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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静姝急道“皇后娘娘,为何不能直接判她死刑?皇后娘娘还大不过郡王爷吗?”
姬烨妤听闻,一直和善的眸子里,忽然迸发出慑人的冷意,令人心头发寒,姬静姝腿一软跪了下去,“但凭皇后娘娘安排。”
姬烨妤却又将她扶起,和声道“说到底,这是安平郡的事,本宫虽是皇后,却是来做客的,不好再多说什么。至于宝禄,本宫明日便会带他一起回宫,定会救回他的性命。”
姬静姝眸光闪过一抹惊喜,连忙向她嗑头,“谢皇后娘娘恩典。”末了却又道“只是宝禄从小到大皆离不开我,我请求皇后娘娘能允我随在宝禄身边照顾于他。”
姬烨妤眸光中有些许姬静姝看不懂的情绪,“五妹妹,你真的很想进宫吗?你可要考虑好,或许宫中,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
姬静姝咬咬唇,“只要皇后娘娘肯允许,静姝愿意进宫!为奴为婢,在所不惜!”
姬烨妤再盯着她看了片刻,终是微笑道“好,即是如此,五妹妹就随本宫一起回宫吧。”
姬静姝连忙再次谢恩。
深夜。秋风如刀。
不知不觉中,夏天和风般的暖夜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秋风萧瑟。安歌背着安氏的尸体走在街道上,偶有夜行人遇见都被她吓得连忙躲开。她的脑海里,有初见安氏的情景,到安氏替她准备嫁妆的情景,到安氏送她嫁出……
前世今生,第一次感觉到娘亲的爱,却是这样的短暂。
又想起在安平郡与曹炟的相遇,还有曹炟数次差点要了她小命的情景,真是讽刺啊,她为什么要救一个想要杀她的人?她活了下来,却让安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的对待她!
路那么长,心那么冷,安歌在这样的夜里,忽然恨曹炟入骨。
……
安歌将安氏葬在了安平郡清水河畔,这可是她早就瞅好的风水宝地,曾经还想过,若是自己不幸死在安平郡,便叮嘱人将她葬在此处。那么下一世就有可能儿女成群,夫妻感情好的如蜜般,富贵平安终老,当然也能福荫后人,如果有后人的话。
安歌独自替安氏挖了坟,独自将她葬了下去。
末了,用一根木板,在上面刻了“安氏之墓”,下刻一行字,“女儿安歌立”。
到天亮时,一切已经妥当,安歌对着墓碑喃喃道“娘亲,女儿将你葬在此处,使你不能回到姬府宗谱是女儿无能,但是女儿却是真心想要这样的安排。若有朝一日,女儿能够富贵容华,定重新为娘亲修坟栽树,若是那个男人,心中真的有你,自会到您坟前请罪,在宗谱上划下您的名字。娘亲,安息。”
在离清水河畔不远处的官道上,一支浩荡的顶着轻晨的薄雾前行,一辆马车内,姬静姝正掀起帘子往外看,眼前熟悉的风景缓缓后退,内心的激动使她忍不住唇角的笑意,再回过头来看看昏迷不醒的姬宝禄,她的眉间又不由地泛上一抹清冷。
昏迷了很久的姬宝禄终于醒了,看到她就在身边,裂唇笑了下,“姐,我们成功了吗?”
姬静姝点点头,温柔地试试他额上的冷汗,“宝禄,我们成功了。我们可以离开姬府了,现在就在去皇宫的路上。只要到了皇宫,就是天高任鸟飞了,我们再不必受制于大娘,说不定哪天宝禄你得个一官半职,以后大娘见了你,还要向你施礼呢!”
姬宝禄笑道“真好!”
“姐,我很难受。”
“宝禄,这都是安歌那个贱人害的,如果不是她,说不定皇后娘娘原本想要带走的人就是我,那时候我当然也会带上你。可是因为她,才使我们走了这样的弯路,宝禄,你永远要记得,安歌是你的仇人,永远都是。”
姬宝禄点点头,脸上现出狠毒的颜色道“正是,这个贱人是我的仇人!可是姐,我真的觉得很难受,我还能继续活下去吗?”
“此时我们正在进入皇宫,皇后娘娘已经答应我们,会让太医好好给你调理身子,你一定会好的。”
姬宝禄听了,终是放心了许多,因为身体虚弱,再度睡了过去。
姬静姝想到姬府内,大夫说的那些话,眼眸中终是混杂了几分愧疚。
安歌安葬好了安氏,来到了郡府门前,想再看看夏炚。
已经是不可能了,她连郡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皇上的确有旨,让她照顾郡王府至康复。
可是她杀了人,这性质便不同了。
皇后也的确有旨,将她关进大牢。
等待郡王爷康复后再行定夺。
事情看起来是糟糕透了,可是因为皇后的一句话,她毕竟还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否则钟氏定要衙门的人立刻把她扯到刑场上绞杀了。
安歌就这样,在郡王府门前,在钟氏和苏静清冷漠的目光中被捕。
在牢中的第二天,就很意外地来了一个人来探她。
她记得那天天气很好,因为从牢房里的小窗子透进来的阳光,灿烂而炙烈,自从她借失还魂后,倒是很少见到这样的天气呢。可惜天气这么好的时候,她是在牢中。
一个瘦小的牢卒打开了牢房,将一名青衣男子带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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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生死之间()
“进去吧,但是不能聊得太久。”
青衣男子应了声,又给牢卒手里塞了一绽不小的元宝。
牢卒心满意足,“这样吧,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
说完,他重新将门锁上,走出去了。
青衣男子转过身,安歌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侧帽风~流,唇若点朱,若不是神色冰冷,比那女子还要美上几分,不是曹炟又是谁呢?
