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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炟听闻后,也是微蹙了眉头,沉吟半晌终于道:“你想知道他的身世吗?溻”
“自然想。只是他像是西天忽然冒出来的野蘑菇,实在没有办法打听到。”
曹炟却道:“他的身世,朕倒知道些。”
上官夜听闻,眼睛一亮,“愿闻其详。”
其实曹炟早就怀疑夏炚的来历,毕竟在邾国的历史上,十岁就能当郡王的人太少,而且还是孤儿寡母的情况下。所以在初时,曹炟便调查过有关夏炚的一切,他最早是居住在吴郡的,而第一次进入众人的眼帘,便是在他十岁之时被封候,一道圣旨下,被调去安平郡当候爷。
是以曹炟的调查主要是从吴郡开始,在夏炚出生的前一年,吴郡发生了好几件大事,但这几件大事都是串连相关的,此事初始就是,吴郡发生了一场瘟疫,疫情严重导致许多人死亡。
亦因为死去的人太多,渐渐地出现了一些比较诡异的事情,比如集体臆症,对月相拜甚至是一些女子集体聚集在悬崖边自杀的情况,事情闹得太大,身为皇帝的曹项便决定亲自去一趟,一是觉得皇帝亲临可以以自己的正气压住邪气;二是对于发生如此离奇的事情实在抱着强烈的好奇心,总之一句话,就是那一年,曹项到达过吴郡,并且居住了一段时间。
第二件事就是那一年,隔壁的柳郡发生狼祸,近千只野狼成群结队往前柳郡,连吴郡也受到波及,发展到最后,千只野狼围了吴郡和柳郡,在此关键的时刻,出现了一位高人,此高人传说中有可能是民间之皇杨筠松,一位正统皇帝,一位民间皇帝,在吴郡有会过面。
第三件事,就是第二年春,出现了一件怪事,一女子生孩子之时,其宅上空,出现两条金龙凌空飞舞的异象。
可惜的是,就在曹炟想要进一步调查的时候,吴郡遭遇兵祸,为掩其真相,竟与柳郡合二为一,成为现如今的吴郡。虽然郡子还是那个郡子,人却不是那时的人,除了记录在案的这些大事外,其他的记录都被销毁,知情人也全部被杀害。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夏炚出生于吴郡,并且因为出生的前一年,曹项的确出现在那里,所以有可能真的是曹家后人之一。
只是这件事疑点又太多,比如其实曹炟还查到,夏炚可能与杨筠松有些联系,而杨筠松严格意义来说,就是天烬之人,或者说是天烬之燕王后人。
而夏炚改国号为天烬后,明显是把自己当成天烬后人,而当年,杨筠松又那么巧的在吴郡出现过。
所以最后曹炟的判断是,夏炚是杨筠松之子的可能性更大些。
而现在的夏宫,若有杨筠松的支持,恐怕实力会更强些。
上官夜听闻后,略微有些惊讶,“杨公之子?有这个可能吗?而且早就听闻,杨筠已经去逝了。”
曹炟是亲眼看到过杨筠松的,杨筠松和霓兮,根本就是两个老怪物,而且杨公就是当年的燕王,虽然是天烬人却已经叛出天烬,如果夏炚是他的儿子,为什么反而要以天烬立国?这是让人百思不得解之处。
之后,曹炟觉得这个夏炚的身世,其实还有待再行调查。
当然这也就是自己想想,对上官夜并没有多说,而上官夜显然是抱定了一个宗旨,就是除非陈留王之案水落石出,否则不会将陈留旧部交出来。还有一件事就是,对于尉迟靖的身世,他也感到很疑惑,最近他派人查了很多有关尉迟靖的事,发现尉迟靖之前所说被追杀等事,基本是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tang甚至是连尉迟靖的出现也很突兀,好像她忽然就这么大了,忽然就出现了,之前的那些年,查不出什么痕迹。
不过上官夜不敢问尉迟靖,自从大阵归来后,他总觉得尉迟靖变得和之前有点不同了,她似乎有什么秘密,而且对所有的事,都抱了些怀疑的态度。
上官夜告辞了曹炟,回到陈留公主府,结果再次走迷了路。
堂堂上官夜又不肯求助于人,只个人在院子里逛了一个多小时辰,最后气得在风亭下坐下竭息。过了片刻,有个小丫头拎着篮子,送来了水和食物,“上官大人,这是公主叫奴婢送来的,公主说上官大人一定是饿了,所以吃过东西后,可以随着奴婢一起去见她。”
上官夜一把将蓝子掀翻,“谁要见她!我只是要回自己的房间好不好?这样子就是不想让我回来了,那我在外面重新觅一住处,不回来了好不好?”
