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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被鹰王请到了鹰城,寒逸风回了寒星国,两人不约而同地瞒着夜皇寒山重。
“无心,你的身体怎么会变得如此瘦弱?”阎心痛地问,睿智的银眸里是浓浓的心疼,急切地替她把脉。
藏啸桀的脸色越来越沉重,他希望她能早点儿分娩,但又担忧着她承受不了那种痛苦,几个月来的折磨,让他憔悴不堪。
“帅帅师傅,我好想你哦!”晨星虚弱地一笑,奇瞳里闪过一抹坚毅。
“好奇怪的脉象!”阎暗自惊讶,看着床边放着的瓷瓶,里面的圣水已经快用完了,那是仅有的一瓶圣水,是无心离开银湖的那一天盛装的,听逸风说,她一直是靠着圣水撑到今天,可按着日期推算,她还有一个月才能分娩。这最后的一个月,她要何以为继呢。
“法师,她的身体如何?”藏啸桀现在放弃了用御医的打算,直接请一些有着特殊法力的人来帮她。
“暂无大碍!”阎的声音沉重无比,他低头看着昏睡的晨星,让人瞧不见他的表情,将她的皓腕放进锦被里,走出寝居室。
两人默契地走到外厅,心情都很沉重。
“鹰王,圣水只能维持几天了,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不可能再有多余的精力生下孩子。”阎的声音里有着难以抑制的担忧。
藏啸桀仰天长叹,疲累地闭上眼睛,脸上布满浓浓的绝望,但他不能倒下。
星儿的命运,一直以来步步艰难,经历过太多的波折和打击,他好不容易能给她幸福了,可就在他要尽一切努力给她幸福之时,却让她承受这样的痛苦,甚至危及生命。
老天爷,求你放过她吧!让我代她承受这一切!藏啸桀在心里无助地呐喊。
阎深深地看着他,悲痛和绝望从他克制紧绷的身上传递出来,让看者心酸不已。这个当世最强大的霸主,只有他放弃的东西,从来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却为了心爱的女人,心力憔悴。这个男人的感情,让他臣服。
他努力想着办法,试探着说:“鹰王,找一个最有接生经验的产婆随身待命,她可能随时都会提早分娩。到时,找功力高强的人为她护阵,传递真气助她分娩。”
藏啸桀重重地点头,反回屋内,守在她身边。
……
几天之后
晨星疲累地躺在贵妃椅上,看着碧空如洗的湛蓝天空,脸上的表情温柔而满足,看到向她走来的桀,她缓缓地垂下奇瞳,不让他瞧见自己眼中的愧疚和心疼。
看到他削瘦的模样,仿佛那个接受折磨的人是他,她的心因他那份浓烈的爱而胀得酸痛不已,她只能一再地告诉自己,无论如何,她的意志绝不能妥协,绝不能离开他。
“星儿,晒一会儿太阳就好,累吗?水晶果吃了没有?”藏啸桀关心地询问,看着她纤瘦异常的娇弱身子,眼底是浓浓的心疼。
“吃了!桀,你放松一下,好吗?我不会有事的!”晨星温柔地看着他,郑重承诺。
藏啸桀弯腰帮她盖好薄毯,小心让她不被风吹到,低头叹息:“星儿,害怕吗?”
晨星摇摇头,眼里有着母性的光辉,说:“自从我怀了孩子之后,才感觉到作为一个女人的完整,我怎么会害怕呢?桀,相信我!”
“呵呵……”藏啸桀被她的话逗笑了,宠溺地抱着她,却不敢太用力。
“桀,给孩子想好名字了吗?”晨星试着换一个比较轻松的话题,以转移他的思绪。
“名字?!”
藏啸桀一时语塞,他一直在操心着她的身体,对于她腹中的孩子,他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好感,更没有为人父的感觉。名字?到底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呢?
