儿对尉迟靖的答案不以为然,“哦,是吗?”

    尉迟靖也不多做解释,只盯着况离道:“看师兄的模样,似乎马上就要变成石头了。”

    “阴娃、黑熊大哥、聂玉郎、铁面侍卫,你们四人替皇上护法,皇上要进入况师兄的灵识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凌儿,麻烦你去石室门口守着,无论任何人,尽量拦住他。”尉迟靖如此指挥道。

    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对于危险的识别还是很厉害的,从进入到石室,对上刘凌儿冰冷的目光,她便知道,可能是因为什么事,使刘凌儿对此时的和帝产生了某种杀机,所以她要将他们隔离开来。

    曹炟对于尉迟靖向来信任,而她感觉到的,他当然也有所察觉,所以对此安排并无异义。

    刘凌儿咬咬唇,知道二人对她有防备,但在此石室中,除了她,皆是对曹炟和尉迟靖忠心的人,她没有办法,只能听任命令,来到石室门口站住。

    其他四人则围成四角,护住曹炟和尉迟靖。

    曹炟将自己的手贴在了况离的背上,而尉迟靖则在他的身边守护。

    很快,曹炟就已经看到了灵识中的景象——

    这是一个大婚的场面,八人抬的大红花轿落地,新娘子的轿子已经到了门口,鞭炮声不绝于耳,周围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而前来道贺的人正络绎不绝地进入况府。没错,大红门上的扁额上,分明写着“况府”二字。

    但是轿子落下好一会儿,要踢轿门的新郎还没有来,媒婆便有些焦急起来,悄悄地找到况府之人,问询,“新郎倌呢?人呢?怎地还不来踢轿门?”

    况府管家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少爷忽然不见了,正在找。”

    “你们,你们是怎么回事——”

    不管怎么回事吧,落轿好一会儿,没人踢轿门,就是件很不好的事情,为了缓和气氛,只能多放几挂鞭炮,但是也不能总这样,半个时辰后,事情似乎已经开始无法收拾了,坐在轿内的新娘掀起红盖头,神色忐忑,手中的帕子搅来搅去,有心掀开轿帘往外看一眼,却又不敢。

    轿内的新娘正是陈宁儿。

    而新郎当然是况离了,可是况离在哪呢?却正在一处华丽的屋子里,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被取掉,绑他的两人将他往前推了一步,“还不赶紧给公主请安!”

    况离是被人冷不防的打晕带到这里来的,待眼睛适应了光线,才看到房间的椅子上,坐着的正是火公主,她面容冷清地看着况离,唇角带着凉薄和残忍,“玄明,我说了,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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