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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早点休息吧,女人是熬不起夜的。”
为了掩盖被拒绝的尴尬,苏静清只好装作刚才自己的作为是轻梦一场,转了个身,便闭上眼睛睡了。
夏炚微微地吁口气,从书房里走出来,站在月光下很久。
大约在回到府中的第七天,云飞送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齐王的送粮队伍在接近荆州的时候,再次遭遇到江湖人士阻击,因为人数太多,引起火迸,如今齐王的军队被困在荆州附近。”
“就凭几个江湖人士,如何能困得住齐王?其实定有些别的玄机吧?”
云飞道:“据说是刘将军暗中派人助江湖人士。”
夏炚不由自主扑哧地笑出声来,“这个刘将军啊,枉先皇当年那样的看中他,其实也就是一身蛮力罢了。难道他以为,齐王居然会真的去帮乌弋山?而且荆州是什么地方,刘将军难道不知道吗?”
云飞点点头,“荆州是必须保的,连我云飞都知道。否则不但无辜百姓受伤,就连皇族尊严都有失,届时以荆州一角崩之,只怕如蚂蚀长堤,使邾国最终受到重大的损失。”
夏炚点点头,“云飞,你果然比那刘
将军强多了。”
说到这里,他微微地沉吟,“那么,齐王的人呢?”
云飞愣了下,“齐王的人?”
“齐王能够与皇帝抗衡,背后当然也应该是有一股势力在帮他。在三子夺谪期间,八皇子曹煣和皇上曹炟的势力基本显现,曹炟通过杨筠松在民间的威望,借沈婥之力,取得了民心。百姓都认为,沈婥选中的人,理所当然应该是皇帝,连沈婥都这么认为的。
而他背后的势力则有可能是姬家,你可别小看姬家,他们中当时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姬刚,现在姬刚被贬为一个普通的尚书,但这个尚书之位颇耐人寻味,他可是吏部尚书,专侍朝廷人事,现在朝内上千位官职,只怕有一半以上,与姬家有关,不是姬家的亲戚,就是姬家的门生,虽然没有特别显赫的人物,但俨然都在杼要之职上。
而曹煣的势力则是朝中元老,以宰相傅林为主,及其门生。只是傅林这家伙对邾国忠心耿耿,对先皇更是忠心耿耿,因此在最关键的时候,居然讲求什么道义,最终使曹煣失利。”
说起三子夺嫡,那可是一出好戏呢。
夏炚想起当时的情景,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抹纤细而倔强的身影,她是那场夺嫡大战中至关重要的人物,最后却也成了牺牲品。
他的思绪跑毛,云飞亦没有逼他,只自己接着说下去,“对啊,当时曹炟和曹煣的势力都已经很明显的显现出来,然而齐王虽有战神称号,与曹炟斗争亦是最烈,然而他的势力始终没有显现出来,只是依靠少数几次至关重要的战事,差点便扭转败局。
其实以当时的情景,他也未必就败了,只是忽然就撤身而走,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云飞说到这里,颇为感叹。
夏炚道:“他即有战神之名,恐怕势力就在军中,他虽然败了,我却始终觉得他才是我最大的敌人。云飞,你很想知道他在三子夺谪之时,为何忽然撤身而去吗?其实原因很简单,他不过是为情所困,女人,果然是男人最大的劫和阻滞。”
看夏炚心有余悸地摇摇头,仿佛从齐王之事上得到很多的启示,云飞笑道:“这就是王爷至今洁身自好的原因吗?”
夏炚被他逗笑了,又道:“派人盯着,若是曹炟在最紧要的关头,依然不上自己的人,便让我们的人暗中助他。无论如何他现在还不能出事,只有他活着,才有人能够与曹炟斗。”
云飞大声道:“得令!”
*
安歌盯着姬风,从姬云的述说中,他断定姬风有可能是真正杀害辛氏的凶手,然而盯了几日,发现姬风此人实在是非常的沉闷,每日里除了在书房里练会字,便是在院子里练剑,当他练剑的时候,那种好似经历了很多冰霜雪雨的肌肉就会显现出来。
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强大的练家子。他也知道安歌在盯他,然而他把安歌当成空气,理都不理。
安歌想要找出他的破绽还真是难,除非他再次杀人,方能找到他杀人的证据,不过那样又会失去一条性命。
想来想去,安歌觉得姬风这个杀人凶手,不容易使其落网。
倒是姬如情来找过安歌几次,对于安歌将安氏的尸骨焚烧成灰的事情,姬如情表现出了相当的同情,又向安歌透露道:“我娘亦觉得很是对不起你娘,身为当家主母,没有把这件事办好。所以虽然你娘最终没有葬入陵园,尸骨化粉,不过她还是把你娘记入了家谱之中,与辛氏一样,视为平妻,相信她在天有灵,内心也有些许安慰,不至做了孤魂野鬼。”
192。必须要走的理由(二更)()
安歌没想到向来冷冰冰的大夫人,这时刻居然有这等善心,不过安歌可不会天真地认为她真的那么好,辛氏之死,她知道大夫人定是脱不了干系,没有哪个女子能够允许自己的丈夫弃自己于一旁十几年不顾,却与别的女人如此恩爱凡。
“那倒是要谢谢大夫人了。”安歌如是说。
“倒不必了,歌儿,做为姐姐,这些年对你实在是有些亏欠,因为我自己性格太懦弱,从来都没有帮过你什么,你不会,怪我吧……”她说到这里,脸微微地红了下。
虽然相貌是属于有些许火辣多情的,然而性子看起来的确是有些怯懦,让安歌比较奇怪的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儿,眉宇间颇有杀戮。
这意思便是,她的双手终究会染上很多鲜血。
“当然不会,我本是外室之女,这些年虽然生活贫困,却也因为生活的单调,并未经历府中这些勾心斗角之事,某些方面来说,我还是很幸福的。”
姬如情的眼睛微微一红,“歌儿,你真正儿是说到点子上了。”
她只说到这里便住了嘴,显然对于府中之事,她并没有做到真正的不管不问,想必亦是看到了很多黑暗之处。不过为了自保,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姬如情又道:“只是这次去了安阳,不知会否好一点。”
对于姬如情可能会好些,大夫人一定会在安阳城内寻一显赫人家,把她给嫁出去。但是那个家原本是辛氏的天下,现在辛氏死了,她的两个儿女还活着,姬如雪和姬欢都不是省油的灯,只怕又是新一轮的战斗罢了。
姬如情似乎也想到了这点,顿觉自己问得多余,又道:“要不,你给我讲讲,安阳是什么样儿的,还有那儿的人……謦”
安歌点点头,就安阳的小吃和酒楼,街道等,描述了一番。
提到那烟雨桥,便想到了曹炟,顿时忧心忡忡起来。
待姬如情离开,安歌便来到了郡王府,又想着那钟氏,一时便有些踌躇,钟氏不喜欢她,她真的是有点怕见到钟氏。
好在没一会儿,像是心有灵犀似的,夏炚就出来了。
见到她便春风一笑,“歌儿,是想我了,来探我?”
