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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岑师父的死因,不管史学界有多大的争论,有一点是人们公认的,那就是经此一役,颓废组织从此在大陆上消亡。对大昭皇帝的统治造成威胁的因素也随着它的消亡而全部被清除。
成茹感到了赛阳的不安情绪,她看了看赛阳,又看了看流音,无奈的摇摇头。暗叹道美女的魅力就是非同凡响,连一句话都没说就把人家的心偷去了。
成茹走到流音身边,用和蔼的不能再和蔼的语气说:“你现在打算去哪?”
赛阳身形一震,要走了吗?
流音:“还不知道呢,哪儿都没有我的家。”
“那就跟我走吧。”
流音睁大眼睛看着她,莫非牢房里的那个天真小女孩又回来了?
成茹笑道:“反正你也没有想去的地方,不如先跟我走,等想好了要去哪里再说。”
流音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成茹:“赛阳,流音就交给你,好好照顾她。流音,他叫赛阳,人很可靠,有什么事就找他。”
流音再次点了点头,她转向赛阳时竟然也是一愣。
成茹看在眼里,心中大呼“有门儿!”她走到赛阳身边悄悄对他说:“机会已经给你创造,能不能捕获少女芳心就看你的魅力了。记住,大胆一点,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说完冲着赛阳挤一下眼睛。赛阳的脸早已经红一阵白一阵。
“我本是释坛圣女……”流音对赛阳讲述自己的身世。
“我只是听说过,很早以前有一个教派信奉释坛之神,难道现在还存在吗?”赛阳问道。
流音笑笑,“还有什么怀疑的?释坛圣女不就在你面前吗?”刚说到这,流音的神色又黯淡下去,“曾经的圣女。”
“流音,不要悲伤,做圣女没什么好,你可曾想过,对于一个正值妙龄的女子来说,那原本就是一种折磨?”
流音睁大眼睛望着他,赛阳的注视就像要把她融化了一般,她想收回目光,但却被赛阳的眼睛吸住怎么也移动不得。
赛阳离她越来越近,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她也不知哪来的力量,一把推开赛阳,说道:“就算我已经不是圣女,但我的整个灵魂也是属于释坛之神的。”
她的这句话与其是说给赛阳听,倒不如是说给她自己听的。自从经历了成茹带给她的幻觉,在她的内心深处不仅不排斥反而有种莫名的渴求,尤其是见到赛阳以后,更加不能自持。流音为自己这种下流的想法感到屈辱和可耻,她不停的提醒自己,我的整个灵魂都属于释坛之神,觉不容许任何人的亵渎。
赛阳一阵失落,他的耳边再次响起了成茹的话,大胆一点,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不知道公主为什么能看穿他的心思,但按照公主的话去做,总是错不了。
赛阳深呼吸,他的心跳加快,他还是第一次跟女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手心里已经渗出汗来。他暗自嘲笑自己没出息,殊不知流音远比他紧张的多。
一旦下定决心,反而少了许多紧张,赛阳走向流音,流音则下意识的后退,退着退着,竟然转身朝门口跑去。“碰”的一声,流音撞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上,她抬头一看,自己已经在赛阳的怀抱里。
流音身体微微发颤,赛阳紧紧的抱着她,抱的她喘不上气来。“你……你放开我。”她用力的想推开赛阳,但却适得其反,赛阳抱的更紧了。
“你逃不掉的。”赛阳在她耳边轻轻的说。
流音还在挣扎,“公主让你照顾我,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吗?你就不怕公主怪罪?”
赛阳笑道:“公主……”刚吐出两个字,他仿佛听到成茹恶毒的声音“你要是敢出卖我——”他连忙说道:“现在还顾的上公主的吩咐吗?再说,你忍心在公主面前说我的坏话?”
流音:“不忍心?你少臭美了!还不放手?我真的……真的快死了……”
赛阳这才慢慢的放松她,但依然环着她的腰。
流音抬手想给赛阳一巴掌,但被赛阳抓住,他笑道:“自己把手给我是什么意思?”
“你……放手!”也不知是愤怒还是羞涩,流音双颊绯红。她心里暗想,公主啊,你给我安排的人哪里可靠拉?
^_^,她还不知道,之所以变的“不可靠”完全是成茹的安排。
赛阳一直微笑的看着流音,看的流音心里发毛,这个男人力气太大了,我简直毫无办法,怎么办?喊人吗?可是,如果被公主知道的话……(嘿嘿,还是不得不为赛阳着想吧!)
如果说刚才的赛阳只是强迫自己胆子大一点,那么现在的他已经完全不能控制自己。赛阳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脖子,亲吻她的额头。
流音的脸越来越烫,一股热流充盈全身,吹的她痒痒的。她只感觉男人的唇由额头滑到鼻子,从鼻子到脸颊,一直到唇……
赛阳很霸道的吻她,流音已经什么都不想,她拼命的咬紧牙关。终于,他的舌突破“防线”成功侵入她的领域。
她再也没有力气挣扎,而是浑身酥软的倒在男人怀里。她的大脑空白一片,身体也好像逐渐变轻,飘向空中……
赛阳呼吸急促,开始解流音的衣服。外套已经被脱下来,流音猛的清醒,惊呼一声,一把推开赛阳,慌忙穿上外套。
赛阳又去抱她,这一次她可不允了,拼命挣扎,把他的衣袖扯开一道口子。
只听“咳咳”两声。
赛阳浑身一震,回头看见成茹面色阴沉的站在门口。
他“扑通”一声跪地,等着成茹发话。虽然是公主允许的事,但见公主这个时候进来而且面色不善,他的心里也没底。
看到成茹,流音也吓了一跳,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成茹冷冷的问道:“赛阳,你在做什么?”
