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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吾爱-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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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皙,言传莫如身教,皇帝的圣德不是书里写就的,而是点滴体怀苍生之仁心铸就。”墨涵觉得这样的现实教育对弘皙更有益处,她指着道旁山呼万岁的黎民说,“要官兵压得他们呐喊很容易,但却非发自肺腑。威难取信,信易生威。降人易,降心难,多体会!”
回味此言的不止弘皙,老康也颇具意味的看着姑侄俩,说:“墨涵,拟个旨,初十是老八生日,赏食郡王俸,惠妃、良妃各赐珊瑚如意一柄。你按这个意思拟就是了,不用交给朕看,封在匣子里,加急发出去,赶在初十前到京。弘皙,给你八叔写个贺寿的信去,并旨意递送至京。”
二人答应着,墨涵提了羊毫,心中暗笑:“人心岂是钱买得到的?”她按照意思拟好,跪着奉给老康。
老康并不接,话意悠远的说:“心中无私天地宽。弘皙,搀你姑姑起来。”
初十上朝,胤禩就接到了恩旨,却不明意图,只留意了墨涵的暗号,朝中拜贺的人不少,都知晓为着寿辰,老康给了额外的赏赐,见风驶舵的人亦更多。下了朝,去后宫拜见二位娘娘,惠妃最近常为大阿哥的事烦心,也知胤禩为难,倒不多言;良妃却是含泪看着仪表堂堂的儿子,悲喜不禁,含蓄的劝他:“二十七了,该有个孩子了。”
回了贝勒府,绮云备了酒席,老十、十四陪着他应酬半天,胤禩却觉困乏得很,不胜酒力,散了席就独自躲回书房。之前那本《船山诗集》早被墨涵丢进火盆子里,知她是厌恶那字迹,她又重新仿董其昌的字给他抄了一本,说是难以入眠时充作召唤瞌睡虫之用。胤禩随意翻到一页,吟诵道:“君莫诉,君不见桃根已失江南渡。风雨狂妒,便万点落英,几湾流水,不是避秦路。”这句子的语调自带三分惆怅,于此时南北阻隔的心绪又添愁思,只有义无反顾,没有避秦路。
“爷,九福晋派人送来个大匣子。”这园子单许竹心进来。
“是什么东西?”
“奴才不知道,九福晋吩咐得要爷亲自打开。”
“拿进来吧。”他收好书,书案上腾出地方,那匣子有一尺见方,竹心放好就出去了。
打开所附的信,他顿时舒心的笑起来,夸张的娃娃笑脸和一行字:“它代我监督你每日都得舒展欢颜!”
匣子里是用冰块儿冻着的一个玉雕酒壶,玉是上好的羊脂玉,雕工也是上乘,却听见清脆声音,揭开壶盖,却藏着玄机,是汾酒的香味,墨涵早说过汾酒得用玉器相配,可壶中并无琼浆,而是汾酒结成的冰,一颗冰心。
墨涵倚栏看着如画的月色,把玩手中的酒杯,两个人的月亮,悬在同一个地方,就能拉近离人的距离吧。
胤禟忽然问:“你说八哥此刻在做什么?”
“和我一样!”
“哦?赏月?”
“品汾酒!”
眼看进了扬州地界,墨涵寻了扬州的地图以点带面的给弘皙讲解户部所辖事物,但先从扬州的历史变迁、文化诗篇说起,再由其地理位置分析扬州作为交通枢纽、盐政基地的成因。趁老康召见地方官的空隙,又偷偷讲了史可法守孤城的坚贞气节与清兵的屠城十日。
弘皙听得认真:“那不是很惨?”
“我没见过,想来如此!人口骤减,人心难安。不过世祖章皇帝倒是坦然承认了此事。”
“那么多人见证,不承认也不行啊?”弘皙一语中的。
墨涵想起小日本在南京大屠杀的问题上抵赖,哼一声:“睁眼说瞎话不认账的人多了去了!”
谁知恰被老康听见,笑着问:“谁敢不认朕的涵格格的账?”
墨涵赶紧给弘皙使个眼色,伏在地上,跟着又进来六双鞋,第三人的袍子滚边都熨得平整,必是胤禟。
墨涵起身一看,老康是一脸喜色,察颜观色是伴君的必备武器,这伴君伴的不是虎,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老康不打盹儿。再看胤礽,精神似乎不好,听弘皙说,唐莞也来了,只是未见人影。
“胤禑!”