说着他竟真的站起来,一幅准备离开的样子。
却在这时,听到咯咯的笑声,一转脸间,从花丛的后面转出来一个人影,纤细修长,一袭绿衣,水样水嫩,却于眉目间藏了些掩不住的精灵之色,却又眼眸沉沉,此时正捂着嘴巴笑得得意,“上官,连你都进不来了,那想必我这个地方也算是铜墙铁壁了,其他人也难以进入,这下倒可以好好睡些个安稳觉了。”
上官夜神色缓和了些,“有我在,还有白老爷子在,你早该放心的,却弄这劳什子阵,我都出入不自由了,万一出个什么事,怎么去救你?”
“求人救不如自救,我也不能老靠着你们。”
尉迟靖说着,走了过来坐在上官夜的对面,上官夜发现她腰中挂着千年龟壳,手中却把玩着六枚铜钱,那模样倒与曾经的安歌略有些像了,安歌以前不爱将铜钱拿在手中把玩,每次用它们也都显得很郑重。
“看来,你对这风水术数之术果然着迷了,要变成第二个安歌了。”上官夜意味不明地道。
“是吗?”尉迟靖不否认,也不承认。
上官夜见她只是笑笑的,并不想深入此话题,于是又道:“你弄这些花样,是否老担心有人来杀你,到底何人要杀你?”
“只是防患于未然而已。”
说到这里,又道:“你若实在不喜欢,我撤了也行。”
对于她这么好说话,上官夜一时不能适应,又道:“当真撤了也行?这可是你这段时间的心血。”
“我总不能一辈子将自己这样包裹起来。上官,其实这两天,我想通了一件事,虽然把自己放在茧子里很安全,但这样活下去的话就不是一个真正的人,而是虫了,本来我亦是打算要把这些个撤下去的,你说的对,我相信你和白老爷子都会保护我,而我也应该自信自己也能保护自己。”说到这里,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说起来,自从大战过后,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去透透气了。
第二天,她果然就把**阵给撤了,院子里一片吹呼声,许久没有放心大胆走过路的奴才们都跑得像兔子一样的快,撒起欢来。
连白老爷子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尉迟靖见他们那样的开心,方才觉得自己这段日子过得荒唐得很。
那日,正好是踏春之日。
尉迟靖邀请上官夜陪着自己去踏春,上官夜欣然应邀,一番准备之后,就出了府门。
路上,上官夜道:“听说在汾城,踏春最好的地方是桃花堰。”那是,一条由烟雨河分流出来的支流,在汾城外聚积成一个小小的湖,不知道什么时候,湖的周围种满了桃花,便将此湖及此桃花林统称为桃花堰了。
尉迟靖点点头,其实她也早闻得桃花堰大名,只是尚未去探过而已。
马车转了方向,往桃花堰而去。
到了地方,才发现这里比想象中的热闹些,桃花林周围有些卖编织的很精美的草席及风筝和风车的,还有些卖春季凉食的小摊儿,绿色的凉团子和洁白的米糕都很受欢迎,另外还有些卖丝绢和桃花签的小摊儿,一溜地摆开,人尚未接近到桃花林,已经感受到了这种热闹的气息,远远看去便令人心喜。
浅绿色的草地再往上,便是一长片如云的粉丝,阳光明媚,天气晴朗,蔚蓝的天空气,这片桃花林倍增诗情画意。
尉迟靖深深地叹了口气,空气中似乎已经布满了桃花特殊的气息。
“果真是个好地方!”
