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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也神情冷冷,此去生死难料,数她这一路是最危险的,因为潘玉儿必有齐王暗中护着,况离本身练就了一身好武艺,唯有安歌即没有谁刻意的护着,并且体内种植的血灵,使她体力大减,从各方面来讲,已然比另外两位输了一着。
看到曹炟与潘玉儿告别,二人语声细细,安歌只是略微苦涩地转过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皇后身上,皇后微笑着向她点点头。
曹煜亲自授予三人特制的青铜剑,剑柄被做面铜钱剑的模样,可谓一剑两用,之后道:“出发吧。”
此时,夕阳残血,事实上,一天就要结束了。而他们的行程才刚刚开始。
三个队伍由共同的地点出发,却分走三条不同的路,为着一个共同的目的。安歌往前走了大约一里路,便停了下来,从二十个精卫中挑出两个男子让他们在前引路,她和十个风水先生却是跟在其后,这也是因为代弘文和皇后都说过,普通人在此山中行路,反而不会迷路。
因为这一举措,她的队伍行进的不错,两三个时辰后就已经到了半山腰。
而况离和潘玉儿都采取了差不多的办法,三人虽然不同方向,但此刻都在半山腰,几乎是在一条线上。
并且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原地休息片刻。
潘玉儿仔细地观察这十位风水先生,终于轻易地从中找到了自己的胖子师父,立时露出了笑容謦。
师徒二人走到一边去说话。
“师父,我以为你会去帮况离师兄。”潘玉儿如是说。
“你师兄这个人,从来不是真心的要听为师的话,况且他跟随为师学艺多年,我对他还是有信心的。但是你不能出事,你现在就在曹炟的身边,若是你出事,岂不前功尽弃?”
“反正有师父在,玉儿宽心多了。”
“嗯,放心吧,这次皇上下了很大的决心,弄出这么大的阵式,必定会有个结果,邾国要变天了。玉儿,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看住齐王,他生,或者他死,或者他有其它的异动,一定要看住他。”
“是,师父。”
……另一方面,况离正拿着八卦镜观察方位,一人到了他的身边,“看出什么来没有?”
况离听到这声音不由惊了下,转过脸,发现对方居然是曹煜。
他穿着一身精卫的服饰,腰间挂了把大刀,正看着况离淡笑。
“皇上!”况离正要跪下行礼,曹煜连忙阻住了他,“不要多礼,这里的二十名精卫及十位风水先生,都是朕极度信任之人,唯有你这一队,全部用了朕的人,况离,朕对你抱着很大的希望,你这次一定要尽全力,要成功。”
“承蒙皇上如此信任在下,在下定会全力以搏。”
“很好。”说到这里,又道:“你猜,曹炟现在在做什么?”
况离道:“莫非他也已经进入三个队伍之中?”
曹煜点点头,“只不知,他是会进入潘玉儿的队伍,还是进入安歌的队伍。”
况离道:“或许他留在了山角下,毕竟不是谁都能够像皇上这样雄才伟略。”
“况离,你错了,这样的时候,没有谁愿意留在山角下。该来的一定是来了,不该来的必然也来了,此途凶险,况离,你不要让朕失望。”
“是。”
……
安歌回忆起之前代弘文所说,他会帮她的,但是从他们到达君山,她并未见到代弘文。
此时夕阳余晖早已经被夜幕淹没,安歌独自站在高处,极目远瞭,希望能将君山看得更清楚一些。
她在山下的时候,就已经打量过君山。
只觉得此山巍峨,夕阳下,峰峦叠障,轻雾腾起,猛然看去却失了一丝活气,漫山遍野如同荒蛮之地,从未有人踏足般。而据安歌所知,东南方的一片山峦中,则藏着邾国三百年来的帝王的王陵,也因为这些王陵,此山才被称为君山。
王者,真龙也,真龙聚首之处,有这么多翻天的秘密也算是合理了,然而终究是处死地,虽未上山已经觉得危险重重。
而她此时再观察,却又觉得此山普通,并无异样。
也是,真龙死了,就是死龙了,凡是死的东西,只能使这里蒙上阴影,而非带来生机。
此山与别处较不同的地方是,一路之上少遇各类小动物,甚至是鸟鸣也没有听到过。
这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此山的确布有大阵。
动物与人是不同的,很多动物拥有慧眼,一般情况下动物少有迷路者,但若此阵真如代弘文和皇后所说的特性,便是只有慧眼
和懂得风水之人才会迷失其内,这些动物恐怕也迷失在大阵中,要么就是年程太多,动物绝迹,要么就是迷失集中在某处。
安歌将那些禁卫叫过来,“你们此刻所见,是何景象?”
众精卫都往四周观察,陆续有七八个人回答,其他人皆都附合,所见之景象经过安歌总结,无非就是黝黑的大山和茂密的森林,及看不到任何的道路,或许本来就没有路。
安歌点了点头,又道:“那按照你们的想法,此时应该是继续前进,还是不要前进,等天亮再说?”