“藏韬晦,韬光养晦、韬神晦迹……韬晦待时、 韬光晦迹……星儿,怎么样?希望他能收敛光芒,懂得含蓄的意义,做一个眼放四海、内敛稳重、有着雄心霸气却又懂得隐忍、控制自己欲望的霸主。”
藏啸桀脑海中不经思索地出现这个名字,说出这一番话,连他自己都惊讶不已,仿佛那早就存在于脑海之中。
臭小子,如果折磨了你母后,看我将来如何收拾你!藏啸桀在脑海中狠狠地威胁。
他知道它是“地狱之毁”的转世,晦和毁有点儿谐音,也是认同了它的身份吧,他在心里默默地承认。
“藏韬晦!韬晦!好名字,呵……啊……”晨星突然捧着肚子,痛叫出声,腹中的小家伙激动地动了起来,似是非常激动,不对,他似乎要准备出来了。
“桀,快……他……要……出来……了……”晨星虚弱地说,轻唤着被吓坏的藏啸桀,后者蓦然惊醒,忙吼着叫来早就准备好的人马,慌乱地将她抱进室内。
一切,混乱又紧张!
晨星已经痛得快要晕倒了,根本没有力气生产,只能看着鲜血从□流出,腹中的小孩精力异常,她的腹部时而有微微的凸起,似是他在发泄仍不让他出来的愤怒。
这一副奇怪的景象,让有着丰富经验的产婆吓得怔住了,她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景。看鹰后的模样,根本就没有体力生出孩子。
“还愣着干什么!如果她有什么不测,你们一个也别想活!”很老套的威胁词,却让每个人都知道鹰王所言不假。
按照习俗,男人是不能进产房的,而鹰王却一直抱着她,谁也不敢叫他离开。
藏啸桀命人放下深蓝色的布帘,阎和厉迅速进来,各自紧紧地握着晨星的一只皓腕,给她传递真气,藏啸桀护住她的天灵穴,运送真气。
产婆瞪大了双眼,产房里突然多出这么多男人,让她真是不习惯。帘子外面的两个男人,神色都严厉极了,让她胆颤心惊的,在藏啸桀杀人的目光中,她颤微着说:“鹰后,请用力……用力一点儿……”
晨星咬牙忍受着一波一波的巨痛,痛得她快休刻了,但当她看到藏啸桀痛苦的表情时,顽强地抵抗着不断浸袭她的黑暗,她不能有事,她一定要母子平安,一定……她抓住厉和阎的大手,紧咬牙关,她自己都听到了牙齿互相摩擦的咯咯声。
“星儿,不要忍着!”藏啸桀的神色严酷,心疼地说,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凸起的肚子,看着肚皮上令人心惊胆颤的燥动。
臭小子,等你出来之后,我一定要你好看。
晨星浑身湿透,双眼迷蒙,阵阵痛苦从□传来,身上三道真气给了她体力,她试着将腹中的东西推挤出去,努力了几次,仍是没有成功。
“鹰后,再用力一点儿,快看到头了,快了……”
良久之后,产婆激动的声音突然响起,浓烈的血腥味道充斥在房内,让随侍在旁的侍女们脸色煞白,而在场的三个男人,脸色越来越凝重,帘子外面的两个男人,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都拧紧了眉头,不敢掉以轻心。
“星儿,我爱你!再用力一点儿,将那臭小子挤出体外……星儿,不要放弃……星儿……”藏啸桀努力在她耳边说着爱语,声音哽咽,看着她咬破的红唇也在滴血,屋内浓浓的血腥味道,让他的心在滴血。
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生育孩子,是这么危险和痛苦的事情,几乎是跟死神搏斗一次。
“桀……啊……”晨星再也无法忍受那一阵剧烈的疼痛,惨叫出声,惊住了所有的人,她的脸色惨白,双唇渐失血色。
“星儿……”藏啸桀拍拍她的脸蛋,不让她陷入昏迷,现在陷入昏迷是很危险的。
“星儿,不要睡……来……我们再努力一次,法师、厉,再努力一次!”藏啸桀叫着帘外的两个人,阎和厉两人动作一致地加大传输真气的力度。
晨星在一阵黑暗之中,感觉三道力量传进体内,听到藏啸桀的声音,咬牙拼命地一推,感觉一阵锥心刺骨般的疼痛袭了上来,她努力抗拒着,突然,感觉腹中令她痛苦不已的东西终于推了出去,身体一放松,无尽的黑暗袭向了她。
