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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们队伍还没有到骊山,前方传来消息,说,胜利了,燕国军队战胜了颜门!”
“啊!?”南宫芜惊呼出声,“为何胜利了?怎么会这样?突然胜利了?到底怎么回事?”
“你知道,燕国在四年前,就是骊山之战胜利后颁发了一道圣旨吗?”唐仪脸上多了一些庄肃,抬头默默的看着那一轮月亮,“皇上颁布了圣旨,至此燕国无论多少代帝王,都不得册立皇后。”
“不册立皇后?这么奇怪的圣旨,后宫之大,怎能无后呢?”南宫芜是越来越糊涂了。
“这一道圣旨是为了纪念在那次战斗中负伤最后不治身亡的王妃,也是后来的皇后。”
“皇后?这个……”南宫芜突然沉了一下,似乎有听说过这么一人,因为年前要来这里的时候,父亲不要她来,说这是燕国的雪祭,据说是为了祭奠一位皇后,“那她,为何也到了战场?”
“据说,那日大雪纷纷,她披挂上战场,带着部队突围,最后,与那颜门门主,拔剑相持,双方的剑直入对方的心脏,僵持不下,而皇后没有一点退缩。最后,颜门门主负伤,军队士气震动,冲出了骊山。而颜门门主,也没有追上来,听说那一剑几乎要了他的命,甚至倒地三日不起。而七日后,燕都传来消息,王妃病故,而一夜之间,颜门突然销声匿迹,从此就是几年。”
话语间,那手上的花瓣,不知不觉已经成了碎片,飘落在地,孤苦伶仃,让人惋惜。
南宫芜,第一次没有接话,而是默默的低着头,脑子里不断的回想起唐仪的每一句。拔剑相持,直入对方心脏。为何这一句,听得她心底隐隐作疼,眼角泛酸。
一个如此狂傲的人,敢睥睨天下,不视皇权,不过为了嗜杀为生的魔头,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的一剑,而倒下。而依照他的本事,为何没有一剑取了王妃的命?
即便是那位王妃,为何,当时也没有取了那魔头的命呢?
而那魔头,为何打击如此大,竟然一夜之间,全部消失?
从来没有过的酸楚,从来没有过的疼痛,她几乎就觉得自己要哭出来,她总觉得,那里面,压抑着别人都不了解的东西。
然而不过也只是谜了。那外王妃已经去世了,而颜门门主消失了。
虽然,消息说他又出现,并且还有孩子和妻子,然而,总觉得不可信啊。
夜很深,白衣的屋子,已经熄了灯。南宫芜推开窗户,望着他的房门,陷入沉思。
这个浪迹天涯的剑客,带着满腔不可宣泄的爱慕之意,独走他乡。
而他背后,除了那个神秘的女子,还有什么故事呢?
而他,和那骊山,又到底有什么关系?
第一次,如此的想了解一个真相,渴望的,恨不得献上自己的生命。
PS:宣传新文《妃池中物:不嫁短袖王爷》由不宠娃娃新娘改过来的。
(十八) 文 / abbyahy
“你别急。”南宫芜轻轻的坐下来,看着宁沧澜,小声道,“现在我再给你一粒药,你吃了,基本上就能恢复功力了。现在,因为你吵闹的太厉害,如今,里外都守着人,怕你离开。你先配合她们,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再找机会离开。”
“可是,白衣公子呢?”宁沧澜脸色微红,她担心到不是自己,而且一次次救自己的那个人,“他的毒可解了吗?”