二人买了些吃食和风车,又买了一个大风筝,就进入了桃花林。
林内比起外面的热闹,显出几分含蓄的羞涩,不时遇见的青年男女,躲在林内某处地方蓄蓄而谈,见到人过来,羞涩地转过目光不敢与人对视,尉迟靖看得有趣,遇到大胆能与她对视的,她便跟人家摇摇手,点点头,一幅友好派头,反而惹得上官夜有些尴尬。
走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才穿过桃花林,看到那个小湖,冬天大概是冻住的,现在春水花开,只见是深绿、深蓝,却又清的能看到水底的小鱼儿,湖并不大,但是倒映着粉色
的桃花林,简直美到不像话。
尉迟靖拿了草席铺在地上,一屁股坐下来,享受这春日的轻风与阳光。
上官夜摆弄着手里的风筝,问道:“要放起来吗?”
尉迟靖嗯了声,上官夜便猛地将风筝扔起来,又恐它落下,双掌往头顶一举,风筝笔直地飞起不少,上官夜将风筝线拉紧,就这么一下子放飞了起来,风筝很快在风的作用下越来越高,于是一只黑色的大蜘蛛就这样,在天空中虎视眈眈地瞅着地下的人们,上官夜觉得这黑蛛蜘很不顺眼,道:“人家放风筝,都要放蝴蝶啊,蜻蜓啊,你放风筝,怎地就非要选大蜘蛛?”
尉迟靖不甘示弱地白他一眼,“那人家放风筝还要跑跑跑,你放风筝,是一掌就推上天了,太没趣了。”本来她刚才还打算看看他跑起来的样子的。
上官夜萧洒地扬一下头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想看我出糗,不过我堂堂上官公子,怎么可能给你嘲笑我的机会。”
“上官公子果然是厉害极了。”一个娇滴滴又温柔的声音传来。
尉迟靖与上官夜一起回头,便见尹彩玉与曹炟二人正站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看起来他们来了有一会儿,却是在延湖散步。
说话的是尹彩玉,曹炟也静静地看着他们。
尉迟靖的目光与之一触即分,笑嘻嘻地走过来,向尹彩玉道:“彩玉小姐,你别乱赞他,否则他越发骄傲了。若人人都像他那般放风筝,还有何趣儿?而且我觉得我选的这个风筝当真是很漂亮,对不对?”
尹彩玉看了眼曹炟,发现他神情平静,似乎此情此境他真的只会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而不会计较何事。
尹彩玉因此胆子大了些,道:“这蜘蛛的风筝吗,有趣是有趣,就是嫌太可怕了些,大家都说,风筝飞上天空是为祈福的,祈求来年风调雨顺,百姓安乐,但只怕上神若看到这只黑蜘蛛,都被吓走了呢!”
尉迟靖笑道:“上神若这么容易被吓走,便也没资格当上神。”
尹彩玉张了张口还想反驳什么,然而组织不起语言,当下只是沮丧地跺了跺脚,“皇上,公主每次都惯会欺负我!”
曹炟却道:“朕对上官公子放风筝的方法倒颇为推崇,简直利落。”
尉迟靖点点头,没有反驳。
大约是觉得无聊,六枚铜钱在手里癫啊癫的。
尹彩玉眼睛一转又道:“听说最近公主在学什么风水术数,这六爻之卦相对来说只是小儿科吧?据说能够爻出最近半个时辰会发生的事,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尉迟靖反问道:“莫非尹小姐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