还没等他回答,流音抢着说:“成茹公主,是……是这样的,我的剑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拔不出来,我请赛阳帮忙。最后剑是拔出来了,但他的衣服……就成这样了。”
“原来这样啊,我还以为……”她似笑非笑的看了流音一眼,流音红着脸低下头。
这丫头连说谎都说不明白,就你这表情不是告诉别人你没讲真话吗?
成茹走到赛阳跟前说道:“既然没什么事,就起来吧。”
“谢公主。”
赛阳站起来,看着他那变换不定的表情,不用说一准儿是在怪我了。成茹悄悄对他说:“我这是在帮你呀,你也太心急了一点,要懂得收放有度,知道吗?不过,你也看见了吧,她很心疼你的。我走了啊,加油!”
成茹出去以后,赛阳对流音说:“谢谢你。”
流音扭过头不理她,赛阳笑笑,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说:“我也走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还得赶路呢。”
这一次,流音没有抽出手,她转过脸来望着他,眼中竟然露出不舍之情。
赛阳笑道:“来,再让我亲一下。”
流音又红了脸,低下头不说话,赛阳双手捧着她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那对樱唇,就转身离开了。
待赛阳走出门以后,流音鬼使神差的向前追了两步。
刚回到京城,成茹没有进皇宫,而是径直来到大将军府。
毫无疑问,在那里见到了廉劭;毫无疑问,两人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毫无疑问,在有人看着的情况下,想拥吻是不可能的。
但只是拥抱,魏将军就已经愣的不能再愣了,成茹问道:“夫人好些了吗?”
魏将军没反应。
廉劭推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啊?什么?”
廉劭在他耳边小声说:“公主问娘有没有好一点。”
魏将军:“哦,好多了,好多了。”
成茹笑道:“我去看看可以吗?”
魏将军:“当然,当然可以。”
成茹来到魏夫人的卧房,从气色上来看,魏夫人一点也不见好。成茹又给她号了号脉,掏出一颗药丸放在魏夫人口中。“这是甜的,很好吃。”
然后她对魏将军和廉劭说道:“你们先出去,我替夫人扎几针。廉劭,你去趟水榭阁把我的药箱拿来。你知道的,就是那个小红皮箱。”
廉劭来到皇宫,远远的看见赛阳向御书房走去,他想向赛阳打听一下公主在西山镇的情况,于是也跟了上去。
御书房……
乘云:“到底是怎么回事?赛阳,你把西山镇发生的所有事详详细细的说一遍。”
“是。”
于是赛阳向乘云汇报了成茹到达西山镇后的命令和行为,听完以后乘云完全明白了。原来这一切,自己的妹妹早就已经计划好了。也许是从我在东都遇到刺杀的时候;也许是从她把豹突营留在潮州的时候;也许从她第一次看见岑师父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
赛阳的话,廉劭也一字不落的听了去,他大受震撼,为什么公主总是能做出如此狠心的事来呢?
第六十六章 飞向远方
大将军府……
廉劭把红皮箱交给成茹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成茹发现了一丝异常,“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娘的病怎么样?”
成茹笑道:“已经没事了,只要再休息两三天就可以痊愈。”
“那我们回宫吧。”
成茹愣了一下,说道:“好啊,走吧。”
水榭阁……
成茹:“你到底是怎么了?”
“……”
“发生什么事了吗?”
“公主……西山镇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成茹的笑容顿时消失,说道:“知道了也好,反正早晚都会知道。”
廉劭突然激动起来,“公主,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赶尽杀绝?这一次不让我同行,你是故意的吧?甚至连我娘的病,我都怀疑……”说到这里,廉劭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他顿住了。
成茹定定的看着他,“你怀疑什么?继续说啊——”
廉劭避开她的目光,不言语。
“你怀疑是我让魏夫人生病的,是吗?既然这样想,有什么不能说的?廉劭,对于你娘的病,我确实存在私心。”
廉劭一惊,“什么?真的是公主?”
“你娘的病一点也不严重,那天我就可以治好,但我没有。直到今天我才为她医治就是想把你留下。”
廉劭低下头,“这么说,不是公主让我娘生病的?”
“我伤害谁也不会伤害你的亲人啊。”
“岑师父也是我的亲人。”
成茹睁大眼睛失神的望着他,一时无语。她缓缓的垂下头,转身向水榭阁外走去。廉劭正想跟上去,成茹说道:“别跟过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廉劭停下脚步,这句话似曾相识。
成茹孤单的身影在御花园里飘荡。
我曾经说过,良心不过是弱者的专利品,现在看来,我自己终究还是个弱者。
在回音谷的时候,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要坚强,再坚强,你还不够坚强……经过那段日子以后,本以为我已经做到了足够坚强。
真的不适合当一个政客,因为成功的政客都不是弱者,他们不需要“良心”。
想起颓废组织,想起岑师父,到现在我的心还会痛,是良心在作祟。我知道,不管我有多么正大光明的理由赶尽杀绝,都不能遮掩良心的呼喊。
但我还是这样做了,并没有半点犹豫和后悔,因为我的哥哥,他成了皇帝。为了他的安全,为了他的功业,我这样做了。
哥哥啊,我真希望能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刑侦警察,每天与案件和尸体打交道。可我放弃了,我做了你最重要的助手,扮演了黑夜的角色。
“一将功成万骨枯”,任何一个帝王的伟业都是依靠“铁”和“血”来完成的。我深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没有选择逃避,而是代替你成为了铁与血的代言人。
但这从来就不是我想要的,你知道吗?我不想要……
累,这是我唯一的感觉。
想休息了,好想念回音谷,想念它汩汩流淌的溪水,想念它郁郁葱葱的老树……
我才十九岁,可为什么会有九十岁的沧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