安歌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位小郡王把自己对她的占有~欲~赤~裸~裸地展现出来,挡都挡不住。
夏炚倒也很有分寸,介绍道:“安平郡有个好地方,你一定没去过,今儿我带你去大饱口福去。”
安歌没什么心情吃饭,但还是眯起眼睛笑了笑,为了探些消息,也只能委屈委屈自己了。
到了安平郡最大的酒楼八宝楼,安歌看着满桌子的鸭子,觉得这八宝楼的鸭子的确不错,特别是中间那道八宝鸭。夏炚已经把她面前的盘子里夹满了鸭肉,“吃呀,尝尝,还记得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真的很像是个小乞丐,不,比小乞丐强那么一丢丢,我猜想这是你第一次来八宝楼吧。”
安歌对于他在秀优越感这种事,有点儿不感冒,道:“若是那时候你便请我来八宝楼吃一顿,想必我感激你的很。现在我已经见识过了安阳那种地方的繁华,吃过了皇宫御宴,这满桌子的鸭子对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吸引力。”
话虽如此,却还是夹起鸭子开始尝了,至少也要替小安歌尝尝。
夏炚悲叹了一声,“果然不能让女子出去见识面,见了识面就变了。”
“那是,那是。”
二人吃吃喝喝好一阵,便开始由窗子望着外面的风景,却正好是对着曾经埋过沈婥的那片森林。
一时间,夏炚回忆起了很多事,比如和安歌一起进入森林的情景……
然而安歌却并没有多大的感触,好几次欲言又止,明显心思不在这。夏炚见她那难受的模样,终于道:“你是不是想知道齐王的消息,想知道的话直接问我好了,你明白的,但凡我能告诉你的,是不会隐瞒你的。”
安歌的脸终于是难得的红了下,“夏炚,我只是,只是觉得有点儿对不住你,好像麻烦你太多了……”
“是啊,是麻烦我太多了,所以以后要对我好一点。”
他点到即止,开始告诉安歌有关曹炟的事,“他已经成功到达荆州附近,只要通过荆州,就会到达乌弋山所驻之处,粮草就会顺利送到。”
“真的啊?那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麻烦当然是有的,不过以齐王的本事,定能顺利跨过去的。”
他没有告诉她齐王被困的事,只怕告诉她后,她真的会不顾一切跑去找曹炟,那时候便有些得不偿失了。
“歌儿,你真的爱上曹炟了呀?”夏炚问道。
“你,你乱说什么?”安歌的脸蓦然红透一片。
“你若没爱上他,为何如此关心他?你可别忘了,当初就在这安平郡,可是他差点儿杀了你呢,还有,你娘之死始终没有定论,似乎他的嫌疑也很大,我觉得皇
后娘娘说的对,齐王曹炟,你爱不起。”
夏炚的话如同一盆凉水,将安歌从头浇到脚。
很多时候,安歌会提醒自己过得清醒点,然而看到曹炟对沈婥那一番痴情,她真的恨不得时光对够倒流,若是她早点知道他的感情,上世又会是何等情况?如今她不由自主地把这份感情转介到自己的身上,然而曹炟却一无所知,曹炟爱的是沈婥不是安歌,曹炟,她的确爱不起。
夏炚见她面色在一会的功夫变得苍白,便觉得自己过分了,可若不是这样说,又怕她真的就此陷下去。
夹了块上好的鸭肉,喂到她的口中,“菜都凉了,还是吃菜吧!”
安歌嚼着嘴里的鸭肉,只觉得合着苦涩的眼泪,一起咽进了肚子里。
三月中旬,春天的脚步已经踏遍了整个邾国,四月将开始新帝的第一届科考,姬成还有些关于这方面的公务,不得不提前举家迁移,离开的那日,光是马车就有十几辆,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大夫人和姬如情坐同一辆马车,在那一刻,姬如情终于放下了心,自己真的能够离开这个偏僻小郡城了。
安歌没什么东西,一身自在,这时正在门口与夏炚道别,夏炚一脸忧心,“歌儿,不能不去吗?安阳有什么好?只要你愿意,我能够在安平郡买最好的宅子送给你,也不会逼迫你嫁给我,你想怎么样都行。”
安歌想着自己曾经身负的使命,还有那些未解之迷,师父和安母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