十五应声过来将手中几幅卷轴摊开在书案上,示意墨涵去看,说:“七姐姐,这是扬州盐商孝敬给皇阿玛的《秋兴八景图》,说是董其昌的真迹。”
这头一幅是江南秋景图,画面采用一河两岸式的构图,巨石老树沿江屋,浩渺江面小舟浮,题的是一阕赵孟畹摹独颂陨场罚骸敖窆偶钙胫荨;萆角稹U绒夹觳搅⒎贾蕖N拗魈一ǹ致洌帐谷顺睢2ㄉ贤粗邸M蚴掠朴啤4悍缭羧擞巍V挥惺徘畔滤谰啥鳌!蹦戳艘谎圆环ⅲ淮幽谝ё帕饺苊庾旖堑某槎�
老康也不急于问她,说:“胤礽,你来给这画挑挑毛病。”
胤礽一开口,墨涵不得不佩服他的学问:“儿臣以为董其昌素来景仰赵孟畹氖榛踔涟菁拔诹涫囊餐瞥绫钢痢6继潘嫉谜允稀堵迳窀场罚共幻卟恍萘慈眨虏唤獯е岫摺Lㄗⅲ疵馇G扛交崃耍算住独颂陨场匪茨四捍壕爸拢幢惶庥谇锞巴忌希翟谑嵌现蟆!彼笱笕魅魉低辏ゼ澳绨莸哪抗猓侵镜靡饴�
墨涵转而去看大阿哥,果然是不屑一顾的神色。胤禟却是狐疑的看着画,胤祥对她依旧一脸关切。
老康说:“你们听清楚了么?”
“儿臣受教!”
“弘皙!”老康唤一声,“画都赏给你了!难为你七叔辛苦作画,你姑姑又费心题跋。”
弘皙还没答应,墨涵就自觉的跪下,老康估计心情极好,笑着说:“起来吧!都去着便服,入了扬州,一家人上岸去吃。朕出了个这样会聚财的女儿,好啊!墨涵,就由你做东吧!”
“儿臣谢皇阿玛恩典!”
“跪安吧!墨涵与弘皙留下。”老康看弘皙还在用手指代笔在画上比弄,说,“你七叔、姑姑连画商、藏家都瞒得过,可算能耐?”
弘皙点点头,墨涵却说:“儿臣以为弘皙不可学七哥与儿臣的做法。”
“哦?你说。”
“儿臣的字是仿着好玩儿,可七哥却是真有天赋,但七哥太沉湎于临摹古画,各朝各代各流派,竟到了无一不精的地步。但早已失了作画的心思,邯郸学步不能行,提笔难画一草。弘皙应以此为鉴!”
“弘皙,明白你姑姑的意思么?”
“回皇玛法,孙儿明白!姑姑日常教弘皙新事物时,总是让孙儿多揣摩,先由孙儿说出看法、心得,姑姑才点明纲要,授与技法。”弘皙又将户部的职责、管理机制简要说了,并阐述了扬州税收因盐政的重要而特设机构的现状。
老康虽不置可否,眼神却透出满意之色,又问墨涵:“账册看了多少了?可瞧出什么?”见她要跪,又说,“天气热了,膝盖上的棉包解了吧,当心捂住痱子。下面奴才都说涵格格的法子最实用,得意么?日常应对免跪!”
墨涵福身道:“儿臣谢皇阿玛恩典!出京以来,儿臣将账册按着时间顺序倒回去看,已翻完了康熙四十二年与四十一年的,其中八哥接管后有三处地方处置不妥──”
“不说胤禩的事,且说之前的。”
“赈灾的账目单看没什么──”
“弘皙──将这方砚台给你阿玛拿去!”
弘皙出门,老康才道:“接着说吧!”

上签

三月初六进了江宁,老康准许放风了,让墨涵与胤禟带着弘皙随意玩,十五之前赶到无锡寄畅园即可。墨涵着了江南女子的汉装,胤祥连说不妥:“你这个样子出门还不招蜂引蝶么?我若同去倒无妨,谁也欺不了你。你们连侍卫也不想带,就九哥的身手,悬!”