安歌先是紧惕地往后退了几步,身子紧靠着墙壁,像只受惊的小雀子,就在曹炟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她忽然又扑上来,像只凶狠的豹子,要将曹炟撕碎,吃掉踝!
不过她哪是曹炟的对手呢,不知道他的大袖拂了她哪里的穴道,她只觉得身子一软,差点就跌倒在地,还是曹炟及时地扶住她,她才没有抢个狗吃屎。曹炟将她扶至一侧简陋的榻上,让她靠着墙壁老实坐着,却没力气反抗他,他才在旁边坐下来,道“没想到你的命真大,居然活了下来。”
好在安歌还能说话,这时恨恨地说“曹炟,所有的一切由我自己负责,为何你要杀了我娘亲!?”
曹炟眉毛微微挑下,“是吗?”
“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曹炟似乎对这件事没有多大的兴趣,只道“别浪费你的口水了,本王来找你不是为了和你吵架,我是来询问你一些事情的。如果你如实回答,或许我会忽然发发慈悲,救救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谁要你救!你也休想从我的嘴里得到任何的答案。”
曹炟似乎也觉得这事挺难的,点点头后,就沉默不语了。
他像有些累似的,与安歌并排坐在榻上,后背靠在墙壁之上假寐。
仇人就在眼前,然而安歌什么也做不了,生生被逼出了两行眼泪。
曹炟听到她压抑的啜泣声,睁开了眼睛,看向旁边的女子,只见她头发凌乱,面色苍白,眼中布满红血丝,恨恨地盯着他。
自他认识她,她似乎一直都过得很惨,就算是和夏炚成亲的那日,据说她也是从后门进入,房间里连红烛都没有呢。
微微地叹了声,他抬手用自己的衣袖替她拭去眼泪,“你莫要哭了,人要往前看啊,我也不是让你白白帮忙的。”
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方砚墨,放在安歌的面前。
“这方砚墨里掺了很多名贵的药汁,用者在挥毫之间嗅其药香,渐渐地便能全身的疾病不药而愈。”
“你想用这方破砚墨买通我吗?你太小看我了。”安歌的脸上还挂着泪,语气却已经平静而稳定。
“这方砚墨是当代名医秦越人专门研制的,他医术高明,脾气却很怪,而且云游四方,居无定所。如果病者是他讨厌的人,就算有座金山银山搬到他的面前,他也不会医治对方的。”
这秦越人的名字,安歌也听过。
从来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说其神龙不见首尾也不为过。关键他的怪脾气只要是听过他名字的人没有不知道的,与其说他脾气怪,不如说他冷血无情,不通人情事故,这样的名医其实是没有资格称为“医”的,因为医者之心,应是施仁心仁术,见死不救的事情做得多了,哪里还有“医”的资格?
不过既然曹炟提起,她便继续听下去。
果然曹炟又接着说“我八岁的时候见过他一次,当时他正被几个小乞丐打,原因是他竟然骂那些乞丐身体好不残疾却只能要饭为生,其实他们可以去做工赚钱,结果惹起众怒,他们差点把他给打死。是我出面救了他,然后他给了我这个砚墨。”
这倒的确是个让人喜闻乐见的故事,安歌道“你救了他的命,他也不过给你一方不知道会不会真的有功效的砚墨,这也没什么可值得称道的。”
曹炟微微一笑,“这砚墨只是个引子。他说,将来如果我或者我所拜托的人,需要他的帮助,只要拿着这方砚墨去求他治病,他一定会全力以赴。说起来也巧,我无意间得知,这位秦越人秦神医,最近正在云山上游玩。”
安歌的心猛地一跳,这意思是……
曹炟说到这里却不再说下去,站了起来将砚墨重新收入自己的怀里,“想来你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了,不过也没有关系,我会给你时间考虑。想想为了你而受伤,躺在榻上的夏炚吧!我先走了,明天这时候我会再来。”
曹炟说走就走,安歌还想说点什么,只见牢卒已经被唤来,打开锁,让曹炟出去了,一角青衣消失在门口。
安歌内心有些偿然若失,或许这真的是救夏炚的唯一机会呢?
可是曹炟想让她做的,又是什么事呢?
莫不是,还是让她继续替沈婥寻穴吧?她越想这个可能性越大,最后却又很干脆地自我否定掉,“那是不可能的,曹炟说不定早已经安置好了沈婥,他演这出戏不过是为了让皇帝死心罢了。”
傍晚时分,牢房再次被打开。
这次进
来的却是钟氏和苏静清,还有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
二人看着她的目光就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安歌立刻感觉到了他们的恶意,抬眸漠然道“不知二位驾临何事?”
钟氏道“安歌,你把我的儿子害成了这样,你可知你犯下了多大的罪?但是念在你毕竟与我郡王府一段渊缘,今天就给你一个全尸。”说着向那两个男人点头示意,他们立刻拿着酒壶到了安歌的面前,打算强灌毒酒。
安歌忙道“慢着!老夫人您要违抗懿旨吗?皇后娘娘可是说过,要等王爷醒来,让他亲自定夺!”
“不必你提醒,不过这牢房环境阴暗潮湿,又有几个女孩子在这里不会忽然患病而死呢?到时候本夫人只消呈上折子告诉皇后娘娘你是病死的便也罢了。况且,我儿子是永没有机会醒来了,你在这里只是无望的等待,不如配合一下,好好的去死,让本夫人消了心中这口恶气。”
安歌见她眸中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