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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知道这里的一切伤不了自己,也不禁的有些害怕,然而沈婥始终面露坚定地往前走着,边走还边抹着眼泪。
在路上,沈婥好几次摔倒,膝盖嗑破了,然而她似乎不会觉得痛,爬起来继续走。
在接近了况离所在的地方时,她就已经哭泣着喊了起来,“师兄!师兄!”
她像个小女孩似的,边哭边走边抹着眼泪,眼泡已经哭的红肿,脚步也越加的快了,然而到了屋宇的近前,她忽然听到屋子里居然有女子的声音,她蓦地停住脚步,愣了半晌,竟鬼使神差轻手轻脚,往屋前走去,并没有直接敲门,而是走到窗前后,敲敲地湿了手指,将窗纸戳出一个洞,往里头看去。
然后她看了几秒,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唇,一幅伤心欲绝的模样,手中的青衣也落在地上。
她一步步地后退,似乎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尉迟靖因为知道自己是虚的,可以随意进入房间,于是便走了进去,看到况离正搂着一个陌生的女子在那里调笑,那女子并不美貌却打扮妖艳,一看就不是良家女子,尉迟靖见状,不由骂道:“果然不是好东西!果然从开始时就是坏人,况离!不管你施的什么术法,等我打败了你,便叫和帝立刻杀了你!”
之后她也走出房间,这时候的沈婥已经疯了似的,又往回跑了。
尉迟靖像一缕幽魂,跟在她的身后,看到她的泪水在夜风里纷飞,她同情她,仿若那痛,她能够感同身受。
后来,她不小心从山上滚了下来。
尉迟靖吓坏了,然而她只能看着,她救不了她,好在她知道,沈婥绝不会死在这里。
沈婥滚倒在山下,晕了过去。
她的脸上有了细细的伤口,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泪痕。
虽然知道她不会死,尉迟靖还是有些焦急,就在这时候,黑暗中却有一条人影接近,是况离,原来他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直到这时才匆匆出现。他将沈婥抱了起来,细细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又替她把了脉,知道她尚无大碍的时候,他松了口气。
此时月光皎洁,他将她抱在怀里,坐了很久。
之后,他抱起她,往前走去。
况离将沈婥送到了山洞附近,便不再往前走,而是继续抱着她,害怕她着凉,还用自己的衣裳裹住她,直到天微微的亮了,而怀里的沈婥睫毛微动,似乎要醒来的模样,况离才将自己的衣裳收了,之后让她靠坐在一块石头旁,然后他自个再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便离开了。
沈婥果然清醒了过来,大概还在为昨夜的事情而伤心欲绝,也并不仔细去想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夜里黑灯瞎火的,或许她以为,自己跌倒的地方便是这里吧。她有些艰难地站了起来,身体还有些摇晃,往况离所居的地方又看了一会儿,脸上的悲伤之色便渐渐地淡了,而是露出些微的自嘲神色,之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收拾了一个简单的包裹,又将自己的头发梳整齐,拿上自己的卜卦工具,便来向杨公辞行。
中间不多辍述,只说沈婥下山时,其实杨公并未远送,沈婥神色平静地往前走,也并未回头。
初次的懵懂爱情,经不住昨夜那般的伤害。
尉迟靖看得很是疑惑,从况离的表现来看,他即使不爱沈婥,也至少是在乎她的,他一路护送着她回来,她的眼泪他全部都看到。在她昏迷的时候,他抱着她坐在月下那么久,他趁着月色,抱着她走在崎岖的山路之上,周围的莹火虫都见证了他对她的深情,但他却偏偏不让她知道,这是为什么呢?
……
男人,真是一种复杂的动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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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初次的血腥邂逅()
沈婥只身进入了邾国的安阳城,她不知道从何处开始着手,原本她身上有曹项留下来的名刺,只要拿出名刺便可直接进入皇宫,然而她并没有这样做。她先是在安阳城内瞎逛了好几天,从百姓们的口中,听到了很多有关于邾国各皇子的传闻,之后她便在心里暗暗地揣测各位皇子到底谁会是真正的真龙天子。
她当然不会直接去问这件事,从未下山走远的她,未见识过安阳这样的繁华,一时间留连忘返,看到衣饰店,便忍不住去买了好几件华丽的衣裳穿着,看到卖首饰的店子,便出手豪气地买了耳上戴的,手腕上戴的,脖子上戴的好几件,她下山时,杨公自是要给她备了不少的盘缠,也因为她不懂得钱币真正的价值,因此才会如此不加节制。
尉迟靖跟在她的身后,很是无聊,觉得沈婥这女子并没有别人想象中的那么聪明啊,甚至还在某种程度上表现出了笨的特质,她不但花完了自己身上的钱,因为出格的“华丽打扮”太过于扎眼,引得人人侧目,甚至还惹来了登徒浪子,人家就在不远处盯上她指指点点,而她还一无所觉的样子。
不过她也算不上特别笨,至少知道吃饭、住宿都是需要用钱的,在她没有钱花的时候,她便在路边摆下一个相命摊儿,开始给人相命,她相命也相得奇特,不是非得人家给钱她才给人家相,而是逮到谁就给谁相,神色郑重,滔滔不绝地告诉那人将会发生什么事,将会遭受到什么样的意外和福报,甚至是报应。
她相貌很好,又是穿金戴银,又是如此作派,引得许多人都注目着她。尉迟靖闲闲地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着这些围观者,觉得沈婥这样做其实有些丢人,大***份。