“他你就不要担心了。我已经给他解毒了。宁小姐,你先听我说,这个是药,这个是笛子。”南宫芜将自己的那只笛子递给宁沧澜,道,“如果今晚你能让她们放松警惕出了唐家堡,就在城外的亭子吹响它,即便是十里之内,我也能听到,到时候;我们就来找你汇合。”
“南宫小姐,对你的恩情,宁沧澜将一直记得。”宁沧澜握紧了南宫芜的手,感激的说道。
今“不用了。我现走了,到时候汇合。”安排好,南宫芜便出了房间,此时,外面的丫头个个都翘首看着她。
“怎么样了?”其中一个丫鬟忙问道。
“林小姐说,还行,然后说累了睡了。”
乓“天啊!总算消停了。”丫鬟们赶紧拍拍胸脯,随即,退出了院子,仍旧不敢靠得太近。
此时,将最棘手的问题解决了,南宫芜心里一阵高兴,也寻思着如何将碧灵芝拿到,这样,再找到最后一味药,就可以回大慕了。
回到贵宾楼,便急冲冲的推开自己的房门,打算进去,去不料被人唤住。
“站住!”那一声厉呵,吓得南宫芜身子一震,手上还保持着推门的动作,却不敢再动了。
因为,身后那人,是唐仪。
“你是哪院子的丫鬟?竟然敢私自闯入贵宾楼?”唐仪走上前来,问道。
“奴婢……女婢……”南宫芜脑子一时蒙了,既然唐仪能问哪家院子的丫鬟,就说明他对唐家堡丫鬟的分工都几乎了解的,而且,也明显的在说,她不是这贵宾楼的丫头。
“怎么不说话?”步子越来越近,南宫芜脸颊上不由的渗出了一些汗水。
“将身子转过来!”唐仪语气明显的有些不高兴。
顾不得什么,南宫芜一把推开门,闪身躲了进去,谁料,那唐仪身后也非常敏捷,在她关门之前,跟随她掠了进去,片刻之后,门轰然关上,两人对打了起来。
为了避免被发现面容,两人交手,南宫芜不得不时刻挡住面颊,再加上剑不在手,几招下来,她根本就不是对手。
而唐仪的招式变化莫测,速度也出奇的诡异,根本就看不出这俊秀的而仪度翩翩的唐二公子身手竟然如此厉害,到此,南宫芜唯有期盼上天眷顾,不然一旦身份暴露,她不仅会被抓住,就连白衣恐怕也要受到牵连。
目光瞟到微微打开的窗户,南宫芜眼睛一亮,侧身躲开唐仪的一掌,点足上了桌子,然后蹬腿破窗欲出。
“小心。”谁知,身后的唐仪忙道,“那是湖。”
然而窗户已开,南宫芜还没有挺清楚,身子已经跳了下去,等看清那水的时候,她整个心都拧了起来。
身体偏寒,她从沾过冷水,自然不习水性,一旦下去,一定淹死无疑。
身体急速下坠,就要落入水中时,突然一只手伸来,紧紧的来住她的手腕。
不由的,她猛然抬头望去,只见那唐仪也跳了出来,一手拉住她,一手扣住旁边的窗台。
“唐公子。”这一声,倒是把头顶上的人给吓呆了。
唐仪的手顿时一抖,愣愣的看着手里的人。
夕阳减退,绯红的余光染满了这个湖面,而眼下的人,一头如墨青丝因为打斗悄然散开,露出一张白净而秀美的脸,一双剪水眸子清澈明亮胜过那一汪春水,小巧的鼻翼下,红唇如凝,宛若初开的粉色玫瑰,如此看来,整张脸,如此俏脸夺目。
而这张脸——
“韩公子。”待唐仪回想起这张脸时,手顿时一滑,没能扣住那窗台,随着南宫芜坠落,而也在那一霎那,他的另一只手反手将南宫芜搂在怀里,做了一个保护她的姿势,同时落水。
“水……”对水的恐惧,让她南宫芜下意识的紧紧拽住唐仪这救命稻草。
“不要怕。”唐仪小声的安慰道,踩水游到石阶处,然而上岸,抱着全身发抖的南宫芜冲进的厢房,并且吩咐过来的丫头,赶紧准备热水。
那日南宫芜说身体不适,唐仪已经猜到,她身子俱寒,不能沾水。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将她整个人就放进了热水中,并找来药材一起放下去。
“那个唐公子,我没事的。”南宫芜整个人躲进了盆子里,不敢抬头。她极少女装,偶尔一次竟然如此狼狈被发现,如果白衣知道,一定非得笑话死她。
“你……真是女子?”隔着屏风,唐仪并没有离开。坐在桌子前,只是草草换了衣服,而头发还是湿的。
“这个事情,还希望唐公子听我解释。”她有什么解释,只希望现在能脱得住就拖得住。
不过一转眼,她脑子一闪,像是想起什么,抓起旁边的衣服披在身上,就冲出了屏风,冲到唐仪身前,垂着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甚至做出了要下跪的大礼。
“韩公子?不,韩……”唐仪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忙将她扶起来,在拉到她手的时候,又慌忙给收了回来。
-----------------------女巫の猫------------------
PS:支持猫猫新文《妃池中物:不嫁断袖王爷》
(十九) 文 / abbyahy
看着眼前一身女装的南宫芜,唐仪低头端了一口茶,让自己冷静了一分,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道,“韩小姐,可否解释一下,为何如此做?”
