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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炚摇摇头,缓步上了台阶,“我不是来观战的,我是来和你一起作战的。斛”
“可是——”
“不必可是了,潘玉儿有齐王帮她,本来就不公平,没有我的加入,就更不公平了。”
安歌还是想要拒绝,却听得夏炚道:“歌儿,这次你若输了,输掉的很可能是你的性命。”
见他神情如此凝重,似乎人人都觉得这位潘玉儿,的确是很厉害,而这时候,的确不是只要面子不要命的时候。所以她只是稍稍犹豫了下,就点头同意了,却又多叮嘱了一句,“如果今日我真的难逃死劫,你不要陪我,你不要让我欠你太多。”
“歌儿,这世上之事哪有什么欠不欠的,只有缘深缘浅,今日你我能并肩作战,乃说明我们缘深。”
安歌知道不能再跟他说下去了,否则他又该要胡说了。
门环再次叩响,却仍然没有人开门。
安歌扭头向夏炚道:“看来这里头已经有好东西在等着我们,夏爵爷,我真的不希望你与我一同冒险。”
“可是让我看着你独自涉险,我也绝对做不到。”
安歌终于道:“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说着拿出腰间的荷包,取出一片薄荷递给夏炚,“这是特制的薄荷,有避毒功效,含在嘴里即可。”
夏炚接过去含在嘴里。
安歌自己也含了一片,然后推开了门。
二人跨进大门的刹那,便觉得一股阴风扑面,接着眼前一阵昏暗,刚才明明是清晨,如今却变成了夜晚,而且还飘着细雨。虽然已经过了新年,但是离真正的春天还有些日子,现在下这样的毛毛细雨就不正常,二人一起回头,大红门却已经从他们的身后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幽深的森林,而眼前,也不是安歌印象中的齐王府的模样,而是被奇形怪状的高大树木所代替,厚厚的落叶踩在脚步软绵绵,似乎下一步就有可能踩空。
清冷的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在月光的映照下,可见林间溢出的阵阵颜色怪异的雾气,一看就是有毒的瘴气。
夏炚冷笑一声,“这必是幻境,是假的。”
安歌却马上递了条帕子给夏炚,让他捂住口鼻,“虽然我们含有薄荷,一时倒不必怕这些瘴气,但是,这片森林是假的,瘴气却绝对是真的,有毒。”
看这阵法的风格,倒似是淳于光的手笔,当年淳于光每年都会找杨筠松斗阵,她有幸见过他的阵法。
这时,她并不急着往前走,而是拿出千年龟壳,摇了六枚铜钱往地上一洒,夏炚问,“如何?”
“此阵居然没有生门,也就是说,除非破了此阵,否则休想从这片树林里出去,破不了此阵的话,我们有可能困死阵中。”
夏炚道:“歌儿,你有办法破解它吗?”
安歌再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周围,道:“夏爵爷,如果我没有看错,此阵乃是四象术阵。算是风水术数中非常厉害的一个阵法,此阵没有破解法,就连布阵之人也无法破阵。”
“此阵本是造墓后为了守墓而演化出来的阵法,乃是阴穴的外壁阵。即人进入阴穴附近,就会迷失方向,被恶劣的环境所左右,最终困死阵中,无法入墓。”
这时候,墓葬讲究,富贵人家的陪葬往往很是丰厚,墓更是造得比生前屋宇还要侈华,而帝王家更是极尽侈奢夸张。这些财富自然被有心人盯上,渐渐地就出现了盗墓流,盗墓流通常有分为搬山派、御岭派和摸金派等,专以墓盗为主要营生。
因为盗墓派的出现,而兴荣了另外两个派别,即茅山派和崂山派,专
为盗墓流派收拾烂摊子,比如在盗墓过程中出现的僵尸、尸鬼等,只是这两派之人亦正亦邪,会义无反顾的去护墓护百姓,也有可能为了钱,而配合盗墓流派。
而在这些流派之外,渐渐产生了专门为护王族之墓或者对百姓有着重大贡献的大人物之墓,应运而生的护墓流派,被称为“帝王风手术”。
为了与盗墓派和茅山、崂山之术对抗,“帝王风水术”后来演变为专以风水堪舆、五行八卦为主的风手术数派,其中以“三元派”、“八宅派”最为出众,而此两派又分别研习了“奇门风手术”和“八卦风水术”。
奇门风水术以奇门术数为主,主要采取各种机关术数以达到护墓或者伤人的目的,以攻为主,而八卦风水派则主要是人面风水及堪舆为主,同时研习各种护墓大阵,以守为主。
两个流派原本为一体,后来因为内部流派分裂而彻底分成为两派,各有所长,各有所短。
而杨筠松其人,恰恰因为机缘,获得两流派奇书,后经研习,将两流派的能力合二为一,再加以整合,去芜存真,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最后变成了以杨公古术为主的“三合风水术”。
这三合风水术,正是一直以来沈婥所习之术。
因为杨筠松本人心性笃纯良善,是以将原本两流派数术中存在的比较凶悍的东西都去掉,三合风水术讲究的是,三年寻龙,十年点穴,然只护不伤之基础,给亡最大的尊重,给活人生存的机会,绝不能因为护墓而造杀孽,因此三合风水术,虽然是经过上千年古术演化而来,却是温和的,敦厚的。
至杨筠松后期,已经成为风水数术中的佼佼者,小到可以寻龙点穴,大到可以为国为民。
这四象术,原本是奇门风水术中一个非常凶恶的大术阵,当时沈婥因为好奇,也曾偷偷研习,想着有朝一日,能代替师父去会会淳于光,绝不会输给淳于光,但是被师父杨筠松发现后,狠狠地惩罚了她。
他说此术凶悍,犹其厉害的是,能够改变修习之人的心性,使人变得恶毒狠厉,如此蛊惑人心之术,习不得!
