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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凤,照顾好他。他若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尉迟靖如是说。
一抹怒意从尹凤的眉间闪过,她就不明白了,一个分明连自保都成问题的女子,如何能说出这样的大话来?
不过她难得的没有与她继续争吵,只道:“他是本宫的夫君,本宫自会好好照顾他,却不必你c心了。”
尉迟靖走了出去,又想起刚才尹凤的模样,呵,昨晚还有生命危险,要死不活的,今儿倒是精神奕奕。
她在屋门外默默地站了片刻,还是回到了宁祥宫。
尹凤的唇角浸着冷冷的笑意,等她的脚步声远了,这才坐在她刚才坐过的位置上。
却在这时,又听到曹炟唤尉迟靖的声音。
她冷淡地应了声,将自己的手伸过去,握住了曹炟的手,“皇上,靖儿在呢,你好好睡啊。”
听到了她的声音,曹炟点了点头,又睡了过去。
尹凤见他再次安心睡熟,这才取出一张早就画好的符。
轻轻地在曹炟的面门上绕了几下,口中念念有词。
一会儿,见曹炟眉头微舒,似乎睡得更深。
她才轻轻地在他耳边道:“皇上,靖儿问你,那江山图在何处?”
“江山图——”曹炟如同梦臆,眉宇间闪过一抹幽伤,终是答道:“在,在墓中。”
“墓中?在谁的墓中?”
“先皇——”
尹凤的眸子里闪过兴奋的光芒,这曹炟还真是会藏东西啊,居然把那东西藏到曹项的墓中,一般人可不就是想不到吗?
尹凤笑了笑,又在曹炟的耳边道:“靖儿谢谢皇上告之。”
之后那张符便忽然烧着,只余一点灰烬了。
尹凤从房间里走出来,向左右侍人叮嘱道:“听着,若皇上醒来,便说一直看护他的人乃是陈留公主,本宫没有来过。”
听她如此说,宫人们虽然觉得奇怪,还是一起应是。
尹凤回到房间,立刻招来几个侍卫打扮之人,在他们耳边说了些什么。
那几人点头,之后便离开。
尹凤回到榻上等消息,唇角浸着冷笑,喃喃地道:“皇上,等这东西到了凤儿的手中,您这辈子还能逃出凤儿的手掌心吗?你便是爱我,也得爱,不爱,也得爱,我尹凤即做了你的妻子,你的皇后,便会一直是你的妻子,你的皇后。”
她越想越开心,忍不住哈哈哈笑了起来。
再说尉迟靖,回到宁祥宫后,便觉得又是异常疲累,似乎白天里积聚的累到这时候全部都发作了,甚至连巫雅来探她,她都没有精神招呼,才刚刚说了几句话,便一幅要晕倒的样子。
巫雅吓了一跳,赶紧将她扶到榻上,叫太医来。
太医来后把了脉,却说公主并无大碍,可能只是累着了。
巫雅叹了声,道:“这么累,何来来哉?”
便替她掖了掖被角,“好好休息吧。”出门而去了。
尉迟靖睡得极不安稳,整个夜里噩梦不断,如同身处烈火地狱,感觉到身体被烧灼得很厉害,皮肤被火烧得滋滋响,那感觉真实的根本不像做梦。
最让她难受的是醒不来。
直到清晨的时候,才挣扎着起来。
这一次,却是撑着起来后,几乎又要倒在榻上。
休息了很久,才推开门,只见外面阳光明媚,竟是个好天气。
聂玉郎和翟白都在院中,他们奉命保护尉迟靖,因此一直在附近,天亮了,便来到院子里溜达溜达。
见到尉迟靖,他们齐声问道:“你怎么了?”
尉迟靖尚没有回答,聂玉郎道:“这脸儿白的,跟个鬼似的。”
尉迟靖怔了下,又返回屋中,坐在铜镜前,观察自己的面色。
正在这时,巫雅也来了。
一进门就道:“算着你也是该起来了,尉迟靖,你昨晚可太失礼了,我还跟你说话呢,你就一幅昏昏欲睡的样子。”
尉迟靖扭过头道;“是吗?那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到晚上特别累。”
巫雅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你这睡了跟没睡似的,你看眼下这青影,还有这没有血色的小脸,啧啧啧,你不会昨天去碧落行宫那儿,真的着了道吧?”
第501章 地狱咒 八千字()
第501章地狱咒(八千字)
“不会吧,自己没什么感觉。。xm”
“那你就是中邪了。”
这句话说出来,两个人都愣了下。
莫非真的是中邪了?
巫雅道:“你站起来,让我好好看一眼。”
尉迟靖听话地站了起来,只见巫雅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好一会儿才道:“并未看出什么不对劲儿,对了,你这几日有没有接受谁的赠物?”
“赠物?”尉迟靖仔细地想了下,摇头道:“并没有。”
“嘶——这太奇怪了啊。”
尉迟靖却又忽然想起什么来,“之前为了救尹凤的性命,将一只铃当送给了她,这次回来,她把铃当还给了我。”
巫雅一怔,“拿来瞧瞧!”
尉迟靖显然有些犹豫,这引魂铃好不容易才凑齐呢!
巫雅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不耐烦地道:“我听说了,这引魂铃可是你和曹炟的定情信物,你放心,我不抢你的东西,你就把她还给你的那颗拿给我,我好好的看看。”
尉迟靖便将那一颗铃当取下来,放在巫雅的手中。
巫雅先是晃了晃,铃铃的单调好听的铃声,并无什么异常,再继续拿到眼前观察了半晌,依旧没有什么结果。
啧了声,又将铃当还给了尉迟靖,“或许你这几日真的太累了。”
巫雅是有些本事的,特别是对巫蛊这种很懂,既然她说铃当没事,应该就没事,尉迟靖继续将它戴回手腕之上。
好在一到白天呢,她的精神就还不错,虽然面色不好看。
一会儿,有人来通报巫雅,说是萧齐君和和帝一起出了皇城,往碧落行宫而去。
尉迟靖刚站起身来,道:“我们也去看看吧。”
皇帝身边的小侍监又来传旨,说是让尉迟靖好好休息。
尉迟靖的确也是累,便没有反驳,接了圣旨道;“巫雅,你也不去吗?”