众精卫的意见皆是,听从安姑娘指挥。
安歌又将十个风水先生叫到近前来,让他们也进行观察。
这十个风水先生年龄大小不一,有年龄最大的看起来约有五十几岁了,也有刚刚十六七岁左右的,都算是一方里有点名旺的风水先生,他们都是曹煜从民间搜罗来的,对安歌并不是十分的了解,但对她尚算尊重,此时都拿出手中罗盘和工具,打算卜算方位。
安歌阻止了他们,“只是观察一下周围,用自己的眼睛。”
十个风水先生只好收起工具,所说的,却与精卫所说一般无二。
安歌于是知道,自己这一队,已经到了大阵边缘,将要入阵了。因为她分明看到面前有一条不算太窄的路,通往前方。但是在此地的所有人,包括这十个风水先生,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条路。
这大概也是其他两个队伍在此停止的原因,此时,况离向皇帝道:“我们可以继续前进,我已经算过方位,根据眼前这条路往前走是对的。”
皇帝曹煜目光略微闪灼,“前面有路吗?”
况离闻言,又看看身边其他十个风水先生和精卫,见他们都茫然地看着他,他便明白了什么,道:“看来此处便是入阵之口,虽然知道由此而去,必然进入大阵,而难以出来,但若不进阵又无法达成目的,因此在下建议,还是由在下代路,往前行进。”
曹煜自也知道这个阵的奇特之处,当下点点头道:“大家都听况先生的。”
在潘玉儿和淳于光,二人见面后根本没有停留多久,也没有犹豫,由淳于光变身指挥,已经提前往眼前的路上出发了。
安歌是最后一个出发的。
出于女性的细腻,她没有带人立刻进入阵中,而是决定由自己先行走入这条路上,往前行进百米探路,之后再行出发。她把一根绳子绑在腰间,然后由精卫扯着绳子的另一端,安歌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着那柄青铜剑,拨开面前的草,往前走去。
走了两步回过头来道:“若是我的火把灭了,你们立刻拉扯绳子,将我扯回来。”
精卫点点头道:“是。”
这时,安歌把自己的安危交给了这些陌生的精卫,面对这样的环境,这样的任务,已经别无选择,只能信任一群陌生的人。
就在她刚刚才出十几步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道:“等等。”
安歌身躯微微一震,回过头来,就看到一人站在不远处,虽然因为光线的问题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脸,然而他的声音她是非常熟悉的,这时候情绪复杂地道:“夏炚,你怎么会在这里?”
“歌儿,这样的盛会,自是不能少了我的。我一直跟着你们而来。”夏炚如此说着,两人之间便多了些什么,于夏炚来说似乎有微微的愧疚,于安歌来说则是防备。
她心里清楚,夏炚是一定会来的。
可他真的来了,她亦证实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之前二人之间的单纯便也不在了,可能从来就没有单纯过,夏炚与她之间,从开始他救她的命至最后他接近她,本质上,已经有了非常微妙却明显的变化。
然而安歌笑着,夏炚也笑着。
“我和你一起去。”夏炚道。
安歌没有拒绝,道:“好啊。”
安歌就在原地等待,只见夏炚也迅速地在腰间绑上了绳子,然后举着火把,大踏步地走近安歌。
这时,二人终于看清彼此的容颜,安歌面上带着微笑,对于他的到来似乎一点都不排斥。而夏炚的神情亦是和缓,二人目光对视之间,似乎还是从前那样可以随便的嘻笑怒骂,夏炚道:“歌儿,我看这里根本没有路,你这样前进似乎危险了一点。”
“如你这样的肉体凡胎,自是看不见这条路了。”安歌轻笑道。
夏炚不是风水师,既然安歌这样说了,他不认也不行。当下只道:“走吧。”
说着很是自然地握住了安歌的手。
安歌微怔了下,没有躲开。
夏炚扭头看她,她冲着他微微一笑,在火光的渲染下,她的笑看起来明媚灿烂。
二人的身影在森林里越行越远,大约行出百米之后,二人的身影已然变得非常虚幻,偶尔眨下眼会觉得二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众精卫和风水先生都揉起眼睛来,不知道是谁喊了声道:“往后拉!”
其实这
时候安歌亦发现到,前方障气腾腾,在月光下,一层青色的雾气弥漫整个森林,走这条路固然是能够进入阵中,只怕过于凶险。这时回头看精卫们,已经不能够发现他们的身影,于是向夏炚道:“我们该回去了。”
转过身来,眼前的来时路却完全消失,好在这时腰间的绳子一紧,精卫们开始将拉扯绳子。
二人便顺着这股拉力,原路返回,幸好再无发生其他的事情。
二人顺利回到原地,却将精卫和其他的风水师都吓得够呛,七嘴八舌地问刚才是怎么回事?
安歌郑重向众人道:“我们已经到了大阵边缘,今次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想必大家都是清楚的。不过此行凶险,大家从刚才的事情中已经可见一斑。我需要与我同行的人,绝对听从我的命令,若是你们中有不服气我的,或者是有些害怕此时想要退出的,现在就可以下山去了。”
精卫都是从宫廷护卫中挑选出来的,对于皇命自是不敢违逆,此时齐声道:“我们绝对遵从安姑娘的命令。”
十几风水先生却多数有所动摇,这时纷纷嚷着要退出,安歌并不勉强他们,道:“现在你们可以下山。不过如此一来,就是置君命于不顾。我建议你们从小路转还,避开官兵,悄悄的回家去也就算了,否则皇上恐怕要追究你们失责之罪。”
众风水先生皆点头,转眼间走了八个,只剩余了一老一少,那位老者就是岁数最大的那位,五十几岁,头发胡子皆花白,这时道:“这君山之阵,老儿我是早有耳闻,如今土都埋到胸口了,我一世以风水为生,若死前不能见识此阵,只觉得这一生都白搭了,我是一定要进去的,我也深为明白,江山代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