后杨筠松当着沈婥的面,将书有四象术的古卷揉成碎片,扔到涯下。
当时的沈婥以为,这天下再也不可能出现四象术阵。
万万没有想到,时至今日,安歌会遇到此术阵。
这时夏炚问她能不能破此阵,她真是没有把握,当初沈婥也有问过杨筠松,若徒儿今后遇到此阵,该当如何?
杨筠松只用四个字回答,“心之静处。”
可惜直到现在,安歌也没有明白这四个字的具体意义。
“心之静处。”安歌也这样回答夏炚。
夏炚听得茫然,像现在这环境,想要心静下来何其难?
这时,安歌忽然看住了夏炚的眼睛,缓声道:“夏爵爷,你是不是有很多秘密?这些秘密会足以让皇帝砍掉你的头吗?无论发生何事,请夏爵爷都要记得,今日皇帝有在此观战,遇到任何事,千万要小心,再小心。”
夏炚知道安歌此时并无他意,只是真的担心他而已,是以他点点头,“你也要小心。”
因为卜卦在此处,已经失去了效力,无法找到生门,安歌收起了千年龟壳,开始捏决观察方位,然后当先一步迈了出去。
夏炚连忙道:“由我在头前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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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暗生情义()
安歌笑笑道:“此时不是拼力气的时候,还是我带路,你断后。”
“那你一定要小心。”夏炚知道,在此阵中,自己的能力并比不上安歌。
此时毛毛细雨越来越密,穿透人的衣物,丝丝的凉意钻到毛孔内,钻到骨头里,让人非常的难受,在这样的阴潮冰冷里,人的心情不会好。一个时辰过后,安歌仅仅向前走了几十步,夏炚的心情渐渐有些憔燥。
见安歌一手捏决,一手拿着根木棍,迅速地在地上画着什么,嘴里则喃喃地报着数字,显然是在计算着什么。
夏炚看到她已经冻得脸色青白了,很是不忍,便从树下捡了一些相对干燥的柴,掏出火折子甩了几甩,想甩亮火折子燃上一堆篝火餐。
火才刚亮起来,就引起了安歌的注意,夏炚只听到安歌大喊一声,“不要!”
再抬眸时,时见一阵浓雾扑来,眼前的森林忽然不见了,变成了一望无际,炙热的沙漠,刚刚还湿冷的衣裳,立刻又被太阳烤干,并且这热度还在加大,几乎让他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要被烤得燃烧起来斛。
安静,没有一丁点儿的声音。
四周,除了黄亮炙热的沙子,什么都没有。
似乎诺大的世界,只剩余他一个人。
虽然他心里明白,这些只是四象术阵造成的幻想而已,但这种冷和热的感觉那么的真实,他已经被烤的口干舌燥,极需想要喝水。然而他的身边并没有水。
“歌儿!歌儿!你在哪里?”他大声地问道。
可惜没有丝毫的回应。
……
与此同时,在齐王府内的新月楼上,以皇帝为首的一群人正悠闲坐在楼台之上喝茶,各人的面前都摆着水果和糕点,看起来惬意极了。
在此楼上,可以俯瞰府内全景,此刻姬烨妤见安歌和夏炚都聪明地选择站在原地,没有再继续向前走。
对比安歌,夏炚显得更加茫然。
姬烨妤道:“我们这样做似乎太过分了,于安姑娘并不公平,她可是并不知道推开那道门就进入阵法,而且潘姑娘是提前布置,实在有失公允。”
潘玉儿笑道:“皇后娘娘此言差矣,昨晚我整晚未睡,布置此阵,亦是相当的狼狈,我布阵,她破阵,乃是非常之公平之事。否则又怎么能见得高下呢?”
姬烨妤看看旁边的皇帝,还有齐王曹炟,他们都将目光投在安歌和夏炚的身上,似乎并没有兴趣加入女子的谈话。
这样一来,姬烨妤便也端了茶喝。
要说这个潘玉儿,今日的妆容可是相当的干净漂亮,虽然还是一身白衣,却不知是用了什么样的香料,淡而持久,沁人心肺的香味儿萦绕在整个楼阁之上,姬烨妤相信,若是个正常的男子,闻到这样的香味儿,也都会心荡神摇的。
潘玉儿忽然伸出纤手,拿过了曹煜正往口中送去的一只蜜枣儿,众人都不由地愣了一下,敢从皇帝口中夺食的人,倒也少见。
潘玉儿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唐突,连忙跪了下去,将枣儿在手掌里摊开,“这颗枣儿上有个虫眼儿,皇上龙体贵重,不能吃这种。”说着她将枣儿放在桌上,重新从盘子里细细地挑了一只莹润饱满的枣儿放在皇帝的手心里,“皇上吃这一颗吧,定是最好的。”
曹煜看到她纤细的脖颈在白色的衣裳里隐约露出一片肌~肤,不由地心突突跳了两下。
然而她的殷勤并没有换来他的笑容,他只淡淡地道了声,“谢谢潘姑娘。”
将她挑出来的枣儿重新放回盘子里,没有吃。
潘玉儿微微怔了下,只能起身站回原来的位置,回眸间看到曹炟一双眸子正盯着她,她眼圈微微一红,终是忍不住掉起泪来。
之后更是借口不舒服,下楼去了。
曹炟也跟着下了楼,姬烨妤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微笑着取了刚才被皇帝放回盘子里的枣儿,轻轻咬了口,道:“妾身瞧着,这一盘子枣儿,也唯有这一颗是最好最大最甜的。”
曹煜撇过枣儿的事,直接问:“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