“不去,这黑雾散不去,想必那况离也出不来,我去了也没用。”
尉迟靖其实是想,萧齐君都去了,巫雅可能会担心萧齐君的安危,没想到她倒是洒脱。
尉迟靖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晌午的时候就得到消息,说是全城百姓都穿了盐浸的衣裳,从头到脚包得很严实,然后士兵们也在准备盐衣,并且搜集了全城的盐,打算明日派士兵入倒y阳八卦阵,先把阵中的蝓蛞灭了再说。灭了阵中的蝓蛞,至少半空里的黑云不会再壮大,而且大伙都穿了盐衣,等到黑云再落下的时候,受伤的只能是黑云而不会是百姓。
尉迟靖听了,觉得进展良好,倒是安心了些。
下午,曹炟就回宫了。
一回来便来到尉迟靖的宁祥宫,发现她搬了把躺椅,身上盖着毯子,躺在午后的深秋阳光里,其实现在天气已经很冷了,就算这阳光有些许温度,还是很冷的,曹炟有些心疼,连忙悄声唤人来,又拿了条厚毯子来盖在她的身上。
她没有醒,依旧沉睡,脸上恬淡的神情,令曹炟忍不住想要抚一下她的脸。
一会儿,聂玉郎便过来了,“皇上,微臣瞧着公主不大对劲儿。”
“嗯。”曹炟道:“这些日子,她一定累坏了。”
“今儿早上她起来,脸像鬼一样白。”聂玉郎道。
“找太医看了吗?”
“看了,说是没有大碍。”
“这就好。”
曹炟轻轻地将尉迟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聂玉郎发现曹炟的脸色也相当不好,“皇上,您的伤,好些了吧?”
“好多了。”
曹炟说着话,却想起来昨晚那个梦。
不由的俊眉微蹙。
却在这时,尉迟靖醒来了,冲着他一笑。
曹炟也笑了起来,“靖儿,你怎么睡在外面?这样很容易着凉的。”
“没事,我这几天就喜欢明晃晃的太阳,在屋子里总有种的感觉。”
曹炟呵地一笑,“是嫌弃这宁祥宫不好?要不,你喜欢哪宫哪殿跟我说,我叫人收拾收拾,搬过去。”
“皇上,我想回家。”
“家?哪个家?”
“就是以有和宝禄住过的地方,静园。”
曹炟明白了,道:“那府邸在我们离开安阳的时候被毁得厉害,朕前段时间才叫人去修整,已经命名为陈留公主府了,只是暂时还没有修整好,要想回到那儿住还需要些时日。”
“哦。”尉迟靖明显有点点失望,却也并没有勉强。
曹炟又道:“靖儿,昨晚,你守着我?是不是因此而累坏了?”
尉迟靖精神萎顿,并没有听清曹炟说的是什么,只道:“我没事。”
看她又是昏昏欲睡的模样,曹炟忽然伸出双臂,将她抱了起来。
尉迟靖蓦然清醒,却不敢挣扎,“你疯了!不想要你的胳膊了!”
“没事,我这条破胳膊还能抱得动自己心爱的女人。”
尉迟靖害怕一挣扎,反而要牵拉到他的伤口,只嘴里说:“放我下来,不要你抱!”却不敢真的挣扎,结果就被曹炟这样抱进了屋内的榻上,人一落到榻上,尉迟靖赶紧紧张地查看曹炟的伤口,却见果然有些许崩裂,血都渗了出来。
尉迟靖丢给他一个大白眼,扭过身子不理他。
曹炟轻扶她的身子,想让她躺下,她却道:“被你气得毫无睡意了!曹炟,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我会愧疚的!万一你真的因为我失去这个胳膊,可如何是好?”
“我有分寸的,这不是没事吗?”
尉迟靖还是不理他。
曹炟笑笑地也爬上了榻,“那,的确是有点痛的。”
尉迟靖气坏了,“痛死活该!”
却终于还是担心,不由自主地转过脸来,道:“你赶紧回建章殿去吧,让太医好好的给你看一下。”
“不用太医,他们都是没用的,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痛了。”
“你——不要脸!”尉迟靖又扭过身子不理他。
曹炟哄了好半晌,尉迟靖才算神色和缓了些,不过也是累的,天一黑啊,困意就止不住的袭来,虽然她下午其实睡了好几个时辰。
曹炟见她连连哈欠,便柔声道:“靖儿,休息吧。”
尉迟靖是真的很累,嘴里说:“我不困,你赶紧走。”
人却已经歪倒,曹炟趁势将她扯到自己的怀里来,她便靠着他的胸膛睡着了。曹炟面带笑容,就这样半坐着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感觉到怀里的似乎在挣扎。
曹炟睁开眼睛,往怀中人儿看去,只见她面色苍白,秀眉紧拧,似乎在受着什么深重的折磨般,双拳也是紧紧地握在一起,捧着胸口,嘴里还模糊地喊道:“救,救命啊——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里——”
曹炟轻轻地晃了晃她,“靖儿,做噩梦了?”
尉迟靖却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还是继续沉浸在梦中的情景。
只见她紧咬着唇,甚至将唇上咬出一个血印来。
一般人做梦,做到这种程度肯定会醒来,然而尉迟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