“咳咳……”南宫芜轻轻咳嗽一番,柔声道,“小女子这么做,为夫是为了家父。若不是小女子的父亲病入膏肓,怎能出此下策!本来,我们是诚心来借碧灵芝,然而唐家堡宁肯用这药来杀人,却不肯用这药来救人!我韩家在凤城是大户人家,然而小女子的弟弟不过五岁,若此时,父亲去世,家世定然突变。而我,不过是一介女流,如何能抗的起这个家。”
“……”唐仪听着,脸色沉了下来,抿着唇不说话,像是在思考。
见他有所动容,南宫芜继续道,“本来韩家就是一经商家族,家中无男丁,定然受辱,所以,父亲算是老来得女,所以才见我当男儿代养。如今,我已经成人,弟弟还小,必须扛起这个家族的重任,才铤而走险,装成女仆,混到唐大公子的院子最后寻找碧灵芝的下落。然而……”说罢,她抬手佯装擦去眼角的泪水,“小女子无能,终究还是不能为父亲找到碧灵芝。”
今唐仪微微抬起头,打量着身前的女子。此时,她只是过着一件外衣,头发仍旧湿漉漉的放在脸上,然而却怎么也遮不住那张精致的脸。如此近距离的看,唐仪终于发现,为何第一次看见这个韩公子时,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干净,淡淡的味道,而且,很好看。
所以,自己才会在这里等她,在这里候着她,然而将她留下来吧。
以至于,他十分庆幸,她竟然是女子。
乓“韩小姐,您先休息。”半响,唐仪起身,轻声的说道。
南宫芜大惊,难道这个就不追究了?
“唐公子,此事,我实在是抱歉。”
“不!韩小姐,唐某了解你的苦衷。”唐仪深深的望着南宫芜,笑道,“唐某会竭尽全力帮你的。”说罢,他转身走出房间,留下一室的茉莉清香。
虽然对茶过敏,对花粉过敏,然而茉莉却一直有排毒的功能。
看着桌子上那茉莉香囊,南宫芜微微愣住,心里突然有些不安起来。
此时天空夜幕已经沉了下来,换好衣服,南宫芜推门出去,竟然看到白衣回来了,不过是坐在亭子里,看着天空。
这角度,看不到他的面容,然而,那种压抑在他周身的悲哀,还是让南宫芜长叹一声。
慢慢走上去,却发现,白衣的剑已经出鞘,雪亮的刀刃映着漫天星光,竟然格外刺眼,似乎预示着一场嘶杀即将开始。
“白衣。”南宫芜侧身走到他身边。
“南宫公子。”白衣回头,看着南宫芜,嘴角有一丝苦笑,“你觉得唐二公子是什么样的人?”
“唐二公子?”南宫芜一愣,不懂白衣的意思,但是仍旧想了想道,“我觉得唐仪是个仗义之人,而且,算的上是翩翩少年郎,对人和蔼,乐于助人。”
“是好人吗?”白衣继续问道。
“算是吧!”南宫芜点点头,其实今日若不是唐仪,她险些给淹死了。
“南宫公子,你又觉得白衣是什么人?”
“啊?”这下南宫芜是彻底给蒙了,看了看白衣,这个清秀的像女子的年轻人,道,“你怎么要这样问啊?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啊?每次问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