就在这时,她看到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男子。
这个男子她见过,正是已经失败的敬恒皇帝曹煜,他不知何时竟也注意到了沈婥,此时看着沈婥,目光深沉如海,英俊的容颜和无双的气度却在人群中极为扎眼,沈婥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明显地微怔了下,两人目光对视,似乎早在见面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好多年。
尉迟靖在旁看得清楚,不由摇头,啧啧啧,一见钟情,沈婥啊沈婥,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死的,但是就冲着今日这一幕,你最后落得那样的结果,似乎也不是很意外啊。
沈婥这时正在给一个登徒子相面,她道:“这位公子身穿上等绸服,想必家境极好,然而再好的家境到公子这里便也要败了。究其原因,也免不了是上世恩怨罢了,上世你父亲因财失义,害死了你,这世你投胎成为他的儿子来讨债,本也无可厚非,因果报应罢了,只是你投了他家,自小锦衣玉食,却也是坏了心性,是以你这世的结果也好不到哪去,至最后可能会断子绝孙,一无所有,冻饿而死。”
这登徒子在这一片地方,调戏良家妇女,打架斗殴,连累邻里,恶行颇多,本来就已经引起了公愤,这时听沈婥如此说,众人哗地哄笑起来。
登徒子双眉相连,只观面相也知道混起来是不说理的人儿,此时受了嘲笑,哪肯罢休,却也并不愤怒,只做无赖的样子,猛地握住了沈婥的手握道:“你这女子在这里装神弄鬼,原本也是觉得你混吃混喝罢了,现下却年纪轻轻倒会诅咒人,你即说我断子绝孙,我还偏不这样,我现在就扯你回去给我生儿子!”
沈婥倒也不怕她,她虽然没有什么武功,但山上住的久了,身手还是敏捷的,这时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拍拍两个耳朵打在那登徒子的脸上,“你这人好生不要脸,真是无赖,这便是你这世无福报的原因,前段儿都被你耗光,你由受害者变成害人者,连上天都不会帮你的。髹”
登徒子挨了打,忽然一挥手道:“来人呀,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给我绑起来!我就是要带你回去给我生孩子!”
哗啦一下子,从人群中钻出四五个打手模样的人,原来这登徒子还随时带着保镖来着。
围观人群皆知这登徒子不好惹,哗地散了,只剩余曹煜还站在原地。
沈婥见状,却是不恋战,不逞能,几步跑向曹煜的位置,“公子救我!”
曹煜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扯到了自己的身后,冷冷地看着登徒子。
沈婥看着曹煜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来,能够毫不犹豫而打抱不平的男子,自是好男儿了。
后面的事儿便不必多说,曹煜的武功虽然也不是很好,他的长处从来就不是武功,对付几个登徒子也是不在话下的,他很快将登徒子一行人打跑,就在回转身体的那一刻,他的手却将沈婥一把抓住,翻转过手心,便看见他手心里那一枚鲜红的朱砂痣,震惊之下,沈婥抬起眼帘,看着眼前的男子。
曹煜却好似并不知道发生何事,只是眉头微蹙,略略尴尬地收回自己的手,“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这般随便抓住一个男子的手,是不好的。”
他很沉默,言词过于郑重,却并不显木讷。
惹得沈婥眯眼一笑。
曹煜英雄救美之后,却并无意与沈婥再多交流,自行走了。
沈婥便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之后便从别人对他的恭敬及称呼上,猜到了他是谁。
因为曹煜到了皇宫大门口,最后进入了皇宫,她才没有再跟进去。
虽然她奉师命来助曹项,但看着那两扇厚重的红漆大门,她是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进入皇宫,她总觉得,只要走入这扇大门,生活便会是另外一幅模样,她想象不出来那到底是何模样,只是莫名觉得有些恐惧和害怕。
所以当晚她回转客栈住了下来,身上的小碎钱儿不足以又住客栈,又吃饭,她可也没有细算这个帐,交了房钱后,便又在客栈里点了一桌子菜,自个在那里吃着。
却是自言自语地道:“他是四皇子,手心里又有朱砂痣——这样的话,他难道就是我要找的人吗?三世情缘——是真的吗?”
想到第一眼看到他的情景,她的心怦然狂跳。
尉迟靖因为知道敬恒皇帝最后失败的事情,而且两次目睹他利用自己想要达到目的的事实,又听说过之前的种种传闻,因此对曹煜可没一点的看好,这时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就觉得沈婥这么个小姑娘,栽到曹煜的手里可真是太可惜了,正在这时,店伙过来收钱了,因为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吃到人家都要打烊的时候了。
店伙很是和气地道:“姑娘,我们都要关门了,您看这酒菜钱,是否先结一下子。”
尉迟靖嗯了声,从荷包里摇出一点点小皮钱子,扔到桌上,这还是白天里在路边给人相命人家扔下的几个。
店伙地了眼,笑道:“姑娘,这还不够。”
沈婥想了想,又把手腕上的一支新买的玉手镯脱下放在桌子上,“这下总够了吧!”
店伙脸色微变,“姑娘,咱这儿只收现钱,不收抵押物,而且谁能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沈婥叹了口气,又从脖子上取下个金链子,“这下可够?”
店伙依然摇头,沈婥也算是明白了,今儿她就算放下什么,都没现银来得好,可惜身上已经没有现银了呀!但是她心里明白,她放下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