胤禟却坚持要她如此:“这样好看些!不然十来天同路,着男装让我看着厌弃。跟着九爷,定是毫发无损。”他只唤他师傅随行。
老九的师傅秦道然正是寄畅园秦家的人,秦仙带着胤禟、弘皙去查看江宁的作坊,想来胤禟自然知道看一半、藏一半,不会把田地之事对弘皙交底。
胤禟问:“你不去看看?还好你预先估算到老爷子会放我们独走。”
墨涵还是换回男装:“我少去看一眼,地又不会飞上天,我今日要会个旧友,说白了,你也识得,曹六。”
“你打扮成这样,不是招惹人家么?”胤禟找把折扇给她。
墨涵接过扇子就敲他的头:“别拿他打趣,曹寅已收他为义子,书房的事都由他管着,改名曹宁珩。”
“这样出息?”
“仙儿这孩子做事虽妥当,却有狎游的习好,他分的银子多半化为秦淮河的脂粉了!他也不小了,寻房正经妻室收心才是。”
胤禟正色道:“不会是你风闻他手脚不干净吧?虽是我的人,你有话可直说。”
“对你说话都要斟酌之后藏头露尾?哼!那我早就累死了。晚上歇在何处?”
“我雇了船,咱们走水路去无锡,顺着长江你也可以看看瓜洲渡。”
“你怎知我想去瓜洲渡?”
“听八哥提起过。”
“什么都同你说,我倒是得防着他了,兄弟始终比衣服亲。”墨涵矫情的说,“等弘皙睡下,你来找我。”
“墨涵,有忧心的事?”曹宁珩看她无神的看着秦淮河两岸,世人都晓秦淮的艳名,却不知出了那十里水路,更能远眺金陵的繁华。
墨涵收拾心绪,抱歉的一笑:“宁珩,对不起,我走神了!你说到哪里?我信里说的戏剧美学显得空泛了,倒不及你见多识广总结出的有价值。”
“义父提起你简直赞不绝口,说你──”
“说我什么?你我还有不好明言的么?”
“义父本是赞叹你的话,但在外言及有些不妥。义父说你不像八旗格格,倒学得皇上一样,对汉学研究颇深,不做学问可惜了!”
墨涵无奈摇头,真能学得老康一样,就没有这些烦扰了。
“墨涵,以你当初劝我的心态劝劝你自己,如何?”宁珩是真的走出既往的阴影,他难以想象以墨涵的心境会这样困扰,时间推移,书简往来就让他们情同挚交,谁会忍心来伤害她的真性情呢?
当初?如今?墨涵走在自己的迷宫中,的确当初和如今根本没有分别,最惨的情况她一直知道,不过是那一天更临近而已:“宁珩!”她举箸望着满桌的吃食,兴致勃勃,“这秦淮八绝都有什么典故啊?别我吃了一肚子,却说不出道理。”
当局者迷,不过墨涵的慧智仅需旁观者的一语,宁珩是由衷的喜欢她,会心一笑,为她解释各种秦淮小吃。
长江下游江面辽阔,船夜行未泊,待得晨起,墨涵在船头凭风而立,欣赏着春风吹绿的江南风光。船慢慢靠向北岸,秦道然早饭时就给弘皙讲杜十娘的故事,又说了瓜洲渡的好多风物,弘皙毕竟有孩子心性,直缠着要去玩。胤禟却说要去老康赐名的高旻寺参禅烧香,没人陪弘皙玩耍。秦道然问:“世子,可愿由臣陪着前往?”弘皙欢喜得很,胤禟假意说几句就支使他们先走。
墨涵按他要求重新着了女装,说:“你支开弘皙,又要我这样打扮,实在怕你学那李甲,约了人在渡口买我。”
“有八哥在,谁敢做买人的孙富?”胤禟带她上岸,早有备下的马车,一路上说笑自不在话下。
到了高旻寺已是晌午,二人在寺中吃了斋饭,随处逛逛,墨涵实在忍不住要追问:“老爷子返程是定了要来这里赐匾的,何苦避开弘皙先跑这一遭?”
“道然说今日未时是个好时辰,适合求姻缘!这里的签很灵的,你不妨试试!”胤禟说谎是不露声色的,墨涵也拿他无法。他掏出怀表看看,推着她往大雄宝殿走,却说他要去登佛塔。
墨涵白他一眼,嘀咕道:“是让我来求子吧?”不过脚一跨过门槛,就不敢胡言乱语,看着慈祥、庄严的佛祖,心一下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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