“出来了……出来了……”
产婆满身大汗,这长长的几个时辰让她疲累不已,她紧张地看着出来的婴儿,一点儿也不像刚出生的小婴儿,他的手脚激动地舞动着,活力异常。
“星儿……”藏啸桀痛心地呼喊着晨星,迅速拿起水晶果给她补食,她已经陷入昏迷,他放入自己口中,低头补给她。
“啊……”
正准备抱起小婴儿的产婆,惊恐地看着他,只见他正津津有味地添食着鲜血,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婴儿,让她浑身一颤。
小婴儿闻声睁开了眼睛,傲慢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仿佛怪她大惊小怪的,最重要的是,惊恼了他,那双奇异的眼瞳和惊人的五官,让产婆一惊一恐,差点儿吓掉老命。
左晨星外传15 韬晦
产婆的惊叫声唤醒了痛苦中的藏啸桀,他迅速奔过来看着婴儿,婴儿吸食鲜血的举动让他惊出一身冷汗,猛然想起苍穹说过,它嗜血成性,糟了,他吸食的正是星儿的鲜血。
他粗鲁地抓起脐带还没有剪断的小家伙,狠狠地往他屁股上一巴掌,怒吼道:“臭小子,你连你母后的血也吸,我要狠狠地教训你!产婆,剪断脐带!”
正吸食得过瘾的婴儿,被这突然的一巴掌打得哭声震天,从哭声里,传递出他的愤怒,却又对打他的男人无可奈何的恼怒,谁叫他现在是婴儿呢。
“藏韬晦,如果你母后不能醒过来,我饶不了你!”
藏啸桀根本没有心情看“儿子”的表情,将他往产婆怀里一扔,就去抱住心爱的女人,焦急地看着她晕过去的小脸。他知道小鬼不会有事的,本领那么大,怎么着都会活下来。
“咦?鹰王,鹰后的流血止住了,真是奇怪,我都没有做任何包扎呢!”产婆惊讶地说,看着已经看不到的伤口,她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藏啸桀若有所思地看着产婆怀中的小鬼,看着他睁开的一银一红的眼瞳,还有那张漂亮得慑人的小脸蛋,冷冷地瞥开眼,难道,刚才这个小鬼是在给她止血,却用如此恐怖的方式,还让她承受了那么大的痛苦,他不会轻饶他。
“鹰王,她的脉息微弱,尽快换一个环境,让她好生休养。”
阎疲累的声音传进帘内,他的真气消耗太多,就在婴儿出生的一刹那,他感觉自己身上的真气不受控制地流了出去,仿佛被什么在吸走似的,厉和他有着同样的表情。
女人生孩子的惨烈,让他们仍然心有余悸。
“你们先去休息吧!”
藏啸桀让二人去休息,亲自帮她换掉汗湿的衣裳,让产婆收拾妥当,不顾真气严重消耗过后的疲惫,抱着她回到另一处寝居,再也没有看过儿子一眼。
小家伙好奇地看着陌生的一切,众人颤微微地侍候着新生的小主子,抱着他前往早就准备好的寝殿,那里,奶妈和一切侍女早就准备好了。
产婆浑浑噩噩地离开穹筑居,今天,她受到的刺激太多了,男人进产房助产、令人畏惧的鹰王严厉又无助的一面、小主子惊人的举止和相貌……
在另一处寝殿里,阎正认真地替她把脉。
“阎,她怎么样了?”藏啸桀急切地问。
阎沉重地摇了摇头,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人儿,心狠狠地抽痛着,他的疼痛并不比鹰王少,在心里埋怨着自己的无力。
“鹰王,我去调制一些汤药,她现在仍在昏迷中,必须继续滋补身体。”
阎匆忙地退出寝殿,怕人看出他的异状。他是无情无欲的法师,是那个冷情寡心的人,不是为她担心不已的男人,也没有资格,将她的身体调养好,才是他的责任。
在走廊里,他还来不急收敛脸上的痛苦表情,跟厉碰一个正着,他不自在地说:“厉,鹰后昏迷中,还没有脱离危险,我去一下御药房。”
“我带你去吧!”
厉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转身就走,似是没有看到他的任何异状。
有些东西,保持